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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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就聞到了撲鼻的面包香,歐縈繞在鼻尖,香的水江奕當即肚子就餓了,發出了咕嚕嚕的響聲。 水江奕有點兒臉紅的捂住了肚子,五條悟卻好不恣意的看了他一眼,揶揄道:啊呀啊呀,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 這句話聽起來好輕松啊。 水江奕看著五條悟的側臉,窗外的晨曦沒有照射進來,只有面包房櫥窗前掛著一串昏黃的燈光,暖色的燈光落在五條悟冷白的肌膚上,氤氳在他的眼尾,落在他翹起的唇角,和他口中悠閑哼著的小調,他好心情的挑了好幾塊新出爐的歐包,端著木質的托盤到了落地窗邊的木桌邊,落座下來。 水江奕迷迷糊糊的跟著他坐下來,坐在他的對面。 五條悟托著腮看著水江奕,藍色的眼眸清澈的宛如一塊寶石,他嚴肅道:悠仁。 啊?水江奕回過神來,迷迷糊糊的說,怎么了? 你好像是有事情瞞著我啊?五條悟狐疑道,這心事滿滿的樣子 水江奕的心一咯噔,不會這么慘吧?他剛剛和夏油杰約定好,這下就被五條悟拆穿了? 難道是高專出了什么事情?五條悟說完了后面的話。 水江奕聞言伸手撓了撓頭,接著他的話說下去:哈哈,是啊,伊地知找了過來,說是讓您去出任務,然后您不見了,所以 五條悟的動作頓了下,狀似無意說:所以,他說了什么? 大概就是一些咒術界的高層猜忌你的話,惠惠有點兒憤怒。水江奕順從的說完。 嘛五條悟恍然,幾乎都可以想象得到伏黑惠那時候的表情,他吊兒郎當的笑了一聲,語氣里呆著調侃,回去哄哄她? 水江奕看著五條悟的側臉,他說:老師,你就不覺得難受嗎? 五條悟說:為什么要覺得難受? 為什么要覺得難受?因為你是最強啊,因為你曾經庇護了他們很久很久啊,因為你為了 你失去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啊。 水江奕有點兒說不出來,但是他感覺五條悟應該是感受到了的,因為在他看著五條悟的時候,五條悟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后給了他一個擁抱。 不算是很久,也不是水江奕第一次被五條悟擁抱。 在獄門疆這件事情以后,他甚至五條悟公主抱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沒有這個擁抱來得讓他難受。 好溫暖啊,水江奕被他抱在懷里,如此想到,他也沒有想到,這樣簡簡單單的溫暖,讓他就情不自禁的落下了淚來。 他的淚把五條悟哭懵了,但是五條悟毫無哄人的經驗,就只好順著他的脖頸不住的摸,不住的哄。 別哭啊,你哭什么?我都沒難受呢? 水江奕趴在他的肩頭哽咽道:我就是五條老師,五條老師 水江奕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喊著五條悟的名字,喊得五條悟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實倒也不是什么戳中了水江奕,就是他有些情緒壓抑的實在是太久了,突然遇到了一個爆發點,就炸開了。 五條悟見哄不好他,也就不哄了,只是一直安撫著他,跟他說:好。我在呢。 水江奕哭的迷迷糊糊的說:惠惠生我氣了。 五條悟就說:我幫你揍他。 不要揍他。水江奕說,是我的錯,我要去哄他才對。 五條悟就換個法子再哄:那我跟你一起去把他哄好。 這里好好吃。水江奕說,我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這么好吃的甜品了。 五條悟聞言低低的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 不要哭了。 回去以后,還有機會再來的。 大家可以一起來。 水江奕回到了系統空間,系統呆在他的面前。 水江奕彼時正在看文件,在回到了系統空間的時候,他就收到了由主系統發來的郵件,這封郵件他已經收的很熟練了,在之前的六個世界,他都曾經收到過這樣的郵件,他曾經,在獄門疆的世界回來以后,非常非常想要收到這封郵件。 可是真正的,摸到這封郵件的時候,升騰起的茫然,卻讓他無所適從。 好像是做了一場大夢,這場大夢美的如夢似幻,他在夢中遲遲不愿意醒來,而。夢,本來就是要醒的。 水江奕打開了那封郵件,系統音盡職盡責的念出聲。 宿主水江奕成功通過咒術回戰的副本,完美的拯救了世界線,去除了五條悟黑化的可能。 故此特定獎勵一個愿望。 愿望?水江奕看向系統,我許什么愿望都可以嗎? 系統點頭:按照道理說是這樣的,一一你可以任意的選擇一個愿望,只要在我的權限范圍內,我都可以幫你完成的。 水江奕問道:那我可以不繼續做下面的任務了嗎? 不在我的權限范圍內。 于是水江奕又問道:那我可以回家嗎? 系統更為難了:一一,這也不在我的權限范圍內。 那。水江奕輕輕的笑了起來,可以讓虎杖悠仁回來嗎? 誒?!系統登時瞪大了雙眼,它疑惑道,一一,你為什么要許這樣的愿望。 水江奕不理它,自顧自的說:應該是可以的吧?我在之前就已經無數次的感受到過他的情感,他應該是還留存在這個身體里,只是被封印了或者說是不愿意醒來? 一一 而且,你知道也說過了吧,主系統說過,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絕對的事情,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虎杖悠仁根本就不曾真正的死亡過,他的執念一直存在在我的身體里,他的那一個意外,一定存在。 那就是我。 水江奕之前聽系統提起這段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 但是在夏油杰的精神世界里走過一趟,但是看過一趟夏油杰和五條悟的感情摩擦以后,他漸漸的悟了。 系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萬物都沒有絕對,當然虎杖悠仁的死也沒有,總有轉機。 而他就是在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不可能外,為虎杖悠仁而來的奇跡。 只有他的出現,才能打破這個所謂的,不斷的。 囚禁虎杖悠仁的命運的輪回。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感謝在20210726 23:14:43~20210727 23:21: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圈圈的叉叉、夏日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獄門疆。 系統沉默的說:但是宿主。 這是他難得的,有幾次,鄭重的選擇喊水江奕宿主。 水江奕說:但是什么? 系統一字一頓用機械音說:如果你這么選擇了,你就再也不可能回到這個世界了,你不可以跟他們說再見了。 水江奕現在可以無條件的回到咒術回戰這個世界,是因為他披著虎杖悠仁的殼子,隨時隨地都有一個可以讓他附身的存在,等到虎杖悠仁真正的回來,世界線收束,不可以再接受一個位面外的人了。 水江奕現在看著沒有一丁點傷心的樣子,可是系統怎么可能不明白水江奕呢。 他是陪伴水江奕最長最長的人,看著他一次次出生入死,看著他一次次的脫變成為現在的他。 也最是知道,水江奕對感情的重視。 每一次每一次的訣別,他都是很隱忍很隱忍才能做出再見轉身離開這個選項。 系統仍然記得那次,在獄門疆這個事情面前,水江奕謀劃好了整場的節奏,最后一個晚上。 窗外月光如水,他抱著抱枕有點兒抑郁的跟系統說:統,我有點兒難受。 系統那時候抱著他列了好幾張紙,才非常鮮明沒有錯漏的計劃,不明白的說:怎么就難受了? 就水江奕有點兒眼神沒有聚焦,他的視線根本就不知道落在房間的哪里,好像落在哪里都不合適,我好像沒有特意留出來時間。 留出來時間?系統更聽不明白了。 我好像沒有留出時間來跟他們告別。水江奕掰著手指頭數流程,那個時候,好像根本就沒有時間,他們會不會太猝不及防了? 不過好像,說了告別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水江奕想起文豪野犬的世界。 那個漆黑的夜幕下,因為他的離開,而潸然落淚的和服美人。 紅葉姐是最不會哭的人,她是水江奕見過的最具有女性柔軟魅力的女人,既具有玫瑰的柔軟,又具有刀刃的鋒芒。 在那個夜晚她卻因為他的離開而泣不成聲。 猶豫了好久,水江奕□□著自己手中的抱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抱著抱枕左轉右轉,撒潑道:但是但是,果然無論如何,都還是想要跟他們說一聲再見吧,一想到以后再也不可以見面了,好遺憾啊。 那就不說再見了唄。水江奕歪著頭說,反正我一直在發愁呢,我要怎么跟他們說,要怎么解釋。 這下好了,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悠仁的身上了。水江奕笑瞇瞇的說,他應該會處理好的吧?應該會原諒我的吧?我雖然說 水江奕視線飄遠道:雖然說給他制造了一點點的小麻煩,但是五條悟現在都占我這邊了誒,到時候要是惠惠不理解的話,那就讓五條悟出手揍惠惠好了,反正惠惠那個人吧,他那個人吧,也就是嘴硬心軟,肯定會原諒我的。 順平也是,順平的心可以說是所有人里最軟最軟的那個了,可惜他不承認,但是只要悠仁竟然對他笑笑,他肯定就不會疑惑了。 家入前輩那邊的話,五條悟都已經帶著夏油杰回來了誒,家入前輩肯定就沒有心情折騰我的事情了。 釘崎那邊她應該記不住吧。 他一個個如數珍寶的說出他們的名字,然后好像是說服系統也是說服自己一般。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再見的啦。 不過我給他留下的好像都是一身的病誒。水江奕抬起頭看向系統,我走了以后,我這一身的病痛,不會還留給虎杖悠仁吧? 系統感覺這樣子的水江奕有點讓人心疼,他伸出光翼抱住水江奕的手指,小聲的說:不會的。 在你走后,所有有關于你留下的痕跡都會被清除的,宿主。 這個世界的世界線不會愿意留下所有外來物種的痕跡的,虎杖悠仁的傷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恢復。 甚至不需要很久,大概只需要一個星期,他就是全新的人了。 那。水江奕放心了,他笑著看向系統,問道,我們走嗎? 開啟下一個世界的任務嗎? 系統沉默了一下,他對水江奕說:宿主,雖然已經不可以再醒過來了,但是,還有一個人,是可以現在見的,你要去見他嗎? 水江奕僵硬了一下,他抿起唇角,說出了那個他特意略過的名字:兩面宿儺? 是的。 這是我第幾次踏上這條路呢? 系統很是識相的選擇了避嫌,留在了空間之外,水江奕走著這條好像走過無數次的路,看著地上流淌的鮮紅色血液,踩在石階上。 水江奕想:大概兩面宿儺都沒有我了解這個空間呢! 漆黑的長夜下只有幾盞搖曳的幽暗燈火,水江奕一步又一步,很緩慢的朝著兩面宿儺的王座走去。 這走這條路的時候,水江奕第一次有時間去思考,自己和兩面宿儺這短短的,一場交際。 其實說實話吧,水江奕與他的交際,至今都是浮于表面的。 但是 每一次每一次,好像和兩面宿儺的交際。 都是他在窮途末路的時候,可以隨時脫困的秘密。 兩面宿儺不出水江奕的所料,坐在王座上。 他的袍子如流水一般垂掛在王座上,眼睫輕闔著,面上的紋身若隱若現,整個人顯現出一種沉寂的感覺,好像時間悄然的在他身上走過,然后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將他永永遠遠的留在了時光的最深處。 水江奕的腳步止在了三米之外,他曾經和兩面宿儺說過很多次的話,但是每一次都從來沒有讓他這么緊張過。 緊張感讓他連張開口都顯得困難,他聲音細弱蚊聲一樣的說:兩面宿儺,我我是來找你道別的。 說完以后,一秒,兩秒,三秒。 兩面宿儺沒有說話。 水江奕這才想起來,兩面宿儺在白天的時候是會睡覺的,并且是一種深度的睡眠。 現在的白天嗎?水江奕不知道。 應該是白天吧,他剛剛曾經和五條悟一起看過天光破曉,淺薄的光從地平線緩緩的升起來的樣子,漂亮的讓人目眩神暈。 兩面宿儺在睡覺這件事情,讓水江奕有點遺憾的同時,卻又忍不住的放松下來。 他盤腿坐下來,仰頭望著兩面宿儺。 這張臉他曾經在鏡子里看過千百遍,每一個地方都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可是長在兩面宿儺的臉上,莫名的有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 眉眼間都蟄伏著說不出的戾氣。 水江奕開口道:我曾經,很害怕你,很害怕你。 但是不得不說吧,日子久了人果然還是會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