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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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她都決心去披香殿門口守著,試探一下嚴娉婷到底要做什么,若是嚴娉婷真的要害她,在嚴娉婷出宮之后,她就找人往她頭上套上麻袋,打死了事。 第89章 召回 去奉承嗎 “參見皇上。”林志瑯跪地叩首, 午后灼眼的日光讓他背上浮起一層汗水,皇上半晌未讓他起身,他的思緒便飄到了進宮之前, 想起方才他正在讀從邊關發回來的信件,皇上派人來將他急召進宮。 林相與許二一直有聯系, 他收到許二的信,得知逸陽王病危之時不愿傳位給張干、田丙,被二人殺害,為了維持邊關安定, 逸陽王病重的消息一直沒有傳開。他們二人便隱瞞了逸陽王病重的事, 將謀害逸陽王之事嫁禍給了徐仲,向外宣布徐仲刺殺逸陽王。 徐仲與云水死里逃生, 回到北青城南邊,召集將士攻打北青城。徐仲他們在城門外叫囂, 田丙被張干慫恿,主動迎戰。田丙不敵云水, 被云水擊殺。 經過艱難的攻城戰, 徐仲奪回了北青城,張干抓走了城中徐府里徐仲六歲的兒子, 帶著田丙的殘部, 一路東逃到了邊關另一重鎮永城。如今徐仲勢力強于張干, 但張干手中有徐仲獨子作為人質, 兩方暫時休戰, 彼此整頓軍務、召集人手,大戰一觸即發。 許二的信中不乏對云水的溢美之詞,又交代了徐仲對云水十分信任,他雖年輕俊秀但戰勝了老成勇武的田丙, 兼徐仲出入都帶他議事、對他贊不絕口,云水在軍中也頗有威望,勢頭正盛。 林相收了信,這才脫下常服,換上官服,準備進宮拜見皇上,他隨口問了問傳話的內侍,皇上心情如何。內侍答:“早起看了奏折,一直沉悶無話,砸碎了不少器物。” 林志瑯心中嘆了一聲,皇上每每急召他,都是這樣極度憤怒之時,他雖知皇上不會輕易責怪他,但也逐漸升起了煩躁之感。他剛穿上官靴,林夫人面色不佳地走到他近旁,幫他整理衣帶。 他捏住林夫人放在他衣領上的白皙纖長的手指,笑道:“這是怎么了?頭上都皺起紋路了,晚上我幫你敷一敷上次調制的神仙玉女粉。” “方才替你算了一卦。”林夫人咬著下唇,還在思索如何解卦,“是兇卦。” 林志瑯掃了內侍一眼,命他先退下,他問:“何卦?” “水山蹇卦,象曰:大雨傾地雪滿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帶水費盡力,事不遂心且耐煩。”林夫人見夫君不解其意,于是詳細解釋道,“蹇,《彖辭》注,難也之意。意為前進不便,若要克服困難需有貴人相助,且需要堅持正道,才能得救。” “正道?”林志瑯淡淡笑道,拍著夫人的肩膀安慰,“為夫還不正道嗎?如今女兒有孕在宮中安養,云水在邊關也過得很好,日后云水事成了,我們含飴弄孫,豈不快哉?” “也是,有時卦象之說也不可盡信。”林夫人附和地笑了笑,拿過一旁的食盒,“我做了一些綠兒愛吃的糕點,你進宮之時托人拿給她吧。” 林志瑯私底下謀劃的有些事并未告訴夫人,怕她徒增煩惱,上次有人假借山林居士的名義寫信給皇上的事,他還在查,也未告訴夫人,怕她過于憂慮。 他又安慰了她一句,接過食盒跟隨內侍進宮。 皇上癟著嘴,胡須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胸腔劇烈的起伏,情緒難以安定,半晌才招呼林志瑯起身、賜座。 “皇上面有憂色,臣十分擔心皇上的龍體,還望皇上將煩心的事都丟給臣去做,別氣壞了龍體。”林志瑯招呼莫公公遞來墊子,他將軟墊放在龍椅后,讓皇上舒適地靠著龍椅而坐。 “你上次提議朕親征邊境之事,朕仔細思索了,認為可行。”皇上靠著墊子,調整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坐姿,將奏折丟在林相懷中。他不止覺得親征可行,近來一直在幻想投身浴血奮戰的沙場之事,他每每想到征戰的快感,全身都熱血沸騰。 林志瑯打開奏折,皇上收到的消息和他相差無幾,他裝作初次看到的模樣,嘖嘖道:“徐仲和張干有一場好仗要打啊。他們各自收編了一部分田丙的勢力,如今手下將士披堅執銳,恐怕不打個你死我活,難以收場。” 林志瑯微感詫異,他不知皇上在不爽什么。邊關將士打得兇殘,對國家的安定來說是十分有害的,匈奴虎視眈眈,很可能趁機南下,而國內也會人心惶惶,各家各戶征來的壯丁是去抵御外族的,怎么為了內斗而損傷無數。 如今徐仲、張干勢大,各自手下都有十萬余士兵,又常年盤踞邊境,皇上難以掌控,就算皇上指派其中一人為新任藩王,另一方也不會服氣,如何都是要打的。 但林志瑯知道皇上不會擔心這些,以他這十年對皇上的了解,皇上對國家的安定與治理沒有一個合理的概念,過往楊國老在世的時候,總是絮絮叨叨地教育皇上,讓皇上非常厭煩。林相坐到如今這個位置,除了自身手段過硬外,更多的是靠揣測和順應皇上的胡作非為。 他此刻卻有一些琢磨不透了,皇上既然想帶兵親征,那絕對是想徐仲、張干打得越熱鬧越好,兩敗俱傷才好坐收漁翁之利,如今的情形也正朝著這樣的局面發展,皇上還為何而煩呢? “皇上。”林志瑯試探性地喊了一聲,他輕聲詢問,“可是擔心邊境不平?” 皇上搖頭,他指著奏折上的一個人名,食指反復敲擊這兩個字,“徐仲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侄子,讓朕很不爽。” “啊?”林志瑯眼眸微微閃動,皇上一直因未能見到晏雋之的尸首而屠殺年齡相仿的少年,難道這種執念讓皇上看到晏雋之取的假名字,都能有所察覺而不痛快了嗎? “這……可能也不是徐仲的親侄子,臣之前沒聽說過這人,許是哪兒冒出來的武將,被徐仲收為侄子了。”林相暗暗好笑,他這話有些敷衍了,他聽聞過長輩將得力青年收為義子的事,鮮少聽聞有收為義侄子的。 “不是。朕派人打聽了,叫什么徐之,是徐仲的親侄子,說是父母雙亡了才來投靠他的。”皇上頗為不悅,眼神嚴肅,“徐仲勢力已明顯強過張干了,如今還有這么得力的部下,來年他戰勝了張干,徐仲坐擁邊關,勢頭比之逝世的逸陽王只會更盛。那朕還親征什么?” 林志瑯點頭,他總算聽明白了,皇上怕徐仲獲勝之后勢頭太強,他就不能去邊關耍威風了,怎么這么荒唐的人都能當皇上啊,他心中屢屢感嘆蒼天無眼,面上卻笑道:“這還不簡單?將他的侄子召回京都任職即可。” “臣收到消息,徐仲的獨子被張干抓到了永城,無論張干戰勝還是戰敗,徐仲的兒子是沒命活了,那他能依靠的后生便只有這個侄子了,張干抓著他的兒子,皇上抓著他的侄子,他再威風,也總會有所忌憚。” 林相見皇上止不住地點頭,又說:“待他侄子在軍中有了足夠的威勢,那他就是如虎添翼,皇上此刻想將徐仲召回京都,他必然不聽,但將他侄子召回來,他正與張干打得熱鬧,勢必只能暫時服從皇命,皇上想想,日后無論是否要親征邊境,手中拿捏著徐仲的侄子,總好過盲目進軍。況且若能將這個徐之收服,皇上也是收攬了人才啊。” 一席話說完,林志瑯心里默嘆了一聲,綠萼還有幾月要生了,孩子父親在身旁,她會開心許多吧。而且以他的私心來說,他是不想晏雋之太過強勢的,他還有要做攝政王的美夢,若皇權太強,他如何掌控? 皇上眼冒金光,又忍不住指著林相說:“好。你真是……好計謀,有林相在,朕的頭痛之癥自然就消散了。” 林志瑯跪地奉承了一通,“皇上乃真龍天子,能為皇上效力,是臣的福氣。” 皇上朗聲笑道:“好,就這樣辦。給徐仲施加壓力,將他侄子召回京都,若他不服從皇命,則派人相助張干。就是要讓他們兩個人勢均力敵地打斗,這才有幾分趣味。” “是。”林志瑯心里冷笑,如此荒唐之人,他勢必要將他親自拉下皇位,面上奉承之語不斷。 …… 林綠萼在披香殿前攔住了欲要上轎的趙夫人,“本宮有話想對你說。” “妾身與娘娘應不是能坐下閑談的交情。”趙夫人柳眉上挑,她一只手扶著軟轎的橫木,一只手抱著裝滿金銀珠寶的盒子,“娘娘,在顯州之時作威作福慣了,回到皇宮才知道怕了嗎?” 趙夫人用顯州方言輕罵了兩聲現在裝孫子有啥用之類的話,眼睛卻不自覺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披香殿宮婢。 林綠萼不怒反笑,她心里的念頭更加明朗,嚴娉婷小時候就是自信高傲之人,若真對她心存芥蒂,在顯州時何苦來神石寺看望她,于是她拍著軟轎的橫木譏諷道:“本宮以為你身在曹營心在漢,沒想到本宮才是你心中的曹營。” 寧離離淺笑著繞到趙夫人面前,“趙夫人,我們寧、趙兩家交情匪淺,可否請你來凝香居一敘,若夫人愿意的話,京都的生意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妾身有路可走,還是不勞煩二位了。”趙夫人回頭盯著漫漫,斥責道,“她們為難我,你家娘娘就在殿里看著嗎?” 漫漫行禮,匆匆跑開,“奴婢去回稟。” 德妃緩緩走出來,面色并不好,盯著林綠萼半晌說不出話,干笑了兩聲:“貴妃娘娘,可是來披香殿敘舊?” 林綠萼瞪了德妃一眼,看德妃這并不得意的臉色,她心里明鏡似的,轉頭拉住寧離離嘀咕著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剜了趙夫人一眼,“你給本宮小心啰!” 第90章 狀告 去用膳嗎 寧離離想著林綠萼回宮之后, 她因種種事情,整日與貴妃、楊昭儀、梁婕妤和小公主待在一塊,已經十來日未去明珠宮與淑妃好好閑話家常了, 她這些日子總是問安之后坐坐就走,淑妃似乎也有太多事忙, 并不挽留她。 她今日特地做了鹽漬青梅、金絲蜜餞,拿到明珠宮與淑妃分享。她因時常來玩,性子也隨性自在,所以一路進了正殿, 婢女也并未攔她, 只說淑妃娘娘有事,請寧昭媛稍待。 寧離離在正殿坐了片刻, 殿中的香氣味濃,她略感呼吸不順, 便走到院中踱步,隱約聽到一男子的尖細聲音從偏殿響起。 偏殿門口并未守著侍從, 房門緊閉, 幾只雀鳥在屋檐下嬉戲,發出清亮的叫聲。她左右瞥了一眼, 悄悄抬步往前走, 佇立在偏殿的門口外, 假裝抬手逗弄雕梁畫柱前盤旋的蝴蝶, 實則豎著耳朵傾聽殿中的聲音。 “娘娘, 林相似有懷疑,近日奴婢發現莫公公和他手下那幾個內侍,總在紫宸殿中逗留,努力尋找皇上藏起來的信。” 淑妃輕輕地嘖了一聲, “他找那些信做什么?難道他想借山林居士的名號行事?” “奴婢不知。” 寧離離眼眸微動,見婢女們拿著東西走過,她往前走了幾步,俯身在花壇邊輕嗅花香,隔得遠了殿中的聲音便聽不清楚,她待婢女們走了,又回身走到方才的梁柱旁。 “奴婢家中老母病重,還想尋娘娘再要點銀子。” “本宮知道了。”淑妃冷哼,忍不住嘲笑道,“這才半月就花光了五百兩銀子,若說為母看病,也太牽強了些吧。” 內侍低沉的笑了笑,老實答道:“奴婢嗜賭。” “銀子本宮會命應星給你送來,下去吧。”淑妃說著起身。 寧離離聽著聲音,她若這時跑回正殿已來不及了,她臉上堆著笑容,一下邁步往前,淑妃剛打開門,就看到提著食盒在門邊笑著迎上來的寧昭媛。 “哎喲。”淑妃捂著心口瞥了一眼身后的內侍,讓他快走,“什么時候來的,嚇著本宮了。” “才來一會兒,正殿尋不到娘娘,聽到這邊有聲音就過來了。”寧離離揭開食盒的蓋子,并未多看從一旁離開的內侍,笑盈盈地望著淑妃娘娘,“臣妾院里的青梅、李子熟了,臣妾摘了新鮮的果子腌制了一番,做了開胃的點心給娘娘送來。” 淑妃牽著她的手走到殿中,“你有心了。初夏燥悶,這鹽漬青梅十分潤口。午膳時分皇上要來,你若想留著一起用膳,就陪本宮坐一會兒吧。”淑妃知她每次看到皇上都會局促不安,遠沒有兩人相處時那么自在,所以若皇上要來明珠宮,淑妃便會提前告訴她,去留隨寧昭媛的意。 寧離離想了想,她留在這兒還可以替梁珍意與粉珠美言幾句,珍意都生產多日了,雖收到了賞賜,卻未能見到皇上,皇上對珍意本就不好,珍意早產生了女兒皇上更是毫不在意,寧離離以己度人,若是自己生了孩子,孩子父親相隔不遠,卻不聞不問,心里怎么也會難受的很。 “臣妾留下來陪娘娘一同用膳吧,許久未吃娘娘宮中的清蒸鱸魚了,想得慌。” “好啊。”淑妃眼眸不自覺地下瞥,今天這出戲,本也是要演給所有人看的,離離從旁聽著也好。 日上三竿,耀眼的金光照在金瓦上,晃得人滿目金光,天空碧藍,蟬聲陣陣,皇上的倚仗停在了明珠宮門口,淑妃與寧昭媛跪在宮前迎接皇上。 皇上摟著淑妃的肩膀,愉悅地微笑,往殿中走去。 寧離離跟在后面,也走了進去,她如往日一般幫著侍從布菜,偶爾接兩句嘴,逗得皇上與淑妃歡笑不止,淑妃招呼道:“你也坐下吃菜,別忙活了。” “是,交給他們做。”皇上時常在明珠宮看到寧昭媛,寧昭媛的一顰一笑與淑妃頗有幾分相似,他因著寧昭媛與淑妃相似的容貌和討喜的性格,也對她有幾分和善。 寧離離坐下,頷首吃了一塊魚rou,她想了想,便說梁婕妤也愛吃魚,她喝了魚湯喂小公主喝奶,小公主也會咯咯直笑。她正準備開口提這事,突然殿外傳來德妃的聲音。 “皇上、淑妃娘娘,臣妾有事稟告。”德妃在明珠宮的院中叩首,雙膝和雙手觸著被驕陽曬得guntang的地板,手指不適地微微蜷起。 寧離離不安地蹙眉,想起前幾日遇見趙夫人從披香殿出來的事,回去之后林綠萼讓她安心,她如何能安心?她急忙派人去宮外,時時盯著趙夫人,又派人尋一些有顯州口音的人,屆時冒充貴妃在神石寺的仆從,如果趙夫人與德妃要栽贓,不對,是揭發林綠萼與男子有私,她便帶假證人證明她們誣陷。 此舉雖然冒險,但她總不能什么事也不做,眼睜睜看著林綠萼涉入險境之中,就算她作假被發現了,受到牽連被處死,她也不怕。畢竟林家若是倒了,寧家無枝可依,也遲早被強權吞沒。 寧離離嬌柔地低語:“皇上正在用膳呢,德妃毫無禮數,擾皇上清靜。” “可能真有什么急事要稟告吧。”淑妃望著皇上,又溫柔體貼地往外望了一眼,“日頭正毒,德妃若非有要事,怎敢輕易叨擾皇上呢。” 皇上點頭,用帕子揩了揩嘴上的油,招呼莫公公遞上茶水潤口,“讓她進來吧。” 德妃進來后,直直地望著皇上,她妝容很清淡,遮不住眼下的一圈烏青,身形纖瘦若一片綠柳,緩緩地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有要事啟奏。” “說吧。” 皇上不吃了,才坐下的寧昭媛自然也飽了,淑妃揮手讓侍從將午膳撤了,房中縈繞的rou菜香氣消散,濃郁的焚香又彌漫了上來。 “臣妾要狀告貴妃私通!”德妃說出這話,衣袖下的手激動地抖了抖。 “荒唐,誣告可是死罪。”皇上鷹眼瞪向她,透著嚴肅的寒光,他一是不信林綠萼會私通他人,因她看著完全不懂情愛,是個貪玩的小女子,二是涉及林家,他私心便偏向了林家。 “臣妾有證據。臣妾狀告貴妃與林府侍衛私通!”德妃深吸了一口氣,她與趙夫人二次會面之時,趙夫人又提了一個主意,既然無法尋到當時來顯州的京都男子,何不在京郊別院的林府守衛中,買通一個侍衛做假證呢? 德妃認為趙夫人說的在理,買通一個相貌不凡的林府侍衛,答應那人,會讓他的父母親族改名換姓榮華富貴一生。然后趁機將他的父母親族都掌握在手中,便可讓他作證貴妃勾引他,兩人一起被處死,牽連林家一起傾覆。 德妃不放心趙夫人,這人太過貪心,但宮外的事還是她去行動比較方便,況且德妃向家里求援,給了趙夫人足足一萬兩銀子,想著她拿到這么多錢,又有事成之后的巨大利益引誘,她如何也會認真行事。 前日,趙夫人派人傳信,事情已安排妥當了。昨日德妃又派漫漫去細細地詢問了趙夫人一番,確定此事沒有差錯了,她今日才敢來御前狀告貴妃。 她昨夜輾轉了一夜,光是想到林綠萼會死,便興奮地捏著被角睡不著覺。 第91章 私通 去陳訴嗎 “德妃, 此話當真?”寧離離抓著袖帕,心跳得厲害。 那日從披香殿回去之后她詢問了林綠萼,知道了她懷孕事情的前因后果, 沒想到時常見面的云水竟然是前朝太子晏雋之,她過往未曾仔細看過他, 她一旦和林綠萼見面,總有分享不完的趣事,何曾細細打量綠萼身旁跟著的婢女是否有幾分男子氣概。 但知道他是男子之后再回憶,他在宮中那半年時光, 她也偶爾對他升起過幾分疑竇, 但想著他是林相送進宮的,身世都是一查再查的, 她何須多想,便放下了對他身份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