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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54節

    “妾身沒忘。”趙夫人冷漠地打斷她,挑眉嘲諷地輕笑,“只希望娘娘不要總是挾恩圖報。”

    林綠萼小退半步,怔怔地望著她放下帷帳,轎夫抬起軟轎,往披香殿而去。她只覺惡心得想吐,嚴娉婷就不怕自己是賤籍身份的事被她宣揚出去嗎?她就不擔心她如今擁有的一切就這樣灰飛煙滅嗎?

    等等,林綠萼突然瞪大了眼,嚴娉婷在神石寺時與她談天說地,那時兩人相處愉快,未曾說過一句歹話。若讓她回憶的話,她只記得自己講起德妃害她的事,嚴娉婷眼中透著寒芒,說:“若有機會,我幫你報復她。”

    “你!”林綠萼對著轎子大喊,本想追出去,但又猶豫著停了下來,心如鼓擂,嚴娉婷這人到底要做什么,她該不會真想報復燕語然吧!

    林綠萼既怕嚴娉婷要做壞事報復她,又怕她為報答自己而孤身涉險,一時百感交集,愣在碧玉宮前險些中暑。

    第87章 引火   去商量嗎

    細碎的風拂過褐色的窗欞, 吹起珠簾搖晃,殿中沉香溫軟,方桌上的花盆里擺著綠意盎然的兩片荷葉, 一朵荷花。

    德妃坐在正殿,拿著一篇長賦評析, 漫漫將趙夫人迎了進來,她頷首笑著對趙夫人點頭。德妃私下派人打聽了趙夫人的生平,知她依靠美貌從趙府通房變成了如今代幼子掌權的趙氏家主。

    德妃嘴邊噙著溫和的笑容,眼睛平靜地打量面前的人。趙夫人穿金戴銀, 妝容精致, 容貌艷麗……德妃微愣了愣,趙夫人的姿色放在宮中, 也僅次于林綠萼,甚至她身上風韻流淌的氣質, 倒比林綠萼那股不羈灑脫更加動人。

    德妃不自覺地暗諷,以色事人者, 能得幾時好, 她無非是仗著美貌依附男人,如今男人過世了, 掌一家大權定是力不能及, 所以才想著巴結討好宮中貴人, 為自己撐腰。

    趙夫人并不拘謹, 行禮之后自在地抬頭打量房中的擺設, 話說帶著一點顯州的鄉間口音,“皇宮紅墻金瓦可真好看啊,這么大的宮殿里就住著德妃娘娘一人嗎?過往我們趙府這么大的院子,能塞下十幾個姬妾呢。”

    “呵呵。”德妃聽趙夫人談吐, 更是小婦人氣派,竟拿宮中的娘娘與商賈之家的姬妾類比,令她不爽,“一路從顯州過來,可勞累了?”

    “說不上勞累,都是為了家族的生意。”趙夫人開始細數京都米、鹽、糖的價格與顯州的差距,這京都的生意是如何的不好做,寧氏真是jian商,從京郊采買遠送而來的蘇錦、蜀錦賣到京都翻了兩倍價格,京都店鋪的租金比她想象的貴多了……

    如此說了一大通,德妃一向自持平靜,也按捺不住打斷道:“說正事吧。”

    趙夫人說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牛飲了一杯,瞥了德妃一眼,似乎才想起來在宮中要恪守禮儀,于是又裝模作樣的拿起宮女新端上的茶水細細淺飲。

    她的行為舉止落在德妃眼中,德妃淡淡一笑,真是小門小戶出生的女子,穿戴再怎么華麗,容貌再怎么艷麗,也遮擋不住與生俱來的俗氣,“你為何會與貴妃結仇?”

    說到這事,趙夫人更是打開了話匣子,“妾身與貴妃無冤無仇,她初來顯州,妾身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可她為了玷污趙氏商行的名聲,硬說妾身在她的酒水中投毒。呵,貴妃權勢滔天,在顯州作威作福,又與縣令勾結,將妾身好一通折磨。”前些日子被鞭子抽打的痕跡早已消散了,她將衣領拉開又迅速系上。

    德妃眨眼間能看到趙夫人露出的被鞭打的紅痕,又沒瞧真切。

    “前些日子,淑妃回娘家省親,眉眼間頗有愁色,這愁色被妾身的長女趙芙發現了。芙兒又從她夫君那里打聽到,淑妃因貴妃身孕的事發愁。恰巧妾身來京都做生意,與芙兒見了一面,芙兒雖是妾身早死的夫君與原配所生,但她對妾身頗為尊敬,問妾身可有方法可助力淑妃,讓她能在夫君面前長臉。”

    趙夫人壓低了嗓音,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見四周無人偷聽后,這才小聲地說:“妾身既為了相助女兒,又與貴妃有仇,這才斗膽向淑妃提議,揭發貴妃在顯州與男子有染。”

    “原來如此。”德妃點了點頭,她派人去打聽了,確實探聽到貴妃在顯州中毒一事,但后來貴妃又將趙夫人從牢里放了出來,恐怕是趙夫人舍了大把銀子討好貴妃,“聽聞你還去神石寺探望貴妃?”

    “是的。”趙夫人說到這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緊牙關憤憤道,“妾身帶著天山雪蓮、千年人參去神石寺探望貴妃,她竟然說要派人將妾身叉出去!她收了妾身的禮,也未給妾身半點好處。妾身實在是沒了辦法,貴妃在顯州勢大,妾身又如何都不招貴妃待見,只得百般討好。”

    趙夫人冷笑一聲,“但如今不同了,有淑妃娘娘、德妃娘娘、皇上為妾身撐腰,妾身定要將之前受的委屈,都一一討要回來。”

    德妃意味不明地笑著,半是譏諷半是贊嘆地說:“你倒是頗有膽量,敢于向權貴叫板。”

    趙夫人奉承道:“妾身自然不敢,但有娘娘們在,妾身也只是盡力當個人證罷了。況且貴妃娘娘身后是林家,林家一直明里暗里照顧寧氏商會,致使趙家的生意越發難做,妾身雖未讀過書,也曾聽夫君講過,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之類的話。”

    德妃派人送上一盤金銀珠寶,“宮外的事還要勞你多籌劃,至于宮內,你暫且不要暴露自己相識淑妃,你與淑妃沾親帶故,到時被人聯想到什么,那就不好了。”

    “多謝娘娘,妾身知道了。”趙夫人撫摸著盤中的金玉,不自覺地露出喜色,又更貪心地說,“事成之后,能否托淑妃多照顧趙氏在京都的生意呢?妾身聽聞淑妃娘娘不日就要成為繼后了,以皇后之勢襄助一個小小的趙氏商會,因不成問題吧。”

    德妃點頭,看趙夫人這貪婪的姿態,也許不止是因與貴妃有仇才會以身犯險謀害她,而是想借淑妃之勢謀取錢財,德妃深知有所圖的人更好掌控,她溫婉地說:“本宮會告訴淑妃娘娘的。”

    “多謝德妃娘娘。”趙夫人喜笑顏開,手撫摸著金鐲子上的花紋就移不開眼了,“還是宮中的東西做工精美啊,這么好的連枝紋,宮外可真不多見。”

    德妃附和地笑了笑,“貴妃在顯州私會男子的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趙夫人眉眼間閃過一剎那的興奮之色,很好奇她這話說出口之后,德妃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妾身仔細打聽了,貴妃居于顯州時,確有一男子去驛館尋貴妃娘娘。”

    德妃想到什么,眉頭微蹙,正要開口詢問,卻被趙夫人打斷:“妾身聽聞他來自京都,帶了不少金玉珠翠贈與貴妃,當時驛館的守衛和仆從都看到了。”

    德妃拿著茶杯的手一下捏緊,茶水濺到了手上,“等等……你說的那人……”

    趙夫人不顧禮儀地站起來,走到德妃身旁極小聲地附耳說:“而且,他得知貴妃有孕之后,立刻給了照顧貴妃的陳大夫幾百兩銀子,讓陳大夫務必將此事隱瞞下來,還親自抓了安胎藥欲去驛館侍奉貴妃安胎。”

    趙夫人抑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用手遮住唇,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德妃的耳畔,“還有,我派人去打聽了,那日在驛館負責灑掃的侍從聽到那男子低吼道,你跟我走,我會照顧你!兩人光天化日就在驛館拉拉扯扯,還說什么,雖則如云,匪我思存的話,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眼光。”

    德妃瞳孔不安地震動,她的嘴長得老大,半晌合不上,弟弟為何會突然寫信告訴她林綠萼有孕了,難道說他們兩人有私情?不可能,此事絕不可能!

    但她前些日子也聽燕家的侍從說,林綠萼在京郊的時候,燕明冶曾多次騎馬去京郊附近游蕩,她以為他只是在京郊別院周圍遙望林綠萼,以寄相思,難道那時他們兩人就見面了?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她的腦海中仿佛有煙花炸響,驚得她瞪目結舌,趙夫人還在她耳邊說著什么,她一句也聽不進去。其實仔細想想,林綠萼雖然對別的男子沒有興趣,一直對她弟弟倒還頗為親切,當年她弟弟托父親上門提親,林相本有所猶豫,但林綠萼一下就應了下來,還說服了林相。

    那時林綠萼只是說她不想待在林府,想離開乏味的閨中生活,說不定她對燕明冶也是有情的?

    他在駙馬府安分了這么些日子,怎會聽聞林綠萼去了顯州,就按捺不住沖動,不顧一切地跑去顯州尋她,難道真是因為他們兩人有了私情?

    德妃心跳到了嗓子眼,越想越覺得在理。

    最要命的是,燕明冶去了顯州之后,人便不見了,為這事皇上還對燕尚書發了一通火氣,皇上來披香殿也與她說過此事,她那時替弟弟辯白,說弟弟年輕,許是去游山玩水了。

    此時思索一番,也許他是真想帶有孕的林綠萼私奔,所以去做安排了,而他寫信告訴她,實則是希望她幫他出謀劃策,因不好直言是他的孩子?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一定不要多想!先將燕明冶的行蹤查到再說。德妃止不住地搖頭,一把抓住趙夫人的雙手,怔怔地說:“趙夫人,這事你千千萬萬不要聲張,一句話都別告訴別人,也不要讓淑妃知道,我先給你銀子,你在京都住著,揭露貴妃私會男子之事,我們再從長計議。”

    “為什么?”趙夫人疑惑地瞪大了眼,有些不太愉快地癟嘴,“驛館的侍從可以當人證,證明曾有男子欲帶貴妃私奔。陳大夫如今被我拿住了,他也可以作證,那京都來的男子給他的幾百兩銀子,讓他照顧貴妃的孩子。”

    趙夫人細細的柳眉上揚,在德妃面前低聲輕語:“娘娘,你在害怕什么?難道你是忌憚林家的權勢?別怕,貴妃與男子私通,皇上會嚴懲貴妃,林家也會出事。”

    她怕什么?燕明冶若是與林綠萼有私,遭罪的何止是林家?德妃揮手讓她先坐下,她撐著腦袋仔細思索,此事有些蹊蹺。

    第88章 騙錢   去質問嗎

    德妃又回憶了一番林綠萼在京郊別院時的細節, 她出宮之前懇求淑妃將京郊別院的侍衛全換成林家派來的人。德妃得知此事后,好一通腹誹,以林綠萼貪玩的性子若守衛全是自家人, 那她哪里是被囚禁在京郊別院,簡直是放出宮去肆意玩樂。

    如今想想, 林綠萼求淑妃換侍衛,也許就是為了方便與燕明冶私會,她在宮中孤寂久了,心思變了, 也渴望愛。說不定兩人在那里真發生了些什么。難怪他時常策馬在京郊游玩, 哪里是遙望佳人,竟然是明目張膽地暗通款曲。

    德妃紅唇翕動, 白嫩的臉皮隨著牙關的顫顫也不安地哆嗦著。她很想將跟隨弟弟的小廝尋來問話,偏偏那小廝跟著弟弟去了顯州之后也下落不明。她聽聞皇上有派人監視駙馬府, 可她怎敢去問那些監視的人,你們可有發現駙馬去了京郊別院?

    她抓起一旁的織金美人象牙柄團扇, 沉沉地扇了幾下, 吹在面上的風都帶著煩躁的悶熱。

    趙夫人坐在椅子上,半晌得不到德妃的回復, 百無聊賴地又喚婢女為她續了一杯茶, 她用蓋子刮著茶湯面上的浮茶, 發出清脆的響聲, 低聲嘀咕道:“娘娘這碧螺春, 似乎有些陳了,這都初夏了,怎還未換上新茶。”

    德妃沉悶地嘆了一聲,如今能問的只有面前的趙夫人了, 總不能讓她去問林綠萼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吧,“那男子在顯州,可還有什么別的舉動?”

    趙夫人撓了撓脖子,眼珠子閃動,似乎在努力回憶,“妾身忙著做生意,哪會時時派人盯著他,也是后來聽陳大夫說起收了一位京都來的男子幾百兩銀子,才讓妾身懷疑貴妃與那男子有私……”

    她突然站起來,雙手一拍,“娘娘這么一問,妾身倒想起來一事,妾身去神石寺探望貴妃之時,曾見一位高大英武的男子在山間小路上徘徊,他頻頻回望寺門,而貴妃也站在門口眺望,她見到妾身后才收了遠望的視線,轉身回了寺中。”

    “那男子長得不錯,妾身在顯州可未見過如此器宇軒昂的男子。”她偷偷抿嘴,這種騙人的話,她一個時辰能變著花樣編數十套,“可惜只有陳大夫和驛館侍從見過他,妾身不知他是否就是那人。”

    “嗯。”德妃佯裝淡定地點頭,手指卻不安地蜷縮成拳。若兩人真有私情,那他必是在神石寺附近守護林綠萼,也許兩人還真有私奔的計劃,只是被林綠萼突然地回宮給打斷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男子如今也尋不到蹤影,不如……”

    趙夫人本端著茶杯,“咚”地一聲將茶杯放在桌上,她皺眉打斷德妃的話,“德妃娘娘,妾身進宮之前,也花錢打點了京中相熟的貴人,探聽了些許消息。聽聞你在閨中之時與貴妃娘娘是手帕交,兩人進宮之后也一直相處融洽。”

    趙夫人顧盼生輝的眸子幽幽地盯著德妃,紅唇譏諷地輕撅,“昨日淑妃派人傳消息給妾身,讓妾身進宮相會德妃,那時妾身便心生疑竇,猜測淑妃娘娘是被某人騙了,如今看來,某人真是替貴妃打聽消息,而不是真心相助淑妃娘娘。”

    “人證物證俱全,抓一個jian夫還抓不到嗎?那人來自京都,出手闊綽,必是世家貴公子,與林綠萼相熟的男子一一排查,讓陳大夫與驛館侍從認人,能花多少功夫?妾身都不怕以下告上,德妃娘娘在怕什么?”趙夫人微微揚起脖子,紅唇上勾露出嘲諷的輕笑,“請恕妾身失陪了,妾身還是去與淑妃娘娘商議吧。”

    趙夫人起身行了一禮,一旁方桌上放著的金銀珠寶她瞧都沒瞧便直接往外走。

    “且慢!”德妃站起來,發間的金步搖搖曳生輝,她瞪著趙夫人的背影心生歹意,“趙夫人,本宮是想先將那個jian夫抓到,再揭發貴妃私會男子,如此更加妥當。”

    德妃揮了揮手,漫漫、歲子將殿門關上,她緩緩坐回椅子上,露出溫婉的淡笑,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抓著桌子的邊沿,趙夫人不過是一介商賈之家的平民,如今又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京都,待她出宮之后,讓燕家的侍從悄無聲息地將她處理掉,也不用擔心她這張嘴亂說了。

    可是她此刻就要去尋淑妃……若她告訴了淑妃這些事,淑妃可不會顧及與林綠萼偷情的男子到底是誰,說不定還樂意見到林家、燕家一起倒臺,空出的職位還方便為三皇子培養忠心的勢力。

    “德妃,你想做什么?”趙夫人雙手環抱在胸前,在殿中踱步,“淑妃娘娘信任妾身,愿意讓侄子納我們趙家的女兒做貴妾,德妃娘娘可曾想過,趙氏與淑妃娘娘有多深的關系?”她雖未見過淑妃,也與淑妃并未有多大聯系,但自信笑容掛在臉上,從容不迫地盯著德妃。

    “本宮只是凡事力求穩妥。”德妃被趙夫人高傲的微笑灼痛了眼,她隱約覺得這昂頭挑釁的笑容與林綠萼有幾分相似,都一樣的惹她煩躁。她垂眸深思,前幾日她才害了李充媛,惹淑妃不快。若她與趙夫人私會之后,再派人除掉趙夫人,那在淑妃面前,她可就百口莫辯了。

    “可妾身等不了啊。”趙夫人手從盤中的金銀上拂過,一副精打細算的模樣,“京都寸土寸金,這么點東西,夠花銷幾日啊。妾身打點達官貴人時,送的可都是明前茶,明前茶貴如金,一小盒送出去,亮晃晃的金子就沒了。”

    她又細數在京都的不易,屯著貨物打算來京都販賣,可惜卻租不上、買不了合適的商鋪,本打算襄助淑妃娘娘除掉貴妃,這樣便可借淑妃娘娘的威望,在京都打點權貴,如今事情沒有辦成,貨物也堆積著賣不出去,每日都會虧許多銀子,“妾身可真是一天都等不得,每等一天,便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樣的消失。妾身喪夫,孤兒寡母,本就不受叔伯們待見,如今又虧這么多銀子,日后哪里還有容身之地呢?”

    說著,趙夫人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德妃。

    德妃不耐地點頭,“你要多少銀子?”她手頭并不富裕,僅靠著皇上的賞賜和月例銀子過活。燕家家底并不殷實,又沒有別的收入,比起出手闊綽的林家差遠了。

    “娘娘這話說的,妾身又不是欺負娘娘,怎敢隨意要娘娘的銀子。”趙夫人隨意看了一眼四周的擺設,她自小家里富裕,后來落難了也是在極其富有的趙家生活,這兩年掌權之后生活也極盡奢靡,瞧不上德妃宮中這些玩意兒,“這個月先要一萬兩吧,妾身在京都買地段好的店鋪,總得花點銀子。”

    “一萬兩?”德妃怔怔地望著她,“趙夫人!”她哪里拿的出這么多銀子。

    趙夫人走到門邊,回頭淡然巧笑,“我此刻不急,可是貨物會放壞啊,娘娘得快些將銀子送來,否則妾身的嘴會著急。下個月事情成了,妾身自然不會再叨擾娘娘,若事情沒成,那恐怕還需娘娘再襄助一二。”

    趙夫人緩緩搖頭走出披香殿,燕尚書好歹是大官,賣房賣地湊一萬兩不會太難,她先騙點銀子花,時機成熟了,再反咬德妃賄賂她做假證。

    敢害林綠萼那傻子來宮里遭罪……她最厭惡這等虛情假意之人,那日聽說了德妃害林綠萼的種種事后,她怒火翻騰,決心來京都做生意也是為了幫林綠萼報仇。

    說了要幫她報復,那就一定要報復。

    ……

    寧離離舉著葉子牌在林綠萼面前晃了晃,笑盈盈地說:“這是怎么了?”她指了指一旁的金豆子,“善心大發,給我送錢來了?”

    林綠萼輕搖了搖頭,打葉子戲時面前一直浮現剛才在轎簾后出現的嚴娉婷的半張臉,她心緒不寧,這人真是太能裝樣了,她在顯州時就該讓衙役打死她,竟讓她如今還與德妃聯手坑害她。

    她們此刻正在謀劃什么?林綠萼蹙著眉頭,干脆在嚴娉婷出宮之后,讓人把她做掉吧。

    楊昭儀抱著粉珠在一旁逗弄,嬌俏的眼睛瞥向她,“有什么煩心事,說給大家樂一樂。”

    “罷了。”林綠萼放下紙牌,她決心去披香殿門口堵截嚴娉婷,試試她到底想做什么,“我還有事,先回宮了。”

    她走出不遠,寧離離裊裊婷婷地追上她,一把摟住她的肩膀。

    寧離離櫻桃色的裙擺與林綠萼杏紅的留仙裙在風中纏繞在一起,她聲音柔軟,溫柔的面上掛著一絲失落的神色,“回摘芳殿可不是這個方向,你發生了何事,怎么連我都要瞞了。”

    林綠萼抬頭四處看了看,道盤花圃里簇簇牡丹似霞似錦,腳下石板映著璀璨驕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的話堵在口中,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心告訴寧離離,“我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等……”寧離離霎時閉眼,她揉著眼窩驚呼了兩聲,又拍著胸口笑道,“我現在寫信告訴家父,與林家劃清界限,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林綠萼攬著她往前走,“我在顯州之時,被趙夫人騙了,她知曉我腹中孩子是誰的,她此刻正在披香殿中。”

    “嘶……”寧離離腳步虛浮,她推開林綠萼自己站在一旁,扶著宮墻哭笑不得地說,“信息太多,我消化一下。”

    林綠萼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別消化了,怎么辦吧。”

    “我現在能想到的辦法就是一把火將披香殿燒了,將趙夫人、德妃一起燒死。”寧離離揮手,她又吁了一口氣,耳旁只能聽到砰砰的心跳聲,“罷了,燒死來不及了,我們得做足假證,證明她們誣陷你。”

    寧離離急得眼里泛起淚花,“你怎不早些告訴我,還和我打了半個時辰的葉子戲,你!”

    “我總覺得趙夫人不至于此……”林綠萼想起她在牢中的時候,寧愿受刑也不愿意供出錢思他們是誰,她明顯是對前朝有深深眷念之人,若她想要揭發這是晏雋之的孩子,也會害死她心心念念的晏雋之啊。

    況且人之相知,貴相知心,她在神石寺的那些日子,她明顯能感覺到嚴娉婷的真心,她早早地得知了她有孕,若想要揭發,那時就可以揭發,何苦還換了可信的大夫暗中照顧她。

    她猜測嚴娉婷是真的想要搞大事坑害德妃,否則就是嚴娉婷太能裝樣,將她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