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64節
“轟隆”一聲,精致的山水屏風落地,露出被封著嘴綁在圈椅上的靜和君主。 石中鈺俯下身,緩緩解開靜和郡主手上的繩索,輕聲問:“這還要問郡主,可否覺得哀家贏了?” 靜和郡主眼中的淚早已流干,她瑟瑟發抖,只覺眼前的女子實在是太駭人了,她甚至顧不上回答太后的問題,神情恍惚地沖出殿外。 在此過程中,鳳殊影始終倚靠在塌上,靜靜看向小太后,待屋中只剩二人,才淡淡開口:“殿下毀了微臣同尊親王家的聯姻,可覺暢快?” “暢快之極!” 石中鈺冷眼睥向眼前的男子,心中有一絲好奇,被她以這種方式毀掉婚約,會作何反應? 鳳殊影起身下榻,露出精壯的身子,緩緩走到小太后身前,深幽眸底隱隱浮現一抹邪氣。 “那便輪到殿下讓微臣暢快了!”說完,攔腰抱起驚訝的小太后,朝內寢走去。 “鳳殊影,你個混賬?。?!” ———— 耳畔樂聲即將終止,石中鈺不再猶豫,朝向臺下驚怒交加的男子走去,在樂聲終止時,跪坐在他身前,素手在他的衣襟上輕輕一勾,便將男子高傲的脊梁彎下。 亦如前世一般容易。 無視周遭驚訝的目光,石中鈺隔著冰涼的琉珠面紗貼上攝政王火熱的薄唇。 臺后的胡mama一時都看呆了,心想嫵仙姑娘為了五萬兩黃金,可真是豁出去了呀! “船艙底部藏有火硝石,齊霸南將在子時炸掉整艘船?!?/br> 唇齒分離之際,她在攝政王耳畔低語。 想要從他身側離去,卻被他緊緊握住手腕! “穿成這樣,你還要去哪里!” 鳳殊影被小太后的膽大妄為氣得咬牙切齒,怎奈現下二人過于引人注目,他只得解下外衫,將眼惹人注目的女子蓋得嚴實。 齊霸南站在高閣上,緊緊盯向攝政王扛著嫵仙姑娘離去的背影,露出得意地笑臉。 今夜,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 子時降至。 齊霸南早已乘坐上一艘渡船,遠遠駛離燈火璀璨的游舫。 “嘖嘖,瞧瞧船上那些尋歡作樂的南朝狗官們有多開心吶,今夜守在岸邊人倒是有福,可以和咱們一同見證南朝毀滅的開始?!?/br> 齊霸南忍不住心中的歡愉,發出桀桀的笑聲,在黑暗寂靜的江面飄出老遠。 “霸南,吳朝已亡百年,你一無朝臣支持,二無兵馬相助,復辟前朝之心,實乃天方夜譚,你何苦搭上齊家的百年經營...還有齊云的前程?!?/br> 譚清池手腳雖被綁著,但口中的封布已被摘下,他苦苦相勸,期望齊霸南能夠迷途知返。 聽到昔日好友的話,齊霸南收回望向游舫的熾熱目光,轉頭看向身側的男子,冷冷道: “清池,像你這般自甘墮落的吳氏后人只是少數。京城中,甚至是皇宮內,亦有臥薪嘗膽,苦等機會的同伴,今夜之后,你若仍執迷不悟,我只能替先祖清理不忠后人?!?/br> 說完,他又繼續轉過頭,興奮地盯向遠方的游舫。 江邊的百姓為了迎接子時煙火興奮吶喊:“五、四、三、二、一 !” “轟” 數道煙花從游舫甲板上躥入夜空,又猛地炸開。黑暗夜幕中綻放出朵朵絢麗的光彩,五光十色,美不勝收,也讓游舫和江邊上的百姓們看得目不暇接,口中不由發出贊嘆聲。 與歡天喜地的圍觀百姓相比,齊霸南臉上則是驚訝和疑惑,隨著空中的煙花逐漸消散,又慢慢轉變成驚恐和憤怒。 “出了什么差錯?為何游舫沒有爆炸?”他喃喃自語,突然扯過身邊的手下,惡狠狠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 手下被眼角猩紅,形若癲狂的齊霸南嚇了一跳,他朝著游舫的方向指去,結結巴巴道:“老爺...您瞧,游舫冒煙了...” 順著手下指的方向,齊霸南瞇起眼,瞧見游舫底部正冒出陣陣白煙,整個游舫仿若在天宮云池中行駛。他心中一喜,可又不禁生疑,火硝石的威力怎會如此之小,只見nongnong的白煙卻不見火光,況且游舫上也沒有傳來驚恐的呼叫聲。 與此同時,江面上有數百艘渡船超游舫駛去,很快,游舫上的賓客開始條不紊地往渡船上轉移。 當白煙緩緩飄蕩至他們身邊,原本溫暖舒適的江風驟然轉冷,船上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火硝石遇水吸熱降溫成冰,齊霸南,你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有人會提前知曉你的計劃,鑿穿船底,讓江水融掉火硝石,哈哈哈!” 譚清池瞧見江面上緩緩而來的冷煙,頓時想清來龍去脈。 “是誰?是誰走漏的風聲?”眼瞧著自己籌劃多年的計劃功敗垂成,齊霸南憤怒看向船上眾人。 “可是那位沈小姐通知的攝政王?” “絕無可能,屬下已將那名女子迷暈,就連悄悄跟隨在她身后的男子,也被我們一同放到,反鎖在船艙內,沒有一日是斷不會醒來?!?/br>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 正在齊霸南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他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扭頭看去,原是今晚一直跟隨在攝政王身邊的王戟校尉將守在船尾的手下擊殺。 “可算讓老子逮到你個炸祖宗墳的龜孫兒,居然想出炸船這等陰損主意,害老子連鑿了兩個時辰的船底兒!” 王戟身后又爬上來了數位精兵,將船艙內的眾人團團圍住... 游舫甲板上,鳳殊影負手,瞧見船上的人員已撤離得差不多,準備帶小太后下船。 今夜前來,他早有準備,游舫四周渡船上藏有百名黑鱗軍。他在得到小太后傳遞的消息后,立刻命王戟召集黑鱗軍潛入游舫底部,解決了看守在艙底的人手后,卻發現火硝石數量巨大,一時間轉移不出來,鳳殊影便下令直接鑿穿船底。 火硝石遇水即溶,吸熱成冰,順帶堵住了船底的窟窿眼,減緩游舫下沉的速度。鳳殊影對外宣稱游舫出現了故障,將不明真相的賓客逐步轉移至河岸上。 今夜之事暫告段落,鳳殊影決定去好好收拾一下膽大妄為的小太后。 他來到嫵仙休憩的包廂前,真正的嫵仙姑娘已經被送走,小太后應已換好衣衫,等待著自己接她下船。 推開包廂的房門,一股濃郁的馨香撲面而來,伴隨有女子壓抑的低吟,鳳殊影劍眉微皺,快步走至寢室,瞳孔驟然一縮。 因船底大量火硝石結冰,游舫內氣溫驟降,他方才在出屋前還特意將自己的斗篷系在小太后身上。本以為嬌人會裹得嚴嚴實實等候他接應。 沒想到...平日里怕涼的小太后此刻卻似熱得受不住了,將身上的外衫褪得干干凈凈,只留個清涼的藕荷色肚兜和小褲,半臥在紅綢矮榻上輕喘,小褲因美人雙腿不斷在錦面上蹭動,已然高高卷起,露出一截白嫩修長的小腿,在紅綢緞面映襯下瑩白得刺眼。 小太后聽到動靜,抬眸看向他時,迷離的桃花眸中似蓄滿了春江水,險些將要溢出來,飽滿絳唇微微開啟,拖著膩人的鼻音道:“鳳卿...哀家好像吃壞了東西...” 第71章 花船 好家伙...這位恩客果然是春宵…… 石中鈺被怒氣沖沖的攝政王扛進嫵仙姑娘房中, 識相地縮起頭,快步躲進屏風后更換衣裳。 鳳殊影瞥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陌生女子,只覺他的眼角都在忍不住地抽動。 還有什么是眼前這位故作低眉順眼的女子不敢做的? “殿下若是被賢王發現你在春舫里對著一群男人大跳艷舞, 該當作何收場?” 隔著海棠花刺繡屏風,傳來小太后略顯心虛的聲音:“哀家也是一時情急, 迫不得已想出的法子, 距離子時還有不到兩個時辰, 愛卿還是趕緊想想法子,如何將游舫上的賓客平安轉移至岸上。” 石中鈺套好最后一件外衫,從屏風后閃身而出, 憂心道:“方才哀家聽嫵仙姑娘身旁的丫鬟說,游舫出口已有人把守,禁止賓客外出,愛卿若是貿然將人群轉移,恐會惹得齊霸南狗急跳墻,提前點燃火硝石。” 鳳殊影看向換好衣裳的小太后,雖然她此刻身著男裝,臉上的妝容卻沒來得及卸掉,明艷的五官略加以修飾, 將其姣麗蠱媚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甚至有種性別對撞的誘惑,賢王也真是瞎了眼, 小太后這般絕世無雙的姿容,居然會被他認人作成普通的青樓女子。 若不是現下情況危機, 鳳殊影真想將小太后按在榻上, 好讓她親身體會花船上的女子是作何營生??纯此麓芜€敢不敢如此膽大包天! “殿下在屋內歇著,莫要再出去,今夜跟在賢王身邊的幾位官眷曾在冬獵上見過殿下的容貌?!?/br> 石中鈺點點頭, 又瞥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嫵仙姑娘,訕訕一笑:“愛卿...可否派人先將嫵仙姑娘挪走...哀家方才在下手前被她瞧見了容貌。” 瞧見攝政王眉頭一動,生怕他嫌麻煩起了滅口的念頭,她趕忙補充道:“愛卿寬心,嫵仙姑娘并不知曉哀家的身份,還有...衛禮和沈詩怡應是被齊霸南的手下關押在某間包廂內?!?/br> 等到攝政王離開后,石中鈺終于放下高懸了一夜的心。 她坐在玫瑰卷椅上,順手從紫檀雕花茶幾上拿起冰鎮果酒,盯著瓶身上面的幾個小字輕聲念道:“子夜春江流”。 名字還怪奇特,她好奇淺飲一口,發現味道還不錯,很是對自己口味,再加上方才在臺上起舞消耗了幾分體力,便就著桌上的甜點將果酒喝了個干干凈凈! 兩個時辰很快便過去,子時降至,石中鈺推開窗軒,內心還有一絲忐忑,瞧向甲板上歌舞升平的賓客,可見攝政王并沒有轉移人群的念頭。 嘭嘭數聲響后,船體發生輕微的震動,石中鈺仰頭看向游舫上綻放的煙花,將黑夜照映得如同白晝一般,她所在的包廂本就在游舫的最上層,借著煙花綻放的光亮,她瞧見江面上有數艘沒有點燃燈火的渡船,正靜悄悄地停靠在游舫附近。 屋內的溫度驟然降低,石中鈺打了個寒顫,她驚訝地發現船下涌上一層白煙,隨著白煙逼近,周身感受到的寒意更甚。 “眾位賓客,游舫上出了點小意外,剛剛點燃煙花時炸破了船艙內的冰室,不過并無大礙,請大家隨著官兵的指引,陸續走到出口,江面有渡船負責將大家轉移至岸上?!?/br> 石中鈺瞧見耿府尹站在戲臺上,高聲安撫略有慌亂的人群,很快,賓客們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順著甲板上官兵的指引,有條不紊地陸續下船。 “奇怪,船上何時突然多了這些官兵,方才怎么沒注意到?” 有些許賓客感到疑惑,不過瞧見官兵們個個身著黑色魚鱗鎧甲,面色肅然,比普通官兵瞧上去更加高大威猛,一時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乖乖聽從耿府尹的安排。 很快,船上的人就已被疏散大半。 站在窗邊的石中鈺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她身上的寒意突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心頭燒起的烈火。 燒得她渾身燥熱難耐,忍不住扯下身上的衣衫,難受地半臥在床榻上,不用去照銅鏡,石中鈺都知道她現在定是滿面通紅,只覺體內血液翻騰不止,甚至能聽清耳膜內的血脈在汩汩流淌。 身上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感覺熟悉又陌生,好像是攝政王每次撩撥自己時產生的情愫,卻...更強烈千百倍。 不知忍耐了多久,錦繡紅榻都被她滾得皺亂,石中鈺終于聽到門扇開合的聲音,抬眸便瞧見了一副皮相上好的“解藥”! “鳳卿...哀家好像吃壞了東西...” “殿下吃了什么?” 鳳殊影快步上前,將手掌貼在女子芙蓉粉頰上,卻見小太后似粘人的貓兒一般,享受地閉上眼睛,口中嚶然有聲,用她滑膩的臉蛋兒在他掌心不斷磨蹭。 “就...就是食了些茶幾上的點心和...果酒。” 聽到小太后的回答,鳳殊影皺著眉頭走至紫檀雕花茶幾前,瞧見壺中的果酒已所剩無幾,他將酒壺口放在鼻下輕嗅,深幽漆墨頓時一沉。 鳳殊影出生于王侯貴府,自然少不了參加眾多名流私宴,在少了女眷作陪的酒席上,家主偶會為男客準備助興的藥酒,再招來三五花娘作陪,席面上的場景轉瞬便會變得不堪入目。 他很不喜這種私宴,也曾誤食過類似的藥酒,只不過他的毅力超于常人,對于主動投懷送抱的美人亦可冷眼相拒,待回府打上兩套軍拳便可將藥性排出體外。 想來小太后是將嫵仙屋中的媚酒當作普通的果酒,從而中了招! 腰間一緊,小太后甜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鳳卿,哀家...難受。” 垂眸見一對潔白無瑕的玉臂環繞在他腰側,纖纖玉指上涂抹著鮮紅蔻丹,此刻正胡亂地扯著他腰間的鞶帶,緊貼在后背上的guntang嬌軀仿若把火隔著衣衫燒進他心里。 鳳殊影哪里忍得住小太后如此主動的撩撥,當下轉身抱起嬌人,朝著床榻走去。 只可惜薄唇還未貼上嬌rou,他突然感到腳下木板一沉,原是船身開始慢慢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