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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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仔細想想, 云水就是一位穿裙子的少年郎??! 寧離離以為趙夫人將事情的都透露給了德妃,未曾想德妃竟然檢舉林綠萼與林府侍衛(wèi)私通, 看來德妃真是被趙夫人擺了一道。她稍微放寬了心, 不急著替貴妃辯白,反而問道:“她與林府侍衛(wèi)私通, 德妃身處深宮, 怎會知曉?” 德妃抬頭望著皇上沉郁的眼眸, 咽了咽膽怯的情緒, 沉聲道:“貴妃離宮前, 托淑妃娘娘安置京郊別院之時,將別院的守衛(wèi)都換成了林府派來的侍衛(wèi)?!?/br> “有這事?”皇上看向淑妃,耳畔蟬聲鬧得厲害。 淑妃立刻跪下,眼眶里霎時噙滿淚水, 柔柔弱弱地說:“臣妾有罪!臣妾知林相在皇上面前得力,擔心貴妃被逐出宮后,林相疼惜女兒,對皇上辦事時會分心,臣妾念在林相情面上,對貴妃一向竭力照拂……皇上也曾叮囑臣妾,不要與貴妃置氣,她雖然任性沒規(guī)矩,但要多照顧她,所以臣妾在貴妃請求將京郊別院的侍衛(wèi)換成林府侍衛(wèi)之時,便同意了?!?/br> 皇上還未應聲,淑妃又急忙說:“那時正是年節(jié),臣妾體諒貴妃一人獨居京郊別院的不易,猜測貴妃是想尋個方便,能偷偷回府探望林相、林夫人,以全孝道。臣妾只想著孝女之心感天動地,并未多想其他,臣妾有罪!” 皇上點了點頭,未讓淑妃起來,銅盆里的冰塊無聲融化,透出絲絲涼意,皇上卻依舊覺得悶熱,他盯向德妃,“你繼續(xù)說。” “是。貴妃在京郊別院的時候,便與過往在閨中相熟的一位侍衛(wèi)產生了情愫。臣妾在閨中時與貴妃是手帕交,曾聽她說起過那位林府侍衛(wèi),姓袁,他高大英俊,貴妃對他芳心暗許。她曾和臣妾私話時說,愿與那袁侍衛(wèi)私奔,不愿嫁給臣妾的弟弟。臣妾痛斥她,聘則為妻奔是妾,才讓她回心轉意……” 寧離離打斷道,“越說越玄乎了,臣妾與貴妃的交情不輸?shù)洛恢F妃一心向著皇上,未曾聽貴妃說過一句別的男子,更何況那時貴妃與德妃的弟弟定親,貴妃若真與他人有私,怎好意思告訴德妃這些。德妃娘娘,你在背后污言穢語也就罷了,當著皇上的面,竟造謠這些齷齪之事,真是讓臣妾不忍耳聞?!?/br> 淑妃眼皮微抬,在皇上面上一掃而過,見皇上面色暗沉,忙附和寧昭媛,“臣妾也覺奇怪,若貴妃在京郊別院與袁侍衛(wèi)有染,難道還敢告訴德妃嗎?” 皇上舌頭微抬,嘴唇張了又閉合,指著她,“你繼續(xù)說?!彼曇舯鶝隼鋮?,驚得德妃哆嗦了一下。他記得山林居士的卜詞說,要讓他將林綠萼養(yǎng)到壽終正寢,他對林綠萼這個人只覺得美貌,且是林相的女兒,其他的事并不在意,但作為男人和皇上的尊嚴,是容不得她踐踏的。 他不禁有些煩躁,一腳踢飛了面前的凳子。圓凳“咚”地一聲摔在地上,屋中的侍從跪倒一片。 德妃咬緊牙關,她隱約擔心皇上遷怒于她,頓了一會兒才說:“貴妃去了顯州,依舊與那男子偷情。所以有孕之后不敢回宮,懷孕四月了實在藏不住了,才敢回來。” 寧離離瞪向德妃,眼里充滿譏諷,“德妃娘娘,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當時你也在顯州嗎?” 德妃挺直了脊背,淑妃接話道:“貴妃有孕不愿回宮之事,臣妾也略有耳聞?!彼p聲道,“為國祈福雖然重要,但身為妃嬪,保全皇嗣更為重要啊?!?/br> 德妃瞥向寧昭媛,“是貴妃親口告訴臣妾的。”她用袖帕捂嘴,輕聲哽咽,“皇上,貴妃回宮之后,惶惶不安,臣妾與貴妃相交多年,看出她心中有事,臣妾再三詢問,貴妃便將她與袁侍衛(wèi)有染的事告訴了臣妾。她還央求臣妾,幫她除掉一位姓趙的夫人,因那趙夫人知曉她私通之事。” 寧離離聽到“趙夫人”三個字,一時不敢多言,低頭,又拉扯著手中袖帕。 淑妃見皇上面有疑惑,又半是解釋半是詢問地說:“貴妃為何不求林相呢?” “貴妃哪敢讓林相知道她做的骯臟事,便想讓臣妾委托燕府的侍衛(wèi)去暗殺趙夫人。” 德妃鎮(zhèn)定心神,又說:“臣妾多番打聽,將這趙夫人請來了宮中,問她與貴妃有何仇怨,臣妾這才得知貴妃在顯州時胡作非為,仗著自己身份高貴,肆意欺壓良民,顯州趙氏商會的趙夫人便因言語得罪貴妃,被貴妃命縣令將她關在牢中好一通教訓,她出獄之后忌憚貴妃,便去神石寺討好貴妃,卻見到大夫替貴妃把脈后從神石寺出來,她詢問之下才知貴妃有了身孕?!?/br> 德妃見皇上并未接話,只是沉聲聆聽,她便繼續(xù)道:“大夫說他在神石寺中,替貴妃把脈發(fā)現(xiàn)是喜脈之后,貴妃身旁杵著的一位男子面露怯色,兩人相視都感到惶恐,但大夫關門出來之前,又見兩人相擁而泣,仿若尋常夫妻一般?!?/br> 皇上面色鐵青,淑妃知皇上有幾分信了,她對著德妃微微點了點頭,“其實……那趙夫人是臣妾侄子的貴妾的繼母,臣妾前些日子回家省親之時,曾與她碰面,她與臣妾閑話時說,貴妃這身孕有些蹊蹺,臣妾再詳問,她倒不愿說了。臣妾相信貴妃,以為趙夫人的話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流言蜚語,便沒有多問?!?/br> 德妃抽泣道:“臣妾知道貴妃做錯了,可一錯不能再錯,她怎能以賤種混淆皇室血脈,臣妾心驚膽戰(zhàn),思慮多日,還是決心奏明皇上!” 皇上嘆了一聲,對莫公公說:“將趙夫人、袁侍衛(wèi)、貴妃、問診的大夫,都抓來?!?/br> 寧離離指著德妃,憤憤道:“太過荒謬了,德妃娘娘,你若這樣編一套說辭,然后收買幾個不怕死的人和你一起栽贓貴妃,貴妃清清白白也難以辯駁啊。” 德妃根本不理寧離離,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嚎啕大哭道:“貴妃大錯特錯,臣妾不愿見她繼續(xù)犯下滔天大錯,臣妾背叛了貴妃的信任,但皇上為尊,臣妾不得不這樣做。”晶瑩的淚花撲簌簌地流了滿面,德妃叩首,“臣妾愿代貴妃受罰。” 淑妃跪在一旁,拍著她的背勸道:“你們姐妹情深,可她犯下死罪,你如何代她受罰?” 寧離離叩首,“臣妾也以性命擔保,貴妃絕對不會與侍衛(wèi)私通,還望皇上明鑒?!?/br> 第92章 赴會 去裝樣嗎 林綠萼用過午膳后, 在院里走了幾步,日頭毒辣,她便搖著團扇回到寢殿, 命檀欣拉下簾子,準備休息。 莫公公急匆匆地跑到寢殿門口, 滿頭大汗,捏著拂塵的手上全是汗水,拉住才從寢殿里出來的檀欣,“檀欣啊, 大事不好了!德妃向皇上告發(fā)貴妃娘娘私通, 皇上召娘娘去明珠宮問話!” 檀欣放在木門上的手霎時捏緊,眉頭皺成深深的“川”字, 被發(fā)現(xiàn)了嗎?她前些日子心里太過慌亂,借著去林府搬運金玉器玩的機會, 詢問了林相該如何做,林相只命她保護好貴妃的身孕, 別讓貴妃出事。她當然知道別讓貴妃出事, 可此刻事情被揭發(fā)了,災禍撞到面前, 如何護得??? 莫公公本還揣著幾分僥幸, 認為是德妃誣告貴妃, 見檀欣面色不佳又一言不發(fā), 他頓時慌張起來, 小心地低聲問:“貴妃不會……真的是……與人有私吧?” “當然不是。”檀欣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我去喚貴妃起來?!?/br> 林綠萼睜開眼,方睡著又被喚醒, 不悅地抬了抬眉:“何事?”檀欣將莫公公傳皇上命令急召她去明珠宮的事說了。 林綠萼面上的局促一閃而過,捏著被子坐起來,佯裝淡定地說:“好,替本宮梳洗打扮吧。” “娘娘……”檀欣糾結地輕呼了一聲,“娘娘千萬要鎮(zhèn)定,絕對不要承認,奴婢就算受盡酷刑,也絕不會招。” 林綠萼坐在銅鏡前,打開了面前的木匣子,指著匣中華美的發(fā)飾,摸了摸順滑的青絲,“梳飛仙髻,戴這個?!?/br> 檀欣張口還想勸慰,頓了頓,去傳宮婢進來替娘娘梳頭,是了,這時候不能慌亂,更要彰顯行得正坐得直的模樣。 宮婢們被林綠萼指使著,里里外外忙活了半個時辰,莫公公在宮門口起先越等越著急,后來也冷靜了下來,御前侍衛(wèi)去傳喚趙夫人和其他人證,還不知要多久呢,貴妃梳妝打扮一會兒也不會是最后到的。 林綠萼撫摸著耳上的瑪瑙耳墜,對著銅鏡里的自己嘆了一聲,若真出事了,至少死之前還是貌絕天下! 碧空如洗,耀眼的初夏日光照在宮磚上,泛起點點金光,似明亮的星辰在白日閃爍。摘芳殿的紅色宮墻上爬著綠色的藤蔓,藤蔓上開出燦爛的淺紫色花朵,在明媚的午后搖曳花瓣。 林綠萼坐上步輦,用袖帕擦拭著手心的薄汗。摘芳殿外那片梅林夏季枝繁葉茂,綠葉蔥蔥郁郁,一眼望去綠意盎然。她想起正月里云水捧著紅梅走到在梅林中聽曲的她的面前,那竟然是幾個多月前的事了。 她內心緊張,此刻分外想他,也不知他在做什么,邊關的事還順利嗎。 途徑御花園、錦鯉池,池水波光粼粼,青蛙在荷葉上呆坐,鯉魚在荷葉間嬉戲,林綠萼嘆了一聲,那日在這兒相會德妃,卻沒有成功算計她,還牽連了無辜的李充媛,哎,燕語然真是可恨!今日就是你死我活的了結了。 她下了步輦,扶著檀欣的手踏進明珠宮,明珠宮中擺滿了姚黃魏紫,過往供奉鳳棲宮的國色牡丹,如今都搬來了明珠宮,放眼望去,黃紫相間的疊疊花瓣賞心悅目。 林綠萼正了正神色,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腳跨進明珠宮正殿,對皇上行禮,又瞥了一眼堂中諸人,然后自在地望著皇上,等皇上許她起身。 皇上早等得不耐煩了,看到林綠萼時卻眼前一亮,愣了愣,心中那股煩悶之感有所消散,她今日十分明媚動人,臉上未見半點局促,甚至嘴角還不自覺地上揚,似乎在譏笑諸人,想通過這么拙劣的手段來害她過于可笑。 皇上等了一個多時辰,宮中其他妃嬪聽到風聲聞訊趕來,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低聲奚落貴妃,或是替貴妃辯駁,他只倚在椅子上,思索若她真是與人偷情,他該如何處置她。他本想斥責她兩句來得太晚、過于放肆的話,但見她抬頭以盈盈笑臉對他,他習慣了對貴妃的寬容,竟又如過往一般揮手,“起來吧?!?/br> 林綠萼起身之后,自在地坐在皇上下位,與淑妃相對而立,似乎也是來旁聽,而不是受審的。 德妃狀告上位,皇上未讓她起身,反而是她在堂中跪了許久,她抬頭睨向林綠萼,只見她穿著桂子綠齊胸金蓮襦裙,茜紅如意云紋披帛,梳著飛仙髻,頭戴金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眉眼畫著精致的妝容,紅唇微翹肆意地張望眾人,仿佛不是來受審的,而是來赴宴的。 更可氣地是,皇上竟然沒有責罵她,在她來了之后,皇上冷厲的神色有明顯的變淡,恢復了往常的淡漠姿態(tài)。 德妃忍不住出言譏諷道:“貴妃娘娘,稍后趙夫人和你的jian夫就要到了,你不想想如何狡辯嗎?” 林綠萼不搭理她,淡然地喝著茶,放下茶杯后,她略顯委屈地望向皇上,“皇上,臣妾沒有做過這種事,清者自清,臣妾不想同德妃一般狀若瘋婦,污言穢語?!?/br> 皇上望向貴妃,她毫不緊張,一雙顧盼生輝的杏眸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雖然貴妃沒什么規(guī)矩,但畢竟是林相的女兒,婦德之類的品性作為貴女定是被仔細地教育過?;噬隙⑾虿话差澏?,心胸起伏不斷的德妃,疑竇叢生,不禁意味不明地“呵”了一聲。 貴妃指著茶水問皇上:“這瑞云翔龍似乎摻了龍腦香,喝著格外清潤?!?/br> 淑妃一下慌亂了,龍腦香昂貴,于茶亦相宜,她只有在皇上來時才會安排入了龍腦的茶水,但這孕婦是喝不得的,她忙招手讓應星將貴妃面前的茶換了,“貴妃,有身孕忌用龍腦香,本宮疏忽了?!?/br> “無妨?!绷志G萼笑著抬頭四周望了一眼,與身旁的楊昭儀說,“那邊神龕里的金佛頭戴毗盧帽,身披瓔珞,看著雖舊卻是前朝舊物,值這個數(shù)?!彼檬种副攘吮葍r錢,又細聲對屋中各物品點評了一番,楊昭儀連連驚嘆。 皇上的視線也不自覺地瞟向了東次間里的金佛,他往常倒未注意這佛像有何不同,淑妃時常向他哭窮,但屋中擺件一應盡奢。 淑妃暗嘆了一聲,她突然想起先皇后每每議事之時,林綠萼的出現(xiàn)總會讓先皇后十分頭疼,因她會有意無意地引導話題,導致本嚴肅的氛圍變得奇怪起來。她那時只覺得林綠萼是個妙人,如今自己處在先皇后這個布局者的位置上,終于能夠體會貴妃有多么的惹人厭煩。 偏偏皇上在貴妃來了之后,似乎被貴妃身上的從容不迫打動,也失去了方才的急躁與憤怒,變得平和起來。 不能這樣,這樣融洽的氣氛,待會兒人證到了之后,貴妃若是絲毫不慌,皇上也會升起疑慮,淑妃道:“貴妃,德妃狀告你與人私通,她是你最好的姐妹,她說你親口告訴她,你與袁侍衛(wèi)有私,雖然貴妃似乎毫不在意,但這流言蜚語傳出去,也會影響貴妃腹中之子的名聲?!?/br> 貴妃品了品應星重新端上的茶,贊了一句,又瞥向德妃,傷感地說:“你為什么要撒這種謊,不怕皇上查清真相之后,嚴懲你嗎?” 德妃穩(wěn)住心緒,這事情的種種細節(jié)都是她一一反復推敲過的,無需被林綠萼的裝蒜給唬到,她方才有瞬間的迷茫,是因為她曾懷疑過林綠萼腹中之子是燕明冶的,可她被揭發(fā)與人私通時卻不慌不亂,好像這孩子真是皇上的。 事情到這步了,沒有后悔的余地,德妃譏笑道:“貴妃,你口口聲聲求臣妾幫你除掉趙夫人的時候,可不是這么的淡定。你做了何等不潔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此刻再怎么裝模作樣,一會兒人證、物證俱全,你還能繼續(xù)裝嗎?” “哎?!绷志G萼搖了搖頭,發(fā)間步搖蕩漾著炫目的金光,“本宮回宮這么久了,你也不來摘芳殿尋本宮,披香殿和摘芳殿的宮人都可以作證,本宮什么時候能與你私話這些密事?那日約你在凝香居打麻將,你卻暈了過去,還帶來了李充媛做的有毒的點心,這讓本宮開始思慮,是否是你處心積慮的誣陷李充媛,便如此刻誣陷本宮一般?!?/br> “然然姐,本宮知道你妒忌本宮,你身子不好,承寵多年也沒有身孕,但你調養(yǎng)好了身子,自然是會有機會的,何苦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呢?”林綠萼失望地嘆道,“多行好事,上天會眷顧你的?!?/br> 德妃正要出言反擊,侍衛(wèi)進來傳話,“趙夫人、陳大夫和袁侍衛(wèi)到了。” 皇帝點頭,莫公公道:“傳!” 趙夫人和陳大夫哆哆嗦嗦地走進殿中,跪在德妃身邊,向皇上問安。袁侍衛(wèi)被御前侍衛(wèi)打了一頓才制服,綁著送進了殿中。 林綠萼看著三人,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十足的看熱鬧意味。她打量了一番她傳言中的“jian夫”,雖然他嘴邊掛著血漬,鼻青臉腫,但好歹高大英武,樣貌不凡,她暗笑道,德妃或是趙夫人,在尋“jian夫”的時候,至少還是了解她對美的追求的。 德妃拉著趙夫人,“你將你在神石寺所見的事告訴皇上,別怕,皇上會為你主持公道。” 趙夫人跪在地上,半晌不敢抬頭,緊張地哆嗦著,在聽了德妃的話后,抬頭小心翼翼地望了德妃一眼,神色落在眾人眼中,明顯是受到了脅迫。 皇上盯向跪著的幾人,輕咳了一聲,一掌拍在桌上。 趙夫人被皇上的威嚴嚇到,猶豫了許久,才眼含熱淚地將德妃之前狀告貴妃的說辭說了一通,中間明顯有些地方忘了詞,緊張地抽泣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停頓多次,才將一番話說完。 林綠萼瞧著嚴娉婷這模樣,心中僅有的一絲慌亂也完全平息,更加怡然自得地坐在椅上,微微抖腳,嘲笑道:“德妃,似乎串供的時候,出了岔子呢。” 淑妃心知不妙,打圓場道:“趙夫人一介平民,得見天顏,太過緊張了。” 皇上的目光,死死地瞪向德妃,突然聞到一絲酸臭的味道,陳大夫跪在趙夫人身旁,輪到他作證了,他卻嚇得尿了褲子。 第93章 自盡 去收網(wǎng)嗎 輪到陳大夫交代他在神石寺時的所見所聞, 他卻尿了褲子,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陳大夫躺在地上,莫公公派內侍往他身上潑了一杯冷水, 他半晌沒有反應,莫公公“誒”了一聲, “這刁民御前失儀……”他望向皇上。 “拖出去!”皇上說。 趙夫人見陳大夫被拖出去后,她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地說:“妾身……草民是聽陳大夫說貴妃在神石寺時……不是……其實……”陳大夫嘴風不牢,她將陳大夫從顯州鄉(xiāng)下接到京都, 今日進宮之前, 她給他灌了一整碗蒙汗藥,她無需他多話, 只要他表演一個驚慌昏迷就夠了。 林綠萼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眼皇上, 她指著袁侍衛(wèi)說:“這人臣妾從未見過?!?/br> 皇上點頭,“嗯, 你說?!彼赶蛟绦l(wèi),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林綠萼沒有絲毫的關心, 臉上只掛著看戲的笑容。 德妃感到不妙, 明明是揭露貴妃私通侍衛(wèi)的丑聞, 卻儼然變成了一通鬧劇, 為什么會這樣?按理說林綠萼來了之后, 她和淑妃會配合著質問、刁難她,皇上該憤怒地怒罵她,她該慌不擇言,然后證人、證物輪番呈上, 林綠萼百口莫辯,坐實了私通的罪狀。 劇情沒有絲毫按照想好的進行,之前趙夫人在她面前的時候,雖然小家子做派,但不會連話都說不清楚,德妃抬頭望向淑妃,這人是淑妃介紹給她的,淑妃側過臉去。難道……難道是淑妃與貴妃聯(lián)合起來,布局算計了她? 淑妃心里斥責德妃愚蠢,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連趙夫人要說的話都未能叮囑她說個明白,怎好意思在皇上面前演??!但只要袁侍衛(wèi)咬定與貴妃有情,待趙夫人緩過來,陳大夫醒了,還是有機會的。 一旁被綁著的袁侍衛(wèi)高呼道:“皇上,草民冤枉?。 彼麗汉莺莸囟⑾虻洛谋秤?,“草民在林府當值,來林府一年有余,家中有妻有子,今年之前從未見過貴妃娘娘,怎會與貴妃娘娘私通。年節(jié)的時候,草民被派到京郊守衛(wèi),貴妃在京郊別院深居淺出,草民也只是遠遠地見過貴妃一面?!?/br> “奴婢方聽德妃說,貴妃在閨中時就與袁侍衛(wèi)有情,可這袁侍衛(wèi)才來林府一年多,那時貴妃可在宮中呢。”莫公公對著皇上進言,皇上哼了哼,舉起茶呷了一口。 德妃驚訝,雙手攥緊成拳,她的這番說辭是與趙夫人精心策劃的,她上當了。 莫公公見皇上不耐的神色,心里更加放心了,怡然地嘖了一聲,忙叫人給袁侍衛(wèi)松綁。 袁侍衛(wèi)松綁之后,叩頭嚷道:“是德妃!她派人在我們當時鎮(zhèn)守京郊別院的侍衛(wèi)中選了一通,最后看中了草民。她抓了草民的父母妻兒關在燕府,威脅草民在皇上面前造謠與貴妃有私情,否則就會殺了草民的至親。她派來的人又告訴草民,事成之后,會替草民的親人改名換姓,讓他們享受榮華富貴的一生?!?/br> 袁侍衛(wèi)“砰砰”地叩首,頭砸在地板上,額頭很快通紅,“草民得林相賞識,不敢忘恩,更不愿冤枉貴妃娘娘,還望皇上嚴懲德妃,拯救草民的至親!” 德妃雙眼瞪圓,眼眶紅彤彤地盯向袁侍衛(wèi),這人是趙夫人尋來的,說十分可靠,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事成之后保他親人一輩子榮華富貴,德妃害怕他不可信,又派人將他父母妻兒都關在了燕府,本想事成之后殺人滅口,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