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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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將軍,我再敬你一杯,之前是我唐突了。”燕明冶坐在云水上方,舉杯對他敬酒。 莫建元今日登基,明日大赦天下,再封百官。燕家父子必是高位,在座諸位對他們都極盡奉承。 云水笑著喝下美酒,又與燕明冶稱兄道弟了幾句,回頭對嚴娉婷淡笑道:“多吃點。” “你也多吃點,別光顧著喝酒。”她回以一笑,抬頭不經意間與莫建元對視,她急忙低下頭,故作矜持。 “徐之。”莫建元飲酒作樂,酣暢淋漓,顴骨上透著幾分醉酒的駝紅,他直呼徐之大名后,又笑著咒罵道,“你這個兔崽子,家里藏著嬌妻,難怪送你女人你都不要!” 他說著,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嚴娉婷,“誰能比得上徐夫人的美貌啊,你們說是不是?” 燕明冶略感鄙夷,殷牧昭雖也是個混賬,但在闔宮宴會上,好歹還會擺出幾分皇上的威儀,這莫建元,眼神赤.裸地盯著臣子的妻子欣賞,實在太不像話。 他底下的人,也充滿匪氣,紛紛調笑著打量徐夫人,目光不善。 云水沉了臉色,擔心莫建元對嚴娉婷不軌。 嚴娉婷對著皇帝柔媚一笑,“還真有人比得上妾身。”她伸手拉身后的翩翩,“舍妹翩翩,聽聞皇上威名,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見皇上一面,以解相思苦。” 翩翩步態輕盈,眼含波光,緩緩步至殿中,對著皇帝行禮。她面容雖不如嚴娉婷美麗,但勝在一顰一笑十分妖嬈,且楊柳腰纖細,盈盈不足一握,實在惹人注目。 翩翩到皇上身邊坐下敬酒,又與他調笑了幾句,皇帝震驚地說:“當真?”然后他招人舉起玉盤,翩翩扭動腰肢,輕巧地踏上玉盤,在盤上起舞。 裙擺飄搖,身段纖細,她的目光含著nongnong情意,總在舞姿停頓的間隙與莫建元深情對望。 莫建元癡癡地望著她,挪不開眼。 一舞結束,她媚笑著俯身在莫建元身旁,柔聲淺笑。若不是殿中這么多人看著,莫建元就想直接帶她到偏殿去行周公之禮了。 燕明冶想著還有些事未想皇上交代,看他色迷心竅,怕他馬上要離開,于是道:“皇上,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祭天之事……” 莫建元與翩翩的調笑聲,打斷了他的話。 云水聽到祭天二字,眼眸微閃,他出門前才派人傳訊與梁集商議,他想將莫建元引出京都,在郊外設埋伏,再派人關閉城門,將他城中的部下一網打盡,他裝作不經意地說:“按祖制,每年冬至,皇上都會在南郊祭天。” 燕明冶本想說的是皇帝登基的祭天之事,但場中沒人理他,只有徐之接話,他只好回答徐之:“郊祭大典確實十分重要,南郊祭天更是重中之重。” 莫建元揉著翩翩的柔荑,“重要嗎?那就去啊。” 燕鳴說:“南郊祭天要去城外的古祭壇,路程來回需要大半日。城里現在還不太安穩,禁衛軍十萬人,殺了三萬誓死不降之人,剩下七萬關押著,他們是否忠于圣上,還有待考驗。” 燕明冶飽讀圣賢書,他知道父親的考量有道理,但覺得祭天之事更為重要,“祭天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祭祀活動,新帝登基,若逢冬至不去南郊祭天,成何體統。” “燕大人對圣上安全的思量不無道理。”云水笑著對燕鳴說,又看向燕明冶,“但郊祭大典也十分重要。”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林志瑯派人暗殺了殷牧昭的好友禁衛軍統領唐枚,扶持了自己人彭安上位,彭安已經伏法了,是吧?” 云水蹙眉,一副深思模樣,“不過唐枚的另一個副將,與彭安爭權奪利多年,那人叫什么來著,我忘了,說不定是個可用之才,讓他幫著收編禁衛軍,也許可行。” 燕鳴思索,“陳培。”他記得這人確實不依附林志瑯,也確與彭安爭禁衛軍統領一職多年,既然陳培在副將位置上待了十年,對禁衛軍的了解自然比他深,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可以派人去調查一番,若無問題,就把他官復原職。 云水見燕鳴在思慮,他心里暗笑,燕鳴怎能猜到,禁衛軍統領的兩位副將都是林相的人。 岳丈托他去暗殺唐枚的時候,曾說,他不喜歡將賭資全部壓在一個盤中,這兩人一人是他的明棋,一人是他的暗棋,他讓這兩人裝作不合,然后扶持其中一位上位,實際是為了演給殷牧昭看。 岳丈擔心唐枚死后,他讓彭安上位,殷牧昭對他產生懷疑,將彭安革職。殷牧昭若扶持另一位與他并無關系的副將陳培上位,實際也是扶了他的人。 誰能想到當時殷牧昭并未懷疑林相,而這棋埋到了現在,反而起了更大的作用。 云水垂眸,冬至祭天,還有一個多月,這段時間夠他謀劃了。 第122章 冬至 去祭天嗎 冬至日, 莫建元率文武百官和萬余侍衛,前往南郊古祭壇舉行祭天儀式。 以冬日至,致天神人鬼, 祈國泰民安,是歷朝歷代傳下來的祭祀活動, 祭天尤為重要,由天子主持。 莫建元出城前,禮官反復向他說了流程,今日要進行祭掃、升陛、奠玉帛、初獻禮、亞獻禮, 儺舞祈福等活動。 莫建元聽得頭昏腦漲, 幸好翩翩體貼,說她從旁提醒皇上, 必不會讓皇上出錯。 莫建元近日總是頭暈,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日日宴請百官,又在溫柔鄉里cao勞, 身體有點吃不消了。太醫為他開了調養的藥酒, 他又食鹿rou喝鹿血滋補,勉力夜御兩女, 偶爾也會有力不從心之感。 他貧寒的時候, 見天下百姓辛苦, 投靠自己的流民往往衣不附體、食不果腹, 他也曾深知窮困的苦, 憎恨殷牧昭是無能昏君,讓百姓遭受流離失所。 待他自己坐到皇帝這個位置上后,他才發現了其中的好處,人人奉承, 日日歡yin,百姓的苦眼不見為凈,自己過得快活,管天下人做什么? 像翩翩這樣膚白貌美,溫柔體貼的女子,以往哪里瞧得上他,現在他想要多少,部下就能為他尋來多少。不過……他側身看向身后的妃嬪儀仗,還是翩翩最柔媚,最得朕心。 燕鳴身穿盔甲,騎馬在旁,見皇上還頻頻回頭與妃子擠眉弄眼,只覺莫建元實在不像樣,他甚至有點理解林志瑯了,在這種人身邊,很難維持忠臣之心。 寒風凜冽,山林蕭條,白云如波浪在碧空翻涌,暖陽溫煦。 燕鳴抬頭四下看了一眼,他提早讓禁衛軍將周圍的閑雜人等都趕走了,古祭壇就在小山坡后的平地里,今日事畢后,他回去還想與禁衛軍統領陳培再痛飲兩杯。 他那日晚宴聽徐之提起禁衛軍副將陳培,便讓部下將被革職的他尋了來,他們兩人都曾在林志瑯手下屢遭排擠,陳培向他痛訴,“我比彭安有能力,但不會趨炎附勢,彭安仗著林志瑯的支持,一直打壓我,我受了十年的不得志之苦。” 燕鳴聽陳培說起那些林志瑯作威作福的事跡,恨得牙癢癢,他與陳培相逢恨晚,人生難得知己,每逢沐休,他就會尋陳培痛飲幾杯。 在燕鳴的舉薦下,陳培重新掌管了禁衛軍,他頗有才干,迅速抓出了不少不忠之徒殺雞儆猴,讓都城里假意投降的人不敢妄動。他又早晚訓練士兵,都城的防御有了陳培的相助,如虎添翼。 燕鳴又想起前幾日收到的情報,殷牧昭兵分兩路,一路與徐仲在北青城血戰,一路攻打康州的月城,梁集如今分身乏術,難以派兵來京都尋他們的麻煩。 他雖感到不解,殷牧昭為何如此狂妄,在面對徐仲大軍的時候,還能派人來康州作戰,但探子確實帶來了康州在打仗的消息,所以他也稍微安心了些。 待京都安穩下來了,燕鳴打算提議皇上攻打康州,讓梁集腹背受敵。 早日解決掉西邊的心頭大患,他就能將林志瑯殺掉,不用再留他當人質了。 他早就想殺掉林志瑯,但兒子卻為他求情,他知道兒子心里還放不下林綠萼,他若先一步尋到林綠萼,必要將她秘密處死。兒子正當壯年,前途不可限量,怎能迎娶殘花敗柳的仇人之女。 云水策馬行在隊伍之中,外著祭祀所穿的華服,內里卻穿著金絲軟甲,早上出門的時候,jiejie纏著他擁吻了許久,讓他今日一定要護好自己,刀劍無眼,不要冒死涉險。他將jiejie摟在懷中百般安慰,計劃周密,并沒有危險可言。 他抬頭望向前方的妃嬪儀仗,莫建元尚未立后,他將翩翩封為麗妃,帶著一同出席祭天大典。 翩翩進宮后,云水又送了一批人進宮伺候她。她偶爾會在莫建元的酒里下藥,讓他酣睡不止,醒后精神恍惚,難以做出明確的判斷。 云水送進宮的人身手不凡,夜里時常在皇宮里探尋,查到了囚禁林相的地牢,他們又暗中收買了獄卒,對林相多加照拂。 林相本吊著一口氣,心力交瘁,將死未死,在獄卒們改善了他的飲食,又悄悄帶太醫診治他后,他傷勢好轉,那口不甘死去的意志又勃發了出來。燕鳴來羞辱他時,他裝作將死的模樣,平日里卻悄悄在牢中練五禽戲強身健體,等待他人的援救。 祭壇近在眼前了,林中安靜,唯有風吹落葉的簌簌聲。 云水隨著百官下馬,肅穆地站在祭壇前。 莫建元下了馬車,麗妃跟在身后,她嬌柔地輕喚:“皇上,可口渴了?臣妾備了甜酒。”她搖著腰間的小葫蘆,巧笑倩兮。 莫建元回身在她腰上一掐,接過小葫蘆“咕嚕咕嚕”地喝下甜酒,酒味其香,不知這小妖精又在使什么壞。 周圍官員眼觀鼻,皆對皇上祭天前的胡為視若無睹。 莫建元又與她耳語幾句,兩人相視一笑,他登臺,麗妃在祭壇下目送他。禮官唱起禱詞,端肅的禮樂鐘鼓聲響起,百官下跪。 麗妃在官員下跪時,對服侍她的人說,“本宮腹痛,想去一旁歇息。”婢女會意,攙扶著她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云水跪下磕頭,悠揚的樂聲在山林間額外悅耳。他靜靜地默念著,一、二、三……他剛數到第三聲,箭矢破空的嗖嗖聲不斷傳來,他抬頭看向四周,箭矢如筆直的靈蛇,又如突至的暴雨,從山林間飛快地射出來。 莫建元站在臺上回憶祭掃時該說的祝詞,突見箭雨襲來,他站在臺上大吼大叫,“有刺客!保護朕!”林間埋伏的武士接連暴起,與祭壇外圍的侍衛打成一片。 莫建元轉身去抽刀,突然額頭疼痛難忍,似有蛇蟲在鉆,他頭暈目眩,止不住咳嗽了兩聲,一口黑血噴在掌心,他低吼道:“我……朕……”他站立不穩,扶著祭臺想要吶喊,卻一下跪倒在地,說不出話來。 酒里有毒?他想到此處,不禁低頭望向祭壇下的麗妃,而那賤.人竟然不見了蹤影,他沉痛地一拳打在祭臺上,又伸手想要求燕氏父子相助,他喘息著說不上話,死死地抓著疼痛的喉嚨,佝僂著跌倒在地上。 周圍侍從服侍他時日尚短,毫無忠心可言,皆作鳥獸狀逃難,躲避漫天的箭雨。 外圍的侍衛被埋伏的武士襲擊,紛紛倒地,來人不下萬余,一兩千埋伏在山林間,余下近萬人埋伏在山邊,聽到尖叫吶喊聲后,埋伏在山邊披堅執銳的將士騎馬奔襲而來,甩著長刀,一路屠戮。 侍衛舉起長.槍抵擋箭矢,跪倒在地的官員還來不及起身,便被亂箭釘死在地,血香四溢,箭尾嗡嗡亂顫。 鐵騎刀槍冗冗,山林間吶喊、尖叫聲此起彼伏。 一支長箭射到了云水的長袍,他寬袖被箭尖扎在地上。他左右望了一眼,無人注意到他,他將箭拔起來,繼而躺平在地,將這箭插在自己腋下。又將旁邊一個死去的官員尸體拉過來壓在自己身上,幫忙抵擋箭雨。 燕鳴騎上駿馬,他穿著盔甲,流矢傷不了他,他本想去救莫建元,卻見他口吐黑血昏死在了祭壇之上。 不中用的廢物!燕鳴嘆了一聲,他對著活著的侍衛喊道:“有埋伏!撤!”他心知不妙,聽到此起彼伏的馬蹄聲在山谷中回響,隔著老遠,他看到來人的首領,那人高大英武,一雙眼睛充滿冰涼的肅殺之氣,竟然是遠在康州迎戰殷牧昭軍隊的梁集。 燕鳴抓著長劍的手悲憤地顫抖,他一下就想通了,梁集讓自己的部下裝作殷牧昭的軍隊攻城,又讓另一批部下守城,讓他以為他分身乏術。 而梁集帶了近萬精銳秘密前往京都,埋伏在南郊祭壇,只等著今日將他們一網打盡。 沒事,只要回城就好!陳培統領著七萬的禁衛軍,還有近五萬莫建元帶來的將士守在都城。梁集有一萬精銳又如何,他只要能活著回城,如何也能把他們殺光。 燕鳴白須在風中飛揚,他越想越覺得身邊有梁集的jian細,他略微思索,便在人群中尋找徐之的身影。 莫建元口吐黑血,霎時暴斃,一定是服用了烈性的毒藥,皇上祭天之前沐浴齋戒,所食用的東西都經過了重重檢查,只有方才麗妃送給皇上服用的甜酒,是沒有經過試毒的。 麗妃是徐之送給皇上的! 他咬牙切齒地在人群中尋覓徐之的身影,在看到徐之的瞬間,他不禁雙眼瞪圓,他本來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叛徒殺了再逃難回城,沒想到徐之已經死了。 那個面容姣好的年輕人躺在地上,胸口中了一箭,衣衫盡是血漬,身上還倒著一個背上布滿箭雨的文官。 燕鳴一拳打在馬背上,徐之這蠢貨看來也是被人利用了。他對著燕明冶呼喊,“快跑。”兩人帶著數千護衛,邊打邊跑,一路往南城門奔去。 梁集策馬行在尸體堆里,他喊了一聲,“徐大人?” 云水推開身上的尸體,又把腋下的箭拔開扔了,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抱拳,“梁大人。” 梁集讓部下牽來馬匹,“下官還以為徐大人枉死了。” “那肯定不會。”云水淡淡笑道,翻身上馬,“追吧。” 梁集哼道,臉上噙著一抹譏笑,“不急,陳培會處理他們的。” 第123章 懺悔 去城南嗎 燕鳴帶著數千侍衛往京都南門跑去, 三個月前,他得意洋洋地通過這里進到了京都,三個月后, 他縱馬飛奔,心情焦急, 身后追兵兇猛,他的隨從丟盔棄甲,慘叫聲連連。 燕鳴回頭看了一眼追兵,卻見梁集在不遠處的小山包上勒馬駐足, 他頭上的紅纓迎風招展, 梁集望著南邊的城門,招手讓士兵們停下追逐的腳步。 他不敢追了, 前面就是京都。燕鳴想到此處,心情激動, 他打算回去之后立刻與陳培一起調動人馬,將梁集等人拿下。梁集敢帶小部隊埋伏他們, 死, 就是他的下場。 燕鳴看著眼前高聳的城墻,他對著城門的士兵大喊, “皇上遇襲!快開城門!” 士兵站在城前上巋然不動, 似乎并未聽到他的呼喊聲。 燕鳴感到奇怪, 為何南城門上站著這么多士兵。一排排士兵似乎早有準備, 堆在城門上等待他歸來, 卻并不理會他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