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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林清忍瞬間清醒,激動地抓著無痕的手說不出一句話。 劇情推進了!劇情推進了!林澤裕也是林清忍簡直要仰天長笑。 與自己推測的一樣,若是一直在林府躺尸做咸魚,這劇情根本不會按照原書劇情推動分毫,即使時間線在推進。 丫鬟看著林清忍高興之至的樣子,嘲笑般地翻了一個白眼,而這一白眼剛好被無痕察覺到,登時無痕快速移動到丫鬟身邊,將其手臂反別在后面,惹得丫鬟連連叫疼。 “說,誰給你的膽子露出那般嗤疑主子的表情?”無痕冷冰冰地責令道。 “這場宴會本來就不會攜帶四姑娘去,四姑娘想必高興的太早了!”不知丫鬟借了誰的膽子,字字句句以下欺上,無禮至極。 為什么?林清忍愣了一下,眼中寫滿不敢置信。 “即使不攜帶姑娘,也不是你一個卑賤的下人該妄議主子的!一早就聽到你們二人在這里聒噪,究竟乘了誰的勢!”無痕眼中滿是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其生吞活剝。 哎呀,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那丫鬟也是不甘示弱,嘴里仍舊叫囂,“我要告訴主母,四姑娘竟然要殺了奴婢,我娘可是主母的陪嫁侍女,你們竟敢如此待我?” 這才好了,兩個都是派來監視自己的耳目,竟不知道該幫誰好。 無奈之下林清忍搖搖頭邁步離去,要想同去參與元日宴,估計只有從林太夫人那里下手。 “姑娘等等我!”無痕一把將那丫鬟推在地上,疾步追上林清忍。 “師姐你不會怪無痕吧?我實在氣不過她那囂張的氣焰,想替你出一口氣~”無痕亦步亦趨地跟上林清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林清忍淡淡一笑,內涵道:“無事,只是下次別那么沖動了,不過是一個耳目而已。” 無痕聞言一愣,隨后點點頭,便跟上林清忍的步伐。 晚嵐院的東次間外,門口打簾的丫鬟見林清忍的到來忙慌地請安行禮。 林清忍看著丫鬟的表情,心道:莫不是里面在說自己的壞話?于是挑開布簾走了進去。 只見林太夫人端坐在床榻之上,塌下林穩修、吳氏以及林清輕等一眾人背對著自己坐著。 “祖母安好,父親母親安好。”林清忍微微開口,福了福身子。 眾人置若罔聞,默契十足地拿起身旁的杯盞喝了口茶。 林太夫人放下杯盞開口道:“四丫頭如何不多修養一番,怎么冒著著寒風跑了過來?” 意思耽誤你們一家團圓了唄?那我走? 林清忍微微一笑,回答道:“孫女身體已經無礙,勞煩祖母記掛了,不過祖母和父母親可是在商量去元日宴的事宜?” 眾人皆無所回應。 林清忍掃視一圈,緊接著開口,“為何全家人都在,就未曾叫上我呢?” 眾人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林清忍,怎么也沒料想到她能夠直接地宣之于口。 自從林穩修從下朝之后,便集齊了一家人商量元日宴的注意事宜,唯獨落下了林清忍,她不請自來說得過去,可是她竟然堂而皇之地質問,這顯然是眾人為之驚訝的。 “以為自己是誰?”林清輕聲如蚊鳴道。 林太夫人看了吳氏一眼,吳氏立刻了然于心,于是柔聲解釋道:“這是因為四丫頭你不懂宮中的禮儀規范,若是在宴會中出了丑還好,若是犯了忌諱,那可是滿門抄斬的罪責,所以你就在家學習禮儀,等下次宴會定然帶上你~” 突然,林清忍見招拆招,隨機應變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祖母,我昨日夢到母親,她央求我救救大哥,說是元日宴會一定讓孫女跟隨,因為到時大哥恐有性命之憂,林家恐有塌天大禍。” 言辭懇切又帶有一絲畏懼,話音剛落,眾人赫然起身,紛紛盯著地上的林清忍。 吳氏更是拍案而起,大聲斥責道:“林清忍,大膽,你休要詛咒我兒!” 林太夫人更是面色如灰,氣的喘不上氣,只恨自己為何要將這晦氣至極的人帶回林府。 而林穩修則握緊拳頭,指尖崩的發白,眼底滿是驚訝與恐懼。 他后知后覺地起身將地上的林清忍扶起,顫抖著嗓音開口道:“你母親還給你說了什么?” 林清忍努力吸了吸鼻子,回道:“父親,女兒不敢有所隱瞞,母親還道,讓父親少與東寧王打交道,說是他日后免不了的要入獄流放,女兒只知道這么多了~其他再也不知了。” 林穩修口唇微開,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幾步,險些要撞到身后的雕花屏風上,好在林澤裕扶住了他。 “父親,無礙吧?” 林穩修擺擺手,蒼白的面色難以轉換情緒,只是朝著林太夫人拱手作揖道,“母親,不如就帶上忍兒吧!” 眾人面面相覷,驚訝到合不攏嘴。 本來今日是一致抵制攜帶林清忍參加元日宴的,卻沒想到半盞茶前固執的林穩修竟然突然改了心意。 林太夫人點點頭,像是明白了什么。 第9章 這些天來林穩修時常到晚嵐院來請安,為的就是陛下常常毫無緣由地斥責自己甚至冷眼相待,那么多天冥思苦想了各種原因,卻在今天因為林清忍的一句話瞬間清明。 林穩修常常與東寧候私下往來,不過只是因他的勢力而不得不承恩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