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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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然是誰的女兒又有什么不同呢?就像她對魚凌亦說過的,她并不在乎唐安然的出身,從認識唐安然到如今,讓她動了感情的不就是僅僅這個人而已,其余的,都不重要。 唐安然靠在她肩膀上,伸手點著她的下巴,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蘇清祭任由她摸著自己的下巴,默了會兒,她拉起唐安然的手,放到自己面前,和她十指相扣,輕吻了下,說道:想說啊,你可不就是我的幸運顧客,我在人生里遇見你的光臨,是多么的幸運。 她低聲溫柔的說著,語氣認真。 唐安然被她的話哄的心尖漾起甜蜜,聽話的靠在她的頸窩里,聞著脖子上的香味,感受著動脈的跳動。 過了會兒,她睜開眼睛,又問:對了,那.....那只貓呢?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 什么貓? 唐安然講述:我第一次坐車去你休息室的時候,我們坐在后排,你發現我的手受傷了,探身看我的手,結果你司機突然猛剎車,說是有只貓突然橫穿馬路,導致你撞在了我胸上,后來你腰受傷的時候,那只貓又抓傷了你助理們的手,這才輪到我給你在腰上敷藥。 這倒真不是我安排的。 好吧,唐安然想了想,也覺得這種事情安排不出來,想到那只橘貓被車撞的嚴重,她問起來:那只貓被車撞了之后怎么樣了?我記得奚竹送它去了寵物醫院。 做了手術,恢復的很好,現在被我工作室里的人養著。 唐安然點點頭,那就好。 我還給它取了名字。蘇清祭輕笑出聲。 什么名字? 好甜。蘇清祭在她手上寫下這兩個字。 好甜?為什么叫好甜。 因為它,我才一點點接觸到了你呀。蘇清祭捏住她的下巴,唐安然順著她的動作,直起身子。 蘇清祭眼中道不明的情意竟比平時還深了幾分,唐安然沒出息的又陷了進去,看著眼前女人緩緩湊近的軟唇。 我的糖,好甜... 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車開到機場,蘇清祭不舍的和唐安然道別,司機送唐安然回家,蘇清祭和奚竹步履匆匆的去了貴賓候機室。 關于那張照片,蘇清祭雖然心里已經有了譜,但還是給家里的老管家莫華杰發了微信消息。 莫華杰確認那相片上的男人確是高毅彬沒錯,蘇清祭又撥了電話過去,對莫華杰說明了此事。 莫華杰一聽,懷著謹慎的態度,他勸蘇清祭要小心,擔心萬一唐安然會對蘇清祭不利。 蘇清祭心里自然是信任唐安然的,知道莫叔也是好心,便說自己有分寸,讓他放心。 掛斷電話,蘇清祭等著登機。 蘇宅里,被微信消息吵醒的莫華杰準備繼續入睡,豈料在床上剛剛翻了個身,他的口鼻就突然被人從身后狠狠捂住,嗆鼻的藥水味被吸入,莫華杰沒等掙扎兩下,就昏了過去。 再一睜眼,他被綁在椅子上,在蘇宅的一間書房里。 皮質沙發上坐著個翹著二郎腿、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正蹙著眉看手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了兩個戴墨鏡的黑衣保鏢。 姑爺...? 莫華杰動了動嘴唇,不知遇見了什么事情,面前的人正是剛才和蘇清祭談到的高毅彬,為何他此時出現,還把自己這個老管家綁了起來? 高毅彬皺著眉從手機上抬起頭,他臉上的胡子刮出了邊角,讓整張臉顯得很嚴肅。 那手機是莫華杰的,莫華杰心里一驚,擔心被他發現和蘇清祭的聊天內容。 然而高毅彬把手機輕輕放下了,雖然還皺著眉,卻若無其事的站起身,走到了莫華杰面前。 莫華杰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姑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高毅彬拍了拍他肩膀,不陰不陽的笑了笑,莫叔,老頭子不會撐太久了,你兒子和妻子現在都被我的人照看著,接下來我說的事情,還請莫叔好好考慮,積極與我們合作。 第121章 夜幕彌漫至 姑爺?莫華杰難以想象, 他居然會被高毅彬綁架? 莫叔,您是個聰明人,有些事咱們就直接敞開了說吧。 高毅彬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 一場狼子野心經營多年的陰謀在這一刻, 撕下了喬裝的偽善。 告別唐安然, 蘇清祭乘坐航班離開。 雖然已經得知唐安然的生父是高毅彬, 但這件事僅僅在她心中擲出了一圈小小的漣漪,并未造成任何的實質影響, 兩人的關系一如往常。 蘇清祭在某市拍攝了代言的頌希品牌的春季上新宣傳照,接下來便帶著工作團隊飛赴了M國,籌備即將開拍的《欲戴王冠》。 唐安然甚至比她還要忙, 陳律家喜歡讓演員集訓的習慣眾所周知,《竹劍之江湖無終》的拍前準備嚴苛而繁忙,陳律家把主演們帶到滇省,在取景地進行形體集訓。 清晨在竹林旁繞著人工湖跑步,傍晚在竹林里跟著武術指導一邊喂蚊子一邊練形體,簡直過起了修行的生活。 天各一方的異國雖然擠壓了日常交流的時間, 卻反而讓每天早上半小時的視頻通話變的更加珍貴。 因為有時差,所以兩人的通話時間定于國內時間早上七點,正好唐安然每天需要早起, 這個時間蘇清祭在M國也剛好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了酒店。 忙碌讓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一個月已經過去。 在四季如春的地方, 二月份倒也不冷。 今天一如往常,陽光和煦,竹林百無聊賴。 唐安然卻總覺得眼皮在跳, 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直到晚上看見一條新聞,持續一整天的不安似乎找到了聚焦的地方。 【滄海集團董事長蘇貫原計劃參加南山峰會,峰會當天卻未見蘇貫身影,滄海執行總裁蘇蘭代其父出席。據悉,蘇貫近前由于冠心病做過心臟搭橋手術,網友猜測此次蘇貫缺席是由于病情惡化......】 蘇貫的身體再次亮起紅燈。 第二天早上唐安然吃早餐的時候,與蘇清祭視頻通話,談到了這件事。 糖糖,過段時間我要回國一趟,我爺爺還要做手術。 我昨晚看到了新聞,他老人家沒事吧? 暫時沒事,他的復查指標不達標,搭橋手術后出現了心衰,不過現在情況穩定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現在打算著.....進行心臟移植手術。 蘇清祭的表情有些沉重,不過轉而她溫柔一笑,手術之前我會回國,等手術結束了,我去滇省看看你。 心臟移植危險系數很高,蘇貫再次住院,夫人江芳霈擔憂過甚,也跟著病倒,二老的住院與手術等事宜,皆由蘇蘭負責。 但蘇蘭要忙著集團里的事,醫院這邊,倒是高毅彬經常出現。 主刀醫生由他聯系安排。 術前最后一次專家會談結束,高毅彬出門之后,給莫華杰打了電話。 莫叔,老爺子的手術時間是三月一號上午九點,該怎么通知我那侄女,您知道吧? 莫華杰神情疲憊,短短一個月過去,他卻仿佛老了十歲,頭發也白了一半,蒼老的身形堪比七十的老人。 雖已經知曉高毅彬和蘇蘭的陰謀,但由于家人的安危受到威脅,他不得不狼狽為jian,只得對著電話那邊點頭同意。 我知道。 電話掛斷,他獨自站在書房的窗邊,看著夕陽最后的余暉不可擋的被隱去。 嘆了口氣,跨國電話連通了蘇清祭的手機。 大小姐,董事長的手術定于三月三號,嗯,您乘坐那班飛機就來得及,等您到了,我會派車去機場接您。 往日燈火通明的蘇宅,此時為了給蘇貫與江芳霈祈福,關了輝煌耀目的燈,一樓擺放了數排的蠟燭。 冬末的夜,蟬蟲無影,大地寂寥無聲。 夜幕彌漫,四下逐漸晦暗,無聲無息。 三月二日,下午。 事出匆忙,蘇清祭把奚竹留在M國代她處理事務,跟她回國的只有保鏢孔聯。 莫華杰派來的車早已恭候,孔聯去幫她取行李的時候,蘇清祭獨自被請上了車。 司機直接開走,沒有去蘇貫所在的醫院,而是徑自往蘇宅的方向。 蘇清祭想讓司機直接去醫院,可司機卻說管家有要事交代,讓她必須先回家。 家中,莫華杰在等她回來。 蘇清祭步履匆匆的從停車場走向別墅一樓,瞧見穿著西裝的管家,險些沒認出來。 不過兩月不見,莫華杰竟然頭發花白。 她蹙了蹙眉,疑惑道:莫叔? 莫華杰慈祥的笑了笑,大小姐,回來啦,舟車勞頓累了吧?您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您可以上樓休息了。 蘇清祭放緩步子,高跟鞋清脆的踩在瓷磚上,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格外清晰。 身后的四個保鏢模樣的黑衣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影子一般的跟著她。 蘇清祭察覺,偏頭看了一眼,眾人止步。 莫華杰揮了揮手,四個黑衣人往后退了退。 鼻尖彌漫著蠟燭燃燒的味道,往日熟悉的家此時卻好像有些不同尋常。 蘇清祭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圈周圍,朝莫華杰走。 莫叔,我就不上樓了,一會兒您再給我送到醫院去,隔了五步遠,她站定,您有什么要緊的事要告訴我的? 大小姐,您不用去醫院了。莫華杰嗓子有些啞,不光是外表,就連聲音也蒼老了不少。 為什么? 莫華杰混濁的雙眸不復往日的精利,垂首,又無奈的抬起頭。 大小姐,手術.....已經結束了。 ...... 蘇清祭一怔,眸光顫了顫,您說什么? 老爺子的手術一號就做了,可能是因為他歲數畢竟大了,心臟移植失敗,沒下來手術臺。 蘇清祭愕然,電光火石之間,她瞬間明白了此時的處境。 莫叔,你.....? 莫華杰讀懂她的語氣,無力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跟在蘇清祭身后的一名黑衣人上前,大小姐,請您回房。 四人圍在蘇清祭周圍,這幾個人蘇清祭沒見過,都是生面孔,明顯不是莫華杰的人。 她秀眉蹙了蹙,離她最近的一個伸手推她的胳膊,蘇清祭一道凌厲的眼刀使過去。 別碰我,我自己上樓。 最后與莫華杰對視一眼,蘇清祭后背挺直著,凜著氣場踩上了樓梯。 四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一眼,而后兩個人上樓,一直跟到她房門口,一左一右的站定把手。 當晚,京城某醫院。 江芳霈前幾日憂慮過甚,住進了病房。 昨天蘇貫手術失敗去世的消息傳來,宛如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肅寂而空曠的病房里,老婦人獨自躺在病床上,周圍的檢測儀器亮著冷冰冰的光。 她插著呼吸機,滯留針輸著點滴,蒼白的面容看起來十分虛弱。 病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 一個帶著口罩的中年女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珍珠耳墜隨著她的步子,微微搖晃。 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蒼老無力的江芳霈,她緩緩拉下口罩。 ......小蘭。江芳霈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的輕喚。 蘇蘭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床上的老人,扯了扯嘴角,沒什么情緒道:晚上好呀,芳姨。 睜一次眼就仿佛用盡了力氣,江芳霈動了動嘴唇,又合上了眼睛。 呼吸機支撐著她的氧氣供應。 蘇蘭在病房里左走走,右看看,瞧著旁邊的儀器界面,半晌,她又把視線轉回床上,打量了一會。 忽然,她沒來由的道了句:你今年好像有六十八了吧。 江芳霈眼球動了動,抬起沉重的眼皮,混濁的眼眸看著素來與自己不合的繼女。 蘇蘭語氣冷淡:前半輩子被我爸養在外宅,后半輩子堂而皇之的做著我家正室夫人的位子,你這六十來歲,也沒白活。 她伸手給江芳霈整理額前的碎發,冷冷笑了一聲,但是有什么用呢,走的時候,不也是什么都帶不走? 她站起身,環顧四周,語氣透露著險惡,陰暗的病房,冰冷的儀器,孤零零一個人。 害怕嗎?感覺無助嗎? 江芳霈呼吸急促起來,呼吸聲拉扯的很吃力。 蘇蘭瞇了瞇眼睛,面色逐漸變化,老太太,你知不知道....我媽當年是怎么走的? 江芳霈視線緊緊盯著她,胸膛艱難的起伏著,氧氣面罩浮出薄霧。 呵,你怎么會知道呢?你那時候和那老不死的天天蜜里調油,哪有空搭理棄之如敝的原配? 蘇蘭表情心痛,聲音滿懷怨恨:她一個人孤身躺在潮濕陰冷的病房,去世的時候身邊只有我,那時候我才八歲,就那么親眼看著母親在眼前離世。 她是名門出身的大小姐,走的時候卻瘦成了皮包骨,蘇貫那老不死的直到最后都沒來過。 哦,不對,他死了,他終于死了。 他還想換個心臟給自己續命,呵呵,他配嗎?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一個對自己妻子那么冷漠的男人,不配擁有一顆跳動的心臟,既然他沒心,那我就讓他如愿以償,讓他帶著空洞的胸膛下葬。 江芳霈瞪著眼睛,艱難道:你..... 從蘇蘭話里聽出來的意思讓她目眥欲裂。 別指了老太太。蘇蘭一把打下她的手。 您這最后一段路,我陪您走,如何? 她唇角勾著冷笑,語氣云淡風輕:您打算什么時候上路?過幾天我都有工作,恐怕抽不開身,要不擇日不如撞日,您受累,今晚就趕緊走吧。 江芳霈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蘭置若罔聞,也不彎腰,伸手撥開她的氧氣罩,眼底透著不見底的寒。 我爸還在下面等著您呢,你們那么相愛,可別讓他老人家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