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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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連忙上前,將人扶起,又瞥眼他身邊的陳以容,頗為無奈的搖頭嘆息:“我說殿下啊,您二人怎么能……?哎呀,這可叫老奴如何是好啊!如今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陛下已然知曉您二人之事了!” 只他這一句話,蕭嘉淮便明了人此番前來之意。 怕是有人將此事告訴了陛下,才讓天德假借贈明珠之名,來試探一番。那背后告密之人,想必也就是那野心勃勃的三皇子。 還真是忌憚他的存在,迫不及待的要置他于死地!先前刺殺不成,如今便要借帝王之手,還真是可恨。 “罷了。”天德見他久而不言,甚至都不肯爭辯一二,便知此事再無轉圜余地,“宣辰王殿下啊,老奴也是迫不得已。” 他說這話時,聲音顫抖,雙眸里是無奈與擔憂。 “我明白。”蕭嘉淮心中悵然,沒想到這么快就走到這一步,他誠懇道:“若父皇秉雷霆之怒而下,公公亦不必看在皇祖母的面上為我求情。” 蕭嘉淮最善察言觀色,怎會看不出天德的為難? 只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不想連累旁人。其實也有私心,想要賭上一把。賭的是他與陳以容的未來,也許他二人終會站在光輝之下,得到文景帝的認可。 天德回到宮中,將所見所聞全盤說出。果不其然,文景帝當即震怒。 “好!很好!朕看重了這么多年的好兒子,竟然當真與男子廝混在一起!”他掌擊案面,沉重聲回蕩殿內,“還真是不知羞恥,做出此等有辱皇家顏面的事來!” 天德此時跪在地上,雙腿竟有都些麻木,他額間不斷浸汗,只得抬袖揩拭。 在帝王身邊侍奉多載,他從未有過這種不安,平日里天子之怒不在少,只此事涉及之人,可沒那般簡單。 一個是太子至親兄弟,端懿太后撫養長大的宣辰王殿下。一個是平復南蠻戰亂,貴為紀國公之子的忠武將軍。這二人,陛下如何處置,都會引得天下人非議啊! “陛下息怒!”天德俯身叩首,口中連連說道:“宣辰王殿下想必是少年心性,對陳將軍一時興起罷了!” “一時興起?”文景帝冷聲嗤笑,“一時興起就會鬧得滿城皆知?如老三所言,他二人之事都在民間家喻戶曉了,簡直讓朕顏面盡失!” “陛下,奴才認為并無三殿下說得那般嚴重。據奴才在坊間觀察,似是無人議論此事。” 天德此言非虛,他派遣在城中之人來報,分明無人提及,那三殿下顯然心懷不軌,要以此事從中作梗。 文景帝聽聞此事,半信半疑,卻仍算松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朕便要在天下盡知之前,將此事徹底遮掩。” 天德心中預感陡升:“陛下之意是……?” “紀國公的兒子朕管不到,但是朕的兒子,可就不能做這等荒唐事。”文景帝目若寒冰,出聲威嚴且決絕,“朕要即刻為宣辰王賜婚,從此斷了他二人之間的可能。” 天德雖覺這樣的圣意,于那對有情人而言不甚公平,可是好歹留住那二人性命。這皇室之中,何人不是妻妾成群?那宣辰王若真對陳將軍有心,待他成親之后,再將陳將軍養在府外便也是了。 反正那陳將軍有陛下欽賜的將軍府,也算是成全了他二人的少時情深。 想到這里,天德替蕭嘉淮松口氣,口中直呼:“陛下圣明。” 可天德沒想到,當賜婚圣旨下達到宣辰王府后,竟引起一場難平的風波。 秋風送波蕭瑟起,沖飚怒卷千層云。 宣辰王府中,眾人叩首恭聽圣旨,聞得賜婚二字,蕭嘉淮目光稍凜,竟遲遲不肯接旨,亦不肯叩謝皇恩。 蕭嘉淮嘲諷般一笑,一字一頓,說得有力又緩慢:“公公莫不是在與我說笑吧?” “殿下您這是哪里的話喲,這是可陛下親自為您賜婚。”天德焦急不已,恨不得將圣旨直接塞進人手中,他沒想到這宣辰王殿下竟如此執拗,“那兵部尚書之女國色傾城,可被不少京中貴公子們傾慕呢。能讓她做您的王妃,您應當歡喜才是。” “既然京中傾慕她之人甚多,本王怕是無福了。”蕭嘉淮不以為然,此時更跪得筆直,“況且公公心知肚明,我已經心有所屬,不會另娶他人。” “您這是何必啊!”天德心中叫苦不斷。暗道這宣辰王如此癡情,竟是如今不顧違抗皇明,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老奴知道您對陳將軍一往情深,不愿意辜負他的心,故而才不肯接旨。可是如今陛下已然知曉您二人之事,正在氣頭上呢!你若是再固執下去,圣怒之下,萬一傷及到自身,可就得不償失了。” 蕭嘉淮聲音低沉,卻是那般的堅定:“若是讓本王娶旁的女人,而不能與阿容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才是真的叫我生不如死!” 陳以容在一旁聽得真切,心中雖有對陛下賜婚的難過與怨懟,但仍然知曉自己的身份,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意。 聽蕭嘉淮這般言語,暖流涌上心間。畢竟他平生所愿,是與蕭嘉淮天長地久,而不是眼見著他違逆皇命,引來帝王之怒。那樣的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于是他輕拽蕭嘉淮的衣袖,柔聲說道:“殿下,接旨吧。莫要為難天德公公了。” 天德感激般看著陳以容,在心中慨嘆他在這危急關頭,仍能尚存理智,不愧是冠勇三軍的忠武將軍,確實有不同于常人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