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眼柳腮(12)
沛州女校的校長姓程,乃是一位年逾五十的婦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社會上的陰暗事早已見怪不怪。 她見赫連澈匆匆前來,隨行陪侍只有區區數人,并未攜帶大批官員和記者同往,便當即明白了幾分。 從前沛州的宋督軍,也是常尋各種由頭來學校,明面上關心學生,實際就是挑選水靈靈的姑娘,充當姨太太備選。 畢竟越是有權力的男人,越是需要借助年輕美麗的rou體,來釋放這份榮耀。 程校長本以為赫連澈是個例外,畢竟自打他領軍入駐沛州后,在男女風評上,向來名聲極好。 如今看來,也不過一紈绔而已。 程校長例行公務般,帶著赫連澈等人參觀學校。 “少帥,這是我們學校的琴室。”她手指窗玻璃,含笑介紹。 只見教室墻壁貼著莫扎特與貝多芬的肖像畫,十幾位穿陰丹士林藍旗袍的女學生,或站或坐,擠滿小小方寸之地。 赫連澈一眼就瞧見,候在鋼琴前的蘇曼卿,她正一面等待練琴機會,一面為了不浪費時間,低頭研究琴譜。 冬日暖光斜穿花窗,灑在少女白皙柔嫩的側臉,便宛如薄而細膩,釉色瑩潤的越窯瓷,綽雪清妍間,當真是人間尤物。 “這些學生適才拿到宛城音樂學院的面試名額。”程校長道,“不過家境貧寒,家中買不起樂器。學校體諒她們,特地將琴室開放,無償供她們練習。希冀她們可以順利考入音樂學院,改變將來的人生。” 程校長說完,本以為會得到赫連澈的贊賞,然而卻見他臉色一分分沉下去,滿臉寫著不悅兩個大字。 “中等學堂的職責就是教授學生各項基礎知識。程校長怎么未學行先學飛,整日讓學生將寶貴時間,浪費在這些靡靡之音上。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赫連澈這番硬邦邦的指責,說得在場眾人心驚膽落,皆暗暗拿余光去瞥程校長,好奇她與少帥究竟有何過節。 所幸程校長很快反應過來,莞然微笑,“少帥說的極是,術業有專攻,想來是我們學校太自不量力了。我會知曉校務部,從明日起,取消一切藝術活動,讓學生把全副心思集中在課本上,希冀將來能為沛州繁榮盡心盡力。” 眼見男人沒有繼續發作,程校長悄悄松口氣,繼續向前做請的姿勢,“少帥,請隨我去參觀圖書館,目前我校圖書館中外藏書已經達到……” 赫連澈抬腿前,又睇了眼琴房里的少女,她終于等到位置,面露笑容地在鋼琴前坐下,臉龐攜著對美好未來的期許。 直至暮色深沉,曼卿都沒舍得離開琴房。 臨近放學時,校務突然通知,說琴房今后關閉,不準她們再來練琴。所以她想趁著最后的機會多練習一會兒。 霞光傾瀉,窗外巨大的銀杏,浮暉滿樹,枝影微搖,疏疏映落在鋼琴外立面。 少女正專心致志彈奏,忽聽門口傳來“哐啷”巨響,她以為是前來催促的校工,便并未停止琴鍵上起伏的雙手,仍舊一心一意的練習。 腳步聲由遠及近,沉步向她逼來。 直至淡淡的硝味,彌漫在她周遭,激得她瞬間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她臉色煞白,胸腔的一顆心死死緊縮起來,片刻,她方大著膽子,回頭睨了一眼。 只這一睨,她當即嚇得驚跳起來。 眼前的男人,居然是…… 赫連澈! 這些日子,她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準備宛城音樂學院的面試上,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晚發生的事。 可是,這個男人卻又如鬼魅般出現了,黑邃的眸?,直直瞪著她,像是正在欣賞剛剛捕獲到的獵物。 她的每一絲因害怕而生出的戰栗,都能讓他獲得極致快感。 “你不要過來!!” 少女泣聲喊叫,整個身體頻頻往后退去,右掌心不小心壓到鋼琴的低音區,悶雷般的聲響,“轟”一聲敲打在心尖。 她只覺自己完了。 男人動作粗暴,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當”一聲丟置在琴面。 少女退無可退,拼命反抗,臀部輕壓琴鍵,噼里啪啦地悲響。 是……喪鐘在為她而鳴。 “放開我!別過來!!” 少女哭喊混合不成調的曲音,讓赫連澈覺得很煩,只見他單手將女人撈進懷里,另一只手闔閉深木色的琴蓋,再將她“砰”一聲,摔在鋼琴上。 “你……要干什么?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沒有答話,只是冷著眼,去解她的旗袍盤扣。 guntang的大掌,壓在她微涼的素肌。 少女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拼命閃躲嘶喊,淚水不受控地流,一滴一滴,冷若成冰。 男人愈加煩躁,伸手捏住她下頷,薄唇咬住她耳畔,惡狠狠道,“你是要逼我扯壞你的衣服,讓你沒辦法回家?” “少帥,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少女哭得嗓子都啞了。 只聽男人冷漠無情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乖乖的,不要亂動。否則弄傷了你,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他加快動作,畢竟胯下茁壯的碩大,幾乎要破土而出,噴射出一股腥烈的白漿。 “我要告訴風子,我要告訴風子……” 曼卿仿佛溺水之人,在絕望中抓到一根草繩,拼了命將凌子風的名字嚷了出來。 此時,男人早已解開她的旗袍,大力扯落掉肚兜,露出堆酥凝雪的兩團綿乳。 他低低“哦”了聲,作為對曼卿的回應,然后俯身,猛地咬住櫻紅誘人的乳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