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哪里來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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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官媒都是上京里知名的媒婆,走動(dòng)結(jié)交說媒的也都是像靖安侯府這樣的高門大戶。 幾個(gè)官媒進(jìn)了府,坐了一盞茶的功夫,聽老太太說讓她們給阿瑯找婆家,均是滿口答應(yīng),爽快離府。 出了靖安侯府,一個(gè)媒婆低低抱怨, “從前就聽人說這位老太太行事不講規(guī)矩,沒想到竟是真的。” “你們說說,這應(yīng)下的事,該如何辦差才行啊?” 她將目光盯在打頭的一個(gè)胖胖的,穿花衣裳的呂媒婆身上。 呂媒婆瞥了眼過來, “可別說我沒教你們,這說媒,看得是主家的意思。” “剛剛那老太太,是個(gè)能好好說話的嗎?不應(yīng)下來如何呢?” “她可是靖安侯府的老太太,不答應(yīng)怎么行?顧家雖說不是烈火烹油般花團(tuán)錦簇。” “下一代帝王不知道,至少當(dāng)今在位,他們家的富貴是跑不掉的,憑白得罪人家做什么。” 打頭抱怨的媒婆跺腳, “可這事怎么辦啊?” 誰能想到,就這位老太太,竟然要給自己嫡親的孫女兒找個(gè)商戶人家! 就算是剛歸家的麻雀,難道就不是侯府的血脈? 找個(gè)商戶也就算了。 這位老太太更是狠毒,要找個(gè)外地的行商! 不大辦婚事,娶了就走。 哪里有這樣的?就算是行商娶個(gè)兩頭大的二房,那也是大擺宴席的呀。 一定讓人家娶了就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許再到上京這塊來做生意。 還說年輕的拿捏不住,得找個(gè)有年紀(jì)的才行! 這樣的商戶當(dāng)然有。 可誰敢娶那位姑娘啊? 還有,這是人干的事? 雖然說她們媒婆有時(shí)候?yàn)榱舜俪苫槭聲?huì)把那瘸的說成好的,臭的說成香的。 但這可是靖安侯府的姑娘啊。 上京誰人不知道皇后娘娘早就召見過這位姑娘,并且很是喜歡! 呂媒婆翻了個(gè)白眼,手中帕子撣了撣衣裳, “人家老太太讓辦的事,那肯定深思熟慮過的。前后都是想過的。” “你用的著幫人家cao心?” “她怎么說,咱們就怎么找。” 她嘿然一笑,“至于找到了,人家要不要娶,敢不敢娶,怎么娶,那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了。” 呂媒婆還有句話沒說出口,誰也不敢保證上京沒人敢娶。 說不定就有那想攀附高門的,豁出去了呢。 邊上幾個(gè)人聽了,頓時(shí)恍然大悟。 紛紛跟在呂媒婆的身后。 * 阿瑯等了四五天,侯府里安靜得很,仿佛那日的爭吵不曾發(fā)生過。 她將王嬤嬤帶走后,讓她去一一詢問那些從前跟著靖安侯的兵士。 愿意跟著走的,就讓大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幾日自有定論。 * 望月樓里,熱騰騰的菜端上桌來,清香隨著霧氣裊裊上升。 蕭珩拿起筷子,尾端在桌上敲平整,又用熱水燙過,再用白棉布從頭到尾用力擦了一遍。 而后,低頭開始認(rèn)真吃起來。 他吃的很快,就像將士行軍打戰(zhàn)的吃法,卻不粗魯。 正當(dāng)他用了一半時(shí),外面有倉惶腳步聲而至。 門外,是蕭珩的侍從,將來人攔在門口, “顧侍郎,在這里回話即可。” 里頭蕭珩將里面的用完,這才放下筷子,看了眼門口。 端起邊上的茶盞,緩緩喝了一口, “我今日找你來,沒有別事,只是有幾句話想與你說說。” 顧之明忙道,“是。” 這位王爺,出去公事,嫌少會(huì)單獨(dú)與人說話。 顧之明的心里既忐忑,又驚喜。 不知到底是什么事。 蕭珩說,“年少時(shí),本王曾得靖安侯指點(diǎn)武藝,對他很是敬重。” “顧家如今女眷較多,如今府里輩分最高的男人就是你了。” “顧侍郎,你是顧家的半個(gè)主人,顧家如初了什么事,別人總是要說道你頭上去的。” 他起身,站到窗前,背對著顧之南, “工部看起來清閑,其實(shí)是朝廷的重要機(jī)構(gòu),你又身在工部要職。” “若是家事都管不好,如何幫朝廷做事?” “我想顧侍郎心有大志,不是為了到工部混日子的罷?” 顧之明越聽越是心驚膽戰(zhàn),咽了口口水, “多謝王爺抬愛……” 蕭珩笑了笑,轉(zhuǎn)過身看著門口, “我對你很是看重,今日我對你頗有考察,其他的你做的都不錯(cuò),就是體格方面,不如靖安侯。” “身為靖安侯之兄長,如今侯府的半個(gè)當(dāng)家人,怎么能沒有強(qiáng)健的體魄?” 他點(diǎn)了點(diǎn)門外的一個(gè)侍衛(wèi), “甲三,你先帶這位顧侍郎去練練,看他需要哪些方面的提煉。” “一定要把他練好了,將來才能在工部侍郎這位置上有所成!” “否則,唯你是問!” 甲三抬頭挺胸,聲音洪亮,“是!末將絕不辜負(fù)王爺?shù)耐懈丁!?/br> 蕭珩拿起茶盞一飲而盡,溫和地對顧之南說, “顧侍郎,本王希望能看到你大大的進(jìn)步。” 顧之南險(xiǎn)些癱軟在地上。 走到門邊,蕭珩忽然轉(zhuǎn)身, “對了,還有件事,靖安侯算是本王半個(gè)武師傅,那六姑娘也算是半個(gè)師妹。” “上次宴請時(shí),帝后賞賜了些東西給師妹,不知她是否喜歡?” “用得上嗎?用不上下次本王進(jìn)宮,同娘娘提一提,讓她賞些實(shí)用的。” 顧之南聞言,腳下又是一軟,要不是他身邊的甲三眼疾手快的提著他的胳臂。 已經(jīng)如爛泥般倒在地上。 “哦,對了,聽說老將。軍馬上要班師回朝了,老將。軍也很是牽掛師妹這個(gè)外孫女” “想來到時(shí)是要請她上門去小住的……” 說完,蕭珩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他走后,顧之南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去抹頭上的汗。 他賠笑著看向一旁虎視眈眈的甲三, “三爺,既要cao練,能否容我回府換身衣裳?” 甲三肅著臉,cao著手, “有何可換的?反正換了也是要脫的。” 顧之明緊抓著衣裳,不是練體嗎?為何要脫衣服? 甲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他這小身板,經(jīng)不住cao練,半盞茶的功夫就要和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換了衣裳也是臟。 文人真是窮講究。 想要回家回不了,顧侍郎想了想, “那我讓去同樓下的隨從說一聲,讓他回家報(bào)個(gè)信。” “不回家,總是要同家中女眷說一聲才是。” 甲三忍笑, “那自是可以的。” 顧侍郎提起袍腳就往樓下跑去,生平最快的速度! 一到樓下,他就扯著隨從去了角落里, “去,回去同太太說,問問她腦子里裝了石頭還是屎。” “她若是想讓我活著回去,就把當(dāng)初怎么招惹顧云瑯,現(xiàn)在就是跪著,也去把事擺平了。” 隨從一臉懵。 顧之明挽起袖子,忍了忍,沒打下去。 “你就把我的話說給太太聽就是了,還有,讓她去找老太太。” “帝后的賞賜有多少算多少,一樣不落的送到顧云瑯的院子里去。” “若是不收!你告訴她,顧家就要完了!” 他忍不住的又舉起拳頭,想要朝隨從身上打去。 氣人,太氣人了。 想打人。 可是看著隨從一臉懵,他下不去手。 這是他的奶兄! 顧之明氣急敗壞地道, “你讓太太去問問老太太,她是王母娘娘嗎?帝后的賞賜也敢昧下來。” “就算有二弟的救命恩情在,可天家就是天家。” “她不知道六姑娘是皇帝放了多少心力才找到的嗎?” “她背后里那些不干凈的手腳,真當(dāng)能瞞過誰啊?” “還有,老大統(tǒng)領(lǐng)就要回京,一家家的,哪一家是顧家能惹得起的呀!” “告訴太太,不想我死,就好好的把事情給處理了。” 隨從連連點(diǎn)頭,雖不知發(fā)生什么事,看起來好像很眼中。 努力的把顧之明的話記下,回去轉(zhuǎn)述給大太太。 * 阿瑯又回到之前那一個(gè)月的生活,平靜的仿佛死水般。 她也出去了兩次,不過現(xiàn)在沒人阻攔了,只是淡然的仿佛沒看到她出門一樣。 仿佛她出門閑逛這事,極尋常不過,或者是,她出門閑逛這事,根本就不曾發(fā)生過。 按照她從前和父親在外的經(jīng)驗(yàn),和直覺。 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樣的安靜,老太太定然是在醞釀著什么。 想要給她迎頭痛擊。 會(huì)是什么樣的痛擊呢? 了不起是嫁人呀。 只是,按照他們的話來看,她的回歸是帝后極為期盼的。 再加之,那天在同泰寺,因?yàn)槠呋首铀魉鶠椤?/br> 皇帝分明有讓她自己擇婿的意思。 他定然不會(huì)看著老太太將她隨便嫁了。 除非把她嫁了這件事情,對大家都有益處。 阿瑯從外面慢悠悠地回了府,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干脆起身,走到庭院中央。 她抬頭看了看夜空,月華如洗,一如她心中茫茫然。 無力和疲憊從心里泛起。 要是父親在就好了。 阿瑯突然很難過,就是再豁達(dá)的人,這一波又一波的壓力,也會(huì)疲倦的。 突然,一陣夜風(fēng)撩過她耳邊,帶著一縷幽香,落在了她的肩頭。 她一愣,拈起來,是兩朵荼蘼花。 她這個(gè)院子看起來光鮮亮麗,可是貧瘠得很,連顆野草都沒有,哪里來的花? 她一回頭,就看見屋頂上坐著一個(gè)人,看不清面容,不過那身形很眼熟。 只見那人在屋頂上朝她招手。 這是第二次,這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身邊。 阿瑯看著他,心頭有些想笑,這人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采花賊了。 采花王爺…… “你又有什么計(jì)謀想要施展,可別連累我。” “沒有。” “那,有何貴干?” 蕭珩站在屋頂,看著她素淡的面容與衣裳,臉色平靜。 好像沒什么事情能讓她動(dòng)容。 一直都是那樣的平平淡淡。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惡意的想,若是他下去抱住她,會(huì)不會(huì)被她暴打? 不過,想到上次兩人在雨中,他握著的那一把纖腰。 他不過是剛剛處理完公事,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出來透口氣,可是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里。 “關(guān)于那天的事,你不想問點(diǎn)什么嗎?” 蕭珩出聲問。 阿瑯仰著頭,看著屋頂?shù)乃淮竺靼住?/br> “你就不問我是怎么弄死我的兄長的?” 蕭珩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到阿瑯的面前。 阿瑯往屋前走去,也不管地上涼不涼,臟不臟,一屁股做了下去。 “你想說就說,反正你已經(jīng)來了,我只能聽著。” “你要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想打聽比人的隱私。” 深深的夜,靜靜無人。 蕭珩的聲音好像在阿瑯耳邊撥動(dòng)的古琴,清冷凜冽,低沉華麗。 她一直覺得他的聲音好聽,沒想到是這樣的好聽。 一時(shí),有些出神。 就在阿瑯以為蕭珩不會(huì)開口的時(shí)候,就聽到他開口。 “那些人說得是真的,我的親兄長確實(shí)是被我害死的。” “我嫉妒他得了父母的寵愛。” 蕭珩不知何時(shí)也坐到她的身旁,聲音空洞得投顆石頭子進(jìn)去都能聽到回響。 “我小小年紀(jì),心懷怨恨,手段惡毒,趁著大家不注意,讓兄長帶我去外面玩。” “把他推下山崖了。” 涼涼的夜風(fēng)吹來,讓阿瑯仿佛置身冰窖,她努力克制著自己。 “天煞孤星,瘋子,變態(tài)……”明明坐在她的身旁,可蕭珩的背影依然形單影只。 “不論誰和我走得近,都被我給克得,就連當(dāng)初你的父親,指點(diǎn)過我武藝。” “后來,也死了!” 阿瑯雙臂環(huán)抱著自己,看了看天上的月, “你嘮嘮叨叨說了那么多,無非說的是別人怎么看你。” “你是怎么看自己的呢?我沒聽到。” 蕭珩握著的手,顫抖了下,眼眸微瞇。 阿瑯笑了笑, “人,活出來的都是自己,又不是活在別人嘴里。” “嘴長在別人身上,上下嘴皮子一碰,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你何必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呢?” 她手肘撐在膝蓋上,側(cè)頭去看蕭珩, “你也知道,這些日子,從侯府,到上京上下,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 “人人都說我是飛回金窩的麻雀,笑我出生低,不配和你們這些貴人在一處呆著。” “可你見我認(rèn)命了嗎?我覺得我人品,智商,做人的本人,都不比別人差。” “不過是眼下別人初見我罷了,莫欺少年窮,這世界這么大,誰比誰重要呢?” “我把自個(gè)兒看得可重了,我也曾是我爹,就是養(yǎng)父手上的掌珠呀。” 蕭珩垂眸,“小小年紀(jì),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阿瑯笑, “我說的不對,你反駁呀。” “就是圣人,那也是有說錯(cuò)的地方呀。” “你堅(jiān)信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你堅(jiān)持你的理想和信念,心中有道,胸中有術(shù)。” “皇帝老爺讓你承襲郡王位,難道是因?yàn)槟汩L得好看?” 蕭珩站起來,黑影遮蓋著阿瑯,背著月光,看不到他的面容。 不過,她能敏銳地感受到他的氣息變了。 “多謝你,我走了。”蕭珩真心地道謝。 側(cè)過身去,阿瑯看見他的面容,眉目舒展,堅(jiān)毅英朗的眉目間綻放開一片風(fēng)情。 春意橫生,眼波流轉(zhuǎn)。 阿瑯心跳陡然漏掉一拍,難怪有玉人的綽號。 竟然可以……這么撩人。 阿彌陀佛,快滾快滾。 走了兩步,蕭珩又回頭, “對了,你的外祖明老大統(tǒng)領(lǐng)即將班師回朝,明家人也會(huì)從青州來京。” “到時(shí),你可以去明府拜見。” 阿瑯嘆了口氣。 怪不得到上京這些日子,從來沒聽說過外家的事。 還以為他們和侯府是一樣的,瞧不上她這個(gè)野丫頭。 不過后來聽說婉妤也只在交好的人家走動(dòng),不曾去過外祖家。 那時(shí),還覺著奇怪,原來如此。 她給侯府的人弄的惡心了,極為討厭被人討厭的那種感覺。 如果將來明甲不喜歡她,她也不會(huì)上趕著去的。 蕭珩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般, “不會(huì)的。明老大人很好,你外祖父很是疼愛你的母親,畢竟他只有你母親一個(gè)女兒。” “顧家能夠有今日風(fēng)光,也少不了他的原因。” “何況,你母親成親時(shí),老大人備了很多嫁妝,如今顧家大半個(gè)家財(cái),怕都是老大人當(dāng)年出的。” 阿瑯問,“你還知道什么。” 蕭珩笑了笑,“很多事情,等到你見了明老大人就知道了。” 說完,他揮揮手,真的走了。 飛身上了屋頂,施展輕功……走了。 阿瑯折身回了屋子,躺下,這次,一夜到天明。 她是被院子里的響動(dòng)給吵醒的。 揉了揉頭,披上衣裳,打開房門,院子離堆了很多的東西。 還不斷的有仆人把東西搬進(jìn)來。 這是天下紅雨了嗎? 侯府竟然送東西給她? 這個(gè)院子,外頭看起來很新,其實(shí)里頭陳設(shè)簡陋。 老太太從來沒說過要給她添補(bǔ)。 就連唯一的丫鬟小桃,被她折騰了兩次,也時(shí)而不在院子里。 阿瑯搬了張椅子,坐在院子里,漫聲吩咐那些搬東西的仆人把東西搬回去。 仆人知道這位姑娘不是善茬,不敢不答應(yīng),又急忙的把東西搬出院外。 忙亂間,顧大太太過來了,看起來好像一夜未睡,憔悴的很。 她連忙阻止仆人搬東西,強(qiáng)顏歡笑, “阿瑯啊,這些東西怎么讓人搬出去了?這本就是送給你的啊。” 阿瑯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沒動(dòng),抬頭看著顧大太太。 “怎么叫本是給我的?我不好收大太太這么重的禮呀。” “算了吧,大太太帶回去吧。” 顧大太太擠出一抹笑來,“不是伯娘給你的,這是當(dāng)日帝后給你的賞賜呀。” “先前一直存在老太太的庫房里,沒送到你這里。” “昨日你大伯派人回來提醒,我才想起來,去庫房把東西搬出來,給你送來。” 阿瑯恍然大悟,“原來是給我的賞賜呀?” 她站起身來,背著手把那些東西掃了一遍。 顧大太太面上一喜,連忙吩咐下人把東西重新再搬進(jìn)來。 阿瑯手一伸,擋在院門口, “大太太,我這院子這樣小,放不下這么多東西。” “不如這樣,麻煩大太太派個(gè)丫鬟給我。把這些東西登記造冊。” “我喜歡的呢,就拿進(jìn)來,我不喜歡的呢,放在一旁。” “等下次進(jìn)宮,我去問問娘娘,這些東西我能不能處置,不能處置要怎么辦。”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省得弄出和拆首飾一樣的笑話來。” 顧大太太僵在那里,“這是帝后的賞賜,怎么還要登記造冊呢?” 阿瑯有些奇怪地反問, “哎呀,怎么?侯府收禮,是不造冊的嗎?皇家的恩寵,不要記下的?” 大太太,“不用,不用,皇家的賞賜又不用回禮。” 阿瑯點(diǎn)頭,“這樣啊,娘娘那次看起來很喜歡我的,要不下次我還是和她說說。” “不然賞賜一些我用不上的,平白浪費(fèi)了,還不如給有需要的人。” 大太太瞠目結(jié)舌,“這……皇家的賞賜,那就是恩寵,哪里還能挑三揀四呢。” “你這樣做可是大不敬呢……” 阿瑯卻不給她再說話的機(jī)會(huì), “太太,這里東西太多了,沒清點(diǎn)好,還是不要放這里,出行不方便。 “這些東西哪里來,回到哪里去吧。“ “等大太太清點(diǎn)好了,我再去般,如何?” 顧大太太心里都急死了。 阿瑯一日不收禮,老爺就一日不能回來,就要多受一日的罪過。 沒想到這個(gè)鄉(xiāng)下村姑的手段,可真是高啊, 不好對付。 她昨夜一夜沒睡,聽了丈夫的奶兄回報(bào),她就嚇的不輕。 侯府里,仗著阿瑯沒人相幫,更沒人告狀,所以才會(huì)如此肆無忌憚。 可清河郡王忽然插手,這可比阿瑯找人告狀還要糟糕啊。 老爺也不知道被折騰的什么樣了。 顧大太太心頭發(fā)苦,心生怨懟。 天地良心啊,她可沒做什么壞事,就是老太太動(dòng)的那些手腳,她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還有那個(gè)婉妤! 她忽然破罐子破摔, “搬回去就搬回去吧,你七妹和你祖母哪里還有些東西,我去問問。” “要不,阿瑯你自己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