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挖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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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人一到晚年就會多疑,至少皇帝都是這樣的。 據(jù)說,目前天子尚無此癥狀。 不過,快了。 事件的起因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皇帝偶感風(fēng)寒。雖然一向身體健康,又注意保護(hù)。畢竟歲月不饒人,就是青年人,偶爾也會有個小病,何況是老皇帝?這其實是一件很常件的事情,常見到除非引發(fā)重大案件,一般作者連主角打個噴嚏發(fā)個燒都不會去寫。但是,當(dāng)病生在皇帝身上,小事也要變成大事。 以往皇帝也是偶有小病,但都是很快就好,似這般天都快黑了還從宮里送出信來的,尚屬首次。 鄭靖業(yè)為首的宰相團(tuán)從各人的家里踩著暮色直奔到翠微宮,池脩之等機(jī)要秘書也是還沒捧起飯碗就飛速換上制服跑到皇帝跟前報到。居于宮外的各位與皇帝有三代以內(nèi)血緣關(guān)系的親屬也紛紛行動了起來。 如果有人站得足夠高,可以俯視熙山全景的話,就能看到數(shù)條由火把、燈籠等組成的火龍一路向翠微宮進(jìn)發(fā)的壯觀景象。 每個人的心里都是著急的,恨不得肋生雙翼、恨不得學(xué)會瞬移大法,一眨眼就到了皇帝的榻前,恨不得自己是神醫(yī),一眼就能望出皇帝的病情,恨不得自己是神算,掐指就算出皇帝到底還能活多久。 皇帝做人還是挺成功的,往翠微宮趕的人里,十個倒有九個是很想皇帝繼續(xù)活蹦亂跳的。 慶林長公主不顧身孕,與顧益純夫婦二人乘車趕往翠微宮,池脩之已乘馬先行一步。鄭靖業(yè)到的時候,池脩之已經(jīng)先到了。今天夜里本不是池脩之當(dāng)值,他跟著師父師母住,慶林長公主處是苗妃很果斷地派人來通消息的,算是最早得到消息的那一批。 池脩之當(dāng)場就起身:“師傅、師母,學(xué)生先為師母探路。”把自己當(dāng)釘子插到皇帝身邊,完全不顧輪不輪到他值班。 顧氏夫婦反應(yīng)也快,慶林長公主道:“你速去,告訴圣人,我隨后就到。你看好御醫(yī),不要讓他們胡亂說話。如果宮門口有阻攔,只去尋新安侯家的郭靖,他已入御林,手上有人。若宮中有擾攘之聲,先攔著東宮,就說宮中不寧,請?zhí)颖茈U!再不濟(jì),等鄭相公,他必是會入宮的。” 池脩之臉色蒼白:“學(xué)生領(lǐng)命。” 慶林長公主又使人去聯(lián)絡(luò)她jiejie宜和長公主,自己這動身上車。宜和長公主做了與慶林長公主相似的安排,只想了一下,就與丈夫拿了主意:“使人往鄭親家那里送信,我們?nèi)雽m,我去看圣人,你尋阿靖!” 這兩個女人做事需要假人之手,鄭靖業(yè)自己下命令就可以了:“使人通知京兆尹、執(zhí)金吾,不許有人亂走,不許外漏消息使天下臣民恐慌。圣人微恙,大臣當(dāng)入內(nèi)探望、諸王亦然,外命婦卻是不好入內(nèi)的。我度公主必去,然公主有身亦需照顧,夫人與阿琰素與公主相熟,你們兩人準(zhǔn)備照看公主。家中有事,但由夫人與阿琰區(qū)處。其余諸事,等我探望圣人回來再說,無論情形如何,我都親筆寫一消息使人傳回來。” 鄭琰心下難安,皇帝這年紀(jì),就是在睡夢里死了也是尋常。可眼下皇帝他絕不能死!當(dāng)即道:“阿爹放心,也請阿爹小心。不知符璽局情形如何?” 鄭靖業(yè)沉聲道:“勿輕舉妄動!” 鄭琰點頭道:“兒明白的。圣人吉人自有天相。” 鄭靖業(yè)道:“這才是正理。” 話也只能說這么多了,鄭靖業(yè)必須馬上進(jìn)宮。鄭靖業(yè)到翠微宮的時候,池脩之已經(jīng)摸清情況了,非但如此,他還頂著各種眼光摸了一把“龍脈”。摸完一皺眉,心里倒是一松。 皇帝只是感冒發(fā)燒而已,人上了年紀(jì)就會固執(zhí),他只是不聽人勸,逞強洗冷水澡,又吹冷風(fēng)。山間晚風(fēng)頗有涼意,他本人又覺得打個噴嚏沒啥,藥也不肯吃,跟人賭氣,越說他不行,他越要逞能。最后弄到發(fā)燒,腦袋有點暈,苗妃跟他說話,他都哼哼唧唧,直把苗妃嚇得六神五主。 苗妃的娘家人不頂用,她又絕信不過后宮的情敵們與她兒子的兄弟們,便使人送信給相熟的鄭家、慶林家。這種做法也算合宜,皇帝生病了,通知宰相、貴戚,也是正規(guī)手續(xù)。 只是皇帝一病倒的那會兒,苗妃有些慌亂,沒能盡早封鎖消息,還是讓別人知道了。然后就是各自拼命往外送信,淑妃、賢妃要看皇帝,苗妃攔不住。只不過,大家都有志一同地沒有先驚動太子,投敵這種事情,不到最后是沒人肯做的。 所以說,領(lǐng)導(dǎo)身邊一定要有自己人! 諸妃躲在帳后,都想是與自己一系親近的人最先到來,池脩之最先到,苗妃松了一口氣,扒著薄紗簾子往外瞧,看池脩之摸了一把脈,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先前御醫(yī)也說沒事,可看著皇帝都要燒糊涂了,誰肯信呢? 眾妃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肯先問第一句,這時,鄭靖業(yè)來了。池脩之出門相迎,簡明扼要地說:“圣人微恙,并無大礙,徐徐調(diào)養(yǎng)即可。”鄭靖業(yè)也松了一口氣:“你到得及時。為慶林長公主打頭站的?這樣很好,弟子服其勞。可使人通知東宮?” 池脩之道:“小婿這就去。” 一出門,大家都到了,便側(cè)身一禮:“殿下、相公。” 魏王忙問:“圣人如何?” 池脩之道:“想來無事。”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這下不用造反了。 拜一群八卦的女人所賜,皇太子近來又是酗酒又是打人,還被撓花了臉,等等事跡,流毒甚廣。流言總是越傳越走形,更何況八卦女人的背后還有男人當(dāng)幕后推手,連趙王、秦王這種本來傾向于中立的人都站到了對立面上來,生怕這個‘暴虐成性’的大哥一旦登基砍他們?nèi)业哪X袋玩兒。關(guān)于太子的流言的再加工,這里面是有他們的一份功勞的,這些人加工完了,就把太子原來的形象全忘了。 進(jìn)了殿內(nèi),互相見禮,又逼勒御醫(yī)解說病情——與池脩之說的并無不同——都放下心來。 鄭靖業(yè)建議:“圣人并無大礙,不如大家排個次序輪流侍疾,如何?” 誰走誰是白癡!既是微恙,明天醒了,還沒輪到你值班,豈不是白讓別人討了便宜。誰都不肯走,鄭靖業(yè)只好以首相的身份下令:準(zhǔn)備幾套鋪蓋,大家到外面打地鋪。 簾后影影綽綽是女子身形,男子們避開,正好請眾宮妃回宮。宮妃們放下心來,見外臣已到,不便久留,呼朋引伴正欲退場,公主們又到了。又是一番折騰。 等這些都弄完了,池脩之才引著皇太子姍姍來遲。 皇太子是最后到的,明顯的,他被人陰了一把。看向眾人的目光就非常不善,榮安公主把頭一扭,心說,你得瑟個p!信不信阿爹病一好,我就把你今天的樣子全告訴阿爹?我可是個好閨女,我不對阿爹撒謊!你這身上是酒味兒吧? 好毒辣的女人! ———————————————————————————————— 皇帝睡著的時候被灌了無數(shù)苦藥,一覺醒來,雖然身體略虛,腦袋已經(jīng)清醒了,看到床前圍了這么些個人,顧不得其他,先問緣由。知道了之后哭笑不得,第一件事不是說苗妃舉止失措,而是先問重臣、次問諸王,再問諸公主。 鄭靖業(yè)代表諸臣表態(tài):“臣等并未聲張,外間并沒有不好的話傳出,一切如舊。”皇帝對此表示滿意。 太子是代表諸王說話的,他倒也乖覺,一臉誠懇:“兒等聞阿爹微恙,五內(nèi)俱焚,恨不能以身代。見圣天子自有神明庇佑,方略覺心安。” 話音未落,榮安公主就一聲冷哼。 本來沒這么快問到公主們的,因為榮安公主這一哼,皇帝就對諸王、朝臣們道:“辛苦你們了,政務(wù)不可荒怠,你們排個班,回去休息,輪流處政,最遲三五日,我便臨朝。宜和也有年紀(jì)了、慶林還有身子,都不要干熬著了。” 然后,榮安公主就果斷告狀了,還順手把鄭靖業(yè)拉下水:“一墻之隔,翠微宮這里母妃們手足無措,東宮里皇太子安然高臥!鄭相公令池舍人相請皇太子,皇太子才醉醺醺的來了。” 咳咳,這還只是初級的。 再然后,下午宜和長公主、慶林長公主先后被召入宮中陪哥哥說話。面對皇帝的提問,宜和長公主毫不猶豫地捅了太子一刀。 中級如宜和長公主,次日面對自家兄長的詢問,回答得那叫一個為難:“也許是太子累了睡得太沉呢,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畢竟是你親生的兒子,一定不是故意的。何必追問?追問了,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太子本來沒什么,也要擔(dān)心了,這讓太子如何自處?圣人放寬心,不必苛責(zé)。諸王是到的早了些,呃,那個……比如臣妹,就是性子急了點兒。” 高級黑如慶林長公主,聽她皇帝哥責(zé)備:“這樣大的年紀(jì)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有身子了還趕夜路!” 慶林長公主非常情真意切地道:“我自幼喪母,是先太后與兄嫂撫養(yǎng)長大,為我cao了三十多年的心,我今有夫有子,都是因為家人關(guān)愛。你病了,我怎么能顧惜自己呢?脩之不是一直住我那里么?聽說我要過來,先搶著騎馬探路了。等我回去呀,阿琰已經(jīng)把我家里收拾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茨_水都燒好了。從來到回,都是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摹S羞@兩個學(xué)生,與自家兒女一樣孝順,他們你都見過的,有他們在,我沒事兒,再多陪陪你。”說著還拉拉她皇帝哥的袖子賣萌。 不提與陳氏的恩怨,慶林長公主現(xiàn)在也不待見東宮。用她回去跟益純抱怨的話來說就是:“他居然到得比我還遲!”君不見慶林長公主婚前只是跟東宮王不見王,踩踩陳氏而已,等結(jié)了婚,連太子侄子一起討厭上了。這里面固然有顧益純的立場問題,更多的還是太子近年來越來越不像話。皇帝對于慶林長公主,那是一個“長兄如父”親爹式的存在,太子有不孝之嫌,慶林長公主當(dāng)然要拍他。 有慶林長公主這樣的對比,一個字沒提東宮,已經(jīng)把東宮黑得沒了邊兒。皇帝都沒問她“東宮如何”這樣的話。兩個meimei素來老實,皇帝就一心覺得她們比較客觀,他沒宣諸王來問,也是怕有人落井下石。 這里要隆重介紹一下兇殘?zhí)丶壍泥嶇瑢W(xué),她沒跟皇帝說話,一小丫頭、外命婦,哪有那么容易跟皇帝說話呢?她去看苗妃去了,苗妃剛剛放下心事,看到她過來,很是開心:“自打你定了親,就少往我這里來了。跟我還害羞!” 鄭琰道:“哪里來的少了,我這不來了?” 苗妃張羅著茶點,鄭琰道:“貴妃別忙了,我陪師母來的,等會兒還陪師母回去呢。” 苗妃戳著她的額角:“你還真是有了師母就忘了別人了!” “咳咳,妃子這個樣子我見猶憐,怪不得……”真是意味深長的省略號啊! 苗妃恨得不行,逮著她好一通撓癢癢。 鄭琰頭發(fā)都亂了,求饒道:“我來幫貴妃了呢。” “哦?你幫我什么了?” “這次的慌亂,實是因為后宮雖有位份高下之分,實無人能名正言順一統(tǒng)后宮、令行禁止。貴妃不妨建言圣人,貴妃一定不要推薦自己,您還要說,您還年輕、您的經(jīng)驗是不夠的,后宮多名門淑女,必有人能勝此任。您要推動此事,不但說服圣人,還要說服東宮,請他們一同進(jìn)言。” 苗妃臉色一變,聲音僵硬:“這又從何說起?圣人怎么會聽我的呢?”苗妃是貴妃,雖然天子有四妃聽著并列,但貴妃是實質(zhì)上的四妃之首,如果苗妃自陳沒資格,比她更有資格的,只能是皇后。推別人為后,苗妃覺得自己還沒傻。 鄭琰笑得頗有深意,趴到苗妃的耳朵邊上:“不聽就更要說了。只要別人知道了,不就行了?” 苗妃模糊覺得這里面另有玄機(jī),一時半會兒也猜不透,小聲問:“我腦子笨,你倒是說明白點兒。” “貴妃哪里笨了?”鄭琰笑吟吟的,“如果圣人立后,會立誰?” 苗妃想了想,她誰都不想!也覺得自己最得皇帝歡心,如果不是自己,別人,她一定扯人下馬。果斷地道:“沒有。” “那不結(jié)了?”可是皇太子一定會擔(dān)心,后宮里有資格升級當(dāng)皇后的女人,都有兒子了,有的還不止一個。皇太子的親媽,她老人家連個妃都不是!到時候,嘿嘿。 “昨天的事兒,少不得有人嚼舌頭說貴妃一驚一咋,貴妃難道就白聽著?總要遮掩而過。諫言一出,貴妃可得賢名。即使圣人有心,不管誰得益,貴妃總有一個首倡之功。這么些年,貴妃難道信不過我?總不令貴妃吃虧。” 鄭琰的事跡還是很有說服力的,起碼她不碼己方盟友。 苗妃著重地點頭:“我試試。”她自己好賴都是皇帝的妃子、諸王的長輩,怎么著都行,她還有倆兒子呢,尤其是親生的小兒子,可不能落仇人手里——就是因為有這個害怕,她才第一時間通知盟友,最后弄出昨天夜里那一場動靜。鄭家既不坑人,那就照鄭琰說的試一試。 鄭琰這是直接挖坑,管你是不是黑的,直接埋了。 ———————————————————————————————— 以前是不需要,那時候皇帝對太子還很好很維護(hù),有什么需要太子知道的皇帝都會知會太子。而且以前皇帝也不這么病,身邊也沒有一個由于太害怕而鬧了烏龍的苗妃,太子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焦躁。 今時不同往日了,皇太子酒后雖然殘了點,野獸的直覺卻靈敏了不少,他有一種“被許多人坑”的感覺。為了不被繼續(xù)坑,有必要做好情報工作。 正好,不知有心還是無意,池脩之請?zhí)拥臅r候說了一句:“太子竟不知道圣人那里的事情?圣人染疾,太子為人子,竟無人告知?” 皇太子周圍又被池脩之挖了個大坑! 這個坑蕭令行還非跳不可,他不能靜等著別人把他爹圍了起來而他還在圈子外面。蕭令行又與趙逸商議,趙逸有點興趣缺缺,如果不是因為他侄女要嫁給廣平郡王了,光憑蕭令行移情別戀李神策的行為,他就能撂挑子。 聽蕭令行說要安排個中書舍人,趙逸馬上提出了反對:“這不是一時半會能達(dá)成的!”如看不太透的池脩之,肯定不是太子黨,而其余中書舍人,早就各有傾向,最坑爹的是,中書舍人一大要求就是——嘴巴要嚴(yán)。他們被規(guī)定不許泄漏機(jī)密,一個搞不好,他們反向皇帝告一狀,事情就要更壞! 說來不如收買內(nèi)監(jiān)或者宮婢,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中書舍人有后臺,宦官、宮婢就不一定了,他們主要是靠主子,而皇帝年事已高,太子的橄欖枝就非常有誘惑性。 主意很好,壞就壞在這是一個大坑! 池脩之很坑爹地建議皇帝:“前日宮中擾攘,是無持重之人,且消息四漏,內(nèi)外不安,請整肅宮廷。”嚴(yán)肅一下紀(jì)律吧。 池脩之敢這么說,乃是知道鄭琰已經(jīng)挖了一個坑,而苗妃已經(jīng)跟皇帝哭訴請罪:“都是我不好,一下子就慌了神,鬧出這樣的大笑話來了,還請圣人責(zé)罰,”又請皇帝指示一人總領(lǐng)宮闈,“我是不成的,只顧使人告訴長公主、鄭相公,都沒壓得住消息。” “是你使人告知鄭靖業(yè)的?” “圣人不是信得過他嗎?不然何以讓他做宰相?我什么都不懂,太子那里又是青年男子,平素不接觸。我也慌了,居然忘了兩位長公主身子都不大好。我、我也只知道這幾處,圣人于鄭相公有知遇之恩、于長公主有撫養(yǎng)之德,總、總不會壞事的。其余宰相家都是名門,平日攀談不起。” 皇帝點頭:“不要擔(dān)心,你做得很好。” 接著,就有消息傳出,皇帝要立新后,朝臣中就有提議先給太子的媽追封皇后“以正綱紀(jì)”。皇帝哭笑不得,他還沒打定主意呢。 然后,池脩之就登場了,作為機(jī)要秘書,與皇帝的接觸總是很多的,在皇帝很生氣朝臣給他添亂:“朕立不立皇后他們也要來聒噪!”的時候,池脩之就進(jìn)言了。 皇帝此時已經(jīng)被喚醒體內(nèi)沉睡的疑心病病毒,他由上次生病的烏龍又想到了這次立后的事情,越想越生氣。心里列出一系列疑問:一、誰把消息泄漏給鄭靖業(yè)、自家妹子以外的人的?二、誰tmd傳出去我要立新后的?三、為太子之母請封,又是誰的主意? 整頓!一定要整頓!看看身邊的人都與誰有接觸!他還很鄭重地向大家宣布:老子看好苗貴妃,以后你們要聽她的話,即使不是皇后,她的級別也是后宮最高的,不聽話的統(tǒng)統(tǒng)去死去死! 鄭琰、池脩之連同榮安公主,三人不謀而合,三個大坑就此挖下,還連成一線成了壕溝,就等剩下的一邊兒坑挖成了,隨便把皇太子往哪邊一趕,撲通,坑死他! 可憐東宮之前是真的沒有收買皇帝身邊的人,沒這個必要嘛,怕畫蛇添足引皇帝反感嘛。這會兒剛想起來,才接觸呢,啥壞事都沒干,就讓皇帝給盯上了。 皇帝還是默不作聲,但是,皇帝身邊只要跟太子走得近的,都消失了,這是真的。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