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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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洪亮的回話,在殷牧昭面前回蕩。他等了半個時辰,將士們迅速地收起營地的帳篷,推動輜重,準(zhǔn)備出發(fā)。 殷牧昭拿起長戟,騎上戰(zhàn)馬,胸口的恨意讓他瞪圓了雙眼,“出發(fā)!” 他剛走出不遠,身后響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藏青色的徐字旗幟在他身后飄搖。 徐仲頭戴鳳翅兜鍪,身穿暗金色盔甲,手中拿著長.槍,大聲呵斥道:“殷牧昭,既然來了北青城,不留下性命,怎能離開?”他不能放任殷牧昭回京,不管林志瑯是何種心思,既然把殷牧昭送到他面前來了,他不將他除掉,就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殷牧昭勒馬回望向徐仲,他雙眼猩紅,手持長戟,他本想先報血海深仇,再除掉徐仲,這些個叛徒,他十年前沒有將他們處理干凈,是他仁心之錯,既然徐仲要送死,那就殺了他,讓邊境安穩(wěn)下來,再回京屠殺匪首莫建元。 殷牧昭舉起長戟,“殺!” 北青城埋葬了若干好兒郎的尸骨,但從未像今日這般,有幾十萬人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廝殺,暗紅的血色浸透了每一寸泥土,禿鷹在上空凄烈地鳴叫。 第120章 造訪 去赴宴嗎 距離中秋節(jié)已過去了一個月, 風(fēng)卷殘陽,淅淅瀝瀝的小雨帶著涼意吹過庭院。 林綠萼坐在窗邊,盯著院里凌霜盛開、迎風(fēng)不落的菊花發(fā)呆, 云水拿起梳篦幫她整理青絲,他用手?jǐn)n起她的頭發(fā), 俯身在她的白皙的脖頸上落下一吻,“在想什么呢?” 他的眼眸盛著黯淡的天光,這些日子,jiejie的芳香縈繞在他心口, 夜晚相擁而眠的時候, 她輕柔軟膩的圓團抵在他的胸口,他總是忍不住想念纏綿的滋味。jiejie還在養(yǎng)身子, 他只能再忍忍。 耳后溫?zé)岬谋窍⒆屗l(fā)癢,她縮了縮脖子, 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也不知父親如何了。” 林志瑯被囚在皇宮的地牢里, 莫建元將朝中大臣殺了一大半, 被殺的多是林志瑯的黨羽,剩下的官吏上繳家產(chǎn), 才堪堪保住性命。如今在京都中管事的, 都是莫建元從南方帶過來的效忠他的人。 莫建元曾經(jīng)身邊有一批有真才實學(xué)的手下, 那些人都是梁集留給他的, 可惜已被他殺干凈了, 他如今提拔的官員,大多出身行伍,又隨他在山里當(dāng)了多年土匪,渾身充滿了匪氣。 他也知這些人不中用, 多數(shù)事情都交給了燕家父子負責(zé),燕鳴又在京中尋了一些過往不曾依附林志瑯的官員幫他料理事情,如此一個月后,京都方安定了下來。 商鋪陸續(xù)開門,街上也多了來往的百姓。 只是康城的梁集,并未派兵來京都拯救林志瑯,這讓莫建元心里總覺得有塊石頭懸著,不太安穩(wěn)。 “皇宮里暫時安插不進人手,還在想辦法。我想還是只能在燕家父子那兒多下功夫,才能知曉岳丈是否無恙。” 前幾日,林夫人讓云水改口叫她岳母,她說兩人既然兩心相悅,不用在意虛名,待日后她算個黃道吉日再拜天地就好。 云水坐在她身旁,頭靠在她的肩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芳香,細雨隨著涼風(fēng)吹進房中,幾滴寒雨灑在她的發(fā)上,她伸手摟住他的窄腰,兩人在窗邊相依而坐,寒冷的天氣讓這個擁抱更顯溫暖。 “大人。”阿葛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府外來了一位自稱姓燕的公子,他帶著幾壇美酒和一隊人馬,說想與大人小飲幾杯。”云水在他開的布莊、當(dāng)鋪、酒肆的時候,他的身份是店家的兒子,他的部下便喚他公子,他在徐府的時候,部下稱他為大人。 “jiejie,你先待在房中。”云水起身,又對屋外的溫雪說,“你與林夫人、寧離離她們一起藏好,不要隨意走動。” 云水整頓衣衫,走到門邊,林綠萼追上來拉住他的衣袖,她抬起頭,眼含瑩瑩光澤,擔(dān)憂地望向他,“你多加小心。” 他愛憐地輕撫她的臉龐,俯身輕吻她唇上的柔軟,“放心,他有點傻。” 云水涂黃了臉,對著鏡中的自己嘆息,在京城待了幾月,皮膚又變白了。 他抬步走到正廳,燕明冶已等得不耐煩了,剛見到他就開口譏笑了兩句,“想見徐小將軍一面,可真不容易。” 云水笑容可掬,作揖道:“燕大人上座。” 燕明冶途徑到徐之身邊的時候,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像是女子涂脂抹粉留下的香粉氣味,他瞥向徐之,“徐小將軍可有妻妾?” 云水笑著坐下,“阿葛,為燕大人上酒,在下……”他正想說我尚未娶妻。 燕明冶哼笑打斷道:“我來尋徐小將軍,正是有一事不明,在徐府外鎮(zhèn)守的將士,恰有一人與我相熟,他告訴我,夜間偶爾會聽到徐府里傳來嬰孩啼哭的聲音,我打聽到,徐小將軍未有妻妾,敢問這孩子是哪里來的?” “若徐小將軍說不出所以然來,那我只能冒昧地在徐府里搜查一番。畢竟前朝殷牧昭的貴妃林氏正好有身孕,婕妤梁氏也帶著年幼的公主失蹤了,我很擔(dān)心徐小將軍身在曹營心在漢,假意投誠我王,只為替殷牧昭的妾室子嗣尋個藏身之地。” 燕明冶說完,凝視徐之。 他帶人在京都尋了一個月,也未探查到林綠萼、林夫人、寧氏梁氏的蹤影,城門守衛(wèi)也日日向他回稟,并沒有可疑的人馬進出京都。 他日思夜想,實在想不通林綠萼能去哪里,恰好徐府的護衛(wèi)向他回稟,夜間聽到嬰孩啼哭之聲,他立刻帶人來徐府查看。 因永興王占領(lǐng)京都的第二日,徐之便以替永興王聯(lián)絡(luò)徐仲的名義,博得了永興王的青睞,徐府倒是燕明冶一直未搜索的地方。 “在下替殷牧昭保護他的妃嬪和皇嗣?哈哈,大人,在下雖身處京都,但對邊關(guān)的事也略有耳聞,徐大將軍正與殷牧昭決一生死,我怎會好壞不分,棄暗投明?”云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庭院里站著的一隊士兵,燕明冶有備而來。 “至于嬰孩啼哭之聲……”云水淡淡一笑,他一下就想到了主意,“大人隨我來吧。” 云水帶著燕明冶走進后院,踏上回環(huán)長廊,往另一頭的偏院走去,秋雨寒涼,沿著長廊的飛檐,灑落二人肩頭。 他帶燕明冶走到一處庭院前,院中的廊下,一個三歲多的孩童手執(zhí)木劍正與護院的阿鴻對練。 一位面若桃李,身段婀娜,穿著連枝紋品紅色長裙的少.婦抱著一歲多的幼子,淡笑著對阿鴻說,“你別讓著他,我看你剛才那下都快打到他了,又收了手,他不挨打怎能練好武功。” 嚴(yán)娉婷話音剛落,側(cè)頭看到院門黑壓壓的一片人,她蹙著眉頭,將錚兒拉到身后,柔聲道:“這是怎么了?” 云水對她眨了眨眼,輕輕搖頭,睨了一眼身旁的人,又看向她,沉沉地喊了一聲,“夫人。” 嚴(yán)娉婷雙眼瞪圓,臉頓時紅了,先是看向云水,“嗯?”再看向云水身邊帶著探究意味直視她的陌生男子,了然道,“嗯。” 趙夫人布局害死了燕語然,讓燕鳴非常憤怒,他到了京都之后便派人搜查趙氏商行,要將趙夫人抓出來斬首示眾,可惜被趙夫人先一步跑了。 嚴(yán)娉婷這些日子一直在徐府躲避風(fēng)頭,也幫著林綠萼照顧小光光。她只有等永興王倒臺了,才能光明正大地回去整頓群龍無首的趙氏商行,還好趙家的根基在顯州,她帶到京都來的這點東西,被清空了她也并不在意,留住小命就行。 她雖不認(rèn)識燕明冶,但從云水這突然叫她夫人的舉動來看,也知面前這人是個需要誆騙的人物,她笑盈盈地望向云水,“夫君,怎么了。” 趙錚不解何意,從她身后鉆出來,怔怔地喚道:“母親?” 嚴(yán)娉婷瞪了他一眼,眼眸微動。 趙錚打小就聰明,在顯州的時候,他娘一哭,他就知道當(dāng)著眾人的面責(zé)問貴妃為何要欺負他娘,所以他立刻會意,看向云水,揮了揮手中的小木劍,朗聲道:“父親!什么時候教我練劍!” 燕明冶略微疑惑地看向大概十七八歲的徐之,想不到他尚未及冠,孩子已經(jīng)不小了,“我之前并未聽聞……” “哦,是這樣的。”事出突然,云水心跳得很快,他慶幸嚴(yán)娉婷反應(yīng)夠機靈,沒被燕明冶看出端倪。他淡笑著揮手,嚴(yán)娉婷走上來,他對她說,“把你額上的花鈿擦掉吧。” 嚴(yán)娉婷掏出袖帕將額上的鵝黃梨花紋擦拭了,露出一塊烏青的痕跡,她不待云水開口,便委屈地輕擦淚水,抬頭對燕明冶說:“奴家本是賤籍,但與徐大人兩情相悅,私下定了終身。” “哎。”云水長嘆,又悲憤搖頭,“徐大將軍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還想為我尋一戶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對外聲稱我早已成家。” 燕明冶無意揭秘別人的私事,抱拳道歉。他不自覺地打量了徐夫人一眼,這女子容貌美麗,身姿豐盈,語態(tài)柔媚。徐之年紀(jì)輕輕,經(jīng)不住美色.誘惑,實乃常事。徐仲之侄,竟與賤籍女子混在一起,還生了兩個兒子…… 窺探別人私事,非君子所為。燕明冶仔細想想,連連為自己的魯莽搖頭,徐之怎會認(rèn)識林綠萼,又怎會幫殷牧昭隱藏妾室子嗣呢? “今日多有打擾,還望徐小將軍海涵。”燕明冶再次致歉,又說,“十日后,永興王登基為帝,之后會在宮中舉行晚宴,屆時徐小將軍帶夫人一同出席吧。” 嚴(yán)娉婷拉著兒子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啊?”她以為這戲演到這里已經(jīng)收尾了,沒想到還有下一場。 “啊哈。”云水尬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這是進宮打探岳父消息的好機會。 第121章 登基 去晚宴嗎 十日后, 永興王登基為帝。 他命格中五行缺金,又托風(fēng)水大師算了一卦,最后以金作為國號, 年號永興。 前些日子,每日都有殷朝的官吏被拉到菜市口斬首示眾, 貴族家眷的尸體一車車地被拉到郊外焚燒。百姓噤若寒蟬,不敢妄議京中發(fā)生的事。新帝登基,自然是歡歌鼓舞,竭力慶賀。 城中熱鬧了一日, 莫建元受萬民跪拜, 頭戴冕旒,身穿龍袍, 聽著鐘鼓敲擊的曲子和萬民祝賀之聲,他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到傍晚時分, 赤霞染山,紅霞照水, 云水帶著“徐夫人”嚴(yán)娉婷坐上馬車, 進宮赴宴。 云水編了一套兩人過往的相知相識經(jīng)歷,上了馬車, 嚴(yán)娉婷還拿著紙張在背誦, 她默背于心后, 兩人又對了一遍, 確認(rèn)沒有遺漏之處, 她笑道,“欠我這么大一個恩情,怎么還?” 云水別頭看向窗外,晚霞的柔光照在他俊朗的側(cè)顏上, “你想要什么?”自顯州她調(diào)戲他那夜后,他總是不能直視嚴(yán)娉婷,雖知她現(xiàn)在沒了那些糊涂心思,他還是想盡力保持距離,以免彼此尷尬。 嚴(yán)娉婷將紙捏碎了扔到車廂的角落,“雋之,你覺得我想要什么?” 他望向橘紅相間的云彩,并未答話。 “日后,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皇叔坐上龍椅,我都希望可以恢復(fù)我嚴(yán)國公府的聲譽,重建我家百年祠堂,我的長子趙錚,改姓嚴(yán)氏,承襲國公府的爵位。”她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身首異處的父母,眼眶微紅。 云水淡淡地吁了一口氣,他撐著下巴的手放松地撫了撫下巴,他方才誤會她了,還以為她放不下年少那點執(zhí)念,“嚴(yán)家并無任何過錯,因朝代更迭而枉死。若我……會還你嚴(yán)家的爵位。” “你不想稱帝嗎?”嚴(yán)娉婷挑眉,側(cè)頭看向另一邊的窗外,街上張燈結(jié)彩,幡旗高掛,為皇帝慶賀的熱鬧氛圍還在高漲,“這天下十年換了三個皇帝,凡有血性,皆有爭心,你敢說你不想嗎?” “我想。但還缺一股西風(fēng)。”晚霞漸暗,他望著暗云后黯淡的星辰,眼眸深邃,“皇叔勢大,我勢弱。” 云水借梁珍意的關(guān)系,聯(lián)絡(luò)上了梁集,梁集愿聽他差遣,暗中謀劃埋伏莫建元,拯救林相之事。云水也相信在事成之后,他會占領(lǐng)京都,成為勢頭強勁的一方勢力。 嚴(yán)娉婷自信地揮手,笑道:“徐仲不行,他當(dāng)不了皇帝。” 云水回頭望向篤定的她,“為什么?” 嚴(yán)娉婷想起年少時,父親既是國公爺,也是太傅,他學(xué)識淵博,深受英帝器重。英帝是哀帝的父親,晏雋之的爺爺,“我爹說他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他這輩子都不行。” “你在說什么繞口令嗎?” “英帝嫡子有二,哀帝和怡親王。英帝將皇位傳給身體孱弱的哀帝,也不傳給身強體壯的怡親王晏仲,你可有想過原因?”嚴(yán)娉婷嘆了一聲,“因為我爹說,怡親王有開疆?dāng)U土之勇,但無治國之能,有寬懷容人之量,但無知人善用之才,他不適合當(dāng)皇帝,他當(dāng)皇帝容易被權(quán)臣架空權(quán)勢,亦容易被jian臣禍亂朝綱。” 云水垂眸深思,他在邊關(guān)那幾月,親眼目睹了徐仲底下兩個派系的爭斗,皇叔殺伐雖勇,但遇事往往拿不定主意,下面的將士為了博得功勞,各抒己見,時常爭得不可開交,而皇叔也無法將他們管制好。 這恐怕也是逸陽王遲遲未能下定決心,將藩王之位交給徐仲的原因。 嚴(yán)娉婷又說:“而且怡親王早有反心,你想想,國破之時,你其他叔伯及其家眷抵死反抗,皆遭屠戮。殷牧昭如何也尋不到晏仲的蹤跡,因為他本就在別處發(fā)展勢力,他一聽你父親病重,殷牧昭造反,他沒有派兵回援京都,而是死遁等待時機。” “我爹臨死前,破口大罵晏仲、林志瑯、燕鳴……如今可見,這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爹曾說你很聰慧。他時常夸獎你,所以我也忍不住多觀察你,我想其他貴女接近你,都是因為你太子殿下的身份,而我不同,我是真的心……罷了。”她側(cè)頭望向窗外,發(fā)間耀眼的金步搖更襯得她神色落寞。 若說真能這么輕易地放下思念了多年的人,她自認(rèn)做不到,但她也不欲再糾纏。 晏雋之與林綠萼的深厚感情,她看在眼里,她若沒有兩個孩子,她可能還會想竭力去爭取,但她如今不止是自己一個人,她可以為了那點不甘心的執(zhí)念去做小伏低,可她不能忍受她的兩個兒子,一輩子低林綠萼的孩子一頭。 況且晏雋之也根本不喜歡她,她前幾年服侍一個不愛的男人已經(jīng)夠慘了,往后的人生,她想尋一個真心待她和她的孩子的男人,最好年輕美貌,在夫君的容貌這點上,不能輸給林綠萼。 她轉(zhuǎn)開話題,指著馬車下隨行的一位女子,“你看她姿色如何?這是我早死的夫君養(yǎng)的艷婢,他平日里用她們來接待達官貴族。” “他死了之后,我將他養(yǎng)的艷婢們都打發(fā)了銀子,讓她們各自歸家尋良人出嫁。她無父無母,感激我的恩情,便留在我身邊聽我使喚。” 云水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女子,她面若芙蓉,楚楚可憐,他回望嚴(yán)娉婷,“你想將她送給莫建元?” “嗯。聽聞他好色,所以投其所好。”嚴(yán)娉婷抹了抹脖子,“尋到合適的時機,也可讓她向莫建元投毒。” “她可靠嗎?” “翩翩很可靠,她身段纖細,可跳盤上舞。”皇宮的城門出現(xiàn)在眼前,侍衛(wèi)對赴宴的人逐一搜查。 嚴(yán)娉婷下了馬車,扶著云水的手,抬頭對著里面嗤笑道,“我聽聞莫建元將那些貴女的父母兄長都殺了,再強幸貴女,他的作為實在可恨。他也該在女人身上吃點苦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