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煙火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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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雷不敢置信,周云錦就這樣和他擦身而過都沒看到他這個大活人! 虧得他還大半夜頂著嗖嗖的小寒風(fēng)出來找她! 陳牧雷火冒三丈,怒而轉(zhuǎn)身,一只手自后捂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呼叫,另一只胳膊捆住她的上身,一個用力就把人擄到旁邊兩個門店之間的窄小過道。 周云錦嚇了一跳,以為遇到了壞人,拼命掙扎,但那人力氣出奇的大。陳牧雷把她面朝外壓到墻上限制住了她的身體活動。 周云錦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嗚聲,那人捂住她的口鼻,她連呼吸都困難。 肺里的空氣在她掙扎時迅速消耗殆盡,缺氧讓她感覺胸悶痛不已,隨后視線模糊,眼前一片昏花。 周云錦的意識正在逐漸喪失,可能她遇到的人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就是單純的殺人狂…… 陳牧雷感受到周云錦的掙扎慢慢變得無力,她最后甚至垂下了手臂,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終于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就在周云錦以為自己要完蛋了的時候,身上所有束縛都消失了,空氣重新回到她的肺里。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死過一次似的貪婪地汲取氧氣。 “知道害怕了嗎?”身后的男人怒意未消,把她粗暴地轉(zhuǎn)過身來,“剛才的一切,但凡是個身體健全的男人都能做到,要制服你這樣的小女孩輕輕松松毫不費力!” 周云錦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兒來,只覺得這人的聲音好熟悉。 陳牧雷掐著她的下巴抬起來,逼她面對自己,兇狠地警告著:“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你以為你還能有機會跑嗎?生死都是一瞬間的事,或者你就應(yīng)該祈禱遇到的壞人只是想殺人,不然你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周云錦定定地望著他,劇烈地呼吸,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眼神里有恐懼、震驚、但更多的是他捉摸不透的東西。 “記住了嗎?”陳牧雷語氣緩和了些,思索是不是自己把她嚇著了。 周云錦機械地點了點頭,陳牧雷放開她,撣了撣身上方才蹭到的灰:“看你還敢不敢大半夜瞎跑,打擾老子睡覺,回家!” 周云錦跟在他身后,一聲不吭。 兩人路過麻將館外,攤販車?yán)习逍呛堑睾完惸晾状蛄藗€招呼:“人找到啦?” 陳牧雷點頭,回身看周云錦,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看著怪可憐的,他撓撓頭,問:“要吃點東西嗎?” 老板立即打開火加熱那一車的串串,遞給兩人一個人一個套著塑料袋的不銹鋼盆。 陳牧雷無語,他們還沒說要吃呢,這老板心急成這樣。 陳牧雷把周云錦按在凳子上,問她:“你想吃什么?” 周云錦還是不吭聲,陳牧雷對老板說:“你給她撿點小姑娘愛吃的。” “好嘞。”老板把加熱好的串串給周云錦裝了滿滿一盆,又給加好了料,自覺地拿著凳子走開好遠(yuǎn)去玩手機。 攤位上就他們兩個人,陳牧雷看她不動筷,輕踢了一腳她的凳子:“想什么呢?等著我喂你嗎小祖宗?” 周云錦被踢得差點摔倒,好像突然醒神似的,掰開一次性筷子悶頭吃了幾口。 因為白政那么一鬧,她都忘記了吃晚飯,幾口熱乎乎的東西下了肚,人漸漸“活”了過來。 陳牧雷不吃這些垃圾玩意兒,把自己那盆也推給周云錦,看她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皺眉撇嘴,從地上的一箱礦泉水里拿了一瓶給她。 周云錦喝了一口,擦擦嘴,悶聲問:“你是出來找我的嗎?” “不然呢?我大半夜出來喝北風(fēng)?閑的?”陳牧雷還是那句話,“我上上輩子估計也挖了你家祖墳。” 他說完,發(fā)現(xiàn)一直垂著頭的周云錦突然用手迅速抹了一下眼睛,然后繼續(xù)吃起來,但沒吃幾口,她又抹了幾下眼睛。 因為她的頭發(fā)一直擋著臉,陳牧雷也沒看清她到底怎么了,伸手就去扒拉她。周云錦擋開他的手,陳牧雷更加起疑,直接扣住她的腦袋掰了過來。 周云錦突然起身,放下筷子丟下一句“我吃飽了”就跑了。 陳牧雷:“……” 陳牧雷沒零錢,給老板扔了張整鈔,起身追上去。 才耽擱那么一會兒,周云錦都跑出那么遠(yuǎn)了。陳牧雷加速追了上去,在巷子拐角處一把拽住周云錦。 “你怎么回事?” 周云錦還想掙扎,陳牧雷最討厭拉拉扯扯那一套,拽著她就給釘?shù)綁ι希徽兄茢场?/br> “鬧什么脾氣啊?人不大,脾氣比我還大?你——” 陳牧雷后面的話噎在喉嚨里,因為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周云錦竟然哭了…… 第21章 目擊者的秘密 你還把目擊者帶到家里來…… 周云錦哭了。 眼淚滴到陳牧雷手背上, 陳牧雷像燙著似的甩開手,眼神奇怪地上下看看這個小姑娘。 “我不就嚇唬了你一下,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周云錦就沒想讓人看著她哭, 趁機跑回小院, 陳牧雷不明所以,但沒再緊追不舍, 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他回到家時周云錦已經(jīng)不哭了,從衛(wèi)生間出來, 應(yīng)該剛剛洗過臉。 陳牧雷還想說幾句, 發(fā)現(xiàn)她眼睛紅通通的,話又憋了回去。兩個人誰都沒理誰,各自回了房間。 陳牧雷心大, 躺在被窩里琢磨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第二天起床天已大亮,周云錦人不在, 書包也不在, 應(yīng)該是上學(xué)去了。 不過餐桌上依然有給他準(zhǔn)備好的早餐,陳牧雷咬了一口灌湯包, 瞬間覺得唇齒溢出香味。又喝了一口熱熱的小餛飩, 簡直暖心暖胃。 陳牧雷出門前換鞋時, 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周云錦把他的幾雙皮鞋擦得油光錚亮,連鞋底都是干干凈凈的,還有院子里的晾衣桿上掛著的是他昨天換下來的臟衣服,沒看見西裝,難道拿去干洗了嗎? 嘶……買早餐還說得過去, 擦皮鞋和洗衣服什么的就離譜了。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上午上完課,周云錦敲了敲前座的靳小依, 遞給她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有一個地方我看不明白。” 靳小依拿過卷子瞅了瞅:“這不是期末考的卷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的話這成績怎么算呀?讓你拿回去做都算開卷考了,居然還有不會的,你說說你缺了多少課?” “喔,那我去問老師吧。” 周云錦把卷子拿回來,又被靳小依拽了回去:“哪里不會?給我看看。” 周云錦給她指了題,然后從桌堂里拿出一瓶果汁給她,小聲說道:“給你買的。” 靳小依看到果汁瓶子上的標(biāo)志,瞬間笑起來:“你家附近開這個店了嗎?他們家果汁特別好喝。” 當(dāng)然沒有,這是周云錦在陳牧雷家附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店。 “沒有,我路過就買了。”周云錦這么說也不算撒謊。 有果汁的賄賂,靳小依幫周云錦把做過的卷子上不會的題都耐心地講了一遍。直到聽見上課預(yù)備鈴,兩人才發(fā)現(xiàn)下午課都要開始了,而他們還沒吃午飯。 學(xué)生們都在等待上課時,政治處老師從教室后門走進(jìn)來宣布下午停課,所有老師們都去參加了一個什么培訓(xùn),于是有不愿意在教室自習(xí)的同學(xué)就可以放學(xué)回家了。 周云錦頭天沒睡好,回到小院補覺。 她睡覺有鎖門的習(xí)慣,而且經(jīng)過白政那天的事,周云錦所有的東西都拿進(jìn)了陳琰的房間里,包括鞋子,所以陳牧雷回來的時候并不知道她在家。 簡繹跟在他身后,一進(jìn)來就開始訓(xùn)人:“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擅自行動?” “又沒人知道,那是監(jiān)控盲區(qū),我事先踩過點的,也避開了附近的監(jiān)控。”陳牧雷不以為意。 “沒人知道??”簡繹想撬開他的腦殼,“那你告訴我那個目擊者怎么回事?” “……意外,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去那里。” 說起這個陳牧雷就頭疼,簡繹也一樣。“你還把目擊者帶到家里來……” “她自己非要跟著我,那我總不能掐死她吧?”陳牧雷無奈極了,“她是陳琰的同學(xué),她要是出事的話,陳琰得鬧翻天。” 簡繹愣了愣,想起之前陳琰給他電話里提過的人,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陳琰的小女朋友就是她啊?” “那倒不是。”這點陳牧雷還是很清楚的,周云錦就沒把陳琰當(dāng)回事。 周云錦在睡夢中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還隱約聽到陳琰的名字。她悠然轉(zhuǎn)醒,果然聽到門外陳牧雷的聲音。 “趙令宇試探過我了,他懷疑邱剛是我打傷的。” “這人反應(yīng)倒挺快的。” “不過……” 陳牧雷話到一半未出口,簡繹問:“什么?” “說不上來,我再想想吧。” 自從趙令宇試探過他之后,陳牧雷總有一種感覺,老陳的意外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 周云錦聽不清他們后來都談了什么,躺在床上緩緩翻了個身,然后猝不及防地聽到身下的床墊發(fā)出吱嘎的一聲響。 那聲響不大不小,外面應(yīng)該聽不見吧,周云錦心存僥幸地安慰自己。 只可惜,客廳的兩個男人聽力絕佳…… 兩人互看了一眼對方,陳牧雷搖搖頭,簡繹嘆氣,起身:“我先走了。” 周云錦聽到簡繹離開的聲音,然后外面就安靜下來。 她等了片刻,下床打開房門,被正倚靠在門外的陳牧雷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陳牧雷雙臂環(huán)胸斜睨著她:“除了偷看,你還喜歡偷聽?” 周云錦忙不迭搖頭否認(rèn):“我睡覺來著,什么都沒聽到。” 陳牧雷明顯不相信的表情,上前一步跨進(jìn)房間,把周云錦逼退幾步。陳琰的房間比陳牧雷的房間要大一些,但有陳牧雷這大塊頭一杵,也頓時顯得逼仄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都聽到什么了?想好了再說。”陳牧雷此刻不像平時那么暴躁,平靜地很,卻也更讓周云錦緊張。 周云錦磕磕巴巴:“只……只聽到陳琰,和……” “和什么?” “和……小女朋友什么的。”陳琰有女朋友了?她都不知道。 陳牧雷又向她跨前幾步,把周云錦逼得坐到床上。他目光灼灼,帶著審視、警告和危險。 即使他什么都沒說,周云錦也能感覺到陳牧雷這次沒再故意嚇唬她,他是認(rèn)真的在質(zhì)問她。 周云錦吞咽一下口水,坦白道:“還有……邱剛。” 陳牧雷雙眼微微瞇了一下,聽到周云錦問:“你為什么要打傷邱剛?” 房間里的氣氛,因為周云錦這句輕問驟然凝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