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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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真的,很想再見你一面啊,我最最親愛的朋友。 伏黑惠。 虎杖悠仁反應過來,這也許并不是自己的一場夢。 是在伏黑惠丟下花跑過來緊緊的抱住他的時候。 他從前從來沒有和伏黑惠擁抱過,他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扶持著彼此在任務中站起來,所有虎杖悠仁都不知道,伏黑惠擁抱人的力度會是這么用力,他被抱了個猝不及防,伸手想要拍拍伏黑惠的背,卻被頸肩溫熱的液體而弄得身體一僵。 是眼淚嗎? 虎杖悠仁的手指蜷縮起來,一瞬間,他突然有了一種莫大的荒謬感,這種荒謬感讓他不自覺的開始感知這個世界。 擁抱著他的伏黑惠是溫熱的,從窗口吹進來的冷風是凌冽的,床邊的百合花是熾熱的,蓋在他身上滑下去的被子的肌理是細膩的,被伏黑惠隔著抱住他,抵在他的肌膚上,虎杖悠仁真的很難不去想。 這是,所謂的,真實嗎? 這,并不是我的一場夢嗎? 他垂下頭,想要拍拍伏黑惠的肩膀,叫他起來,想要問他一些什么。 又突然在門口看見了兩個人影,釘崎野薔薇和吉野順平。 匆匆而歸的釘崎野薔薇看著虎杖悠仁,忍不住的低罵了一句:混蛋啊。再不醒我以為你真的要睡過去了啊。 吉野順平看著他,卻是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他輕聲說。 歡迎醒來。 一切關于剛剛的迷茫全部消散,看著面前本應該都死亡的友人。 虎杖悠仁不戚然的想起了那句,略帶惆悵的。 再見啊。 和那一連串的碎碎念,每一句每一句都那么清澈的響起在他的耳畔,虎杖悠仁感覺自己渾身都打了一個激靈,他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想。 是你嗎? 那個在我沉睡的時候,接管了我身體的人,替我留下了一切。 12月7號,五條悟的生日。 宴會是從好幾天之前就開始準備了,在準備的同時,五條家的人還好好的把高專翻新了一遍,看的夜蛾正道很是欣慰。 請了假出來的七海建人站在一邊喝了一口酒:所以他人呢? 宴會從晚上六點鐘就開始了,但是現在已經是七點鐘了,五條家的人都已經在外邊尬站了一個小時了,就是沒有看見五條悟的身影。 家入硝子哼了一聲:還能去哪里了? 她對五條悟和夏油杰臨時反悔,扔下她獨自行動這件事情非常的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和不遠處的小蛋糕做斗爭。 虎杖悠仁正在小蛋糕的區域給伏黑惠他們夾小蛋糕。 家入硝子斜睨過來,數了下。 五個?釘崎想開了準備放飛自我了? 虎杖悠仁捏著夾子的手頓了下,他笑著回答:不是。 家入硝子隨手捏起一塊小蛋糕,咬了一口,含糊問道:那是? 虎杖悠仁解釋道:是給一位故人準備的。 在虎杖悠仁曾經聽到的碎碎念里,那位不只一次的說過,他喜歡吃甜味的東西。 最好不要太膩,也不要味道太淡,喜歡奶酪味很濃的小蛋糕。 最最最喜歡的就是布朗尼蛋糕。 月光如水,庭院深深,五條悟輕松的扯開頸肩束縛著自己的領帶,他剛剛從五條家的宴會中回來,卻也不想去見硝子他們了,反正在他們的面前五條悟總是任性妄為的。 他要去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五條悟輕巧的推開醫務室的門,和正坐在床上看書的夏油杰對上了眼。 昏黃的燈光朦朧,他穿著絲綢的睡衣,長發披散在床榻上,一副慵懶欲睡的模樣,五條悟朝著他一笑,伸出手道,自顧自問道。 要跟我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嗎? 夏油杰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本來準備今天完結的tat,但是越寫越多了!明天一定!一定完結! 今天生日所以準備去大吃一頓~感謝在20210728 23:26:57~20210729 18:54: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四四是奶茶派呀 5瓶;瑾 3瓶;西瓜、花不語 2瓶;2558425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獄門疆。 夏油杰有點兒無奈。 他合上手中的書,伸出左手晃了晃,修長且指骨分明的食指上套著一個銀環,牢牢的圈住了夏油杰的手指,顯得他的手有些病態的白。 夏油杰問:你覺得這樣,我能走得出去? 五條悟眼睜睜的看著那只手只是因為咒力流動了一下,銀環就滋生出無數銀色的藤蔓,緊緊的箍住了夏油杰的手掌,看起來就好像是被荊棘叢林束縛住的鳥一般,觸目驚心,且充滿了禁忌的色彩。 想起這個銀環的來源,五條悟原本的好心情,就忍不住的down了下去。 夏油杰不說在叛逃以后,是組織咒靈叛亂的詛咒師,哪怕就是還在咒術界當咒術師的時候,他也是四大特級咒術師之一。 根本就沒有人會在實力上小覷他,所以哪怕是有五條悟出面,換了一個身份讓夏油杰免去了死刑,但是還是難逃私下的責罰,這個銀環,就是夏油杰的懲罰之一,起碼在一年之內,夏油杰都不可以私下擅自動用咒力,一旦動用咒力,這個銀環就會伸出鎖鏈,將他整個人都束縛住。 就好像是在困住什么野獸一般。 五條悟不爽道:怎么走不出去?你抬起腿走出去難道有誰敢攔著你嗎?來一個我揍一個。 夏油杰失笑道:悟,我怎么感覺你比虎杖那小孩兒還要幼稚?不,是確鑿幼稚一百倍。 話落,他也不去看五條悟瞬間垮下來的臉色,懶懶的起身道:知道了知道了,跟你走,五條悟大少爺可以不可以給我留一下換衣服的時間? 出去玩,自然是不可以穿平時穿的衣著了。 不僅是夏油杰換了身衣服,五條悟在他的宿舍外徘徊了一會兒后,也繞路回了寢室換了件衣服。 夏油杰頸間圍著一條純白色的圍巾,身上披的卻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用羊絨織成的,直直的垂到腳踝處,若隱若現的露出他腳上踩著的黑色長靴,頭發懶散的綁了一個低馬尾,用的是家入硝子前段時間惡趣味買來的頭繩,淺淺的棕色上墜著漂亮的小貓咪的吊墜,看上去好不柔軟。 相比起夏油杰,五條悟就要顯得要不羈很多,換了身皮衣,上面還鑲著碎鉆,整個人看起來bulingbuling的發光。 他一看到夏油杰的頭繩就忍不住的上去撥弄了下,笑著打趣道:杰,你最近好少女心哦。 夏油杰白他一眼:再怎么樣也不會比你更像一個jk了。 五條悟抖了下自己脖頸間的鑰匙項鏈,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這樣不好看嗎?你信不信我走出去拽十個人,有十一個人都會夸我這樣好看? 夏油杰被五條悟這條言論逗笑了,他扶額道:我突然,有點兒想回宿舍了,是怎么回事? 說著,夏油杰就要轉身走人,跟五條悟這個幼稚鬼呆在一起簡直太掉份兒了。 在夏油杰轉身要走之前,五條悟及時拽住了他的手。 雖然夏油杰不可以動用咒力了,但是除了咒力以外,他還是一個很強大的體術者,這會兒五條悟發瘋似的拽著他的手往外跑的時候,他也可以好不費勁的跟上五條悟的腳步,夜晚的風倉促的掠過他的面頰,吹起他的圍巾,在寂靜的深夜中留下一段璀璨的白色。 他和五條悟一路跑出了高專,越過那一道爬滿了爬山虎的墻,就好像在那一瞬間后,落進了人間。 是喧囂的人群,是川流不息的車輛,是閃爍的霓虹燈,也是路燈微弱的暖黃,五光十色的風景順著凌冽的風,一同刮過他的眼闊,不言輕重的要他沉醉其中。 夏油杰自從變成盤星教的教主以后,就好像他的人生在那一刻劃分出了邊界線。 在邊界線前,他是身邊簇擁著朋友伙伴的夏油杰,在邊界線后,他是身為盤星教主注定孤獨的夏油杰。 十年間,他獨自呆在那個冰冷的王座上無數的時光,每一個十二月的熱鬧與喧囂都是屬于別人的。 隔著玻璃窗遠遠的圍觀這起伏的燈火人家。 而這一個十二月,五條悟拉著他的手墜入了人群中。 他有聞到棉花糖的香氣,也有紅薯的香氣,食物的香氣撲鼻的勾人。 他被五條悟拉著穿過了大街小巷,回到了那個他生日的時候,五條悟為他唱生日歌的那個夜晚。 風聲那么喧囂,他站在熟悉的店門前,酒吧上大大的霓虹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夏油杰有點兒躊躇:你說的,是在這兒? 五條悟挑眉一笑,眉眼間落滿了霓虹燈閃爍的恣意妄為。 是啊,害怕嗎? 五條悟這話兒說的有點奇怪,但是夏油杰實話實說:是有那么點兒。 五條悟就說:我猜到啦,所以,我在十年前就買下了這個酒吧。 夏油杰難得驚訝:你買下了? 五條悟笑著的點點頭: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這里面的變化嗎?我帶著硝子他們都來過哦! 夏油杰不知道五條悟有沒有聽出他的未盡之言,反正五條悟言語的歡快讓他問不出口。 夏油杰就只好笑了下,沒有多說話。 他其實想問的是,你從十年前就買下了這里,你就沒有想過,也許十年后你并不能帶著我走到這里嗎? 夏油杰隨著五條悟走進了這個酒吧。 夏油杰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是被五條悟帶來的。 他就好像是被五條悟帶壞的小孩一樣,突然路過了一個與自己絕對不同的世界。 那時候根本就不記得所有的裝飾了,只記得那時候五條悟垂首為他清唱了一首讓人哄堂大笑的生日快樂歌。 這時候再來看,夏油杰卻發現,自己其實是記得的。 記得那年那景,記得吧臺用的是紅木的桌子,記得酒保穿著黑色的燕尾服,胸口領帶處系著一個純白色的蝴蝶結,帶著絲質的手套,調酒的手法很是炫,手法快得讓人看不清路線。 五條悟拉著他在吧臺坐下,他們坐的都是高腳凳,可以一覽整個酒吧的風景,坐下后五條悟隨意的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調酒師就開始調酒,調完以后遞過來一杯酒。 氤氳著淺淺的紫色,看起來很漂亮,夏油杰端起來端詳了一會兒,發現那紫色里還沉淀著點點星火似的金色,他問:你為什么不給我點從前那杯酒了? 五條悟答所非問說:因為我長大了。 夏油杰就又忍不住的笑:二十九歲還把長大掛在口中,活到現在,我也只見到過你一個人而已。 五條悟不置可否,或者說他因為這種與眾不同而高興,舒展開了蜷縮著他的長腿,夏油杰發現他今天穿的難得的正式,腿上竟然還戴了腿環,箍在他松松垮垮的褲子上,一雙馬丁靴上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隨意的搖晃著,看著很是有一種特意的性感。 燈光漸漸的暗了下來。 喧囂的周圍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燈光變成了輕緩的藍調,當年的舞臺上,與當年如出一轍的樂隊演奏著輕緩的小調,悠遠而留長的調子好像傳頌著偉大的未來和已經成為定局的過去,主唱輕聲地唱:就過去吧就過去吧 那泛黃的青澀時光。 夏油杰低頭輕抿了一口酒,他不懂酒,更不懂這充滿了各種暗示意味的雞尾酒下藏著的意思,他只知道比起那天他喝到的微酸帶甜的酒,今天的酒要沖的許多,繼續要灼燒掉他的口腔,最后又帶著一點點薄荷的清透。 要來跳舞嗎?五條悟問他。 我不會跳舞。如此說著,夏油杰卻隨著五條悟的腳步,步入了舞池。 舞池里的大家都漠不關心的垂著頭,身邊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看著自己的舞伴,于是夏油杰和五條悟在百般暗中交手以后,發現沒有一個人愿意跳舞步,就自顧自的兩個人都跳著男步。 五條悟的交際舞跳得很好,跟他這身裝束一點兒也不搭邊,胸口的鑰匙項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起伏,閃著耀眼的光。 夏油杰也是隨意的人,沒過多久,放松了心神,也隨著人群而舞動,任昏暗的燈光落在自己的臉上。 舞臺上的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身邊跳舞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只有夏油杰和五條悟還留在舞池中。 等到樂隊下了臺,夏油杰覺得有點悶熱,端著那杯還沒有喝完的酒跟五條悟說,他要去陽臺上透一下氣。 五條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坐在吧臺上撩起眼皮朝著他笑了一下。 陽臺上裝飾的很漂亮,放了幾張小桌子,每一張桌子邊都有一盆植物。 夏油杰慢悠悠的吞著酒,又慢悠悠的醒著神,他的身體之前被五條悟糟蹋的太厲害了,五條悟的邪性估計那時候直接被咒靈給激起來了,要不是因為夏油杰是咒術師,估計他的身體根本就抗不到他和家入硝子碰面的那一天,滿身都是傷口。 這會兒只是呆著有點悶,就有點緩不過來了。 呼吸著夜晚的冷風,夏油杰清醒了一點兒,看著自己手上的銀環,淡漠的思想掠過心尖,他想:如果我想走,這么一個小小的戒指,哪里可以困住我呢? 東京的大鐘聲敲響。 夏油杰恍然發現現在已經是午夜點,然后在一聲又一聲笨重的敲擊聲中,喝得醉醺醺,一聲酒味的五條悟,好像是一只大貓咪一樣,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柔軟的頭發掃到了夏油杰的肌膚,黏黏糊糊的叫他。 杰 夏油杰躲開:嗯? 五條悟繼續粘過來,甚至還抱住了他的脖頸,嘟嘟囔囔的說:我是個天才,你大概活了這么久,只能見一次的天才。 夏油杰失笑:好,只能見一次的天才。 他以為五條悟只是想要撒嬌,卻沒想到五條悟沉默了一會兒以后,跟他說。 你是難得的可以走到我身邊的人。五條悟低聲的說,經歷過陪伴的日子之后再失去同伴,人真的會被千倍百倍的孤獨擊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