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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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祭的視線越過餐桌,燭光下,唐安然的妝容顯出了與以往不同的魅力,蘇清祭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淺笑道:嗯,他會收到你的祝福的。 唐安然抬眸,蘇清祭不慌不忙,自然的把視線收了回去。 她在自己盤中盛出一勺清澈的湯,優雅的在碗邊向外輕刮湯匙的底部,狀似尋常的喟嘆了句: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又過了一年。 唐安然認同:嗯,是啊。 蘇清祭放下湯匙,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問道:這么多年你都是和你mama一起,那晚秋阿姨去世后,有親戚和你聯系嗎? 唐安然毫無停頓,沒有。 那...你有沒有想過找找他們? 聞言,唐安然抬眸,搖了搖頭,也沒有。 蘇清祭話到嘴邊,猶豫半晌,還是咽了回去,服務生過來撤走湯盤,端上下一道開胃熱菜。 等服務生都離開,唐安然拿起叉子,想了想,又說道:其實親戚什么的我沒什么興趣,我媽和我說過她不想回家,因為覺得自己沒有顏面面對父母,她都不想聯系親人,我就更沒有什么想法了。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但是....我其實還挺想知道我的生父是誰的。 你生父...? 嗯,畢竟是讓我媽執念了一輩子的人,我如果能知道他是誰,在替我媽感覺不值的時候心里也能有個出氣的對象。 蘇清祭琢磨一番,點了點頭,既然唐安然想知道,那她自然愿意幫忙,于是便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找。 唐安然停下動作,睫毛扇了扇,躊躇道:....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蘇清祭搖頭,問她:你有沒有什么可以提供的線索,比如說照片什么的? 唐安然略微沉吟,嗯....我記得老房子里有一張他的照片,但不是很清晰。 沒關系,有照片就好辦多了,老房子是你和阿姨原來住的房子? 對。 你們原來住在哪里? 唐安然說了地址,在順州區,京城東六環外,離機場不遠。 蘇清祭聽罷,心頭不由升起一絲納悶,唐晚秋并沒有離開家里多遠,可竟然直到去世都從未和唐家人聯系過,斷絕關系竟然能如此決絕? 或者說....她的親人根本就不是京城的這個唐家,莫華杰會不會調查出錯? 短短幾秒她沒想出個所以然,但這個問題追尋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既然唐安然對自己的身世并不感興趣,蘇清祭也就隨她,反正她愛的是唐安然單純這個人,管她出身于哪里。 唐安然想找她的生父,現在這個才是重點。 看了眼手機時間,蘇清祭在心里計算了下距離順州區的車程,而后問道:順州區離機場還挺近的,你現在回老房子方便嗎?要不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去看看? 蘇清祭明天在H省有工作,為了多和唐安然待一會兒,她特意讓奚竹訂的最晚的機票。 啊?唐安然怔愣,今晚就去會不會太折騰你了?你晚上還要趕飛機呢,時間太緊了,改天我回去拍一張那個照片就行了。 唔...也行,蘇清祭微微頷首,淡笑道:其實我主要是想去你生活過的地方看看,今天不是元宵節嗎,總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我家里也沒什么好看的。 那我帶你回我家也行,這里離蘇宅還挺近的。 唐安然可還沒有做好和她回家的準備,她連忙擺了擺手,心虛的笑笑:還是算了,去我家吧。 蘇清祭一看她這反應,便道:你慌什么?我爺爺奶奶都不在家的,只有家里的傭人。 不不不,去我家吧去我家吧。 蘇清祭笑笑,好,她拿起手機,那我給奚竹打電話,我們吃完就去? 唐安然連連點頭,嗯。 蘇清祭的電話順便打給了蘇宅的管家莫叔,讓他派司機來到自己吃飯的地方, 剛剛來的時候是奚竹開的車,唐安然沒帶自己的助理,蘇清祭凌晨一點的飛機,從順州區出來應該就直接和奚竹去機場了,這樣一來只剩唐安然一個人,蘇清祭不可能讓唐安然自己開車回家,所以又叫來了個司機,到時候讓他送唐安然回市區。 前往順州區的路上也是這位司機開的車,奚竹有時間歇了歇。 晚九點,順州區,城南小區。 這是一處有不少年頭的老小區了,曾經是附近一家國企的單位住房,老人晚上睡的早,眼下才九點多,但樓下已經沒有人了,小區內街道兩邊停滿了車,一家副食超市燈火通明的營著業。 唐安然家在三棟五樓,防盜門一打開,嗅入鼻子的是沒有人住的灰塵味道。 由于沒交電費,開不了燈,奚竹把車里的兩個應急照明手電拿了上來,兩個都打開,強光在客廳里朝天花板一照,整個屋子都亮堂了。 空間不大,最簡單的兩室一廳,家具陳列都沒什么變化,沙發和家電上蓋著防塵罩。 唐安然上次回來是去年清明的時候,給唐晚秋掃完墓,她回來打掃了一下老房子,眼下都過去快一年了,屋里又落了一層的灰。 司機等在門口沒進來,奚竹站在客廳中間,手里舉著兩個手電筒,蘇清祭和唐安然站在一起,環顧四周。 唐安然把沙發上的防塵罩扯下來,對司機和奚竹招呼,別站著了,坐會吧,我去臥室找照片。 蘇清祭提議:我和你一起。 好,走吧。 等等唐老師,這個給您。奚竹遞給唐安然一個手電筒。 謝謝。 我拿著吧,你找照片。蘇清祭把手電筒接過來,朝上舉著,兩人一起走進臥室。 唐晚秋的臥室只剩一張沒有床墊的箱床和空無一物的化妝臺,連一把椅子都沒有,顯得空蕩蕩的。 唐安然從化妝臺下拉出一個收納箱。 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被唐安然帶走了,放在了自己住的地方,剩下的這些都是沒什么用的雜物。 唐安然蹲下身,左翻右翻,蘇清祭怕她光線不夠,又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幫她照明。 啊,找到了! 半餉,唐安然終于翻到了一個紅木色的實木相框,她站起來松了口氣,我差點以為被丟掉了呢。 蘇清祭看向她手里,相框里的老照片褪了色,好像是被撕碎又粘在一起的,照片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在飯桌上的合照。 這是他在我家唯一的一張照片,被我mama撕碎過,他的臉看起來不是很清晰。 唐安然把相框遞給她,蘇清祭拿在手里,用手機的光對準,仔細看了看。 照片右下角有拍攝日期,19950618 相片顯然沒有得到好的保管,褪色并且泛黃,而且拍攝的重點好像并不是這兩個人,而是一桌子的菜,坐在桌后的人看起來很小,男人的面部是被撕了又重新粘好的。 想到這人是唐安然的生父,蘇清祭不由仔細看了看。 哪知這一眼,卻讓她心里咯噔一聲。 第120章 陰謀 蘇清祭的眸光凝視在他臉上, 充滿難以置信。 這人....莫非是... 照片里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模樣,穿著寬松的白襯衫,面目白凈, 看起來溫文儒雅, 五官、臉型和神態,像極了前段時間剛剛見過的..... 她姑父, 高毅彬..... 唐安然見蘇清祭久久未動,疑惑道:怎么了? 蘇清祭手里一慌亂, 手機掉到了地上。 聲音清脆, 燈束晃眼,唐安然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 蘇清祭也被驚到, 差點把手里的相框也扔了, 她后退半步, 及時穩住, 唐安然彎腰把手機撿了起來,放到她手上。 蘇清祭機械的伸出手臂, 把手機接過來,眸光緩緩上移, 神情復雜的看向唐安然的臉。 唐安然和她對視,沒明白她的目光,嗯? 蘇清祭如夢初醒,有些慌張的偏過頭去,她低頭看手機, 抱歉的笑笑,抱歉,手滑了。 奚竹聞聲過來,怎么了姐?沒事吧? 蘇清祭在自己額上摸了一把, 對奚竹擺擺手,沒事。 唐安然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注意力放到照片上,疑惑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唐晚秋對她講述過,那個男人很有錢,是個豪門的公子哥,以蘇清祭的家庭背景,說不定還真的認識這個人。 唐安然充滿期待,蘇清祭欲言又止,又看了眼相框,搖搖頭否認,沒見過。 她的神色已經回歸平靜,把相框遞還給唐安然,淡然的微笑,語氣如常的說:你拍一張吧,回頭我安排人去查查。 唐安然不解她剛才奇怪的反應,猶疑著點了點頭,嗯,好。 蘇清祭站在她身后舉著手電筒,唐安然打開手機的閃光燈,拍了幾張照片。 蘇清祭定定看著她的側臉,又瞥了眼那照片,心情難以言說的復雜。 那應該....就是高毅彬。 人生竟然會如此的湊巧嗎?唐安然的生父...居然是素來與她不和的姑父? 她蹙起眉毛,目光看向別處,抿唇深呼吸了一下。 照片的事情解決了,眾人下樓,夜已經深了,蘇清祭看了眼手機,她還能待兩個多小時。 奚竹有眼力見的為蘇清祭和唐安然讓出二人空間,司機把車開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肯德基附近,她和司機下車到肯德基里閑坐,留蘇清祭和唐安然在車內后排。 唐安然閉著眼睛,靠在蘇清祭懷里,手環著她纖細的腰。 蘇清祭摟著她,一下一下的順著她柔軟的頭發,目光落向車窗外的路燈下,心事重重。 唐安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兩人依偎在一起,呼吸安靜的起伏,享受著短暫的溫存。 你最近有沒有腰疼?唐安然手放在她腰側,忽然拍了拍,問道。 蘇清祭從思緒中抽離,答道:沒。 這次出國拍戲你小心點,千萬別再受傷。 蘇清祭今年第一部 電影《欲戴王冠》四月五日在M國的洛城開機,眼下還有兩個多月,但今晚她去H省參加活動,結束之后緊接著就要飛去洛城,為電影的拍攝做前期的準備,因為這部電影是她的自傳性質,所以很多籌備都需要她親自參與。 唐安然的檔期也被排滿了,《竹劍2》的形體特訓開訓在即,這是一部武打片,依照陳律家的完美主義性格,主演在體能和武打動作上都要進行專業的培訓,以求最終能在大銀幕上呈現出最佳的效果。 蘇清祭要求參加的《我們一起吧》綜藝已經被兩人各自的經紀人和節目組溝通好了,結合檔期和節目拍攝和制作的進度,她們二人將在這季節目的最后一期以飛行嘉賓的身份參加。 但遺憾的是,由于最后一期的錄制是四月三號,與《欲戴王冠》四月五號的開機時間撞上了,故而三天的錄制,蘇清祭只能參加兩天。 算來算去,從今天分別一直到四月三號,二人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無法見面。 第一次這么久的分別,讓現在的依偎顯得更為不舍,唐安然的叮囑充滿溫柔的關切,蘇清祭吻了下她發頂,說道:我會注意安全的。 她語氣雖然很平靜,但眉間依然微蹙著,還沒從自己姑父是唐安然生父這件事的復雜心情中走出來。 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但很奇怪。 唐安然并不知道她的思緒,安穩的靠在她懷里,回憶著從和她認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一切都宛如夢一樣。 她動了動腦袋,睜開眼,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出神。 忽然,記憶中跑出來了什么,唐安然唇角微揚,輕聲道: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你在清粵味吃飯的時候,那天我好緊張。 蘇清祭有些心不在焉,卻也跟著笑,是嗎? 對啊,第一次請你吃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唐安然捏著她的手指把玩,我請你去之前還做了好多功課,看到你之前說過喜歡吃意大利菜,我查了京城好幾家意大利餐廳,本想著請你去吃意餐,結果那天你嫌路遠,就在K街隨便挑了家餐廳。 清粵味。蘇清祭的思緒也飄向了自己的回憶,說出那天兩人吃晚餐的餐廳名字。 嗯。 蘇清祭反手握住唐安然的手,淡定道:那是我開的。 ......唐安然怔愣,從她懷里抬起頭,....啊? 蘇清祭彎了彎眼睛,清粵味是我投資的,我是老板。 .......唐安然粉唇翕動,忽然啞口。 想起那天晚上被餐廳經理告知的中獎,她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關鍵,急道:那....那晚你走了之后有個經理進來,說我是幸運中獎的免單顧客,還送了一份湯給我。 蘇清祭看著她眨著眼睛,甚是可愛,便道出了實情:是我讓他們給你送的,你拍戲淋了雨,還點了一桌子性涼的海鮮,我讓他們給你送份熱湯,暖暖身子。 唐安然無奈的笑了,扶額道:原來是你安排的,我還以為我真的那么幸運中了獎,后來小桃和我原來的經紀人聽說了這件事,我們又去了那家餐廳一次。 然后呢? 唐安然哭笑不得,那個經理說我又是幸運顧客。 蘇清祭莞爾。 唐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假裝嗔道:討厭,笑什么呀....原來都是你安排的,我都不知道。 蘇清祭看著她,過往每一天的記憶浮現,讓她心里積淀的情感涌上來,漸漸蓋過了被高毅彬影響的復雜不安的心情。 又是這樣看著自己,唐安然疑惑不解,怎么了?剛剛在樓上就這么看著我。 蘇清祭搖頭,一邊說著沒事,一邊把她拉到自己懷里。 她抱的很緊,忽然有些羞愧和懊悔,自己竟險些因為高毅彬是唐安然的生父產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