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相的武器
書迷正在閱讀:心甘情愿【女攻男受sp】、影帝的工作日常、真千金是國寶級巫醫、全娛樂圈都在等影后打臉、為歡幾何(NP)、誘惑(1v1 h)、穿進獸人世界被各種吃干抹凈(獸人 NP)、寵妃、七十年代掌中嬌、月都花落,滄?;ㄩ_
“蓬蓬蓬蓬蓬——”鄭琰身著皮甲,手握砍刀,敲得木人噼啪作響。 大概是受王氏的激勵,鄭琰最近在體育課上很是下功夫。這年代的教育,那是真的素質教育,她的顧老師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白臉,相反,人家武打水平還是不錯的,老顧爹抓他成親時可是使了三十人整一個中隊才把他綁了回來。有這樣一個老師教著,鄭琰這個小身板兒挺健康的丫頭,武力值在同齡人里也挺能看的。ps一下,這年頭小姑娘們如果抄上了家伙,戰斗力比男人們也弱不到哪里去,如果是宅男遇上她們,只有被虐的份。具體請參照于明朗。 只是……顧老師搖頭嘆氣:“怎么就選了刀呢?” 據說,君子愛劍。因為劍長相一臉正氣,它的小身條兒是直的,而且佩帶起來很裝x,劍舞起來也頗具美感,很為上流社會所喜愛。 鄭琰同學初習武時,聽到劍字就很不順耳。劍嘛,賤嘛。劍客神馬的。劍對于cao作技巧的要求又高,鄭琰又不想當武林高手,千挑萬選,鄭琰這個實用主義者撈著武器在手里挨個兒掂了一陣,最后覺得抄刀砍人非常之爽,就抄了刀了。 鄭琰做完今天的運動,把手里沒開刃的刀交給侍婢拿著,站那兒讓阿慶給她解身上的皮甲,聽到顧老師的埋怨,挺不在乎地道:“順手??!” 粉嫩嫩的鄭小姑娘最趁手的兵器居然是大砍刀! 顧益純嘀咕道:“當爹的是這樣,當閨女的還是這樣?!碧玹m破壞形象了有木有? 鄭琰耳朵尖:“我爹也喜歡用刀?我在他書房里明明看到墻上掛了把劍的。據說還是前朝古物,但是一直沒見阿爹用,還以為是掛著當擺設的呢。原來是喜歡用刀?可也沒見著刀啊。奇怪!”她爹書房快被她玩壞了都沒發現類似武器,倒是配給她家的護衛里有佩刀的。而每逢特別嚴肅的儀式,他爹等朝臣也會遵循古禮佩劍、著正式禮服參加,佩的也不是墻上那一把。 顧益純咳嗽一聲,臉現笑意,鄭琰巴了上來:“說嘛說嘛,我爹會用刀?是高手么?”搖著顧益純的胳膊使出歪纏大法。搖完了,還回頭一瞪正在練習中的侄子們:“不許偷懶!” 顧益純經不得她這樣軟磨硬泡:“別晃別晃,頭晃暈了。哎呀,你爹不用刀的?!?/br> “啥?那用什么的?”她那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純潔無瑕、和善可親的爹平常也會鍛煉身體,可真沒見過他抄家伙砍人,鄭琰好奇了。 顧益純一臉驕傲地道:“狼牙棒!” 我勒個去! 鄭靖業最趁手的兵器是大棒,特制的,酷似棒球棍,上面釘上釘子,超兇殘大殺器。 鄭琰咽了口口水:“真好!”她爹力氣肯定不小,唔,農民家的孩子,從小勞動,身體好,“可惜我力氣小……” 輪到顧益純咽口水了,合著你要是拿得動,也奔狼牙棒去了???你用不用這么像你爹啊?基于“女孩子要適當兇殘,太兇殘了就會兇殘到自家得意弟子池學生頭上,池學生也是學生需要老師關愛”這樣的理由,顧益純努力勸說鄭琰打消對狼牙棒的渴望:“你阿爹那時候是處境艱難,逼不得已才動兇器,你如今只要強身健體就好?!?/br> “處境艱難?”鄭琰的八卦細胞上來了。 顧益純只得解釋:“那時節你阿爹入仕沒多久,咳咳,不招人妒是庸才(鄭某人出身還低微),到后來即使做了一縣之長,也是分到一些不好治理的地方。剿個匪、開解個斗毆,既是能打起來的,就是那么聽勸的,咳咳,你爹就只能先把他們抓起來讓他們反省反省?!?/br> 鄭琰:“……”用狼牙棒抓人,只能到閻王殿反省去了吧? “你怎么了?”嚇著了?不應該啊。 鄭琰抹了一把臉:“沒,我只是覺得阿爹對大哥真好,那一年,阿爹只是使下人拿來了板子動家法,沒親自開解大哥讓他反省?!?/br> 顧益純:“tt……”你們這對父女都不是好人。 顧老師在淚奔,慶林長公主那里的侍婢阿珍急匆匆地過來匯報:“公主稍有不適,已請了御醫診看?!?/br> 顧老師抹去兩道寬道淚,與一身汗的鄭同學奔去看慶林長公主。慶林長公主家里有定向的御醫,很快就來了。摸一把脈,速度也很快,就說:“請公主換只手?!庇趾芸斓孛艘话衙},然后就一臉喜色地起身拱手:“恭喜公主、恭喜駙馬?!?/br> 又有喜了! 鄭琰跟著道喜,又聽慶林長公主令封紅包謝御醫,便說:“我也回家報喜去?!?/br> “我也回家報喜去。我也回家報喜去。我也回家報喜去。” 眾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顧寧,這貨就是喜歡當復讀機,一邊說還一邊拍手笑。鄭琰彎下腰擰了一把他的小嫩臉:“你家里已經都知道啦,阿寧要做哥哥啦,高興不高興?以后也可以戳別人的臉了。” 慶林長公主嗔道:“你又教壞小孩子了?!鳖檶幰哺f:“你又教壞小孩子了,”搖搖頭,作感慨狀,“你又教壞小孩子了?!?/br> 鄭琰囧,你能想像得到一只三頭身小豆丁的臉上擺出慶林長公主式的優雅、慈祥、無奈的表情用縱容的口氣說這種話么? 顧益純也不寬帶淚了,一把抓起兒子來:“你這脾氣,倒好當個名師,誨人不倦的?!币槐橐槐楫攺妥x機,超有耐性的。顧寧窩在他爹懷里不吭氣了,抓著他爹的胡子玩兒。 鄭琰心說,還是別了,當唐僧老師遇到至尊寶學生,是會被扁的,正要告辭。公主家令使人傳消息進來:“鄭相公府上遣人過來。” 慶林長公主驚詫了:“這樣巧?說了什么事情沒了?” “今天是上鄭相公家四娘臨盆,邢國夫人得了消息過去了,使人來告訴鄭小娘子并小郎君們。請公主、駙馬代為照顧小娘子、小郎君。”現在情況不明,別添亂,回家可能沒飯吃,老老實實在老師這里蹭飯。 “哎呀,我把他們給丟后面小校場了?!编嶇畔肫饋砟切┢扔趛in威繼續訓練中的侄子們。 ———————————————————————————————— 鄭瑜這一次生產比上一次還順溜,早上腹痛,午飯前就生下一個兒子。鄭琰下午就接到通知帶著侄子們回家,杜氏一臉欣喜:“明天一早隨我去看你jiejie?!?/br> 鄭琰道:“師母那里也要去呢,今天那邊請了御醫。” 杜氏很關心地問:“怎么?” “阿寧要當哥哥啦?!?/br> 杜氏雙掌合什:“這下可好了,他們夫婦都是苦盡甘來,日子越過越舒服的?!壁w氏笑道:“這是結的善緣呢。”郭氏嘴巴甜:“咱們家也是日子越過越好的,阿爹阿娘福澤綿長?!?/br> 杜氏喜不自勝,看著郭氏的肚子:“大家同喜同喜。” 于是擾攘著準備著兩處的禮物,擬定順序。趙氏、郭氏、鄭琰先去鄭瑜那里,杜氏要先去看望慶林長公主。杜氏看郭氏的肚子已經不小了,關心地道:“天氣熱,你就不要走太遠了罷?”然后杜氏去看女兒,郭氏鄭琰陪同探望姨母。 郭氏心里想的卻是去見見兩處也能沾點兒喜氣,當下道:“這里與成國公家一墻之隔,幾步路就到了,我沒那么嬌弱的。長公主又是姨母,總不能失了禮數的。阿娘心疼我,我就更不能讓人說我失禮,給鄭家丟臉啦。” 杜氏笑道:“那你可小心著些。” 次日,鄭琰與嫂子們先見jiejie,鄭瑜帶著產婦都有的一點疲態,表情卻是高興的:“你們來了?快坐。見過太夫人了么?” 趙氏道:“見過啦,太夫人、夫人都很歡悅?!编?,兩位很高興,直說‘鄭氏多子’,好兆頭啊。 鄭瑜道:“有嫂子們在,我是不怕你們失禮的?!?/br> 鄭琰皺一皺鼻子:“我也很乖的。阿嵐呢?” 提到長子,鄭瑜笑道:“我這里亂糟糟的,照顧不到他,叫乳娘帶到后面去了?!?/br> 姑嫂三人又看一回鄭瑜的次子,小嬰兒還沒長開,睡得很香。鄭琰沖他做鬼臉,扭頭對鄭瑜道:“昨天師母那里也有喜信兒啦,阿娘一早過去了。等會兒就來看你,我們也得去師母那里?!?/br> 鄭瑜道:“我這里的凳子會咬你?多坐一會兒又怎地?誤不了你的事兒。” 鄭琰道:“你就別留啦,兩處都要趕時間,得在頭晌進顧家門兒。咱們離得這樣近,過兩天我們再來看你,就怕你嫌煩呢。師母那頭事情還早,就是知道了信兒必得去應個卯。你有話,我給你帶過去。” 鄭瑜罵一句:“小沒良心的,留你倒說起我來了。別再女大不中留……” 鄭琰迅速扭過臉去,鄭瑜肩頭笑得一聳一聳的。 姑嫂三人到了慶林長公主的別業,杜氏還沒走,與到訪的宜和長公主正跟慶林長公主說話呢??此齻內齻€來了,杜氏道:“我得去成國公那里了。正好,長公主與五娘母女一處說話?!?/br> 趙氏問候了慶林長公主,便自動請命陪伴婆母。慶林長公主很快應允:“這樣才好,四娘那里得娘家人多照看照看呢?!?/br> 宜和長公主已知鄭瑜又生了個兒子,語氣中頗為羨慕:“四娘又生了兒子,怎么關照都不為過。”說著看向郭氏的肚子。 慶林長公主知道她這個jiejie自打郭氏懷了孕就神神叨叨地拜了滿天神佛,不為別的,就為女兒求個男孩兒。想來鄭氏多子,妯娌都是生男孩兒的專業戶,如果自家女兒生了個女孩兒,宜和長公主頗覺羞于見人。連慶林長公主這樣一舉得男的都被jiejie問了有無秘決,慶林長公主哭笑不得:“我自己都云里霧里呢,上哪兒知道???你們兩頭兒都跟我湊近,知道了我不說?。縥iejie不也生了阿靖?” 宜和長公主抱怨道:“我生阿靖的時候,也很糊涂??!” 慶林長公主無語凝噎。 留下的都不是外人,鄭琰與慶林長公主可算是情同母女,宜和長公主與郭氏是親母女,當著鄭琰的面,宜和長公主是不好說求子的事了。大家只好八卦,最大的八卦就是太子有小半個月沒出現,大家已經八出了他被個妹紙給扁了。 宜和長公主笑吟吟地:“御醫的膏藥看來是不錯的,這么快就能出來了。我還想去討些來,有的沒的,有備無患?!?/br> 慶林長公主知道,她這jiejie跟東宮非舊恨乃新仇。郭氏受池脩之的恩惠成了世家,卻依舊被瞧不起,甚至受到了比以前更強烈的排斥,國子監是一件,世家聚會不邀請他們、郭家相邀但是大家不給面子糊弄又是一件,給郭靖說親世家不給面子就讓宜和長公主暴怒了。 宜和長公主也算是政治投機客,小女兒嫁了鄭家,小兒子卻想求婚與陳氏,她的前幾個女兒也是嫁到各方勢力的。別家都給面子,獨這陳氏讓她下不來臺。宜和長公主與慶林長公主不愧為姐妹,她們不主動涉足政治,但是你要踩她死xue撕她面子,她能咬死你! 宜和長公主的死xue就是寶貝兒子郭靖同學。 看她下死命八東宮的卦,就知道這位絕對沒安好心,從此姐妹齊心。 ———————————————————————————————— 對鄭氏來說,八月的日子是很愜意的,八月初一鄭瑜生了孩子。與鄭家關系好的慶林長公主又懷孕了,顧益純老師小家庭人丁興旺。宜和長公主也與慶林長公主達成一致。 鄭琰就很有心情問他爹狼牙棒的事兒了:“阿爹真的拿狼牙棒捶過人???什么樣兒的?!” 閨女,咱能別這么興奮么? “不然呢?你以為這些老兵是那么好相與的?最早的這些人,連你阿舅,都是我挑出來,帶著剿匪的??此麄冃惺?,哪個穩重,哪個有武藝,哪個像是能帶兵的,一個一個磨出來的?!编嵕感y淡淡的。鄭黨出過叛徒逃兵,但是鄭黨涉軍的人沒一個跑的,都老老實實的。 就是因為鄭靖業兇啊!剿匪從來沒敗過,上場打人極其兇殘,撫剿并用,jian計百出。投降的也能好好過日子,但是降而復叛的就直接打死,真打,用狼牙棒敲腦袋的那種。 鄭靖業摸著下巴:“我統共敲死過仨,他們怎么就怕成那樣了呢?” 鄭琰:一定是你當時的表情太兇殘太變態了! 父女倆正各懷鬼胎,宮中突來一小宦官:“相公、相公,圣人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