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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他一只手按著她細細的腰肢,靠過去在她唇上吻了吻:“本王幼時,有不少女孩都傾心于我,跟在后面甩也甩不掉,你每個都要吃醋不成?” “哪有人這么說自己的,”她覺得好笑:“你怎么這么自戀!” “剛才還夸本王長得好看,現在倒說本王自戀?”他的食指和拇指捏著她下巴,在她唇上柔柔地碰了下:“小東西!” 他開始親她,在她唇上一遍遍地咬,舌頭探進去,溫柔地掃過她口腔里每一個角落。 他臉上剛抹的藥蹭到了她臉上,黏黏的。她不滿地推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一手的藥膏。 她氣道:“我剛給你擦的藥,你能不能老實一點兒!” “不能,”他嗓音極啞,氣息很亂:“親完你再幫我擦?!?/br> 摟著她腰又親起來。 她很瘦,跨坐在他腿上,輕飄飄的沒有重量。腰間極細,下面一段地方卻圓潤挺翹。曲線玲瓏有致,似能勾魂。 整個人小小地縮在他懷里,身上香氣馥郁。 正吻得難舍難分,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 “王爺,”是張斗的聲音:“有客來見?!?/br> 陸愔兒忙把鄒臨祈推開了,紅著臉從他身上下去,把他臉上暈開了的藥膏擦掉,重新敷了一遍。 鄒臨祈看著她小貓一樣的臉,垂首笑了笑,拿了方帕子過來,把她的臉擦干凈:“等我回來?!?/br> “嗯?!彼c點頭。 - 京兆尹余菖幾經查探,發現鐘存岳的死跟五王府有很大牽扯。 鐘存岳生前喜歡挽君閣里的一個頭牌煙綃姑娘,后來煙綃突然不見了,似是已經被人贖走。 鐘存岳死的時候,手里握著一個瑪瑙耳墜,后來查明確是煙綃丟了的那只。 余菖又查到煙綃如今正藏身于五王府里,做了五王眾多姬妾中的一個。如此想來,應是鐘存岳發現了煙綃已委身于五王,一氣之下去了五王府搶人,這才被府里的侍衛當做刺客失手殺了。 案子已然明了,證據確鑿,可五王如今勢大,是儲君最有利的人選,他不能為了區區一個青樓女子惹出的風波,把五王爺牽扯其中。 鄒元朔聽到消息,完全沒料到自己什么時候竟成了一樁案子里的替罪羊,被人擺了一道。那人手法實在高明,在鐘存岳的尸身上做了不少手腳,把鐘存岳的死與他的五王府緊緊牽扯起來,憑他有幾張嘴都辯白不清。 他氣得在府里砸碎了不少東西,找到后院子里的煙綃,氣沖沖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煙綃嚇得面無人色:“王爺,妾真的沒有與鐘存岳私下見面,委實不知遺失的耳墜為何會在他手里?。 ?/br> 鄒元朔惡狠狠甩了她一個巴掌:“你還不承認!果然婊/子就是婊/子,到處留情!本王迄今做得最大的錯事,就是當初把你接進了府!” 煙綃被打得跌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哭個不停。 鄒元朔丟下她,出府去見了余菖。 余菖此人一向圓滑,最懂怎么明哲保身。與五王促膝長談后達成兩廂共識,在城里找到了個急需用錢的亡命徒,安頓了他家里的妻兒老小,由他出面認下鐘存岳一案的兇手。 案子很快了結,五王看起來全身而退,可鐘演明里不說,暗里卻認準了他才是殺害鐘存岳的罪魁禍首。 與他的嫌隙走到徹底無法解決的一步。 京城防衛首領魯成亦聽說了此事。他一向對煙綃情根深種,找了她許久,不想她竟然是被他忠心相待的主子搶去了。 因為鐘存岳的死,京城里鬧得沸反盈天了一陣。陸愔兒待在宮里,并沒有聽說這些事。 她一心想著要給鄒臨祈治腿,可從上午等到繁星滿布的深夜,仍是沒見他回來。 只得自己去前院書房找他。 院子里有人把守,她本以為要等一會兒,那守門的兩個侍衛卻紅著臉從她身上移開了視線,把她請進去了。 陸愔兒覺得奇怪,走出很遠才恍然去看自己脖頸的位置。 因為今天落了水,脖子里的粉被沖掉,露出了下面好幾個殷紅的吻痕。 她登時紅了臉伸手去捂,低著頭飛快地往書房處走。 剛到窗戶外,隱隱聽見屋里有人的說話聲。 “事情都已辦妥,”是范淞的聲音,恭恭敬敬地道:“鐘演和魯成已與五王離心,就算一時無法從五王陣營脫身,可也決計不會再替他做事了。屬下已遣人秘密接近他們,想來能套出不少五王的事。只是不知對此二人,王爺可要招安?” “旁人的狗,再怎么搖尾乞憐也難堪重用?!编u臨祈聲色淡漠:“派去的人機靈些,不要讓鄒元朔有所察覺?!?/br> “屬下明白,”范淞道:“還有一事,李軻那里傳來消息,說是今科狀元韓貴似有不對之處。” 他躬下身,低聲說了些什么。 鄒臨祈冷笑了聲:“讓李軻繼續盯著。” “是?!?/br> 臨走時,范淞不放心地道:“派出去找大夫的人仍是一無所獲,眼見時間已經不多了,屆時王爺的腿若仍不能好,豈不是仍要把江山讓與他人?” 鄒臨祈眼眸半合,一張俊美無匹的臉上情緒不明:“若真如此,便是本王的命?!?/br> 語氣清淡,似乎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