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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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的兩人最終還是被蘇清祭出手闊氣的投資打動,一起回來了。陳律家說他們要在迪拜轉個機,明天下午才能到國內。 到了劇組,片場在布景,休息室一樓不見唐安然的蹤影,但是她的兩個小助理在,顯然人已經來了。 奚竹打探完,過來和她說:唐老師去和武指練動作了,今晚有打戲。 蘇清祭看了眼今天的拍攝通告,微微點了個頭,表示知道了。 今天白天,唐安然依舊沒有可拍的戲份,晚上倒是有一場和蘇清祭同框出鏡的夜戲。 今晚的夜戲安排了兩場,先拍的是昨晚蘇清祭在家里過了一遍的,寧嵐在密室拿著密信的踱步自語。 而后的一場,時間點是距離第一天拍攝的寧嵐在蒔花館救下冷蕊的六年后。 冷蕊從蒔花館逃出去后,恰逢遇到進京與永尚帝秘密會面的梅花谷谷主,谷主收她為徒,臥薪嘗膽苦練劍法五年后,冷蕊被派出來,執行暗中保護廣陵公主的任務。 見到廣陵公主,冷蕊猛然認出,當年那個在蒔花館救下她的小太監,竟然是寧嵐。 這第二場要拍的,就是冷蕊暗中潛伏,保護了寧嵐一年后的某日夜里,有刺客摸進公主府,待寧嵐睡下之后,意圖行刺。 第50章 別走.... 唐安然今晚的打戲就是這段。 睡著的寧嵐中了迷香, 昏了過去, 冷蕊擋在寧嵐床前,使劍與刺客交手了幾個回合。 梅花谷谷主親傳的弟子,自不是普通刺客能匹敵的,刺客落荒而逃,冷蕊沒有追擊, 反而第一時間回頭檢查寧嵐有沒有受傷, 見她只是昏迷,身上無礙, 才松了一口氣。 坐在床邊的冷蕊,看著自己暗中保護了一年、早已滋生了不一樣情愫的女人,內心復雜并不平靜。 兩場和蘇清祭同框的戲, 一場武一場文,主要都是唐安然在表演, 蘇清祭幾乎是躺在床上閉眼睛就行了。 今天上午在片場,韓山文身后不見那個眉清目秀惹人注意的身影,影視城里的這處建筑群仿的是唐代皇城, 街道橫平豎直, 大院套小院, 唐安然帶著景小桃, 和劇組的武術指導在片場隔壁的一個空院子里練晚上的打戲動作。 晚上飾演黑衣刺客的,是劇組里的一個武行,唐安然熟悉了招式套路,就開始和他對打練習。 練習用的是木劍, 過了幾遍,感覺差不多了,武術指導說拿拍攝的道具試試。 《江山計》的道具做的精良,冷蕊的銀血劍不是那種單薄的鐵片劍,拿在手里著實有些重量。 唐安然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扎了個高馬尾,右手持劍,嘴唇抿著,眼神一改往日的溫和端正,進入角色專注凌厲。 江湖聞名的劍宗圣女的形象一躍而現。 刺客拿的是一把細長的刀,金屬碰撞產生的震動震的唐安然胳膊有些發麻,而且由于動作不是那種輕飄飄的,要帶著殺人取命的狠勁,每一個動作都要帶著十足的力道和情緒,這讓她胳膊上的肌rou有點兒酸。 但她絲毫不減動作的精準度。 唰唰劍風破空,地上的灰塵被她迅疾利落的步伐帶了起來,揚起陣陣灰煙,陽光下塵起塵落的明顯。 鏗鏘 擊、刺、擋、挑、最后一個反轉劍花直向喉間取去,周圍的武行看的屏氣凝神。 最后一霎那的交鋒錯開時,這組套路被她和對打的武行連貫完成。周圍平地響起了一聲喝彩,方臉高個兒的武術指導在旁邊鼓掌,大呵了聲:好! 他臉上滿是贊賞,動作真漂亮! 周圍的武行也粉粉點頭稱贊,稀稀落落的鼓起了掌。 唐安然累的喘粗氣,聽到稱贊,她掛起笑臉,提著劍柄,雙手合十對周圍一圈人點頭謙虛道:謝謝謝謝。 武術指導走上前,唐老師,您學的真的很快。 他遞給唐安然一瓶沒擰開的瓶裝水,閑聊道:這劍舞的特別流暢,您之前有練過嗎? 唐安然道了聲謝,接過來,不好意思的一笑,都是這幾年摸爬滾打自己總結出的經驗,劍我沒用過,倒是經常演被劍刺死。 武指被她逗的一陣哈哈笑。 唐安然低頭漫不經意的看了眼瓶口完好無損的密封,才擰開了瓶口,彎著眼睛問他:您覺得我還有哪里需要注意的嗎? 武指思考了下,嗯....其實您已經很好了,但是如果為了上鏡更好看,動作還可以更瀟灑漂亮一點。 他分析道:冷蕊使劍,凌厲、迅疾、勁狠,您可以再抓抓這個感覺。 唐安然回憶了下剛才做的動作,點頭說:好,我下午再用心練練。 武術指導一嘆氣,很少能碰見像您這么認真的演員了,說實話這種連威亞都不需要吊的戲,在我們武行看來根本沒什么難度,可就連這種,現在不少明星,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習慣性用替身。 趁唐安然喝水,剛才和她對打的男武行接話說:可不是嗎,一般古裝劇里,主角一個,主角的替身有三四個,不管武戲替,有的甚至連文戲也替。但這次拍《江山計》就不一樣了,開機之前我們武行哥兒幾個還開玩笑呢,說在這個劇組肯定會少一筆收入了,因為蘇老師主演從來不用替身。 上次蘇清祭拍電視劇《肅殺》的時候,就是這個團隊,故而這些武行對蘇清祭的工作態度都有所了解。 眾人哈哈一笑,唐安然表示贊同,她眼中光彩,言語中是不掩飾的崇拜:她拍戲向來認真敬業,之前拍《芝加哥迷蹤》那么多危險的動作戲都是自己上的。 她的打戲,誒呦,太漂亮了,提起蘇清祭,武術指導豎起大拇指,贊不絕口:那身段,打的又美,動作更是行云流水,我對好幾個畫面都印象特別深刻,直升機索降破窗、高空從一個樓頂跳到另一個樓頂的落地翻滾、還有那場一對三的室內格斗,當時看電影的時候沒想到是她親自上,結果一看幕后花絮,都是她自己完成的,那可都是非常高難度的動作,看的我這個內行都發自內心的佩服,不愧是金鹿獎影后啊,真的實至名歸,能在和她在一個劇組,四舍五入算是同事,我還挺榮幸的。 周圍人聽見,都深以為然。 唐安然聽別人夸蘇清祭,比夸了自己還開心,本來在她心中,蘇清祭就是一直效仿學習的榜樣,更何況現在兩人接觸的又這么多。 武指的話語充滿敬佩,那部電影的危險程度可見一斑,唐安然想到蘇清祭最近的腰傷,嘆氣心疼道:可她拍那部電影,也受了不少傷。 腰傷就是那場直升機索降的戲落下的。 男武行見她情緒變低,岔開話題,唐老師,你中午可以讓蘇老師指導指導,說不定她會提出很有幫助的建議。 劇組都知道兩人在單獨一套休息室里,根本不是秘密,故而男武行如此說。 唐安然聽了他的提醒,大大方方的笑說:好,我回去和華人第一打女取取經,看我們晚上過招的時候,我有沒有進步。 隔壁片場,齊皇宮內景,蘇清祭身著公主常服,落落而立,衣飾華美,端麗冠絕。 拍戲間隙她一直習慣性的往韓山文后邊看,跟產生了條件反射似的。 韓山文跟她莫名其妙的對視多了,不明所以,于是也往自己后邊看了眼,等看見那擺在自己后面的空椅子,他忽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于是等蘇清祭再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見韓山文一臉有內涵的笑。 他坐在監視器后面舉起喇叭,帶著嘻嘻的笑臉對著她說:來各部門注意啊!第六場第一鏡準備,一條過的話咱們就可以午休了! 蘇清祭如何聽不出他話里藏的打趣,于是翻了個白眼,越過距離給了他一個無語的表情。 韓山文見狀又故意加了句,反光板動作快點!別讓蘇老師等著急了。 蘇清祭:...... 這場跟她對戲的是個老戲骨,兩人大段繞口的臺詞順利的一條過了,質量優秀,韓山文也沒再保一條,直接宣布收工。 蘇清祭回休息室的時候,唐安然還沒回來,樓上門沒關,又過了十幾分鐘,才聽見樓下有人風風火火進門的聲音。 唐安然喘著氣,回來的急,一進來就趕緊問其中一個助理:她回來多久了? 平時劇組都是十二點左右收工午休,今天竟然提前了二十多分鐘。唐安然留在休息室的小助理發消息給景小桃,說蘇清祭已經回來了,唐安然得知后趕緊就趕了回來。 小助理看了眼手機,剛回來十多分鐘。 還好,沒晚太久。 唐安然把外套脫掉,小跑著去洗了個手。 她還得給蘇清祭敷藥呢,不能讓蘇清祭等久了,拍一上午戲她的腰肯定不輕松。 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形象,上樓敲開了門。 今天上午說了很多大段大段的臺詞,蘇清祭嗓子累,身子也乏,唐安然給她敷藥的時候,她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唐安然想讓她好好休息,自然也沒打擾她,手上溫柔盡職盡責。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結束的時候唐安然叫她,好了蘇老師。 蘇清祭沒動靜,唐安然探頭一看,才發現她睡著了。 她側臉趴著,如墨的長發披散著,擋住了一半精致的容顏,鼻子被頭發遮擋住,一呼一吸間,頭發被吹的起起伏伏。 唐安然輕手輕腳的探身過去,蹲在床邊,伸出手指想把擋住她呼吸的頭發撥開。 于是她屏住呼吸,食指輕輕從她挺拔的鼻梁一側順過去,挑起那片頭發,撥到了后面,無暇的側臉暴露在外。 蘇清祭的鼻息打在她的手腕上,癢癢的,唐安然大氣都不敢喘,躡手躡腳的想起身出門。 忽然,睡著的女人毫無征兆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唐安然本來就蹲著,被這突如其來搞得重心不穩,趴在了床邊。 兩人近在咫尺,蘇清祭閉著眼睛,嘴唇輕動,聲音帶著似有若無的祈留: 別走.... 唐安然的視線被她形狀好看的嘴唇吸引了過去。 蘇清祭如扇的睫毛抖動,緩緩睜開了慵懶的桃眼。 唐安然對上她幽深的眸子,里面是她自己的模樣,她心跳攀升,眨了眨眼睛,直接詞窮短路,我..... 第51章 該沒力氣了 唐安然沒我出個所以然。 蘇清祭幽幽切切的望著她, 兩人對視了幾秒,蘇清祭氣息微弱的開了口。 你...是誰.... 唐安然愣了一下。 .....啊? 她懵了。 唐安然瑩潤的指尖離女人柔軟的薄唇不過毫厘,唇齒間呼出的氣息帶著溫度拂過她的手。 她往回勾了勾手指。 蘇清祭她的手壓在了枕頭上,半點兒不讓她離開。 門口傳來三聲響, 當當當。 外面奚竹看到了時間, 敲了敲虛掩的門, 姐, 午餐準備好她的手剛放到門把手上,視線剛好順著門縫往里一探,這一眼宛如觸電,奚竹忙往后退了半步,倏地一下把門給拉上了。 咔噠一聲落鎖,她定在原地。 從門口這個角度望過去, 唐安然蹲著趴在床邊, 兩人臉對臉又挨得很近。 奚竹心中驚濤駭浪。 什么情況?!里面難道是親、親上了嗎?! 后面的小助理看著她疑惑,怎么了竹子姐? 奚竹心里激動的砰砰跳,但還是語氣如常的轉過身,沒事,她高深莫測的推了下眼鏡,往桌子上的午餐看了看,把菜先放回去保溫吧,她倆....在干正事。 唐安然被關門的聲音提醒回了神。 蘇清祭氣若游絲,側臉趴在枕頭上,眼睛像困的睜不開一樣, 神色和聲音恍然不同往日。 唐安然終于意識到 她是在說寧嵐的臺詞.... 這情節在就是今晚要拍的其中一場。刺客摸到寧嵐的寢宮之后,放了迷香,周圍的看守侍衛睡的不省人事,寧嵐睡的淺,但察覺到危險的時候還是為時已晚,迷香入體,她不受控制的無力困倦。 冷蕊帶著面紗從房檐上飛身而下,擋在她床邊與刺客交手,刀劍碰撞,寧嵐隱約有意識,她撐著迷茫的清醒沒睡過去,直到冷蕊的身影恍惚不清的出現在她眼前,她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冷蕊。 唐安然鎮定了下來,調動情緒,和她對起了戲。 蘇清祭拉著她的手腕不愿意放,美目似睜非睜的看著她,聲音是為寧嵐這個角色而塑造出的,我早就感覺到了一直有人在我身邊,你是誰..... 唐安然站起身來,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按照劇本輕語道:殿下,睡吧.... 她看著眼前女人的臉,眸中深處滿是化不開的情意,但還是不得不把手腕抽走。 蘇清祭五指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和她拉鋸,別走.... 她手不愿意放開,但是又渾身沒有力氣,唐安然握著她的手輕輕放到床上。 蘇清祭在徹底昏迷的最后一刻掙扎,嘴里念叨著幾不可聞的話:你...到底是誰.... 唐安然眼中神色不舍,奢求的勾勒著她每一個細節,溫柔的喃喃自語,我是...會一直保護殿下的人.... 下一個動作,是冷蕊伸出手,要蓋住寧嵐的眼睛。 唐安然骨節分明的手懸在蘇清祭眼睛上,緩緩挨近到只有一厘米,卻遲遲未落。 蘇清祭沒動靜,等她演完。 唐安然猶豫了下,終是忍不住提醒,蘇老師,我手上有藥.... 她把手收回來,臉上有些沒完成劇情的抱歉。 蘇清祭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唐安然抿了抿嘴的小表情,忽地勾唇笑了,清冷的眉眼一笑生花,她順勢撐著床,坐了起來,理了下披散的秀發,解釋道:晚上就拍了,正好提前對個戲。 邊說著,她一手摸著后頸,轉了轉脖子,晚上那場戲是平躺著,她剛才是側臉趴著,脖子枕的有點兒酸。 唐安然剛想幫她捏捏,結果伸出手又想起手還沒洗,故而只能站在床邊,和她對話:您剛才沒睡著嗎? 睡著了,你動我頭發的時候我就醒了。 我看您頭發擋住呼吸了,唐安然有些局促,讓您多睡會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