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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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她淡淡一笑,走進殿中,“你知道貴妃去哪里了嗎?” 溫雪端上熱茶,“奴婢不知。聽檀欣的意思,娘娘是準備去鳳棲宮為梁美人求情。” 燕語然端起茶杯,聞著茉莉花香片茶的清香,用茶蓋輕刮表面的浮茶,“檀欣沒隨娘娘去嗎?” 溫雪輕輕搖頭,“娘娘命她去傳步輦,她回來的時候娘娘和云水已經走了,于是檀欣又追去了鳳棲宮,她怕娘娘惹皇后娘娘不快,很擔心呢。” 燕語然點頭,“哦,貴妃為梁美人受罰的事心急,應是先去鳳棲宮了。只是本宮從披香殿一路過來,也沒有遇見她,不然還能隨她一同去鳳棲宮求情。” 宮燈照耀下,溫雪身上的衣裳發(fā)出柔和的光澤,德妃不禁贊嘆,“貴妃對你們很好,你這身上的緞子,不比御女采女差。” 溫雪摸著衣裙,羞澀地笑了笑,“貴妃娘娘說摘芳殿偏遠,也沒人會故意來尋她的錯處,奴婢們穿戴好些,她看著也高興。” 溫雪摸著耳上的玉墜,袖上的花紋,忍不住顯擺道:“娘娘對奴婢們極好,前幾日還賞了云水一匹妝花緞,云水日常衣裳素凈,不愛打扮,她也未將妝花緞拿去做衣裳,只是小心地放在床頭,偶爾盯著傻笑。” 德妃淡笑,緩緩搖頭,“皇上壽辰那日,云水打扮嬌貴,穿了一條淺桃色的煙羅裙,一身行頭比李充媛還好些。瞧著不像是不愛打扮之人呢。” 溫雪想起那夜吃西瓜的時候,好像是見云水穿得很漂亮,不過隆重的場合,穿得好些也很正常。 德妃溫柔地看著她,閑話家常般問:“你與云水是住一間屋嗎?” 溫雪向來活潑,突然有人關心她,她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嗯,正是。只是云水性子內斂,她從娘娘的庫房里搬來一個舊屏風,將我們倆的床榻隔開了。” 燕語然點頭,淺淺一笑,“本宮還以為她把妝花緞放在床頭,是故意惹你妒忌呢。” “不會不會。”溫雪連忙搖手,“云水很好的,娘娘器重她,她卻從不驕傲,粗活累活也不挑剔,時常幫奴婢跑腿,摘芳殿里的宮婢內侍們都很喜歡她。” 燕語然眼眸下垂,不解地問:“她時常幫你跑腿嗎?本宮記得以往,都是你在貴妃身前伺候啊。” “啊……”溫雪撓了撓耳朵,將耳邊散亂的鬢發(fā)撫在耳后,“奴婢啊……可能……現(xiàn)在是云水在娘娘身邊伺候得多些,奴婢也樂得自在。”她嬌憨地笑了笑,心里想起自己確實不太受重用了。 檀欣在娘娘身邊十幾年了,她又幫著林相傳遞府中、宮中的消息,娘娘信任檀欣也很正常。而云水才來三月,怎么把她的活都給攬走了,溫雪收了笑意,“娘娘,茶涼了,奴婢再倒一壺吧。” “好。”燕語然望著她忙碌的身影,與步兒對視一笑,關切地說,“溫雪快二十歲了吧。” 溫雪新沏了一壺茶端上來,“是呢。” “云水才十六歲,就這么討貴妃的歡心。若是日后林家有適齡的交好兒郎娶親,貴妃也會先安排她吧。”她接過茶,燭火在她的眼中點起一簇亮光,“再過幾年,溫雪想嫁也難嫁了呀。” “奴婢謹記娘娘教誨。”溫雪抿著嘴,“許是奴婢前幾年太懶惰了,奴婢日后不會再偷懶了。” “是啊,總得為自己多考慮一下,本宮與你相識三年,總不愿見你吃虧。”燕語然端起茶水掩過唇邊的笑意,忽然被一聲清冷的聲音嚇到,茶水險些潑在自己身上。 “德妃娘娘怎么在這兒?”云水邁進殿中,定定地打量她。 燕語然心里發(fā)麻,云水那雙不染塵的清澈眸子,讓她平日里看著是個純凈的小姑娘,但她那雙眼睛冷著神色盯人的時候,卻讓人不自覺地內心慌亂。德妃憂愁地皺眉,“因梁美人的事,來尋貴妃娘娘商量。” “不必了。”云水行了一禮,徑直走向東梢間,掏出袖中鑰匙打開一個木柜,從里面拿出一盒銀子,又往外走去。 步兒忍不住指著她的背影,呵斥道:“云水,你膽敢對德妃娘娘不敬?” 云水停住腳步,回頭平靜地望向她們,燕語然拉住步兒的手,匆忙站起來走到云水身邊,關懷地問:“你這么著急是去哪里?”她又往院里張望了一眼,“貴妃呢?她去哪里了?” 方才云水和林綠萼去了冷宮。 冷宮在皇宮的北邊,偏僻又荒涼破敗,四周古樹參天,一些前朝受排擠的奴婢也居在北邊的宮室里。 梁珍意被剝奪封號,貶為庶人,幽禁冷宮。梁氏才被送到冷宮,林綠萼就來了。但梁氏被押送了進去,貴妃卻被幾個侍衛(wèi)攔著不讓進。 侍衛(wèi)面沉如水,用佩刀攔住她們。林綠萼瞪圓了雙眼,不屑地吼道:“你們知不知道本宮是誰?敢攔著本宮,本宮命人打斷你們的腿!” 領頭的侍衛(wèi)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臣等受皇后之名,在此看守冷宮。貴妃?你能求來皇上皇后的旨意,臣等立刻放行。你若不能求來旨意,即使殺了我們幾個,也會有新的侍衛(wèi)攔住你。” 林綠萼上前一步,“本宮父親可是林相,你們若敢為難本宮,全家都不會好過!” 侍衛(wèi)“哐”地一聲拔出佩刀,“娘娘再上前一步,私闖冷宮的罪名,不知能否擔待。” “好吧。”林綠萼退后一步,一下轉了神色,乖巧地莞爾一笑,“你們冷宮守衛(wèi),月俸應很可憐吧。本宮若每月都給你們月俸十倍以上的賞銀,能否讓本宮得閑時,偶爾來冷宮看看梁氏呢?” 四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稍微猶豫了一下,領頭的說:“若娘娘謹慎一些,不被他人發(fā)現(xiàn),臣等也可以給娘娘行個方便。” 林綠萼看他們幾個一臉正義的模樣,本想用強權壓迫,誰知用錢就可以擺平,一下就放心了,她掏出鑰匙遞給云水,“云水,你快回摘芳殿拿銀子過來。” 月黑風高,冷宮偏僻,云水擔憂地說:“奴婢不放心娘娘一人在此。奴婢可以背娘娘回去,再過來。” “不用,今夜你也累了。”林綠萼關懷地拍了拍云水的肩膀,“你早去早回,不用擔心,這四個侍衛(wèi)大哥守著本宮呢,能出什么事。” 領頭的說:“臣等是看守冷宮……” 林綠萼打斷道:“本宮站在冷宮門口,你們不就順便看守本宮了嗎?” 云水還想再勸,卻被林綠萼制止。他只好匆忙地趕回摘芳殿。 他走到殿門時,聽到德妃說,“本宮與你相識三年,總不愿見你吃虧。”他又見溫雪一轉往日快樂的神色,低頭沉思著什么,他心里升起一些不悅的猜忌情緒,德妃,她此時此刻在此地做什么? 如今他急著趕回冷宮,更不想理會德妃。 德妃見云水不搭理自己,柔了聲音,焦急又哀求地問:“綠綠去哪里了?梁美人出事了,她是去鳳棲宮求情了嗎?云水,本宮很擔心她們,你告訴本宮,好不好。” 云水漠然道:“皇上罰梁氏去冷宮,貴妃正在冷宮問梁氏,為什么她會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奴婢很好奇,為什么梁氏敬愛的德妃娘娘竟渾然不知梁氏在做些什么。” 燕語然震驚地小退半步,眼眶通紅,捂著嘴輕泣:“是本宮沒有照顧好梁meimei,云水責怪本宮,本宮難辭其咎,痛心疾首。”她又攔住云水,輕聲問,“你拿著銀錢,是去冷宮收買侍衛(wèi)們嗎?本宮也想出一點微薄的力。” 德妃取下頭上發(fā)釵,手上玉環(huán),又從步兒的袖袋里拿出一袋銀子,把它們放在云水懷中的盒子里,她感激地對云水點頭,哭泣的聲音有些沙啞,“有勞你了。” 云水瞥了德妃一眼,他擔心jiejie一人在冷宮外面有危險,快步離去了。 德妃扶著步兒走出摘芳殿,宮燈照著她纖瘦的身影顫顫巍巍,她輕聲說:“皇上竟留了她一命嗎?”哭泣的臉上浮起一點涼薄的笑意,“夜長夢多,她若想起了什么,告訴綠綠,總是不好。”說著,她看向步兒。 步兒點頭:“奴婢知道了。” 云水趕到冷宮,看到jiejie在做什么之后,他擔憂的心一下放松,低沉地笑了一下。 林綠萼在冷宮的門口席地而坐,和四個侍衛(wèi)搖骰子賭大小,她面前放著一點散碎的銀子,雖然還沒有收買侍衛(wèi)們,卻已經賺了一點回來。“宋侍衛(wèi),不賭了嗎?哪有孩子天天哭,哪有賭徒天天輸,你不賭了的話,這兩個月的月銀本宮可就收下了。”“趙侍衛(wèi),你上把贏了,這把不趁著手氣好多賭一點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云水扶額,jiejie啊。 第29章 相擁 去詢問嗎 林綠萼將盒中的銀子散發(fā)給四位侍衛(wèi), 點頭笑道:“吃好喝好,多多益善。”又彎腰撿起地上的碎銀子揣在懷里,對云水說:“雀神有言, 贏的錢不帶走,會得罪財神。” 領頭的宋侍衛(wèi)掏出長串的鑰匙, 打開冷宮的銅鎖,恭敬地說:“娘娘請進。”又在貴妃身后說,“若娘娘日后都是晚上來看望梁美人,其實很方便的, 這地方偏遠, 平日里連個迷路的宮人都見不到。” 林綠萼邁進冷宮,聞到一股難言的酸腐臭味, 云水接過宋侍衛(wèi)手中的燈籠替貴妃照路。 她隨著黯淡的燈籠光,四周看了一眼, 這兒只有幾間破舊的宮室,窗欞歪斜, 窗上胡的紙也殘破不堪, 若是逢落雨下雪,門窗無法遮風擋雨, 屋里定是冷得厲害。 梁美人住在最里的一間房里, 她坐在地上, 抱著雙膝抽泣, 聽到宮門的對話后, 她抬起頭,看到林綠萼向她走來,她聲音沙啞地喊道:“貴妃jiejie……”她掙扎了幾下,卻站不起來, 披頭散發(fā),匍匐著向林綠萼爬去。 “你別動了,好好待著。”林綠萼從宮門走到最里的宮室,路過幾間破屋子時,聽到一些細碎的奇怪聲響,似鬼魂低泣,又似老鼠在啃噬木頭,她毛骨悚然地看向云水,癟著嘴,“那是什么?” 云水把燈籠照向破窗,他看到一間屋里,兩個衣衫殘破的婦人蹲在角落,渾濁的雙眼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嘴里嗚嗚咽咽似在唱歌,另一間屋子里,一個瘦如枯木的婦人在地上呻.吟,身上散發(fā)著奇怪的臭味,將死未死。他攔住jiejie探視的目光,“是人。” 宋侍衛(wèi)倚在門口,笑著說:“娘娘放心,只是幾個瘋婦罷了。冷宮里就是這樣,待不了多久就或瘋或死了。” 林綠萼轉頭剜了他一眼,他摸著懷中還未揣熱的銀子立刻改口道:“不過有娘娘照拂梁氏,她必定長命百歲。” 林綠萼走到梁珍意身前,試圖扶起她,摸著她身上濕透,猜想她剛才被拷打了一番,又被潑了冷水,心痛地說:“我該怎么說你才好。” 云水打著燈籠,將四處整理了一下,床板都被老鼠啃爛了,他搖頭輕嘆,待在這兒容易生病,恐怕真的活不長。他幫著jiejie把梁美人扶起來,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血氣,“奴婢待會兒給梁氏送些藥膏來。” 林綠萼見四周太臟了,不想坐,翹著右腳趾站在梁珍意面前,“你怎么會這么糊涂?” “我錯了……”她低垂著頭,有氣無力地說,“我很后悔,還連累了貴妃jiejie為我擔心……我錯了……” 林綠萼看著她可憐的模樣,責怪之語到了嘴邊又被咽下,拍著她的背安慰了一下,又說:“我不是讓你有什么事,要和德妃商量嗎?” “德妃jiejie近日身子不好,總是昏睡,醒著的時候也沒什么精神,我不想打擾她休息。”她看貴妃jiejie生氣,又連忙解釋道,“古書上寫的方子,不過是強身健體,滋補調養(yǎng)的,我不知道會惹事啊!” 林綠萼奔波累了,靠在云水懷里,“那香料呢?” “我不知道香料的事!”梁珍意一下激動地站起來,紅腫的眼里又流出淚水,“她們嚴刑拷打我,我也沒有承認!但我的婢女知兒卻說是我做的……一定是她,那些古書也是她幫我在宮外買的!” 林綠萼想起楊昭儀的話,皇后和賢妃利用梁美人求子心切,收買了她的婢女,“她已經死了,是嗎?” 梁珍意緩緩地坐下,床板發(fā)出殘破的“咯嘰”聲:“是,她畏罪自裁了。” 林綠萼不解為什么她們要害梁珍意,若說是為了打壓林相的勢力,梁珍意也實在是個無足輕重的棋子啊,她聞著房中的腐臭氣息,嘆了一聲,“真是煩躁。” 梁珍意以為jiejie厭惡她,忍不住痛哭道:“是我沒用,我連累了貴妃jiejie,我就不該再活著,讓貴妃jiejie因我而受氣……” 林綠萼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憤怒又嚴肅地說:“你在說什么胡話?你才十六歲,被人陷害了就不活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我命令你好好活著!”林綠萼躬著身子與她四目相對,“從今往后我會送書給你看,送種子給你栽種,你不要再把日子沉浸在已經犯了的過錯中。我也會收買負責冷宮的所有人,讓他們好好照顧你,你必須帶著對我的虧欠好好活著。” 她聽著貴妃的關懷,捂著嘴痛哭流涕,心酸不已,“貴妃jiejie,我已經沒用了……” 林綠萼拍著她的肩膀勸慰,“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只要看得起自己,日后的日子你可以為自己而活。” “我知道了……”她拉著貴妃的手,嚎啕大哭。 云水見jiejie沒什么想說了,便問:“你搬到披香殿后,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發(fā)生?或者說,德妃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綠萼轉頭望向身后的云水,“你懷疑她?” 云水想著jiejie與德妃關系挺好,若德妃真在背后做了什么骯臟的事,也得等他查清楚了再告訴jiejie,“只是問問。” “德妃jiejie對我很好……”梁珍意仔細思索了一番,過往她與德妃也只是一起看書、賞花、散步,并未有什么奇怪之處,若真說與往日不同的地方的話……“太子薨逝的那夜,我輾轉反側,很早就醒了,我聽到殿外有低聲說話的聲音,我穿衣起來查看,走到院里時,見德妃jiejie從外面回來,她看到我的時候有一剎那的驚訝,她說她如我一般心里著急,所以在披香殿外四處走動,等待皇上皇后的旨意。” 梁珍意忽然瞪大了眼,“難道太子的死,和德妃jiejie有關系?” 云水輕輕搖頭,太子如何死的,他最清楚,與德妃是無關的。德妃那日清晨一定是在披香殿外見了什么人,她誤以為被梁氏發(fā)現(xiàn)了,所以想除掉梁氏?她能隱忍兩個月才陷害梁氏,恐怕那日早上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轉念一想,他之所以懷疑德妃,是因為今天她竟然在這個貴妃絕對不會在摘芳殿的時刻,前來摘芳殿尋貴妃商議,但德妃平日里看著軟弱溫柔,可能是一個沒什么主見的人,遇事慌亂了,真想尋jiejie商議也說不定……也許是自己多慮了,再多觀察吧。 林綠萼說:“你別多想。只是你如今一人身處冷宮,她們想害死你易如反掌,從今天起,我會讓我的小廚房做吃食給你送來,除了我送的東西,什么你都別吃。”她又忍不住打量了一圈房中糟糕的環(huán)境,“我去求皇后,派一個可靠的婢女來照顧你,她一向給我?guī)追直∶妫谶@種事上可能不會駁我的面子。你先自己努力活著,不要輕生。” 梁珍意感激地跪倒在地,對林綠萼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貴妃jiejie,你的恩情我永生難報。” 出了冷宮,林綠萼步履蹣跚,云水讓她到背上來。她下巴搭在云水肩上,嘆息又惆悵地嘟囔了一些話,不時就頭腦昏沉,悠悠睡去。 銀色的月輝鋪灑在兩人身上,在靜謐的宮道上,兩人的呼吸聲平緩悠長。云水放緩了步子,在相府馬廄的日子,他何嘗敢奢望,能日日與jiejie相見,此刻她的身體貼著他的后背,他能感受到她砰砰的心跳,那種懷念又欣喜的情緒,在他胸腔中蕩漾。 回了摘芳殿,溫雪守在寢殿門口,幫著云水一起把貴妃放在床榻上。溫雪輕聲說:“你也累了,快去休息,今夜我守著貴妃娘娘吧。” “好。”云水轉身正要離去,塌上的林綠萼緩緩張開雙眼,她看到溫雪之后,半撐著身子對云水招手,“云水,我有事想和你說,溫雪你先下去吧。” 溫雪熬著不睡,想在貴妃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改懶惰的形象,誰知卻還是比不過云水,她輕輕嘆氣,“好吧。” 林綠萼往里滾了半圈,露出半張床榻,“躺下吧。” “我……”云水眼眸微閃,“我身上有些薄汗,害怕弄臟了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