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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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艾回國,游落假裝鎮定,拿著照片問她怎么回事,簡艾滿不在乎的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游落本來就被這場風波搞得心力交瘁,一陣心灰意冷之下,她忍著眼淚疲憊的提了分手,簡艾半句話沒多解釋,干脆的說了句我同意,就又飛回了意大利。 六年杳無音信,現在終于出現了,結果一回來,竟然說是來追唐安然的。 蘇清祭胸口一個不平靜的起伏。 想起唐安然和她說的,和簡艾認識是因為簡艾當年給她寄了一本《小寒時節》的同人畫冊。 那部電影上映的時候,簡艾剛和游落分手一個多月,游落每天借酒消愁,這渣女倒好,馬不停蹄的用自己的畫撒網養魚。 蘇清祭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嗤笑,這么多年了,這女人勾三搭四也沒個創新,游落當年就是被她的畫吸引走的,現在竟然還在故技重施。 她打開微信,在和游落的對話框里猶豫,思量著要不要告訴她簡艾回來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簡艾都給唐安然打電話了,但她好像還沒有唐安然的任何聯系方式。 奚竹正在等紅綠燈,后排蘇清祭的聲音傳來:竹子。 她回頭:怎么了姐? 蘇清祭毫無征兆的問她:你是不是有唐老師微信? 奚竹點了下頭,有。 蘇清祭語氣自然道:你把她推薦給我。 奚竹一路上都在分析剛才蘇清祭和那位畫家的對話,意識到那位畫家要追唐安然,她心里跟著同仇敵愾,自家老板進度遲緩,這邊還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唐老師被人搶走了可咋整,她還等著做酥糖cp的第一見證人呢。 現在一聽蘇清祭管她要微信,奚竹眼睛一亮,心頭竄起喜悅,忙不迭一點頭,好,您等一下。 果然沒有競爭就沒有動力,姐終于要主動出擊了。 她拿起手機,翻到唐安然,點到推薦給好友的時候,她手指一頓,偏頭往后看,問道:姐,分享給您工作微信還是私人微信? 蘇清祭抬頭看了眼她,目光又放回到手機屏幕上,都發過來吧。 好。 畫室里,莫華杰簽了一張支票,連帶著賠償,最后以市場價五倍的價格把那幅畫搬走了。 簡艾也不缺這點錢,這幅畫讓莫華杰來談,抹不開后面蘇老爺子的身份,留是留不住了,讓小暴發戶多出點血她心里舒坦。 大廳里的人走空,簡艾回到二樓那間屋子里,筆記本電腦在桌子上亮著屏幕,上邊全屏顯示著一張照片。 明眸善睞,夭桃濃李,赫然是《江山計》劇組官宣的唐安然冷蕊的第一套定妝照。 旁邊,立著一個畫架。 簡艾坐到調高的椅子上,看著畫布上剛剛勾勒出的大致線條,自言自語道:糖糖,小暴發戶看起來真的很在意你呢,這回她貌似是動真格的了。 簡艾笑著搖了搖頭,帶著幾番自嘲的意味,不過我的渣女人設看起來是深入人心了。 她拿起畫筆,又皺眉,像在和唐安然談話似的疑問了句: 所以蘇清祭是不是真是個暴脾氣? 她畫了兩筆,勾勒著唐安然的眼睛,端正溫和的眉眼線稿,初見雛形。 那個從小帶刺的家伙,你和她一起拍戲,估計委屈你了。 她懸著胳膊,注意力稍微有點走神,手腕一個用力,筆下的線條忽然就變了感覺。 那只眼睛旋即就不一樣了。 那是她運筆了千千萬萬次的痕跡,肌rou記憶不甘忘卻,趁她不注意就自己畫出了深印腦海的模樣。 嘖,簡艾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畫,眉毛蹙了起來,她轉身找橡皮,擦的有些自惱,怎么又畫成她了,能不能長點記性,不要再畫成她的樣子了。 她把手里的工具一扔,靠到椅背上,捂著臉深吸了一口氣。 半餉,她抹了把臉,長嘆一聲,傾身到電腦前,把照片放大,在心里仔細的記了一遍唐安然的眼睛,又轉身回去繼續畫。 京城星灣尚府,十三棟二十一層,唐安然家里。 唐安然開著電腦,麥克風架在桌子上,看起來是像是剛唱完歌,音樂播放器里顯示著,剛剛播放的是游落的原創專輯。 她把這兩天精挑細選錄好的十首翻唱放到一個U盤里。 簡艾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圖片]】 【看看這是誰的眼睛?[笑]】 唐安然點開照片一看,驚訝:【你在畫我?】 簡艾:【嗯哼,劇透一小下,這是見面禮物?!?/br> 唐安然這次有備而來,她打開桌面微信,在U盤界面截了個圖:【[挑眉笑]我也給你準備禮物了。】 簡艾手拿著畫筆,點開圖片,唐安然只截了一半圖,前半部分看不見,只能看出來是音頻文件。 她眸光一抖,猜測道:【你唱的歌?】 唐安然:【對,但是有驚喜?!?/br> 簡艾凝神,她手指猶豫的打了一行字:【唱的誰的歌?】 那邊緊接著就回了一句話:【游落的啊?!?/br> 看見這兩個字,雖然早有準備,但簡艾心里還是猛地一緊。 唐安然拿著手機雙手打字:【給你這個游落的鐵桿粉絲的禮物,肯定是要唱她的歌啦。】 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兩人忽然談論起國內的歌手,簡艾問她喜歡聽誰的歌,唐安然當即就回答,游落,還說自己喜歡她好多年了。那邊沉默了片刻,簡艾回了句,好巧,我也是。 唐安然看簡艾發過來的照片,自己的眼睛簡直被她抓住了精髓,連自己都覺得很像,她忽然打字問:【你畫過游落嗎?】 簡艾的心被她的一句又一句搞得此起彼伏,她咬著下嘴唇:【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唐安然:【我要是會畫畫,還那么喜歡她,肯定會畫她的?!?/br> 簡艾思索了會兒,閉了閉眼睛,認命似的打字:【嗯....畫過?!?/br> 唐安然關了電腦,拿著手機往洗漱間走:【那我以后有機會看看嗎?】 那邊沒回消息,她放下手機洗漱。 等躺到床上,那邊才遲遲發來一句:【可以,當然?!?/br> 兩人又說了幾句,明天唐安然有夜戲,就提前道了晚安,正準備睡覺,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她以為還是簡艾。 點開微信卻發現,通訊錄上有個紅圈數字1。 【新的朋友:sunianqing】 頭像是個拿著帶刺紅玫瑰的手。 【備注:我是蘇清祭?!?/br> 第49章 蘇年輕? 唐安然看著這申請加好友的信息, 猛地一精神, 一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聚精會神, 雙手拿著手機, 趕緊點擊查看, 忙不迭的通過驗證。 對面的窗戶里, 蘇清祭穿著浴袍,長發披在身后,拿著劇本,負手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嘴里低聲念著一段寧嵐的獨白臺詞。 載元八年,她聲音凜著,目光陰冷果決, 定威將軍領兵鎮守西漠關, 卻因兵部供給的糧草不足大敗于匈奴,戰死沙場, 不見衣冠不見尸。 客廳只亮著一盞落地臺燈, 環境昏暗, 窗簾沒拉,外面月朗星稀,冷白的月華自落地窗傾灑而入, 仿佛穿越千年來到了四面楚歌的大齊宮廷。 載元十五年,蘇清祭瞇了瞇眼睛,字字沉聲帶著中氣:皇三子燕懷王之官封地,路上平白無故突染惡疾, 英年早薨。 她腳下步子邁的不緊不慢,氣場盡放,面色如寒冰,永尚元年,右仆射主張變法肅清黨爭,三天后,遇刺身亡。 永尚九年,御史冷文鴻彈劾相國李巍,她站定,聲音壓的更冷,眸光盡是銳利,次日,冷文鴻遭十二位朝臣聯名上書彈劾,打入天牢,不日問斬。 最后兩個字,被她咬的很低,語氣里盡是刻意壓制的怒意與滿腔束手無策的悲憤。 她閉眼,頭往上抬,深吸了一口氣。 外戚...... 李巍.... 挾天子....以令諸侯..... 蘇清祭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無奈而諷刺的笑,幽幽睜開了眼。 只見她秉著氣,嘴唇微動,深不見底的美目中殺意漸濃,狠狠地溢出了幾個字: 滿朝,竟盡是,亂臣賊子。 嘩啦一聲,劇本被當做戲里寧嵐手里拿著的、寫滿機密的信紙,被她發泄一般,甩袖扔到一邊。 她身上,氣的顫抖。 蘇清祭帶著渾身的無奈,疲憊的闔眼,繼續說著臺詞:母后,您總說,兒臣身為公主,應當擺弄琴棋書畫才是,熱衷政事,實是不合體統。 她睜眼,看著躺在地上的劇本,好似那是飛落了一地的密箋。 兒臣也想當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可如今國將不國,兒臣生于帝王家,怎能不心憂。 她肩膀一沉,搖頭不甘道:我大齊,不能亡于外戚之手。 廣陵公主寧嵐是永尚帝和嘉蘭皇后的唯一的女兒,自幼便獨立有主見,年歲漸長之后,她不愛琴棋書畫,反倒對學習謀略兵法頗為上心。 嘉蘭皇后三天兩頭的對她耳提面命,告誡她身為皇家之女,不要總是過問政事,這樣于禮不合。但寧嵐每次都是表面答應,私下里還是會去御書房,站在屏風后面聽自己父皇和大臣的對話。 永尚帝和皇后的觀點截然不同,他尤為寵愛寧嵐,甚至經常和她講述天下形勢,寧嵐每次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讓他頗為滿意。永尚帝本來就存有肅清外戚的抱負,故而對寧嵐的喜愛遠遠超過了軟弱平庸的太子。甚至他私下里還曾和皇后說過,嵐若為男兒,可為儲君也。 寧嵐是一個政治女性,有謀略,有手段,臺詞殺伐果斷,蘇清祭掌控著力度,不能把她演的過于冷血無情,以至于顯得男性化。 她首先是個容貌傾城的公主,有皇室的矜貴、女性的柔美,只不過心憂天下顯得她沉著冷靜、冷若冰霜。 這段戲,明晚拍。寧嵐踱步于密室,對外戚勢力的強大感到束手無策,算是對她人物心理的展現。 緩了兩息,蘇清祭從角色里脫離出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正巧亮起了屏幕。 唐安然坐在床上雙手拿著手機,成功添加了好友,可是蘇清祭一直沒動靜。 她看著空空的對話框,【你已添加了sunianqing,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br> 誒?定睛一瞧,她這才發現這串字母有些不對勁。 Sun...不對.....蘇、年....她仔細辨認著,語氣不確定的念了出來:蘇...年輕? 這三個字被她自己從嘴里說出來,唐安然撲哧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什么鬼,蘇年輕? 唐安然笑的無奈,什么情況,雖然自己天天叫她蘇老師,但沒記錯的話蘇清祭好像才二十七啊,只比她大四歲而已。 她點開蘇清祭的朋友圈看了又看,只有一行【僅展示最近三天】,底下什么內容都沒有,可能她最近沒發,朋友圈上邊掛的圖片也是一片空白。 唐安然退回對話框,思來想去了半天,決定主動打個招呼。 她斟酌著字句,最后發了中規中矩平平無奇的一句:【晚上好蘇老師?!?/br> 蘇清祭此時剛剛從沙發上拿起手機,唐安然的消息就過來了。 她手指一挑:【晚上好?!?/br> 唐安然眼睛瞪大,沒想到對面竟然瞬間秒回,她手指懸在鍵盤上,突然不知道繼續接什么話。 她打了幾個字,又刪除,來來回回的反復好幾次。 蘇清祭坐在沙發上,看著那行斷斷續續出現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忽然腦補出了唐安然現在緊張兮兮的樣子,她唇角一勾,主動說了句:【挺晚的了,還沒睡?】 唐安然為自己接不上話緊張的手心出汗,蘇清祭這句話宛如救命稻草,她趕緊就想回正準備睡,可剛要發送,又擔心這聽起來有想要馬上結束對話的意思,于是她刪掉,發了句:【一會兒就睡了。】 終于找到了切入點,她順著話題,又連著發了兩條: 【您怎么也還沒睡?】 【腰傷了要好好養一養?!?/br> 蘇清祭臉上的笑就沒收回來,【我剛才看劇本來著,就要睡了。】 唐安然分析著她這幾個字,大腦極速運轉是和她聊劇本還是道晚安。 蘇清祭看了眼時間:【都十二點多了,睡吧,明天劇組見。】 唐安然如釋重負,就坡下驢:【好,晚安~明天見。】 放下手機,她沉沉的往后一躺,感受著自己砰砰跳的心臟,皺眉困惑:我天,我緊張個什么勁兒?又不是第一次和她聊天... 呼唐安然長舒了一口氣,找回心跳的節奏,又從頭翻了一遍剛才那沒兩句的對話,而后才關了手機,輾轉著準備入睡。 蘇清祭坐在沙發上,往窗外那棟樓眺望,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憑空望了一會兒,忽而莞爾,低頭一笑,而后在app上點了幾個按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窗簾在她身后自己合好,室內的燈,亮了又關。 躺在床上,蘇清祭隨手翻開了唐安然的朋友圈。 忽然,她下拉的手指一頓,看見了一張眼熟的照片。 一張唐安然的全身照,她笑得明媚,懷里抱著只白貓。 可不就是簡艾畫的那張。 她點開大圖,心道:原來原圖是從這兒來的。 旋即,她想起什么來,于是退了出去,到設置里點了切換賬號,換成了一個名字是【蘇清祭】的微信號。 未讀消息多到數不過來,她也沒看,直接在搜索里搜了莫叔兩個字。 三個小時前莫華杰給她發了消息:【小姐,您要的那幅畫我已經搬出來了,是送到您那套別墅里嗎?】 之前從游落那里搬出來的畫,都被莫華杰派人送到了蘇清祭一套不住的別墅里,故而眼下,莫華杰拿到了畫,如是問。 蘇清祭想了想,回道:【不用搬過去莫叔,送到我現在住的這里。】 那邊秒回了消息:【好的,明天晚上等您回家我就派人給您送過去?!?/br> 【嗯。】 第二天一早,蘇清祭起床之后,奚竹踩點似的按響了門鈴,手里拎著定制的節食早餐。 吃早飯的時候,陳律家給她打電話,說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