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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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手下哪個助理又遭了秧,這么早去給他跨區買早點,這家鋪子還經常排隊。 祝矜給鄔淮清的微信上發了個“謝謝”,然后把它們用微波爐叮了一下,吃起了這頓早餐。 但這人著實買得有點兒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四五個人一起吃呢。 浪費。她在心里想。 剛想完,微信就響了一下,w:【好好補補。】 祝矜:“……” 祝你矜日快樂:【小籠包豆腐腦補什么補,要補也得是燕窩魚翅阿膠鹿茸蟲草。】 w:【抱歉,是我疏忽了。】 祝矜覺得沒意思,沒再回他。 她注意到,酒柜前的狼藉,已經被清理好了,連那只完好無損的矮一點兒的杯子,也洗好放回了柜子里。 想起那只被打碎的杯子,祝矜一時有些心疼。 那只杯子,還是她用大學時得到的第一筆獎學金買的,那段時間,她特別喜歡各種漂亮的杯子,總是忍不住剁手。 就這樣,碎掉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怨懟了一番鄔淮清。 這人總是喜歡挑一些奇奇怪怪的地兒。 吃完早餐,她在鏡子前化妝,本以為昨晚那么累,今天氣色會很差,誰知鏡子里的人面色紅潤,比往日還要有光澤。 她在心里默默想到那句名言,一時覺得自己之前花在美容院的錢,都白花了。 到了家,張瀾給她開門,第一句話就是:“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嘛,臉色真好。” “……” “媽,我爸呢?”祝矜連忙轉移話題。 “在書房。” 祝矜和阿姨打了聲招呼,然后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沒等應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祝思儉正在看文件,一看她進來了,立刻慈眉善目地說道:“回來了。” “爸爸。”祝矜走過去,一把抱住他。 不像她的叔叔伯伯們,祝家的這幾個兒子里,祝思儉的脾氣最好,性子溫和,在小輩里廣受好評。 當然,他也只是性子看起來比較溫和而已。 在名利場上,祝思儉向來有著“笑面虎”的稱呼,人斯文,也狠辣,只要下手,就不心軟,他把不多的溫柔和慈善,都給了這個家。 “這么大了,還撒嬌?” “嗯,不行嗎?”祝矜嬌嗔道。 “行行行,走吧,爸爸帶你看看廚房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說著,兩人走出了書房。 廚房里香氣撲鼻,張瀾和阿姨正在忙碌,祝矜看到有很多自己喜歡的菜。 他們家只有她一個喜歡吃辣口的,但今天的菜色里,一眼看去,很多都紅通通的。 這頓飯吃得心滿意足。 期間,祝思儉委婉地提醒她,今年冬天還有考試,工作可以先放一放,等考完試再說。 祝矜什么都沒說。 她之所以去上班,純粹是因為怕自己在家里太閑了,至于考試,她有去年的基礎。 只是這個基礎,在別人的眼里,可能是個失敗的基礎。 但祝矜知道自己去年為什么失敗,和知識儲量毫無關系。 她今年也絕不會再允許那種意外的發生。 吃完飯,正趕上大伯母來家里串門。 大伯母便是三哥祝羲澤的母親,以前和他們住在一個院子里,關系一直都很好。 祝矜喊了聲“大媽”,回來后,她也只見過大伯母兩次面。 大伯母從小就寵她,因為自己沒有女兒,便恨不得把她當親女兒養,給她買各種好看的衣服。 張瀾管她管得嚴,于是祝矜小時候便常常往大伯家跑。 “我今兒來得真趕巧,還碰上了nongnong在。” 祝思儉回到了書房,她們三個女人便坐在沙發上聊天。 大伯母很健談,人也有點兒八卦,聊著聊著,她忽然問:“nongnong,你回來見過鄔家那小子沒?” 祝矜誠實地點點頭,“見了,昨晚去我哥那兒,他還在,一起吃的飯,還有寧小軒。” 大伯母嘆了口氣,“也難為你們幾個小輩關系還好著,大人們這兒是沒什么指望了,就希望你們小輩能讓兩家關系好點兒。” 祝矜摳著美甲,不做聲。 張瀾皺眉,打斷她:“說這些做什么?” 大伯母咽了咽唾沫,欲言又止道:“我這兒這兩天聽說了個事兒,不知道真假。” 張瀾:“空xue來風的事兒還是少說得好。” 大伯母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張瀾同志,你怎么連點兒八卦精神都沒有?” 祝矜看她倆這副模樣,便問:“什么事兒呀,大媽?” 大伯母摸了摸自己的手鐲,道:“我聽說,駱桐有個女兒。” 祝矜一時之間沒想起駱桐是誰,只聽張瀾問,“駱桐,駱梧的meimei?” 大伯母點了點頭。 祝矜瞬間想起來,鄔淮清有個特別漂亮的小姨,是中國歌舞團的,一直未婚。 她之前在大院里見過幾次,也跟著他們去看過他小姨的演出,僅僅一個美字完全無法形容她。 “那孩子現在在哪兒?” 大伯母搖了搖頭:“聽人說回了北京,也不知道是誰的。” 祝矜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張臉——駱洛。 怪不得,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會覺得熟悉。 一切像是有了解釋,鄔淮清和她關系匪淺,她長在國外,姓駱,會說上海方言。 原來是鄔淮清的表妹。 可是,祝矜隱約覺得,哪里怪怪的。 正巧這時,祝思儉走了出來,聽到她們在說什么,臉色一沉,道:“以后不要提起這件事。” 祝矜盯著父親那張臉,看起來,他像是知道什么,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 祝矜晚上還是在家里用了飯,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今晚張瀾親手熬了皮蛋瘦rou粥,她喝了整整兩碗才作罷。 此刻洗完澡,坐在露臺上,聽著音樂,夏日空氣中還有蚊蟲的鳴叫聲、蟬不懈的嘶吼聲。 哪知道天忽然又下起了雨,先是細小的雨絲飄著,祝矜沒當回事兒,誰知不多時,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她冒著雨,把露臺上殘存的花草移進屋內,昨天一時荒唐,忘了露臺上的花,好幾盆都死掉了。 做完這些,身子已經半濕,她只好又去洗了一澡。 從浴室出來,祝矜看到鄔淮清發來了幾條微信。 w:【開下門】 w:【在嗎?】 w:【在嗎】 時間是十幾分鐘之前,應該是她剛進浴室沒多久,水聲蓋住了門鈴聲。 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 祝矜套上墨綠色的吊帶睡裙,走到門口,從貓眼里往外一看—— 只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頭發半濕,他的眉頭緊蹙,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煩躁和不安。 他摸了摸口袋,似乎在找煙,卻什么都沒摸到。 祝矜不自覺笑了一聲,然后打開門,正想調侃他兩句,就見鄔淮清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舒了口氣。 像是緊繃著的一張弓,忽然松弛了下來。 但他的臉色仍舊陰沉著,眉頭緊皺在一起。 他什么都沒說 ,悶聲上前一把摟住她。 摟得很緊,緊到—— 某個瞬間,祝矜甚至懷疑,他要把自己勒死。 第18章 巴士 他們的第一個吻。 “鄔淮清, 你怎么了?”祝矜雙手懸在半空,被他緊摟著,無措地問道。 久久, 都沒有應答。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胸膛很熱,沉默地擁抱著她。 “為什么不給我開門?”他忽然開口。 “我在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