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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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龍石只是個障眼法,如何困得住闖入這里的江湖高手? 景嵐若有所思地回望水晶棺中的兩人,斷龍不絕路,如何能死后安穩相守千年? 柳溪。 嗯? 你說,她們手中的七寶玲瓏盒里面裝的是什么? 柳溪沒有立即回答,她也不想打開棺槨,驚擾她們的相守。 兩個盒子,一實一虛。虛盒之中藏有武功秘籍與東海礦脈圖,實盒里面的應該是棺中兩人更看重的東西。 相比藏在機關蜘蛛體內的虛盒,要拿實盒要簡單多了,只須把水晶棺放下,開館即可拿到。 世間之寶,看似越容易拿到的,越是兇險。 柳溪即便是好奇,也不想冒這個險。她沉聲道:阿嵐,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們吧。說完,她用驚月用力挖下半片硬石,來幫我把黏土挖出來,我們快些離開這里。 景嵐點頭,拿著半截斷槍快速刨著碎裂的地方。 半個時辰后,兩人終是在斷龍石上刨出了一個可容一人探身進去的石洞。 景嵐左右看了看,地上的火折子已經燒毀,不能再用。她看準了離她最近的一盞人魚燈,飛身從人魚燈上拿下了燈盞,捏著盞邊,探進半個身子,將里面微微照亮。 唉。看清楚里面后,景嵐忍不住沉沉一嘆,鐵青著臉縮了回來。 柳溪惑聲問道:怎么了? 景嵐有些絕望,這石墻并不是斷龍石,石墻后也不是出口,而是一個封閉的石室。 這倒是出乎意料。 柳溪從景嵐手中接過燈盞,自己探身進去,目光最后落在了石室正中的一個青銅箱子上,阿嵐,我想進去瞧瞧。 你給我站住!景嵐猝然捏住了柳溪的肩頭,將她拉了回來,肅聲道,你還有傷,萬一里面有機關,你如何逃得? 柳溪正色看她,萬一里面有機關暗道呢? 我去!景嵐堅定地點頭,不等柳溪答應,便猛地鉆了進去。 柳溪擔心她會不慎觸動機關,便將燈盞往里面伸了伸,當心腳下,我幫你看著頭上,可有什么活物? 嗯。景嵐走得極慢,余光不時瞥著左右與腳下,半晌才走到那青銅箱子前。 景嵐繞著青銅箱子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想打開青銅箱子,卻發現這青銅箱子似是被什么鎖住了。 燈盞的光亮實在是沒辦法將青銅箱子看個清楚,她深吸了一口氣,彎腰將青銅箱子抱了起來。 柳溪瞪大雙眸,阿嵐,誰教你這般莽撞的? 放心,這箱子左右沒有機關。景嵐匆匆應聲,快步抱著青銅箱子走了過來,先將青銅箱子從石洞推出,隨后快速鉆了出來。 見石室里面并無動靜,柳溪悄悄舒了一口氣。 青銅箱子不過臉盆大小,抱起來有些沉,景嵐抱著走那幾步,便發現里面并沒有裝滿,似是只裝了幾樣小件,所以抱著一走,里面便會有微響發出。 柳溪警惕地將燈盞放在石洞口,示意景嵐將青銅箱子抱遠些再看。 景嵐點頭,抱著青銅箱子退到十步外,這才放下青銅箱子。 她盤腿在青銅箱子旁坐下,擱下了半截斷槍。 柳溪走了過來,坐在了景嵐身邊。 景嵐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一下,收斂心神,視線重新回到了青銅箱子上這青銅箱子的雕紋并不復雜,形制也很是尋常,甚至連鎖扣也與平常青銅箱子沒有區別。 景嵐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手指在鎖扣上一按,青銅箱子的箱口便開了一個口子。 咣噹! 景嵐拿起斷槍,將青銅箱子徹底掀開,里面并沒有什么箱內機關。 兩人一起探身望向里面,只見里面放著三卷竹簡,不知竹簡上刻了什么? 難道這也是幽幽想要的寶貝? 柳溪好奇地拿了一卷起來,緩緩展開,只見上面第一行字寫道 jian臣當道,皇兄昏聵,我夜氏百年江山風雨飄搖多年 柳溪怔了怔,將竹簡合起,指腹摸到了一處刻字,她翻過竹簡,在竹簡上瞧見了四個小字【碧海沉心】。 這應該是那位夜氏皇族的手札。柳溪將竹簡遞給了景嵐,深望了一眼水晶棺中的著甲女子。 景嵐拿在手中,心緒復雜。這棺中兩人的故事說半點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咳咳。柳溪忽然捂住心口,輕咳兩聲,順勢枕在了景嵐腿上。 柳溪你做什么?!景嵐大呼。 我傷口疼讓我靠一下緩一緩我就起來柳溪故意皺眉,身子微微蜷起,低垂的臉上悄悄浮起一個得逞的笑意。 景嵐只得忍話,罷了,就讓她緩緩,景嵐打定了主意,等出去以后,定要離她遠遠的。 阿嵐。柳溪忽然喚她。 做什么?景嵐淡淡應聲。 柳溪翻身平枕在景嵐的腿上,一臉期艾,念給我聽吧。 景嵐挑眉,你別得寸進尺! 咳咳。柳溪突然眉心一擰,捂著心口又咳了兩聲。 怎的就遇上柳溪這種女人了?! 景嵐無奈低嘆,將竹簡重新打開,漠聲念道:jian臣當道,皇兄昏聵,我夜氏百年江山風雨飄搖多年 起初景嵐還念得毫無感情,可念到后來,語氣漸變,渾然不覺陷入了這個故事,隨著這故事中的兩人,或喜或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 結束~下章會是番外【碧海沉心】,主角是海龍陵的墓主人,如果不感興趣的話,可以跳一章再看~ 下卷小五跟嫂嫂肯定要出去了,這段海龍陵冒險也要結束了,屬于小五與柳溪的江湖壯闊人生,自此拉開序幕。 第61章 番外 碧海沉心 大夜王朝歷經三百七十五載, 傳到今日,剛好第二十位天子。常言道,花無百日紅, 盛極必衰是世事法則。 先帝子嗣單薄,若有選擇,定不會選擇夜凌風這樣的昏庸皇子為君。偏偏先帝一脈只有一子一女, 他有私心不想在侄兒中選擇良才, 又拗不過群臣堅持的天下只能男子為君,于是硬著頭皮將夜凌風封為了太子。他盡心教導多年, 夜凌風明面上是改了,可回到東宮后, 依舊我行我素做他的浪蕩太子。先帝萬般愁苦,卻已力不從心,面對勢力漸漸坐大的權臣,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公主夜凌霜身上,臨終前下了道旨意,敕封了公主為鎮國公主, 輔佐太子總理政事。 夜凌霜雖然貴為鎮國公主, 卻也架不住朝堂上那些臣子對女子的不屑與輕慢, 哪怕不是權臣一派,也對她頗有微詞。 她幾乎是殫精竭慮,事事國字當先。可惜, 夜凌風就不是個當天子的料, 今日聽寵妃吹幾句耳旁風就對寵妃的父兄大肆封賞;明日聽權臣說話聲音大些,便挺不直腰桿,堅持不了自己的主見。 天子昏聵,遭殃的只會是百姓。 恰逢九州遭遇旱災, 朝廷撥下的賑災食糧與銀錢被層層貪瀆,最后落到百姓手中只有一抔發霉的陳米與五個生銹了的銅板。 人都沒辦法活了,還談什么忠君?所以這一年災民紛紛起義,反抗朝廷。 鎮壓災民是下下之策,夜凌霜在朝堂上據理力爭,夜凌風卻圖清凈,硬是把鎮壓災民之事交由堂弟魏王夜凌云負責。 夜凌云早就想把夜凌風取而代之,名為鎮壓災民,其實是找個由頭名正言順地帶兵馬離開驪都。到了受災的州縣后,他立馬殺州官放官糧,打出誅昏君、清佞臣的口號,帶兵反殺驪都。 災民一呼百應,順成燎原之勢。 滿朝震驚,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鎮國公主夜凌霜。 這個時候就想到她的用處了? 夜凌霜在朝堂上冷嗤一聲,痛罵了天子與朝臣之后,帶著公主府的家將策馬馳出了驪都,無人知道她想去哪里。 鎮國公主徹底撒手不管了,天子徹底慌亂了。 不過夜凌霜在朝堂上痛罵的那些話,權臣是聽進去了。若是放任魏王攻入驪都,換個天子,第一個死的便是權臣。只要權臣明白這層厲害關系,他就不會讓魏王的兵馬殺入驪都。不用這樣的激將法,夜凌霜就算管了也無人可用,根本于事無補。 說也諷刺,夜凌霜到達東浮州的第一日,便接到了驪都的密報。權臣領頭所有朝臣,竟萬眾一心地設法抵擋魏王兵馬,平日一毛不拔的貪官也出了軍餉,平時請都請不動的將軍也每日準時到軍營cao練。 由這些人撐著,只要能撐到她回去,大夜王朝便還能有一線生機。 西山柳,東海景,得之相輔,可君臨天下。 這句話夜凌霜很早就聽過,可很多時候她是不信的。不過是兩個江湖機關世家,兩家加起來,人數也不過一千多人,鑄造的機關再精巧,火器威力再大,也難敵天下的千軍萬馬。可到了大夜王朝的風雨飄搖時,即便是不信,夜凌霜也必須一試。 可惜,西山柳氏的胃口太大,東海景氏又偏安一方,夜凌霜兩邊奔波,換來的竟是徒勞無功。 正當夜凌霜絕望之時,在東海畔的漁民口中聽聞了一則傳說東海深處,有蓬萊螺島,島民能御百獸,島主武功蓋世,可稱半仙。 若能請到這樣的高人,御獸為兵,一樣可以扭轉乾坤。 夜凌霜一念及此,便執令命東浮州水師將軍準備戰船,三日后,便揚帆出海,找尋傳說中的蓬萊螺島。 碧波粼粼,海浪拍打在船舷之上,碎成無數浪花濺落海中。 一襲玄色鳳紋長袍在身,夜凌霜卓立甲板之上,望著茫茫碧海,這最后的希望如滄海一粟,縹緲無蹤。 只怕又要無功而返。 她眸光霜寒,高貴的氣息之中帶著一抹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只靜靜地站在那里,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皇室的居高臨下氣勢。 天邊悄然浮起了烏云,熟識東海的老舵手皺眉遠望了一眼,急忙對身側的副將道:不好,要下暴雨了,我們要不去附近的島嶼避一避? 副將看了一眼天邊,烏云稀薄,離這兒顯然還很遠,這云能下多大的雨? 將軍你可別小看這海上的烏云,一旦遇上暴雨,東海的風浪可是會傾翻海船的!老舵手越說越怕,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更恐怖之事,完了! 什么完了?副將只覺他危言聳聽了。 老舵手將船舵交給了一旁的副手,他倉皇地撲到了船舷邊,仔細瞧了一眼海水的顏色。這兒的海水已不似來時那般碧青,反倒是透著一抹幽黑色。 只有東海海洞方圓百里的海水才會變色,越是靠近海洞,海水顏色便越深。 老舵手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冷汗瞬間從背心沁出,他倉皇失措地奔到了夜凌霜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叩頭,殿下!求你下令返航吧!前面是真的去不得!再往前走,便是東海的海洞,不管多大的海船,都會被那海漩給吸進去!他越說越怕,竟有了淚意,瞬間紅了眼睛,殿下,求求你! 當真?夜凌霜語氣平靜,多半是不信的。 若是想隱匿于東海某處島嶼,最好的地方便是傳聞中的死地所在。老舵手越是害怕那個海洞,那里就越可能是蓬萊螺城的所在。 老舵手叩頭若搗蒜,草民怎敢欺騙殿下? 夜凌霜微微俯身,逼視老舵手,那就去海洞那里,本宮想親眼看看,到底是多大的海漩,可以吞沒我大夜的鐵甲戰船? 殿下萬萬不可啊!老舵手如遭雷擊,瞬間癱倒在了地上,那地方真是閻王地,是真的去不得的! 夜凌霜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那本宮就看看,閻王到底敢不敢收本宮? 倘若她賭贏了,大夜王朝便有一線生機,倘若她賭輸了,大夜王朝只怕也只有覆滅的下場。她出來已經三月有余,這幾日若是還尋不到蓬萊螺島,她就算趕回去,對大局也沒有半點益處。 倒不如殉國于東海,也算是死得干干凈凈。 殿下草民家里還有妻女要照顧老舵手這時只能想到自己的妻女,他苦聲哀求夜凌霜,求公主給草民條活路吧! 國若不存,你我還有家可回么?夜凌霜說得極慢,語氣之中盡是絕望。 殿下!老舵手慌亂地揪住夜凌霜的衣角,不斷哀求,求求您! 夜凌霜猛地抽出衣角,搖頭道:你這是活膩了。 噌! 夜凌霜話音才落,甲板上的家將們紛紛拔劍,猝然指向了老舵手。 正當此時,一個巨浪打在船上,晃得海船船頭猛地一揚。 站在甲板上的幾人只覺腳下一陣踉蹌,幾欲跌倒。 夜凌霜用力扶住船舷,探頭往船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海水已經都是幽黑之色,甚至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已被烏云悄然布滿。 老舵手抱頭蜷縮在角落之中,口中不斷叨念著海龍王饒命,似是被嚇得失了心魂。 放船錨!停止前進!夜凌霜揮手示意下屬。 諾!下屬們將沉重的船錨拋入海中,在風浪不大處,這船錨入水便足以讓海船停在海面之上。 可此時風浪甚大,海船下似是藏了什么巨型海怪,不斷掀動海浪,掀起的海浪一下又一下拍打在船身上,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海船打碎。 濺上甲板的海浪打濕了夜凌霜的衣裳,副將上前護住夜凌霜,急呼道:請殿下入艙躲避,這里危險! 好!夜凌霜剛開口,又一個巨浪打來,幾乎要把整艘海船掀翻。 夜凌霜離船舷太近,這一下顛簸,她一時沒抓牢,身子便被高高地拋了出去。 公主!副將伸臂去抓,手指只觸碰到公主的衣角,便眼睜睜地看著公主隕星一般地墜落海中,濺起一蓬雪白的浪花。 速速救公主! 去不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副將剛欲下水,便被熟識東海海情的水手們上前拖住,重重地跌在了甲板之上。 風雨大作,海浪翻涌,即便船錨入了海,海船遇上這樣的風雨,就像是一片飄在波濤上的落葉,隨時可以被海浪卷入深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