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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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視野里來了個人。 鄔淮清打開車門,下了車。 祝矜穿了一件灰色的運動背心和同款式的短褲,正要跑步,一看到他,愣了一下。 “你怎么來了?”她走近。 鄔淮清在手里摩挲著手機,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膚,雪肌、玉骨,被夜色溫柔籠罩著,他忽然心里癢絲絲的,想嚼支煙。 漫不經心地說道:“送快遞。” 第10章 粉店 沒想到你還挺惦記我。 送快遞。他說。 祝矜看著他,把垂在耳側的頭發往后別了別,問:“那我能去哪兒投訴你呢?” “嗯?”鄔淮清挑眉,從兜里掏出一支煙,“怎么想投訴我,哪兒讓您不滿意了?” 祝矜瞥了一眼他的煙,說道:“太慢了,我等了一下午?!?/br> 鄔淮清笑得吊兒郎當地說:“原來等了我一下午,那還真是挺讓人過意不去的,要不——” 他頓了頓,低下頭盯著她。 鄔淮清的眼睛很好看,眼皮褶皺很深,眼窩深邃,認真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那雙眼睛總讓人有種他很專注且深情的感覺。 其實只是錯覺。 “我請你吃飯,你行行好,就別投訴我了,這年頭快遞員掙個錢也不容易,行不?”他邊笑著邊說。 祝矜聽著他胡扯,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蹙了一下眉轉移話題問:“你這車怎么開進來的?” 安和公館的安保措施不是一般的嚴格,沒有通行證的車子,開不進來。 鄔淮清指間夾著煙,說道:“找朋友借了個通行證。” 他也不點燃煙,就在手中夾著。 祝矜發現他很喜歡夾煙這個動作?!芭丁绷寺暎瑳]再問別的,伸出手,要她的耳墜。 鄔淮清把那支煙放在她手心。 “什么意思?”她不解。 “幫我拿一下?!边呎f,他轉身打開車門,從車里取出一個裝首飾的小盒子。 “我的耳墜?” “嗯?!?/br> 祝矜要接那個盒子,卻被鄔淮清躲了一下,盒子仍舊在他手中。 “你還沒答應?!彼f。 “什么?” “我請你吃飯呀?!彼押凶臃旁谑中睦锇淹?,“好歹我大老遠送過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因為他有苦勞,所以他得請吃飯。 祝矜琢磨著這話的邏輯不是一般的奇怪。 她發現今天的鄔淮清比平常話要多很多,心情似乎也不錯,語氣溫柔得有些不像他,讓人不清楚他葫蘆里具體賣什么藥。 “你缺一頓飯?”她反問。 夕陽徹底沉下去,最后一抹金色的光輝隱去,萬籟俱寂。 路燈把一旁的綠植點亮,風中有干凈的青草香、蟲鳴聲,還有遠處小孩兒隱約玩鬧的聲音。 在這樣的環境下,鄔淮清的聲音顯得尤為清冽好聽,他笑著說:“還真缺,缺和你的。” 祝矜看著他這副調情的模樣,彎起唇角笑道:“那還真不巧,我晚上不吃飯,要跑步?!?/br> 說不吃飯是假的,在祝矜這兒,吃飯乃第一重要的事兒,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為了身材節食的事兒,她絕對不會干。 但鄔淮清說他缺一頓飯,想和她吃飯,她不信。 距離上次在醫院的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周多。這期間,他從未聯系過她。 也不過是今天,她忽然提起了耳墜的事兒,他才過來。 可能是忽然起了那么點兒興致,可能是覺得逗她有趣。 夜風輕輕吹著。 祝矜說:“還我耳墜,你想吃什么就去吃,自己吃最快活了?!?/br> 被拒絕,鄔淮清也不惱。 他勾起一撮兒她沒梳上去的頭發,問道:“你確定?” “不然呢?”說著,祝矜掙了掙,想要把頭發抽出去,一扯,誰知他沒松手,頭皮一陣疼,她不敢再動。 鄔淮清的食指繞著那撮兒頭發,烏絲纏繞在他干凈的指節上,黑白分明。 他笑了笑,“那這個耳墜子,你也別要回去了?!?/br> “你……”祝矜想罵他,后面的話又被自己堵了回去,改口,“鄔淮清,你有意思嘛你?” “有意思,很有意思。”他答得一本正經,讓人更加惱火。 “……” 祝矜瞪他一眼,戀戀不舍地看著那個盒子,最后把頭一扭,索性也不再要那個耳墜子,轉身離開,開始按著原計劃跑步。 跑了幾步,她才反應過來,那支他沒點燃的煙,還被她握在手心里,被手心中細密的汗浸著,香煙變濕。 祝矜把煙折了折,看它變彎,想起它被他夾在指間的畫面。 其實他抽煙的模樣,總是很勾人。 風吹在耳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鎖骨上,那天被咬過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 祝矜手指不禁摸到鎖骨的地方,那兒留下了一小片疤痕,不深,但還能看得出來。 一向愛美如命的祝矜,這次沒有使用任何祛疤的藥膏。 她忍不住想,即使不抹任何藥膏 ,到下個月的時候,這個疤痕應該也會自動消去吧。 根本留不住。 安和公館面積很大,有一條路上好多小孩兒正在騎車,小型山地車被蹬得飛快。 祝矜看得心癢,想著改天得把自己的山地車從儲藏室里取出來,打理打理,然后騎出去兜風。 這圈兒其實跑得并不愜意,因為祝矜總惦念著樓下有個人,自己的耳飾還在他手中,沒要回來。 等到一圈跑回來,她遠遠看到那人還站在車前,沒走。 這次,他真的點了一支煙抽著,青白色的煙霧從唇邊吐出來,裊裊散去,一臉散漫地站在車前。 只是他身前還站著一個人,是個同樣穿著運動服身材很棒的女人,手中牽著一條狗。 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從這個角度看去,女人笑得很開心。 祝矜跑過去,本想直接無視掉兩人,誰知被鄔淮清上前猛地一拉,撞進了他的懷里。 他的胸膛很硬,她被撞得生疼,抬起頭瞪他一眼,只聽他漫不經心地開口,對那個女人說:“你看,沒騙你,我在等我女朋友。” 祝矜被他一條胳膊鉗制著,動彈不得,聞言轉過頭看向那個女人。 看到彼此時,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因為她們身上穿的運動服一模一樣,香奈兒這一季的新款。 俗話說,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祝矜自然不會覺得自己穿起來沒有這個女人好看,因此不覺得有什么,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而眼前這個來找鄔淮清搭訕的女人,臉色明顯變了。 她身材不比祝矜差,腰細腿長,可一張臉動過刀子,即使看起來很精致,可和祝矜這張純天然的臉比起來,瞬間被秒殺,毫無可比性。 女人面色難堪,還不得不強笑著。 祝矜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狗,狗狗很可愛,脖子上帶著花花綠綠的串珠,穿著小紗裙,頭頂的毛發還被扎了起來,活像個女團明星。 她忍不住彎起唇,想蹲下來摸一摸它的小辮兒。 這個笑,落入狗狗主人的眼里,自動被她理解成了對自己的嘲笑,她臉上一陣慍色。 剛剛她帶著狗狗遛彎,走到這兒,立馬被車前的男人給吸引,長成這樣,實在是極品,百年難得一見。 她本就不是扭捏的性子,于是便主動上前搭訕。 誰知男人根本不買她的賬,說在這兒等女朋友,讓她趕緊走,否則女朋友看到了,該生氣了。 她不信,倒不是不信他有女朋友,而是不信這種極品會這么聽話,對女朋友言聽計從。 除非是小白臉。而這男人雖然身后的車不怎么樣,但通身的氣派,根本不像個小白臉。 而沒過多久,他女朋友真的來了,還是一個氣質絕佳長相無可挑剔的女生。 鄔淮清一只手摟著祝矜的腰,另一只手拿著煙,他瞇起眼睛笑著對女人說道:“你要不給我做個證,是你主動來搭訕的,我沒搭理你——” “不然我怕她生氣。”他說著,還低頭看了一眼祝矜。 祝矜在他懷里,聞言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 鄔淮清吃痛,面上卻不顯,只是把她摟得更緊了。 “你要是不愿意作證也沒關系,反正你這樣大概率也不會讓我女朋友有危機感的。” “……” 這話,連祝矜都聽不下去了。 女人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既尷尬又惱火,連步子都邁不出去了。 平時她想撩誰,都是輕而易舉的,對方即使對她沒意思,也不會這樣落她的面兒。 “你還不走?”鄔淮清低頭啄了一下祝矜的額頭,“我們倆還要去吃飯,求您就別在車前擋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