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初一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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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怕是所有人都懷疑她故意ng,不惜拉全劇組下水,只為滿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鐘爾沒有辯解,輕聲請示劉導:“導演,我能不能去醞釀一下情緒?” 劉導臉比夜色還黑,半晌,不耐煩地揮手。 回到休息室,小方和丁瓦跟了進來,兩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沉默片刻,丁瓦壓抑著火氣率先開口:“妮多,我早上就警告過你了,這是拍戲,是你一輩子可能就一次的機會,不是你耍小手段的時候,你別鬧得太過分了?!?/br> “導演真的生氣了,妮多。”小方也勸,“別鬧了,乖乖把戲拍好,已經快三點了,大家都很累,你再拖下去,全劇組都要恨死你了。” 正說著,休息室的門從外打開。 許聽廊走了進來。 他沒看她,直接對小方和丁瓦說:“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br> 丁瓦和小方氣鐘爾是一回事,但不意味著他們允許別人找她撒氣,兩人當即護起了短:“許老師,妮多只是狀態不太好,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正在開導她,你放心,下一條一定過?!?/br> 許聽廊:“我有事問她?!?/br> 小方身體微微擋在鐘爾面前,說:“那你問吧?!?/br> 反正他不能離開。 “你們走,讓他問?!币恢背聊溺姞柍雎?。 他不就是想罵她,她現在還怕多他一個人罵她不成。 她現在死豬不怕開水燙,甚至已經做好了卷鋪蓋滾蛋的準備。 丁瓦和小方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休息室的門關閉,許聽廊在她面前坐下,定睛看她。 “想罵什么就罵吧。” “不會拍吻戲?” 兩人同時開口。 他聲音沒帶什么情緒,并不是興師問罪的口吻,鐘爾有些意外,她拿不定他的意思,安靜一會,梗著脖子說:“會,但是不會跟你拍?!?/br> “那你學好?!?/br> 如是說著,他掰過她的肩,用力親下來。 第25章 方才在寒夜里連續ng15次,對于跟許聽廊接吻這件事,鐘爾一度徹底麻木,最后那幾次,儼然就是自己上下嘴皮子碰到一塊的感覺,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趕緊把戲拍完回去睡覺,一次次調動情緒,又一次次失敗。 可他現在這么親過來,帶給她的戰栗卻比第一次還要夸張。 她最開始完全是懵的,在他的攻勢下僵著身子,連呼吸也停住。 兩個人都沒閉眼睛,近距離對視,視線并不清晰,但不妨礙鐘爾讀出他眼底滿溢的深情,像兩團旋渦。 似乎對他來說,出戲和入戲都只是小兒科,隨時可以切換狀態。 來自唇瓣的刺痛很快提醒了鐘爾,待認清當下的狀況,她心里一下子被抗拒充斥,推搡著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開。 這是噩夢般的開機第一天,她的體能早就到達極限,拍武打戲身上一直磕磕碰碰個不停,到處是淤青和破皮,心情也因為他一直很郁悶,心理生理的雙重重壓下,整個人已經處在崩潰邊緣。 但他居然扭頭就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這么上來親她。 現在又不是拍戲,她不是張銀翎,他也不是葉璟。 見她推拒,許聽廊松開她,但手還是箍著她,臉也沒有挪開,依然停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倆人呼吸交錯。 “你干嘛?”鐘爾想發火都沒有力氣,一句質問說得有氣無力。 許聽廊說:“教你?!?/br> “我不用你教。”鐘爾說。 “那你想怎么樣,出去繼續ng,繼續浪費大家時間?”許聽廊有些不耐,“我很困了,想回去睡覺?!?/br> 用不著他說,鐘爾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出去只能落得再讓劉導罵一頓的下場,她別開眼,生硬地說:“誰教吻戲是這么教的?” “那不然怎么教?”許聽廊反問。 鐘爾無言以對。 許聽廊淡嗤道:“你別說隔空?!?/br> 鐘爾腦子里有畫面感了,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笑了就代表態度有所松動,許聽廊不跟她廢話,單手攏住她一邊脖頸和臉頰,貼了上來。 鐘爾忍了忍,沒有反抗,只是不自在的感覺難以消除,她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又呈現出僵硬的狀態。 近在咫尺的他的眼神令她恍惚,如果不是為了拍戲,他不會親她,她借的是張銀翎的光,但他現在完全可以不理她,沒有義務在戲后陪她找感覺。 他現在不全是許聽廊,也不全是葉璟。 她把眼睛閉了起來,學著摒除雜念,沒了視覺的干擾,她自在不少,好幾次囁嚅著嘴唇想給他回應,一時半會卻找不到切入口。 許聽廊一個人演了好一會獨角戲,直至她的身體完全軟化,他松開她。 鐘爾忐忑地睜眼,對上他一雙溫情的眸子。 并沒有半分責備她的意思。 本來今天鐘爾都對他死心了,這會被他看得心臟恢復跳動,兩日來所有的不開心都煙消云散,他什么不好她都不記得了,連帶著筋疲力竭的身體都萌生一股力量,灰拜的眼神綻放光彩。 她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抱緊。 許聽廊的大拇指在她臉頰上摩-挲數下,是個很親昵的眼神,然后他三度俯首。 鐘爾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切入口,她閉上眼睛,給予他熱情的回應。 不管他幾分真情幾分為戲劇獻身,她現在不想當張銀翎,只想做鐘爾。 許聽廊攏住她臉頰的手向后,扶住她的后腦勺,以免她敵不過他的力氣一退再退。 室內安靜極了,除了片場遙遠模糊的人聲,就只剩下接吻濡濕細密的聲響。 唇齒相依,交換氣息,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卻又熟稔得好像他們早該如此。 中途鐘爾悄悄瞇開眼睛,看到許聽廊的眼睛也是閉上的。 她的心情更愉悅幾分,恨不得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算了。 但時間是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現場還有幾十上百號工作人員等著他們回去把戲拍完。 許聽廊率先退開,他的氣息也急了,剛經歷過溫存的時刻,他沒讓自己抽身得太徹底,平復呼吸的時候仍維持抱她的姿勢,看到她嘴唇緩緩滲出血色,又順著倆人尚未蒸發的唾液洇開。 剛才他一直嘗到血腥味,只是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自己的血,天氣干燥加上接吻次數太多,他的嘴唇也到了皸裂邊緣。 血一時止不住,他替她揩了好幾次。 鐘爾讓他擦得更痛,微微撇頭躲避,半真半假地抱怨:“許聽廊,你每次親人都好重,昨天我身上就好幾個印子?!?/br> 這絕不是個適合平復呼吸的話題,許聽廊聽著,憶起昨晚那些畫面,嘴里隨口應了一聲。 “跟你說呢。”鐘爾不滿他的心不在焉,“下次輕點聽見沒?” 許聽廊聽了有點好笑:“誰說還有下次?” 話雖這么說著,卻低頭舔舐她嘴上傷處,將那還在冒頭的血珠卷入口中。 這回沒戀戰,在她迎上來之前先一步退開,他輕輕拍拍她的臉,說:“走吧,別讓導演等急了?!?/br> 倆人整理好衣襟和面部表情,打算一塊出去。 許聽廊想起點很重要的事,提醒道:“待會不要伸舌頭?!?/br> 伸舌頭影響吻戲美感,這個不用他說鐘爾也知道,但剛才明明是他先伸的舌頭。 他居然賊喊捉賊。 “明明是你……” 許聽廊明白她的意思,臉不紅心不跳地打斷她:“我說的是待會。” 誰說剛才了。 * 丁瓦和小方心急如焚地等在鐘爾休息室外頭,怕里面吵起來,倆人一直守在門邊屏息聽動靜,別說爭吵,連說話聲都聽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里面的人遲遲不出來,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大事不妙”幾個字,鐘爾的狀態儼然已經被打倒,又豈是許聽廊三言兩語能夠扭轉。 “瓦哥?!毙》綋鷳n極了,“我是不是該回去給妮多收拾行李了。” 丁瓦自己心里也沒底,他瞪小方:“別烏鴉嘴?!?/br> 小方說:“先讓她出來吧,總不能一直讓大家等下去?!?/br> 丁瓦沒有異議,想到鐘爾又要面臨狂風驟雨,不由得又擔憂又心疼:“你附近搜一下,有沒有肯德基,有的話給她買點。” “沒問題?!毙》竭甸T催促。 剛敲兩下,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許聽廊和鐘爾一前一后的身影出現,許聽廊沒什么情緒變動,倒是鐘爾一改先前的頹廢,精神煥發連眼睛都是亮的。 丁瓦和小方跟在倆人背后,前往片場,眼見鐘爾興奮難耐,一路上嘀嘀咕咕地找許聽廊說話。 “許聽廊給她下蠱了?”丁瓦百思不得其解。 小方:“瓦哥,我還用給她買肯德基嗎?” “還買什么,她心情好得很。”丁瓦怎么都想不通,“她就這么喜歡他?” 小方朝她的背影努一努嘴:“我早跟你說了,你還不信,她對許聽廊的興趣簡直前所未有,我有時候都懷疑她真要栽他手里了?!?/br> 見倆人出來,片場筋疲力竭的工作人員都強打起精神。 “實在不好意思大家?!辩姞枦_四周都拜了拜,“耽誤大家時間了。” 劉導眼神在她身上轉了轉,他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她此刻狀態在線,便示意大家做準備。 鐘爾的化妝師上前,要給她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