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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景明又道:“唯恐她再胡言攀扯,我便說她神色狂亂,一劑湯藥讓她沉睡了幾日,等府里查出人來再處決她。” 連懷衍卻是又嘆了口氣,“五叔,侄兒實在不愿猜忌親人,如今線索,便只有畫珠的繡活,母親房里的斐嬤嬤說她是繡了不少相似的,侄兒猜測是她一份,那人也拿了一份,如今只好在府里各處搜羅,叫善針線的下人們看看有沒有相似的針線,便是我們該疑心的人了,只是不知該尋些什么由頭好叫叔叔們都拿了荷包出來,五叔素來足智多謀,侄兒便想求您出個主意。” 五老爺聽到此處便又放心下來,什么荷包帕子,他在指使畫珠行事之后便全都燒毀了,又觀連懷衍聲色,看他未有懷疑自己的樣子,便道:“這倒是難辦的,平白翻了你叔叔們屋里的東西,少不得又是一場風波,惹你叔叔們心頭不快不說,便是翻找起來也是麻煩。” “那該如何是好?” 五老爺半晌才沉吟道:“便說二嫂有疾,仙人托夢說有靈丹藏于府中,便在針線錦繡堆里,叫各處皆送了荷包帕子到你母親那里去。” 連懷衍聞言眼睛一亮,“五叔好計策。” 五老爺這時才篤定他們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心中卻疑惑他怎未提阿魚遇害一事,難道是那婦人欺哄自己不成?想著卻又不對,她從不敢對自己有什么臉色,何況是此等要事,方才進門說連學林聞訊神傷,他便以為是他聽了阿魚遇害之訓,如今卻不然。 他一時間心頭猜測甚多,先猜是連懷衍在給自己設圈套,后又覺他或是冷血,抑或是阿魚根本沒事?中間人恐早已殞命,該如何跟那些賊人再說上話…… “五叔?” 眼前突然出現人影,將他從種種猜測思緒中喚回,遂溫和笑道:“怎么了?” 連懷衍站立他身前道:“五叔想到了什么如此入神?我同父親說話卻不見五叔應答?” 他干笑一聲,“說什么了?” 連懷衍便頓時萎靡了氣息,道:“如今真是多是之秋,我還有一樁事不知如何向德妃交代。” 五老爺看他終于說到了這事,不覺眼中帶了喜,假裝關切問道:“這又是怎么了?” 連景明在一邊看得心沉,看他神情,若說他沒有嫌疑,那他這些年的案子都白辦了,便清咳一聲,“最要緊的都不是德妃那里,還是要跟你姑母請罪,免得我們兩家生了嫌隙。” “父親這話便不該了,德妃若是怪罪,少不得讓官家貶我幾年。” “不過貶幾年,有什么要緊?最重要是你姑母不怪罪。” 連懷衍便似生了怒,“父親便是全然不顧我的仕途了,只想著姑母。” 連景明也猛地一拍桌子,“你跟你老子就是這么說話的?” 五老爺聽他父子二人爭吵,心中也跟著算計,按他的計劃,德妃心中便是又芥蒂也怪不到連懷衍身上來,他仕途自是無礙的,又突然被連懷衍拉住,“五叔,您且說說。” 他便順口接道:“侄媳遇害并非你之過錯,德妃并不會怪罪的,你莫要多心于此,便同你父親說的一般,還是跟你姑母好好說說的,畢竟是她養在膝下多年的,如何不心痛?” 連懷衍皺眉道:“五叔這話是什么意思?四奶奶好好在府里待著,怎么就遇害了?” 五老爺一怔,心頭也跟著漏了一跳,抬眉正好見到對面連景明審視的眼神,便急忙道:“方才聽你說不知如何向德妃交代,我想到德妃最愛重的就是你媳婦,故才有此猜測,無事最好,那你方才同你父親爭執何事?” 連懷衍也順著他轉移話題,“今日四奶奶臨出門前頭疼,我便叫她身邊丫頭去了,封珧回來我才知道路上竟是遇到了盜匪,四奶奶先前叫人給德妃還有姑母各做了一套頭面,都是寫信說了的,今日那伙匪賊竟是將他們所攜財物皆搶走了去,這要是德妃怪罪了不就是我們沒護好的過錯?好在今日禁軍cao練時恰好路過,擒住了幾個盜賊,其余的卻是皆四散逃了。” 五老爺也理好了思緒,心中怪自己自大,看此時連景明不再看自己才道:“只是兩副頭面罷了,這不值得爭吵。” 他卻想到五太太說的阿魚確是上了馬車,還戴了帷帽,又恐是自己被繞進圈套,遂云淡風輕般笑道:“你五嬸早上回來時還說她路過外院,見到侄媳婦上了馬車,看來是她年紀大了眼拙。” 連懷衍也笑道:“并非五嬸眼拙,那丫頭跟四奶奶身量相仿,臉上起了疹子,本不是命這丫頭回去,是她說想念杜府里幾位交好的姐妹,四奶奶又心疼她,將平日自己常戴的帷帽給了她,又許她坐馬車回去。” 五老爺這才懊惱萬分,又聽說有匪賊被擒,且只搶了財物走,痛恨那中間人找的人不靠譜,事敗自盡、見人則殺,兩樁竟是沒一樁做到,臉上卻要做出一副慶幸之態來,“真是萬幸。”又問道:“那抓住的幾個,如今可是押去了開封府?” 連懷衍擺擺手,“并未,此事也算涉及到了朝廷官員家中女眷,開封府審訊太過溫和,如今人還在禁軍手里押著,等他們先拷問一遍再送去大理寺嚴刑伺候一遭。” 五老爺只點點頭不再多言,端著茶盞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連懷衍看時機也差不多了,便向外道:“再送一壺茶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