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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這個該死的林清忍! “祖母,我真的是冤枉的,肯定是林清忍想要出去會野男人,所以這才陷害孫女,你一定要慧眼識人啊!”林清輕眼底滿是委屈與不甘心,扯著林太夫人的衣袖撒嬌道。 “祖母,我可以作證,四丫頭在聚新居客棧小住,那里有了名的書香之地,況且四妹身邊只有無痕丫頭作陪,再無旁人。”林澤裕思慮在三,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大哥,你……”林清輕氣的不輕,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話。 大哥向來從不管家中內宅之事,平日即使有人欺負自己也不曾見他為自己辯駁一二,今日竟然會為了這個四丫頭作證。 林太夫人輕拍林清輕手背,側目問道,“四丫頭,你二姐說你冤枉于她,可有此事?” “祖母明鑒,清忍確實不該隨意離家,不過實情并非像二姐所言那般!”林清忍說話間對上林穩修的眸子,對方卻躲過視線,低頭抿茶。 “孫女當時是看二姐拿著鞭子實在嚇得很,又想到年少時一些可怕的過往,所以這才不得不逃離出府,就怕二姐一個不當殺了孫女,孫女便是有苦難言了。”林清忍接著委屈巴巴的說道。 “林清忍,你血口噴人,我何時要殺了你?我只是嚇唬嚇唬你!” “清輕!”吳氏打斷林清輕的話,面色有些蒼白,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抽動。 第8章 “好了母親,就別怪四丫頭了,既然回來了,那就不如罰跪一日祠堂小懲大誡一番罷了。”吳氏隨后接著道,儼然一副慈母的做派。 金馬影后獎老娘不要了給你行不行? “母親,據我所知,家法中毆打恐嚇血緣至親可不止需要跪一天吧?”林清忍面不改色地提醒道。 吳氏與林清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面色滿是驚異,吳氏忙不迭開口道:“你私自出府……” 還沒說完,林清忍故意伸了個懶腰,將手臂上的鞭痕露出,隨后一臉陰笑地看著吳氏。 吳氏面露恐懼與慌張,緊接著開口道:“既如此,便罰二丫頭跪三日祠堂,小懲大誡。” 林清輕眼中滿是驚愕,隨后又化作委屈:“母親,為何要我罰我跪祠堂,我不服!這樣豈不是厚此薄彼?” 吳氏使了個顏色,梁婆子見狀便將林清輕帶了下去。 隨后,林澤裕又和林穩修訴說了一個月來的遭遇與求學之路,父子倆這一點倒是興致相投,不一會二人便撫掌大笑。 林清忍不自覺打了個哈欠,隨后借故帶著無痕離去。 “父親,孩兒此行唯一遺憾便是沒有看到北陵國的第一高手慕辭,聽說她是一個嫉惡如仇,只會斬殺貪官污吏,惡霸鄉紳的好人!不僅武功絕頂,輕功更是首屈一指……” 剛走出門,林清忍與無痕便聽到了林澤裕慷慨激昂的夸贊,二人不由得一愣,隨后疾步走向清幽閣。 走到院落之中,林清忍停下腳步對著無痕,不好意思道:“無痕,你不回三松邸嗎?” 無痕撓頭道:“師姐,秦風不死,我無處可去啊。” 林清忍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從中拿出一錠銀子,不舍得遞給她:“不然你去住客棧?” 無痕將銀子推回來,淺笑道:“師姐,一來現下別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丫鬟,我若走了免不得別人起疑;二來我察覺師姐你今日身體或有不適,我留下來可以保護你,如何?” “晚上吃什么?不如你就睡西次間吧?我給你幾套我的衣服,你這衣服太有殺氣了。”林清忍摟著無痕快速走向正屋,無痕只顧著笑。 晚嵐院正房堂屋內,林太夫人坐在蒲團上,膝蓋上蓋著厚厚的布衾,手纏念珠,念念有詞,一旁的婆子在一旁添上銀碳,微弱燭光的照射下,印出清晰可見的兩幅人影。 驀然間,林太夫人閉著眼開口道,“你說,這四丫頭有何目的?” 曹婆子頓了一下,緊接著開口:“老夫人心里跟明鏡呢,何須問我!不過婆子我沒想通您為何將她帶回府呢?” 林太夫人淡淡開口道:“不過瞧著孩子可憐,為了回林府竟然那般演戲,許是逼到絕路了,不然也不會那般,說到底也是我們虧待了她。” “四姑娘確實可憐,多年來也無親戚在旁,只有別邸的一應仆從,她年紀小,少不得的怠慢~”曹婆子唉噓地開口。 林太夫人點點頭,“只念著她能安分守己,到時為她指一門好的親事,若有機會能為林府光耀門楣也是極有可能的。” 曹婆子將湯婆子塞到布衾之下,笑著附和道,“定然會的,四姑娘那絕世罕見的容顏哪怕入宮當娘娘都是有可能。” 林太夫人輕輕冷笑幾聲,并未說話,只是端起冒著熱氣的杯盞抿了一口。 翌日午時,林清忍正在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突然被門口閑談的聲音吵醒。 看著刺眼奪目的天色,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機器一般地穿鞋離開床榻。 打開房門,門口的兩名丫鬟懶散十足地迎上來,行了行禮,“姑娘。” “何事喧嘩?”林清忍垂了垂眸,面無表情地問道,這時無痕也換上一襲丫鬟衣衫走了出來。 一名丫鬟表情冷冷冰冰,似乎極為嫌惡,直直地對上林清忍開口道,“侍郎府接到陛下口諭,元春當日,陛下會在德壽宮設下元日宴,宴請朝臣及其家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