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枕斜欹(13)
曼卿閉上眸,淚珠打濕眼睫,她抬起手背揉了揉,一片溫濕觸感。 赫連澈見怎么哄勸都無效,干脆扳轉女人肩胛,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曼曼,你看看我,為了救你,手臂都被劃破了。” 男人神色黯淡,努力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然而很快便被風吹干。 “欸,痛死了,也不知道某人會不會心疼。” “這么難受,可能整條手臂都會被截斷。” 男人尾音微微上挑,黑眸偷偷朝蘇曼卿瞥去,正等她心急如焚從床上躍起,眼淚汪汪撲進他懷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曼卿不語,幾根手指煩亂絞在一塊,若不是方才五臟六腑都差點被嘔出,這次肯定也得惡心吐了。 她真的對赫連澈從心底感到厭惡,覺得他好像有西洋人常掛嘴邊的精神疾病。 他應該去醫院接受電擊治療。 見小女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不僅毫無半點溫柔繾綣,反而儼如防備獵人般警惕。 赫連澈便準備將事態說得更嚴重些,眸間淚光閃爍,“曼曼,我可能會流血流死。” 他都不知,永遠高仰頭顱,目空萬物的自己,今夜竟會這般乞求一個小女人的關懷。 他想看她急急忙忙將自己手臂拉過去,軟糯素手抵在他硬實小臂,翻過來,覆過去,仔仔細細檢查他傷口。 小肩膀哭得一顫一顫,清澈明亮雙眸,落下滾滾淚珠。 是……只為他一人的流淚。 他這般想著,遂垂下頭,竭力裝出一副受傷極重的慘樣,乖乖坐在床沿等待。 然而過了半晌,都沒有想象中軟糯小手伸來。 他不禁抬頭望去,發現這個死女人早闔緊雙眸,抱著小小身子,蜷縮在床角睡著了,鼻尖輕微翕動,像極缺乏安全感的奶貓。 他怒,伸手,毫不猶豫將她大力搖醒。 “蘇曼卿!” 曼卿是真的想睡覺,她好累,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睡死過去,再也不用醒來,再也不用面對赫連澈,再也不用面對凌府眾人,再也不用面對外界風言風語。 為什么僅僅只是支撐到凌子風下葬,沒有幾日的時間,卻連這般都熬不過去。 或許她從前真的被他保護太好,才會輕易被擊倒,舉手投降。 面對赫連澈盛怒俊龐,她勉笑道,“我有點子累,如果你又想做那種事,可不可以麻煩你去找別的女人。” 按照他的權勢與財富,找任何女人來滿足欲念,都不會是件難事。 赫連澈氣炸,找別的女人?她就這么嫌棄他,心急火燎要把他往別人懷里推! 他瞧著她說完后又躺下,眼睛像死人般閉起,還下意識扯了扯緞面繡花被子,將曼妙胴體牢牢裹緊,生怕露出一絲艷麗讓他竊去。 男人額間青筋突起,兩只手攥得咔嚓作響。 生氣了! “蘇曼卿,你還睡得著覺,發生這樣的事,你居然還睡得著覺!現在你男人為了保護你受了傷,你究竟知不知道?” 他扯著她耳朵吼完,立刻將手臂橫在她面前,就差掰開她眼,讓她好生瞧瞧。 曼卿神色如常,似還沉浸在夢鄉,只是心里悄悄念著凌子風名字。 赫連澈抄起沙發上青緞鴨絨墊,就往墻壁泄憤砸去。 “他媽的,我早就發現了,蘇曼卿,你根本不愛我,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編謊話騙著我玩罷了!” 壞女人,明明幾個鐘頭前,她還說自己是她郎君。 現在她郎君受傷了,她倒頭就睡,睡得還這么香。 侍從室皆知,作為世家公子,少帥平素不說臟話,一旦說了,就證明他現下心情很不好,隨時可能會動大怒,而他動怒的最直接后果,便是會死人。 蘇曼卿背后一凜,嘆口氣,從床上爬起,拉過他小臂看了會,輕聲道,“對不起,連帶你受累了,我幫你上藥水。” “你隔著衣服上藥水?”氣鼓鼓的嗓音,似仍在生氣。 曼卿知他何意,只得跪在床上,伸手將他武裝帶解下,又擰開銀質紐扣,將墨綠外套與白襯衫一一脫去。 男人肩膀平整,八塊腹肌壁壘分明,只是胸膛上赫然叁個酒盅大圓形傷疤。 曼卿輕輕別轉眼去。 “乖,別難過,我當時一點不疼。”赫連澈忙出聲安慰她。 他知道的,她這是心疼他。 曼卿勾了勾嘴角,她只是害怕那蜈蚣樣兒的針腳傷口,才不是心疼他。 她拉過他手臂,剛要往上涂藥水,卻被男人猛拽住手,直往下腹按去。 “這里更難受,先弄這里。” 彩色屏風上,繡著一尾尾繁復的孔雀翠翎。 繞過這扇屏風,只見女人柔弱跪在地面,掌心托起一團rou粉軟物,春蔥細膩般的手指在上輕輕揉搓,只幾下,那軟物便洶涌漲大,變成硬挺挺一根昂揚rou棍。 “先用奶子幫我弄一下。”男人啞聲命令。 曼卿手中動作微滯,抿了抿唇,也只得將身上旗袍和襯裙脫掉,將藕荷色地平針繡竹葉肚兜往下輕扯,兩團白乳立即顫巍巍晃了出來,香膩細滑,含春綽約。 兩粒嫣紅小花蕾暴露在空氣中,很快挺立。 她翹著奶子,用花蕾輪流刺激男人guitou。 赫連澈只覺頭皮驟麻,閉起眼,大掌按住她玉白纖肩,發出壓抑的低喘。 他只覺兩團綿乳正緊夾自己roubang,乳rou從粗長柱身劃過,擠在guitou,反復揉搓,爽得他魂魄駘蕩。 “唔,曼曼奶子好大好軟,不愧是浪貨的奶。” 赫連澈馬眼酸麻,快感不住在腦海堆迭,呻吟亦逐漸粗沉,似隨時要射出汩汩濃稠濁精。 他睜開眼,心滿意足瞧著小女人手捧兩團圓乳,為他服務的sao浪樣子。 很是性感。 就在瀕臨高潮邊緣時,他伸手抵住女人肩,低沉道,“乖,用嘴。” 聞言,曼卿捧著挺翹雙乳,眼眶紅紅,無助跪在地上。 ——“那里臟。” ——“我不嫌棄。我就想為你做那個,想伺候你讓你開心。” ——“舍不得你伺候我,這輩子只能我伺候你。” 從前同凌子風的閨房私話,此刻倏然涌上心尖。 她從未想過自己此生竟要委身屈服另一男人,還要給他做從前都不曾給自己夫君做過的事。 不過為了凌子風能平安落葬,這一切,她認了。 曼卿左手握起roubang,小嘴屈辱張開,慢慢將圓潤粗糲guitou含進。 忽聽赫連澈道,“等下。”便見他赤著那物,長腿邁在絨毛地毯遠去,翻箱倒柜,再回來時,手上已多了支叁花牌口紅。 男人俯身,將口紅溫柔涂抹在她蒼白唇瓣,霞光瀲滟。 曼卿心里一陣寒涼,只覺自己是待客的娼妓。 “嗯,這樣好看。”赫連澈瞧著自己這番匠心獨運,倒是十分滿意。 曼卿重新張開唇,一口咬住那團炙熱性器。 “小嘴夾緊些。”他拍拍她臉。 她便只得咬著桃腮里rou,逼仄空間,爽得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嫣紅舌rou在性器馬眼來回舔弄,咸滋滋液體往外輕流。 赫連澈低眸看向蘇曼卿,只見云髻微松,秀潤玉頸輕揚,自成一道凝白曲線,濕紅小嘴鼓得飽飽滿滿,自己的大roubang正在里沖鋒陷陣,插得女人腦袋前后亂搖,嗚嗚啼啼,浪喚不停。 “叫的真sao,是不是把你插爽了?下面的小逼欠cao,沒想到上面這張小嘴也欠cao。真是個浪貨。” 說著,他兩手按住女人腦袋,roubang愈加快速抽插,恨不得直接瀉里方好。 曼卿揚起脖頸,翹著白乳,小嘴早被cao得麻木,男人那物又燙又大,每一下都往喉嚨深處捅去,難受得她直想吐。 “嗚唔……不要……痛……” 淚水從她眼角纏綿滴落,啞聲乞求男人能夠放過自己。 然而哭聲非但沒有換取憐惜,男人動作卻愈加猛力,喘著沉沉粗氣,“口是心非的yin娃,明明是把你cao舒服了,還嚷著不要。” 曼卿扭了兩下身子,想要掙脫男人cao弄,卻被他按著腦袋,狂插數下,白精一瞬間,汪洋恣肆噴涌而出。 量極大,溫熱而秾腥,她側臉低眸,想悉數吐出來。 “不準吐,曼曼,咽下去,那樣我才信你真的愛我。”他低笑。 曼卿揚起小臉,眸中含淚,盡是屈辱,深吸一口氣,方強忍惡心,將男人萬子千孫悉數吞咽進喉嚨。 男人抿唇淡笑,伸出舌尖與她熱吻。她嘴里滿是自己的氣息,真是怎么親都親不夠。 半晌,他總算舍得松開她,修長指尖憐愛撫過她紅腫唇rou,笑得邪氣,“以后上下兩張嘴都得乖乖給我cao,不然我就不喂飽你這只饞貓,讓你生生餓著。” 一霎微風,圓蟾當空。 赫連澈抱著曼卿坐在窗邊賞月,咬著她微涼耳垂,細細訴說熨帖情話。 “曼曼,自從遇見你的那一日起,我的心就不屬于自己了。” “壞,把人家小心心都偷走了,還不承認。” “曼曼,給我時間,我會將整個燕都繁華,拱手送上。” …… 男人絮絮叨叨個不停,曼卿只覺耳朵好癢,伸手不耐煩揉了揉,眼睛眨也不眨盯著蒼穹那輪嬋娟。 不知奈何橋上,是否也能賞到這般清雅月華。 “看得這么著迷?”赫連澈下頷摩挲女人頭頂,啞聲問,“小時候中秋節你怎么過的?是不是拖著兔子燈,到處野玩?” 曼卿收回視線,低下頭,似觸及到童年心事,淡淡言,“家里窮,買不起燈。” 她小時候也曾羨慕那些女孩子各色各異的兔子燈,五顏六色,精精巧巧,可是她知姨媽手頭不寬裕,從來只是偷偷瞧上兩眼,并不敢提要求。 赫連澈聽后,心里不知怎么竟這般難受,雙臂用力,忙將她摟抱得愈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