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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東寧候憑借從龍之功,一味地作jian犯科,以權謀私,堂然皇之的罔顧人命,甚至嘴吐出冒犯圣上的悖論之言,以往林穩修總覺得陛下因忌憚對待東寧候的勢力,將那些污糟之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看來,或許圣上早就有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而平日對待自己的冷眼相待,或許是想敲打自己一二,讓自己找準勢頭,以免功名成就毀之一旦。 林穩修若有所思地掀簾而出,吳氏和眾人面露不悅的福身離去。 “啪”的一聲,一個杯盞從屋內重重砸出,一旁的丫鬟匍匐在地,大氣不聞。 “賤人,竟然敢這樣詛咒我兒,竟這樣明目張膽地使些陰謀算計!”吳氏惡狠狠怒吼道,一股陰鷙之意溢于言表。 “母親,她這般跟去皇宮怎么辦?萬一再見到皇貴妃,那豈不是……”林清輕絞著帕子,面目盡是擔憂之色。 “那我就讓她去不成。”吳氏惡狠狠地開始在心中謀劃。 “主母,四姑娘身邊的丫鬟我看著像是有些身手,要不要奴婢將她解決了?”地上的丫鬟突然聲音顫抖地開口。 吳氏側目晲了她一眼,隨后嘴角勾起,蒼白的面容變得更加陰狠歹毒。 林清忍趁機征求林穩修同意,帶著無痕離開了林府。 無痕看著手拿糖葫蘆和各種糕點吃食的林清忍,眼中充滿了疑問與驚訝,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如若不是知曉林清忍并非使用人/皮面具,她甚至可以斷定眼前的林清忍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不論是言行舉止、輕功武功、吃食愛好,全都像是另外一個陌生的人。 冥想期間,無痕決定試一試林清忍,于是她借去出恭之由躲在暗處,眼神流轉間尋找合適的契機。 突然,不遠處的馬車緩緩朝著林清忍的方向趕來,而林清忍則半分未曾察覺。 無痕躲在暗處,拿出一塊石頭蓄力擲向馬身,只見馬脖使勁往后仰,而車夫顯然已經控制不住,緊接而來的便是嘶鳴一般的馬叫。 聽覺絕佳的林清忍瞬間察覺危險的來臨,她應聲轉向馬車方向,眼中滿是恐慌與錯亂。 此時車夫連忙勒馬,竭盡全力想要避免事故,無痕以及街頭眾人看著這一幕,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呼之欲出。 千鈞一發之際,馬車內的男子突然從馬車中一躍而起,朝著林清忍的方向飛身上前。 而林清忍突然像是擁有一種外力作用,整個人騰地起飛,身體緩緩上升之間,眼神也變得犀利且冷漠。 我竟然會飛?難不成原主的武功并未消失?想到這林清忍滿腦子之中全是疑惑與不解。 霎時間,看到前方朝自己飛來的男子,林清忍一瞬間恢復了清醒。 蕭離澈? 只見蕭離澈身姿矯健,一身云紋墨色衣衫,身披黑色大氅,風帽上的狐貍毛在寒風中瘋狂擺動。 像是失去重力一般,林清忍突然極速下落。 啊啊啊! 下一刻,蕭離澈將林清忍攬在懷中,幽深的眸光瞬間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二人四目相望,林清忍眼中滿是震驚與錯愕,在旋轉般緩慢下降直至降到原地。 兩人站定,林清忍突然推開蕭離澈,側過身去福了福身子,眼中明顯在躲避,“謝公子救命之恩!” 蕭離澈薄唇微抿,并未開口,黑如深潭的眸光死死盯著林清忍,冷漠疏離的眉眼中覺察出一絲溫度。 得不到回應,林清忍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再次福了福身子就要溜之大吉。 “站住!” 林清忍一怔,于是停下腳步,梗著脖子,面色僵硬地轉身看向蕭離澈。 這蕭離澈定然是認出了自己,一定是找自己算賬! 可又轉念一想,蕭離澈他有什么證據,毒藥最后也是被自己喝了。 思及此處,林清忍拼命壓制住自己的緊張,冷靜道:“這位公子,何事?” 蕭離澈面目陰冷,沒有一絲感情,冷酷非常地瞧了她一眼。 見林清忍滿臉僵硬,強撐著笑意,隨后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挑了一下,隨后便有兩名黑衣侍衛就將她一把禁錮住。 “干嘛?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美女!我可以去開封府告你們!”林清忍大喊大叫,雙腿止不住地撲騰。 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無痕一直躲在暗處選擇按兵不動。 “姑娘,請隨我們走一趟吧。”侍衛何云林淡漠的聲音緩緩開口。 我可不能進橘子!! 如果今天真的被這該死的蕭離澈抓進去,那自己豈不是無法參加元日宴,推動劇情了? 林清忍情急之下,一下撲到蕭離澈的身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御王,我錯了我錯了!”林清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惹得一眾百姓議論紛紛。 蕭離澈渾身一僵,表面不如所動,腿部卻在拼命地掙開這個狗皮膏藥,一旁的侍衛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 “松手!” 蕭離澈眉頭微蹙,嘴邊劃過冰冷的弧線。 “我不!”林清忍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蕭離澈,嘴里仍舊夸張地假哭。 抬眼望去,蕭離澈眉頭微蹙,下巴微抬,林清忍頓時心中一悅,靈機一動,更加用力的抓著蕭離澈的腿搖晃。 “御王殿下,難道你是愿意給我一次機會了?您也知道的我、愛、慕、你、已、久”剩下六個字,林清忍幾乎是以喊的形式一字一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