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41節(jié)
在龔煦探出點點舌尖想要撬開她牙關(guān)的時候,路斯越猛地推開了他。 這次,換龔煦懵了。 路斯越用手背捂著嘴,在控訴:“我還沒刷牙!!” 龔煦:“……” 她跑了,帶著滿臉的云霞跑去了衛(wèi)生間。 龔煦站在原地,嘴角勾笑地裹了裹自己的舌頭。 27歲? 霸道總裁? 也是一個可愛會臉紅的小女孩啊! 路斯越刷完牙洗完臉出來,兩手依舊攥著上衣衣擺,她扭扭捏捏地走到客廳沙發(fā)邊上。 她用腳屈了一下龔煦的腳尖:“你、你也去。”她臉上的紅原本消了一點,可話一出口,臉頰又紅了。 長這么大沒臉紅的人,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不知臉紅了多少次。 龔煦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去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的水池臺面上放著一個還沒拆封的牙刷。 龔煦拆開外包裝,擠了她的牙膏,然后細(xì)細(xì)致致地刷牙。 等他刷完牙洗完臉,剛走出衛(wèi)生間,路斯越就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她像個在別人家做客的客人,神色拘謹(jǐn),動作扭捏。 龔煦走過去,剛走到她身邊,就拉著她的手,把她摟進了懷里。 路總繼續(xù)懵,身體不自覺地往后弓。 她的腰都快往后彎成45度,龔煦側(cè)頭看了一眼:“這么軟。” 路斯越:“……”她當(dāng)時真的是眼瞎,竟然會覺得他悶! 所以,看著悶的男孩子都很sao,悶sao! 龔煦那灼人的眼神一點都不放過她,他的手掌往上,托住她的背,強迫性地把她摟回去。 “牙刷了,”他說,“可以繼續(xù)了嗎?” 路斯越:“……”她能說不嗎? 路斯越終于想起來自己是一個霸道總裁,她堂堂一個總裁怎么能被一個比她小五歲的男孩子壓制住呢! 她想都沒想,雙手捧著他的臉,踮腳吻上去,毫無技巧。 龔煦原本睜著的眼睛,在懵了兩秒之后,他輕輕閉上了眼,可路斯越?jīng)]有,她一雙眼珠子嘰里咕嚕地轉(zhuǎn),滿腦子都是:然后呢,接下來怎么辦? 她沒接過吻,壓根就不會。 龔煦也沒有接過吻,但男生在這方向好像天生就會一點。 他在默了好幾秒之后,微微張開了唇,像之前那樣,探出一點點的舌尖,推開她的唇縫,可路斯越不知道為他張開牙齒,雖然她看過那么多的青春偶像劇,但在這一刻,都是扯淡。 龔煦的舌尖在她的牙關(guān)那兒輕輕地掃,然后路斯越似懂非懂了,結(jié)果,她技術(shù)太菜,咬到了龔煦的舌尖。 大概是把他咬疼了,龔煦微微擰眉,睜開眼。 路斯越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閉上過,兩人四目相接。 路斯越睫毛眨啊眨…… 龔煦放開了她,把舌尖上蔓延出來的點點血腥吞下去,他不確定,但也能從她剛剛一系列身體的反應(yīng)看出來:“你沒接過吻?” 顧鳶跟他聊的那一個小時里,只說她沒愛過人,卻沒說過她還留著初戀和初吻。 可路斯越怎么可能承認(rèn),她都27歲了,是個老姑娘了,讓人知道她還沒接過吻,要被笑死好嗎? 她嘴硬又逞強地用嚷來掩飾:“怎么可能!我、我談過不知多少個!” 可她哪知道男人會在意這個。 她看見龔煦的眉心一點點擰起來,然后聽見他說:“那我是你的第幾個?” 路斯越:“……”她往后退了一步,死鴨子嘴硬:“那我哪數(shù)過!” 龔煦有點不相信:“談了那么多,還不會接吻?” 路斯越當(dāng)即就炸毛了:“我看你挺有經(jīng)驗的,你、你是談過——” “沒有,”龔煦直接打斷了她:“我沒有談過。”他不僅沒有談過,也沒有喜歡過。 路斯越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路斯越有點懵,也有點不相信:“你騙鬼呢!” 龔煦不想去想她以前談過多少個,他只想:“那我能是你的最后一個嗎?” 路斯越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么?” “我不管你以前談過多少個,”他走近她一步,把她攥成拳的手拉到手里:“但我能不能成為你的最后一個?”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貪心,可顧鳶說,做人要有欲望。 她現(xiàn)在就是他的欲望。 路斯越此時腦子是直的,她把他的話理解成他在求婚了,她臉上有羞還有嬌:“我們、我們都還沒確定關(guān)系呢!” 龔煦不懂了,都接吻了,不就是確定關(guān)系了嗎? 他突然想起來:“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他說的是刷牙之前,他問她喜不喜歡他。 路斯越也不懂了,都和他接吻了,不就是代表喜歡他的意思了嗎? 難道行動不比話語更有說服力? 可龔煦偏偏追著她問:“你喜不喜歡我?” 路斯越往后退了一步,兩只手在摳著睡衣下擺的邊邊角。 龔煦又朝她逼近一步,一副你不說我就一直問的架勢:“喜不喜歡?” 路斯越被他問得無處遁形,她這個慫貨還想往后退,卻被龔煦一把摟了回去,他聲音有點沉,像暴雨的那個晚上電話里的聲音:“你再不說,我就真走了!” 路斯越垂在身側(cè)的手立即摟住他的腰:“你不許走!”他就會威脅她,偏偏她很吃他的威脅。 她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喜歡……” 鬼能聽見。 “什么?” 路斯越悄咪咪地抬眼瞥了他一眼,又馬上垂下眼皮,聲音依舊很小:“我喜歡你……” 龔煦其實聽見了,但他故意:“你說什么?” 路斯越:“……”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 路斯越干脆豁出去了,她閉著眼,扯著嗓子大喊:“我說我喜歡你!” 慫貨依舊很慫,喊完也不睜眼,喊完又把頭低下去了。 龔煦松開摟著她腰的手,捧起她的臉:“睜眼。” 路斯越把左眼瞇開一條縫。 龔煦是真的想笑,怎么會這么可愛呢?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可他真的好喜歡她現(xiàn)在這樣。 “睜開眼看著我。” 路斯越慢慢把兩只眼睛都睜開了,還快速眨了兩下。 “把你剛剛說的話重新說一遍。” 路斯越想說:你干脆把我殺了吧! 她把下嘴唇都咬得泛了白,她自己也想不通,不就一句喜歡你嗎,怎么就那么難以啟齒。 “你不說,我就親你了。” 誒,他這么一說,路斯越心里的小九九開始飄了。 他潛入她夢里那么多次,次次把她纏在身下,他在夢里也不止一次地親過她。 可夢終歸是夢,哪有現(xiàn)實的那種讓人心癢難耐的體驗感。 她此時的內(nèi)心:我就不說,你親啊,你倒是快點親啊,快—— “說不說?” 路斯越要被他問得煩死了,搞不懂他為什么老是糾結(jié)這個問題,她一雙眉毛皺著,眼睛在瞪他。 默了幾秒鐘,路斯越突然平靜下來:“龔煦,”她問他:“我喜歡你喜歡得這么明顯,你都看不出來嗎?” 喲呵,她這是質(zhì)問的語氣。 龔煦以前是拿不準(zhǔn)她的心思,他能感覺到她有點喜歡他,只是不知道她對他的喜歡是不是新鮮感。 龔煦不說話。 路斯越又問:“非要把我喜歡你這句話掛在嘴邊嗎?” 龔煦還不說話。 路斯越繼續(xù):“我喜歡你這件事,連顧鳶都看得出來,你會看不出來?” 她一連三句話,句句話里都有一句‘我喜歡你’。 龔煦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了。 “我不喜歡用說的,我喜歡用行——” 她沒說完的話被他的嘴堵上了,還想繼續(xù)說話的她,雙齒是松開的,龔煦的舌鉆了進去,勾著她的舌在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