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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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尋了一些古方調養身體,更易有孕,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德妃用袖帕遮住櫻桃小口,靠著貴妃小聲說,“她近日神神秘秘的,我問她,她也不太說。明日得空了,來披香殿一起問問她吧。” “好。”林綠萼說完,見楊昭儀輕捏座椅的扶手,眼眸下垂,似乎不太喜悅,她趕忙打趣道,“楊昭儀,本宮隱約聽說皇上已經三個月不來聽雨閣了,是真的嗎?” 燕語然輕拍她的手,“綠綠,何苦挖苦昭儀呢。” 楊昭儀忽然抬頭盯向林綠萼,眼中帶著一點深意,那種嚴肅的凝視一晃而過,她挑眉巧笑,“別人是五十步笑百步,貴妃娘娘倒好,皇上三年不來摘芳殿,她竟然好意思嘲諷三個月不承寵的人。” 賢妃抱著琪公主,撫摸著她的脊背,“琪兒還在呢,大家說這些做什么,惹小孩子笑話。” 林綠萼想著楊昭儀一閃而過的嚴肅目光,她似乎有什么想說,但礙于場上人多,不方便透露給自己。她了然地輕輕點頭,卻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容又望向楊昭儀,似乎隨時準備出言譏諷。 五人喝了一輪茶,又閑聊了一些宮中宮外的趣事,琪公主犯困了,賢妃便抱著公主向大家告辭。 貴妃幾人本是來與公主玩樂,自然也不便多留,離開了聽雨閣。 走在聽雨閣前,德妃看了一眼寧充容和貴妃,溫柔地說:“既然梁美人沒來,麻將湊不夠人,我也先回去了,睡前還要再服一劑湯藥。” 寧離離有意緩和與德妃的關系,便與貴妃告辭,追上德妃,“德妃娘娘,我們也許久沒有閑聊了,不如一同回去吧。” 德妃點頭淺笑:“甚好,本宮剛好想請教你一些事情,本宮想尋一些教麻將的書,總是尋不到,今日有緣,便問雀神好了。” 林綠萼扶著云水的手站在宮門前,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昏黃的宮燈照在她們的身上,身影在深色的地磚上拉了許長。她想,能這樣一直平淡地過活,那也很好。 林綠萼回了摘芳殿,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她見云水站在一旁侍奉她入寢,形單影只的模樣觸動了她的心腸,“我見你方才看著琪公主,神色溫柔。” 云水為她蓋上被子,淡然地說:“年幼的女娃,很可愛。” “你也想為皇上生個孩子嗎?” 云水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平淡的面容浮起一絲笑容,“不解娘娘何意。” 林綠萼闔上雙眼,“算了,我懂的,日后再說吧。”她正欲睡去,聽到殿外焦急的敲門聲,檀欣顫抖著輕喊:“娘娘不好了!梁美人被拉去暴室了!” 第27章 靜媛 去求情嗎 “為什么會這樣?”林綠萼翻身起來, 快速地穿上裙子,扯下衣架上的褙子系在身上,“梁美人犯了什么錯?” 莫公公派人給檀欣傳話, 皇上與梁美人相聚之后,不時便情動難耐, 兩人折騰了許久,多次沐浴,直到皇上開始流鼻血,皇上才意識到不對勁。他讓莫公公去傳太醫, 但太醫還未來, 皇上就體力不支癱倒在床上了。 太醫把脈之后,又檢查了殿中的物品, 發現梁美人在殿中點了催情的香料,還在皇上補身體的藥酒里摻了壯陽之物, 甚至梁美人自己也吃了不少藥物,她說是為了強身健體, 但實際對她的身體也并無益處。 梁美人損傷龍體兼用香料迷惑圣上, 皇后聽聞此事后立刻命人將她拖去暴室拷打,并下令在梁美人將事情交代清楚后, 賜她白綾自盡。 檀欣有些難以啟齒, 大致挑了幾句講, “梁美人求子心切, 用藥物損傷龍體, 皇后命她自盡。” “是她做的嗎?本宮真是服了她了!”林綠萼想起前幾日梁美人那迫切求子的眼光,深嘆了一聲,作孽啊!這事若是其他妃子遇上,她還會猜忌是被人陷害, 但一聽聞是梁美人,她幾乎確信是梁美人所為。 檀欣點頭,“太醫說皇上的身體要調養一段時日才能好,月余都不能再行房事。皇上正在氣頭上,皇后娘娘又在一旁煽風點火。娘娘最好不要摻和這事,梁大人尚有其他子女,應也不會太在意梁美人。” 林綠萼隨意地綰上青絲,翹著右腳,扶著云水和檀欣的手,一瘸一拐地就往外蹦,“她年紀小,一時鬼迷心竅,本宮若是眼睜睜地看她死了,也太過于鐵石心腸。” 林綠萼站在宮門,命檀欣去傳步輦,但想了想,檀欣一來一回要花許多時間,她在這兒等步輦的時候,說不定梁美人已經死了。她焦急地扶著云水,拐著往前走,“不等檀欣了,我們直接去。” 她走出幾步,行至聽雨閣門前,突然感到左側一陣風沖向她,云水拉住她后撤一步,楊昭儀沖了出來,險些與林綠萼撞在一起。 楊昭儀見沒有撞到貴妃,她也止住了往前的步伐,在暗黃的宮燈下,她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容,譏笑地盯著林綠萼。她穿戴整齊,身后跟著不少婢女,明顯是知道今夜有事發生,正在等待皇后的傳喚,“貴妃娘娘,這么急不可耐,是去哪里啊?” 林綠萼哪里有空搭理她,她睨了她一眼,繞開她繼續往前。 楊昭儀突然揮手,聽雨閣中走出八個宮女,她們攔在貴妃面前,楊昭儀說:“娘娘不會是去為梁美人求情吧?娘娘可真有本事啊,自己不行,就讓林相送梁美人入宮,梁美人不行,就讓梁美人使手段勾引皇上,多行不義必自斃,娘娘如今的神色落在臣妾眼中,可真是可憐啊。” 林綠萼挺直了脊背,深吸一口氣,抬起涂著紅蔻的手,指著楊昭儀的臉,“本宮命你讓開!” 楊昭儀聲音清美,似黃鶯輕啼,“臣妾不讓開呢?娘娘又能如何?” 林綠萼有些厭煩地說:“你是想在長街上打架嗎?本宮將摘芳殿中的宮婢內侍都叫出來陪你打,讓你看看是貴妃的奴婢多,還是昭儀的奴婢多!楊靜媛,本宮現在沒空搭理你。” 楊靜媛一下撲過來站在她面前,推了她一下,林綠萼單腳站立,本就不太穩當,若不是云水扶著,她險些摔倒在地。 云水一下來了火氣,林綠萼緊緊地抓著云水的手腕,輕輕搖頭,你不要輕舉妄動。林綠萼知道,楊昭儀慣常心口不一,她突然發作,定是有要事相商,“云水,你且退下,本宮倒要看看,楊昭儀是否想以下犯上,去暴室陪伴梁美人。” 云水盯著楊昭儀,不情不愿地退了兩步。 楊昭儀回頭怒吼聽雨閣的宮婢,“你們退開,免得貴妃說我仗著人多勢眾欺負她。” 她身后的宮婢低聲勸說,“昭儀,皇后娘娘命你去鳳棲宮議事,你何苦與貴妃娘娘爭執?”“昭儀娘娘,以下犯上可是大罪啊!” 楊昭儀冷哼道:“你們滾開!貴妃教唆梁美人作惡,自身難保,我還怕她嗎?” 林綠萼靠著宮墻而站,楊靜媛站在她面前,兩人四目相對,彼此能聞到對方身上的芳香。頂上宮燈搖晃,圓月隱進云中。 林綠萼看著楊昭儀故作咬牙切齒的模樣,煩躁地吼道:“楊昭儀,你到底想做什么?”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楊昭儀湊在她面前,拉住她的衣袖,鼻息噴在她臉上,面色兇狠,語氣卻是哀求,“其奈公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林綠萼面帶苦澀,輕輕搖頭,“但我知道,我若不去,她必死無疑,我若去了,她尚有一線生機。” “林綠萼,你不要讓我失望啊!”楊昭儀的眼眶中涌起淚水,“今日賢妃告訴我,她們使計害了梁美人,梁美人求子心切,在尋相關的古書,她們便收買了她身邊的婢女,去宮外尋了一些不著邊際的禁.書給梁美人。” 楊昭儀一字一頓地說:“她必死無疑。你去,你能做什么?你知道皇后為什么將她拉到暴室拷問,而不是直接賜死嗎?便是要引你去啊!” 楊昭儀裝作和貴妃拉扯,兩人推搡著,似乎誰都不服誰,貴妃推開楊昭儀,反將楊昭儀推在墻上,按著楊昭儀舉起的手,憤恨地高聲說:“楊昭儀,你當本宮是誰?由得你放肆?” 楊昭儀又咒罵了兩句,低聲說:“你以為今日賢妃來聽雨閣真是與我閑話家常嗎?皇后說了,今日如果貴妃去鳳棲宮為梁美人求情,那我便說,曾偷聽到貴妃抱怨自己無寵,讓梁美人為她出力,貴妃教唆梁美人作惡。” 林綠萼心中驚訝,忍著疼痛站穩,又推了楊昭儀一下,“當真?” “梁美人的那些藥物和香料,再加上她宮婢的證詞,她傷害圣體,證據確鑿。梁美人就算抵死不愿承認此事與你有關,那也只是顯得她懼怕林相報復她父親而已。你去了之后,你能拿出什么證明自己的清白嗎?明哲保身,以待來日,這些淺顯的道理,需要我教你嗎?” 林綠萼憂傷地咬著下唇,怪不得晚間小聚的時候,楊昭儀會用那種眼光看她,可那時候梁美人已經去侍寢了,木已成舟,為時已晚,“我若不去,貴妃慫恿梁美人傷害圣體,事發之后貴妃卻任由梁美人枉死而無動于衷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京都。我不懼污名,但別人會如何想我的父親?林相獨女心思歹毒,對待依附之人有利則用,無利則棄,誰還敢放心為我林家做事?” 林綠萼蹙著眉頭,杏眼里露出一絲寒芒,她自認和楊昭儀未有這種患難相助的交情,“楊靜媛,你勸我不去,真的是為我好嗎?” 烏云被微風卷走,圓月淡黃的光輝又鋪灑在長直的宮道上,楊昭儀的婢女看著兩人在墻角推搡,互相低聲咒罵,磕頭勸道,“昭儀,你若再不去鳳棲宮,皇后恐會生氣啊。”“她可是貴妃娘娘啊!” 楊靜媛聽她這樣說,忽然寒了心,眼瞼里流出兩滴清淚,她放開貴妃的雙手,紅唇翕動,緩緩地說:“三年前那夜,我見過你。” “哪夜?”林綠萼不解。 她抬頭望天,低泣道:“三年前,你與燕明冶的定親有始無終,京中又盛傳你勾引皇上,險些被皇上亂劍砍死,閨中女眷們都恥笑你的攀龍附鳳之心,我既不恥你的作為,又欣喜若狂,以為自己有了機會可以嫁給他。” “你入宮的前一夜,我帶著婢女在街上游玩,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相府后門,發現你偷溜出府。” 那夜,楊靜媛看到林綠萼披著玄色的披風,獨自一人低垂著頭從相府后門溜出,她一下妒火中燒,以為林綠萼入宮之前還要私會燕公子,讓公子傷心。她忍不住跟上她,想著若是發現她往燕府去,便半路攔截她,并當眾揭穿她是林家獨女。 楊靜媛在夜色中跟著林綠萼走了許久,發現她竟然去了城南的乞丐窟。 林綠萼對著一個渾身爛瘡的乞丐丟出一錠銀子,讓乞丐將衣服脫下給她。楊靜媛不解她何意,怔怔地看著她拿著那件布滿跳蚤又臭又臟的衣服,走進一個深巷里。 楊靜媛又跟上她,躲在墻角,見林綠萼脫下披風和外衫,將那件惡心至極的衣裳,直接穿在了身上,然后罩上自己的衣衫,平靜地回了相府。 楊靜媛震驚地捂嘴,她內心震撼不已,她深信林綠萼對燕明冶的情義不比她少。為了守住清白,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女子,內心該是多么的自尊強大,林綠萼絕不是攀龍附鳳之人。 這三年,楊靜媛總是回想起那個癱在地上,皮膚潰爛欲死的乞丐和平靜地將臟衣穿在身上的林綠萼,她打心眼里佩服她。 入宮之后,她主動尋了聽雨閣居住,便是想要與她交好,暗中照顧和保護她。后來,楊昭儀又得知林綠萼是為了早已逝去的前朝太子而決心孤獨終老,她更是敬佩她的深情。 她深信,這宮中若有一人能將楊路依從皇后那個位置上拉下來,那人必是堅毅果敢的林綠萼。 “我求你,不要去。”楊昭儀拉著林綠萼的衣袖,輕聲乞求道,“不要把自己陷入險境。” 林綠萼看著她這幅深情的模樣,有些迷茫,招手道:“云水,把楊昭儀拉開。” 云水上前拉著楊昭儀的胳膊,將她和jiejie分開,楊昭儀順勢摔在地上,她見勸不住貴妃,又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她只好做戲做全,尖聲咒罵道:“貴妃!你竟然指使婢女襲擊臣妾!臣妾要告到皇后那里去!” “你盡管去告好了。”林綠萼挑眉,對著地上低泣的楊昭儀說,“楊靜媛你聽好了,任何事本宮都不會逃避。本宮的人生充滿了險境,但本宮絕不是膽怯退縮之人!” 林綠萼昂首挺胸,扶著云水走出百步后,她又翹起右腳,佝僂著問:“皇后竟然想整我,該怎么辦?” 云水方才聽著jiejie的豪言壯語,心中激動不已,這就是我最愛的jiejie,她永遠那么自信從容!此刻看著她糾結的模樣,他內心的崇拜急速退去,輕聲問:“還去嗎?” “去!”她想了想,“不去鳳棲宮了,去明珠宮。淑妃既然想要林相為她出力,她在皇上身邊替梁美人美言幾句,總不難吧。” 他彎下腰,“我背著jiejie吧。” “好。” …… 林綠萼到了明珠宮,才知淑妃已經去紫宸殿照顧皇上了,她又連忙去紫宸殿。 她剛走到殿外,便聽到淑妃的哭訴:“皇上,一定不能讓梁美人就這么死了!皇上的龍體受損,她卻這么輕松的死了,臣妾心里難受不已……”她聲音幽怨,又顯得溫柔婉轉。 莫公公在殿前對貴妃搖手,示意她不要進去。林綠萼與云水對望一眼,止住了前行的腳步。 皇上輕咳了幾聲,聲音略微沙啞,“那你說該當如何?” “臣妾心痛皇上。臣妾認為,必得讓梁美人去冷宮待著。皇上別怪臣妾小氣,日后臣妾每每想到她的歹毒作為,便去冷宮為皇上出氣!”淑妃的聲音又有些俏皮嬌憨,似小女兒撒嬌般,“臣妾不想這么輕易的放過她!” 林綠萼哆嗦了一下,淑妃若去學口技,必會成為藝界能人。 淑妃見皇上并未答應,想著皇后已傳了命令,皇上恐怕是想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惹皇后不快,于是又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法度嚴明,出了這種事,她此刻卻在鳳棲宮,召集賢妃、楊昭儀、趙充儀等人議事。她到底有沒有關心皇上的龍體,還是一心只想借機鏟除更多的妃子,臣妾不知,臣妾心驚。” 皇上身心俱疲,想起皇后方才風風火火地來了,帶著梁美人就走了,何嘗有一句對他的關心之語,他再細想,皇后這么急著處置梁美人,會不會就是她借梁美人生事,“由你吧。” “謝皇上,臣妾小家子氣,幸好有皇上疼愛……”淑妃美言了幾句,她又侍奉皇上服用湯藥,待皇上睡了,她才悄聲離開。 淑妃走到殿門,命莫公公去給皇后傳話,皇上留梁美人一條命,幽禁冷宮至死。說完她便離開紫宸殿,路過宮門時,她看到站在門邊的貴妃,她并未多加停留,淡淡地說:“小心些吧。皇后指不準還有后招。” 林綠萼點頭致謝。月上中天,她拍著胸口,放心了些,拖著疲軟的身體對云水說,“去冷宮吧,我還是想問問珍意,她為何如此糊涂。” 第28章 算計 去冷宮嗎 子時的梆子敲過, 溫雪站在摘芳殿前,望著空無一人的筆直長街,暗暗著急。她捏著衣袖, 來回踱步,娘娘沒回來, 那么得意的楊昭儀去了鳳棲宮也沒有回來,娘娘會不會出事啊? 聽雨閣前有一片梅花林,溫雪伸出了脖子眺望長街,眼角余光見到林中烏鴉撲騰著翅膀飛起, 發出“嘎嘎”的叫聲, 又聽到不知哪兒傳來的貓叫,聲音低愁綿長, 惹人膽怯。 她望著林子出了神,忽然聽到一聲溫婉的呼喚:“溫雪?” “德妃娘娘。”溫雪回過神來, 對著德妃行了一禮,她焦急地問, “娘娘深夜前來, 可是我家娘娘出了什么事?” “貴妃不在摘芳殿嗎?”燕語然往里看了一眼,殿中燈火闌珊, 她略疑惑地皺了眉, 她不在鳳棲宮, 也不再摘芳殿, 她去哪里了? 溫雪站在門邊焦慮地說:“娘娘因梁美人的事, 漏夜出去了,還未回來,奴婢十分擔心。” “本宮也正是因梁美人的事,來尋貴妃商量。”德妃面色蒼白, 她扶著步兒的手,晚風吹起她的衣裙翻飛。 溫雪想起昨日偶然聽到德妃身子不適,秋夜晚風寒涼,從披香殿過來又這么遠,德妃定是累著了,她說:“德妃娘娘進殿中等貴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