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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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車,汽車飛馳在馬路上,濺起巨大的水花。 - 車子開到了安和公館,停下來時,鄔淮清看向祝矜。 音響里播放著鋼琴曲,把車內的氣氛烘托得很靜謐,配合著雨聲,良久,從暗處升起了一股曖昧的波浪。 祝矜也看著他。 鄔淮清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洗完澡后空蕩蕩、什么都沒戴的耳垂干凈、小巧。 半晌之后,“上去嗎?”他問。 “你呢?”她單手抵著頭,倚在車門上,反問。 他喉間發出一聲低笑,然后在下一秒果斷地打開車門,撐著傘走到副駕駛的位置,隨即幫她開了車門。 祝矜一下車,就被他牽住了手。 兩人向公寓里走去。 入戶大堂的門外有一只小貓,窩在那兒避雨,見他們走來,連身子都懶得挪,懶洋洋地“喵”了一聲。 等電梯、電梯門開、走進電梯、電梯上升,這短暫的幾分鐘內,他們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像是住在同一棟樓里的兩個陌生人。 只是—— 他們在同一層樓,同時出了電梯。 鄔淮清看著祝矜在門上按下自己的指紋。 門打開,她從鞋柜里幫他取出一雙干凈的男士拖鞋,也是上次他來時穿的那雙。 兩人依舊沒說話,但有些情愫在這個雨夜里呼之欲出。 在空氣里涌動著。 從她答應上他的車,從他跟著她上樓,對于今晚要發生的事情,兩人便心照不宣。 陳姨昨天已經離開了,他們不用再像上次那樣,有所顧忌。 祝矜從柜子里挑了兩個杯子,這次是一高一矮的兩個高腳酒杯。 她又從酒柜里拿出一瓶以前從來沒有喝過的酒,姜希靚送她的。 琥珀色的液體緩緩倒入酒杯中,晶瑩流淌。 她把矮一點兒的那個杯子遞給鄔淮清。 鄔淮清走過來,環在她身后,伸手覆在那個更高的酒杯上,想要拿走那杯,卻被祝矜一躲,“你喝矮的,我喝高的?!?/br> 鄔淮清摟著她,笑了聲,沒再反抗,順從地接過她給的那個矮點兒的杯子,然后覆到她的耳朵上,說:“這么霸道,那一會兒你在上邊?” 第17章 摘月 “你竟然在抽事后煙?” “這么霸道, 那一會兒你在上邊?” 鄔淮清說完,吻住她的耳垂,細細吮噬著, 祝矜的耳廓逐漸泛起紅意,熱浪從身子的一側傳遍全身。 她腳步變得虛浮,想要推開他,鄔淮清反倒是得寸進尺,繼續攻城掠池。 祝矜一只手抵在桌子上, 掌心里是紅木清晰的紋路, 另一只手抓著他的襯衫下擺。他從她身后,緊緊包圍著她。 她的腰很細,不盈一握, 而再往上, 便是豐潤的弧線和細膩的觸感。 鄔淮清在她鎖骨上找了找, 上次咬下的那個痕跡, 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他端詳著自己的鎖骨,祝矜心中警鈴一響,先說道:“你不能再咬了?!?/br> 她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意。 他順從地移開視線,只是嘆了口氣,略有些可惜地輕撫了一下那片美麗的鎖骨。 事實證明, 他的助理挑的裙子,雖然漂亮、保守, 但是質量不怎么好, 薄薄的一層,輕而易舉被撕碎,落在地上,如散落的羽毛。 祝矜被他轉過身子, 面對面看著他,她的后背抵在桌子邊緣處,情迷意亂之間,清脆的一聲響,那個高一點兒的酒杯被她帶落到地上。 琥珀色的液體把羽毛染了顏色,沾著酒液的玻璃碎片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祝矜來不及心痛那個漂亮又昂貴的高腳酒杯,身上就涌過一陣異樣的情浪。 隨后,怕她踩到碎玻璃渣,他把她抱起,還是公主抱的姿勢,一路來到那間熟悉的屋子里。 祝矜終究是沒喝上那杯酒。 京城這夜雨下得酣暢淋漓,從這夜開始,北京這個夏天變得與往常不同,多雨、濕熱。 不知京城里有多少雨夜纏綿在一起的情人,他們床榻間的情.欲如同這雨勢一般兇猛,耳畔里是溫柔的呢喃和低吼,雨聲連綿不絕。 祝矜忽然用力猛推了一下鄔淮清,他動作一滯,低聲問:“怎么了?” “鄔淮清,不行,沒有套。” 他驀地笑了,像是想起什么,從她身上起來,在地上的褲子里摸索了一番,然后手中便多了一個盒子。 他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在便利店、超市的收銀臺前經常見到的包裝,就突然出現在祝矜的眼前。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编w淮清慢條斯理地把盒子撕開。 祝矜驚訝不已,嗔怒道:“鄔淮清,你不要臉,竟然還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那以后你幫我戴?”他一語雙關,說完,在紅梅上輕吻了一下,紅梅顫栗著盛開。 祝矜的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意識回籠,問:“這是不是你剛剛買麻醬的時候買的?” 鄔淮清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說道:“小聰明。” 祝矜再次被拋入深海中,窗外的雨時大時小。 待一切結束,她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身上的人抽身離開。 祝矜合著眼,很累,大腦卻格外清醒。 她無法克制地想到許多年前的那一夜,那天晚上,比今天要瘋狂更多。 鄔淮清在這事兒上,像一只無法饜足的貓。 雨停了,露臺上的花草都濕噠噠的,沾著水珠,被雨打得垂著腦袋,有些嬌嫩的,已經不成樣子。 鄔淮清坐在藤椅上,他的上身赤.裸著,下過雨后的夜里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拂在身上很舒服。 他卻仍舊感到洶涌難耐的潮熱,還未平息,鄔淮清點燃了一支煙,夾在指間。 他想起剛剛的一幀一幕。 祝矜全身哪兒都美,從小到大嬌養著長大。 而他最受不了的,是她那雙眼,無辜又清純,在床上哭著呻叫的時候,那雙眸子就像淋了雨的月亮。 鄔淮清是罪人,摘月亮的罪人。 也是英雄勇士。 祝矜從床上坐起來,下了地,雙腿止不住顫抖。 她拾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到露臺,看見那個冷冷清清的身影,一個人點著煙。 他身上的肌rou很勻稱,很有力量,線條流暢,手感很好,讓她在運動中,總是忍不住撫摸,此刻就這樣暴露著,隨意又勾人。 “你竟然在抽事后煙?”她輕聲說。 鄔淮清聞言轉過身子,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她,他忽然就笑了,眉眼、唇間都含著笑意,是那種帶著痞氣的笑,像個剛偷吃完的少年。 祝矜難得見到他這副模樣。 他把煙撳滅,走過來,忽然俯身攔腰抱起她。 天旋地轉,不知人間幾何。 鄔淮清把她抱到浴室,淋雨的噴頭直接沖到兩人身上,把他們打濕,像是又淋了一場雨。 肆無忌憚、又聲勢浩大的雨。 他在雨下,細心地為她清洗著身子。 - 祝矜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鄔淮清幫她和公司請好了假,他人已經走了。 祝矜心中有些愧疚,剛來兩三天,就請假。 拿出手機一看,mama問她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正好爸爸今天在家。 說起來也巧,祝矜回來快一個月了,還沒和父親見過面。 最開始是父親在外地出差,后來又是她過敏,不太想頂著那副模樣回家,否則肯定要被他們念叨。 張瀾最近忙完了學校的事情,在休假。 于是祝矜想了想,回復:【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我今天調休沒上班?!?/br> 之所以不想在晚上吃飯,是因為她想今晚早點兒睡覺。 昨天晚上實在是折騰到太晚,前前后后,鄔淮清統共就做了一次,說是顧念著她的身體,后邊都是他自己解決的。 但除此之外,花樣頻出,一點兒都不輕松。 她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張瀾:【為什么今天調休,你不是剛去嗎?】 祝你矜日快樂:【另一個同事過兩天有事,所以調一下,我今天先休息 。】 祝矜扯著謊。 張瀾:【好的,那我讓阿姨準備飯菜,你爸爸念叨你好久了?!?/br> 祝矜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去洗漱。 走出房間,本想從冰箱里找點兒面包吃,卻看到餐廳的桌子上,擺滿了早餐。 旁邊還有包裝袋,是市里很有名的一家早點鋪子,在西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