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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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笔捈位床豢芍眯诺目粗愐匀?,那雙眼里布滿疑惑,他顫抖著唇瓣問道:“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為什么,為什么讓他接旨答應賜婚?明明人也心中失落而又難過,卻要強裝著釋然,讓他去做違心之事。 其實只是因為陳以容心中明白,他是臣子,賜婚之人卻是帝王。君臣有別,皇命難違,是他紀國公府人人謹記的求生之道。 若蕭嘉淮此時抗拒陛下的賜婚旨意,那違逆之罪便會罪罄竹難書。他雖是一往情深,可放在世人眼中,便是不敬帝王,不遵孝道。 而他陳以容身為蕭嘉淮拒絕的緣由,豈不是成了‘禍水罪臣’? “因為這是陛下賜婚,是殿下莫大的殊榮?!标愐匀荽竭叺男κ悄前銧繌?,看在蕭嘉淮眼中,無疑是刺痛他的內心。 蕭嘉淮思緒復雜,迷茫的接過圣旨,卻沒有叩首謝恩。他不顧陳以容在身后呼喚,踉蹌著起身徑直向書房走去,又關緊殿門,不允一人入內。 陳以容佇立在殿外,蕭瑟秋風吹又起,今年秋日來得甚早。他察覺到一絲涼意,指尖也有幾分冰涼。 “哥哥,你莫要怨我。為你賜婚的人是陛下、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是我們不可違逆的人啊?!?/br> 蕭嘉淮在書房內茫然踱步,聽到陳以容這番話后,將那圣旨反復觀看,忽而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 “是啊,他是我的好父皇。可我就該認命嗎?與其讓我娶一個不愛的人,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 “殿下!你在說什么???”陳以容聽他胡言亂語,心中焦急萬分。 此時與人隔門相望,時那般相近,又那般遙遠。 他該如何說?說自己早已想到會有這一日,他也想攪擾得宣辰王府天翻地覆,上演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逼他去抗旨?可他不能,即使心中悲痛,也要顧全大局——這分明是有人蓄意而為啊! “殿下莫要中了jian人詭計。陛下居于皇宮,如何知曉你我之事?必是有人相告,而那人的目的,不就是讓你沖動之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嗎?” 陳以容一語道破,讓蕭嘉淮從憤懣中醒悟。 他思緒如潮,眸光銳利,將那圣旨焚毀??醇t燭殘灰,燃燼繾綣,眸中更添冷意。既然三皇子將此事做絕,如今已避無可避,那便順勢而為,正好為他的阿容討來個名分! 蕭嘉淮敞開殿門,將門外的陳以容擁入懷中許久。他伸掌撫摸著人的背脊,又低頜去吻他的唇。若是他此去難歸,也不想留有半分遺憾。 他輕聲說道:“阿容,回將軍府吧?!?/br> 陳以容聲音微顫,似乎猜測到了什么,“那殿下呢?” “我要,進宮面圣。”蕭嘉淮字字珠璣,目光凜然,此次前去他必是殊死一搏。 說罷,不顧陳以容阻攔,他轉身而去,踏上前往皇宮的馬車。 第34章 禁足 蕭嘉淮踏盡三千長階進皇宮,步入承德殿內,蟒袍玉帶,步步驚心。 文景帝似乎對人前來早有預料,此番就端坐在龍椅之上,茶香氤氳間靜候他的到來。 “兒臣參見父皇?!?/br> 蕭嘉淮俯身跪拜,仍是往日的恭敬。只是文景帝不知,他這副表面的謹慎恭敬之下,又隱藏著怎樣的不甘? “淮兒來了,可是為了賜婚之事?你不必謝恩,朕早年曾虧欠你和你的母妃,便時常想著要補償你些什么?!蔽木暗鄱似鸢搁g盞杯,抿在口中,此茶回味甘香,煮得恰到好處。 只是想到他這個兒子,竟做出如此有損皇家清譽的事,便覺得茶再香甜,也難掩心間怒意與失望。 他膝下皇子不多,因太子為天之驕子,故而多年來從未對他人寄予過厚望。但是他這位五皇子與眾不同,他天資聰穎,勤奮好學,而且心性良善,厭惡朝堂間爾虞我詐,與朝臣多年來從無交集,最是讓他滿意。 就算被封為親王,亦是毫無野心,甘愿輔佐太子,做那偏安一隅的賢臣。他一度認為,這五皇子甚好,也最讓他省心。可是事實來看,卻是讓他大為失望了。 文景帝想到這里,意味深長的瞥他一眼,繼續說道:“這兵部尚書之女,毓質名門,國色傾城,與你實乃良配。故而朕想著為你二人賜婚,也算是段好姻緣。” “兒臣多謝父皇?!笔捈位礇]有起身,神色清冷,極力掩藏心中煩悶,“只是兒臣尚未及冠,也無心于此等情愛之事?!?/br> 文景帝早就料到人會有這般說辭,他冷笑一聲,將盞杯砸至案上:“你究竟是無心情愛,還是另有緣由?你以為朕當真是老了,看不出你此番前來的心思嗎!蕭嘉淮,你莫不是要欺君?” “兒臣不敢!”蕭嘉淮低垂下頭,躲避文景帝視線,此時額間浸汗,面上卻仍是凜然。 他不能退,這個婚他一定要拒。若是他退了,今后便再也沒有讓陛下更改旨意的機會,那他與陳以容,便會再也沒有未來。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只是兒臣已然心有所屬,此生唯他一人足矣!” “胡鬧!”文景帝厲聲喝斥,他起身踱步到蕭嘉淮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既然說你有心上人,那你且說說看,他究竟是何人?” 蕭嘉淮深吸口氣,忽而挺直腰身,仰面直視上文景帝的雙目。他一字一頓的回道:“兒臣心中之人,正是紀國公之子、忠武將軍陳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