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眼柳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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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赫連澈在幕僚長的陪同下,親去郊外視察防御工事,并提前為士兵發(fā)放節(jié)日慰問品。 幕僚長是赫連澈留洋時的伴讀,年長他十幾歲,赫連澈對他向來不同于旁人。 回程路上,樹影搖晃,數十輛汽車飛快在瀝青馬路碾過。 幕僚長見赫連澈自攻進沛州后,事事親力親為,這便朝他笑道,“少帥不考慮盡快娶位夫人回家嗎?這樣,有些工作便可以交給夫人代勞。況且塑造一位親兵憐民的少帥夫人,對我們永軍形象也是大有裨益的。” 凌靜宜的小圓臉立刻浮現在男人腦海,他微搖頭,“就她那性子,指望不得。” “凌小姐稚童心性,料想畢業(yè)便好了。”幕僚長知曉少帥指的是誰,旋即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少帥和凌小姐的感情實在令人動容,婚后必是鸞鳳和鳴,伉儷情深。” “她不和我鬧脾氣,我就燒高香了。”男人薄唇掛著寵溺的笑,“昨晚還和我念叨,畢了業(yè)不想成婚,要去當導演拍電影。我稍作猶豫,就說我不支持女性進步。還哪里敢指望她幫我做事?” 一番話說得車內眾人都哄笑起來,如此一來,愈加明白凌小姐在少帥心中的地位。 兩人之間的關系,凡少帥親信皆知。之所以沒有對外宣布,也是念在凌小姐尚在念書,少帥不愿過多輿論去sao擾她。 回到司令部時,只見李長貴喝醉了酒,正坐在門口罵大街。 守衛(wèi)們懼怕李長貴在永軍的地位,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低聲勸他離開。然而他全然不理,照罵不誤,從凌子風罵到赫連澈,污言穢語,聽得旁人面面相覷。 李長貴眼見赫連澈乘坐的司徒貝克駛近,更是來了精神,拽著手中報紙就沖上前。 楊安興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扭轉他臂膀,將手槍懟準他腦袋。 “兔崽子,你還敢拔槍對著我,赫連澈那個小孬種都不敢這樣對老子!”李長貴氣得雙頰抽搐。 楊安興輕壓扳機,威脅道,“你再說一句,馬上讓你頭頂開花。” “放開李師長。” 象征絕對權力的男音驟然響起,楊安興只得乖乖退到一邊。 赫連澈將李長貴從地上扶起,拍拍他肩章上的灰,關愛道,“飲酒傷身,李師長還需為永軍珍重自身。” 李長貴往地上猛啐一口,指著男人鼻尖大罵,“赫連澈,你不要跟老子充什么少帥公子的。沒有老子,你們赫連家還他媽逼是山林土匪,吃了上頓沒下頓。結果現在,你非但不跪下磕頭感謝老子,還他媽逼讓你的狗亂吠,借機削老子的兵!” 說完,就將手中報紙朝男人俊龐砸去。 只見凌子風在潁州飛行學堂,校閱空軍分列式的照片,正刊登在報面最顯眼的位置。 “老子的兵都是一子彈一子彈打出來的,赫連澈,你他媽逼憑什么。”李長貴罵完,也不顧寒風呼嘯,就把軍裝一脫,露出胸膛五六個杯口大的傷疤,上去就要同赫連澈拼命。 “李師長,你這是做什么?”沉澤言忙擋在赫連澈面前,“凌校尉在校閱式上同中外記者反應的問題,少帥總要解決吧?你若真問心無愧,沒有挪移大批軍餉,延誤空軍幼年學堂的建立,那么自然不怕夜半敲門!” “我呸,你們這群破馬張飛,是你們該害怕半夜厲鬼來找你們……” 赫連澈朝沉澤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又親自撿起軍裝,披在男人肩胛,“李師長的心情,澈能理解,待還師長清白后,除原有兵力外,澈定加以安慰。” “你他媽當老子傻逼啊,收上去的兵還能還給我?”他罵完尤嫌不過癮,又在那里高嚷,“赫連澈,活該你他媽逼一出生爹娘就死了。你就是個喪門星,專克父母……” 聞言,男人臉色驟黑,垂在身側的拳頭直捏得青筋暴起,幾分鐘后,他方換上微笑從容的神色,沖身邊人道,“李師長喝醉了,送他回去,好好加以照顧。” 守衛(wèi)們迭聲應是,扶起罵罵咧咧的李長貴離開。 指揮室內,侍從官見少帥臉色如閃電碎烏云般憤怒,立刻給他端過一杯溫熱的桂圓水。 赫連澈望著桂圓水出神,方才李長貴的話如冬日雨雪般,在胸口不住回旋。 “啪——” 他抓起桌上玻璃杯,就往一旁猛力砸去,甜蜜的桂圓水潑濺墻壁,滴滴答答往下直流。 “去沛州女校。” 男人站起身,拎起軍裝外套,長腿一邁,就往門口走。 ====== 首發(fā):(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