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話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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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月剛走不久,此刻她應該在回去幻月島的路上,陸修靜想著加快速度鐵定能趕上。 于是他雙腳騰云踩著流風向東邊去,還不時低頭看看四周留意著她的行蹤。結果去了幻月島才發現人家根本沒回來。 陸修靜登島時,就遠遠望見被擄去當做人質的言儀。正見他四處在幻月島溜達,優哉游哉好不自在,沒有一點身為‘人質’該有的樣子。 黎魄則跟在后面‘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看言儀的眼神十分不友好。 他們在四處轉悠,言儀停下腳步欲等黎魄走過來,誰想對方也停了下來,靠在遠處的樹下只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言儀看著黎魄的舉動微愣,他還以為是自己走快了,原來是人家根本不想離他太近。 仁王對此并不介懷,既然不跟上來自己走過去也是一樣的,他總不能見他過來再往后溜幾步? 果然,言儀過去的時候,黎魄并未直接走開。 “黎魄賢弟,聽聞靈帝圈養神獸無數,為何逛了這些日也沒見到幾只?” 黎魄看了言儀一眼,不以為然地說:“帝尊早在三千年前便將大部分的神獸放逐,自愿留下的沒多少,更何況它們幾乎都在林子深處活動,你沒見到是正常的。” 言儀猜想這事應該很少有人知道,否則應該在神界里傳得沸沸揚揚,眼下竟一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他十分奇怪為何朽月靈帝要這么做,按耐不住好奇道:“為何要放逐它們?” 黎魄本無意多說,也不知為何見了言儀一臉求知若渴的模樣,心弦一時松懈,脫口而出: “靈獸們是不愿被禁錮在一個地方的,帝尊收集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在一起便雞犬不寧,于是憤而逐一從幻月島驅散走了。” “抓回來又放了,豈不是白費功夫?” 黎魄側目駁道:“你懂什么,它們全被關在了名為獸園的大千世界中,只需帝尊召獸令一出,百獸無不齊現聽令。就算是某些靈獸意外死了,它們的元神也能被召回,不過這事很少發生。帝尊捕獵回來的神獸皆不是凡品,沒那么容易掛的,況且帝尊親手創造的異界空間比外面的世界安全多了。” “既保護了這些稀有神獸,又能讓它們為己所用,此法甚妙!”言儀頓時恍然大悟。 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一問一答間都不知有人來了。 陸修靜這人無非也就愛湊個熱鬧,于是也上前寒暄幾句:“喲,言儀大侄子也在這呢,兩人聊什么呢?” 二人同時回頭,這才發現陸修靜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他們身后,言儀一見來了個熟人頓時喜笑顏開,拱手問候道:“小侄見過陸崇道尊!道尊,怎么這么巧,在這兒碰見您了?” “不巧,不巧,”陸修靜擺擺手道,“本道就是來送個東西,順道接你回去的。” 說著陸修靜便將后背的包袱交給黎魄。 “嗯?靈帝這么快要讓我回去了?”言儀頓感有些遺憾,心想怎的這么快就得回去了? 他還以為能在這住上十天半月的,最起碼也要讓他好好在此觀光一圈再說,這朽月靈帝倒比傳說中來得更加‘善解人意’。 “那還怎的,事情都解決了呀!” 陸修靜一聽他的語氣竟然還有點不舍的樣子,難道說幻月島風光太好,他還樂不思蜀打算長住不成? “怎么,你還賴在這不走了是吧?趕緊走,省得我還得花功夫伺候你這大少爺!”黎魄滿臉不悅地冷嗤道。 陸修靜對二人察言觀色了一會,見氣氛有些不妙忙轉移話題:“紫龍啊,話說你家帝尊什么時候回來啊?可有留下什么話給你?” 黎魄搖頭道:“帝尊素來獨行慣了,她的行蹤從不曾交代,不過想必辦完事便會回來了。” “嘖嘖,她還是老樣子,特立獨行慣了,像泥鰍一樣滑溜,神出鬼沒地鉆來鉆去!” 陸修靜想了想又道:“誒不對,這泥鰍的形容也不太對,泥鰍還不兇人呢,她兇起來簡直是災難啊災難!” “哪有這么夸張,我看靈帝她老人家挺和善的,不似傳說中那般兇神惡煞,那些奇聞怪談的書冊里都將她說成殺人不眨眼的大惡神,依晚輩所見,不過全是無稽之談罷了。” 陸修靜向他們眨了眨左眼:“咦,沒說錯呀,看來你這小后生涉獵挺廣泛嘛!嘿嘿,她的光榮事跡可多多了,想聽不?” 言儀一聽,忙點頭說好,要知道陸崇和朽月這二人的傳奇都能寫個傳記了! 不過林林總總的傳說真假摻半,要聽貨真價實的傳奇故事,非得聽那當事人親口說上一說才能了解兩人那段離經叛道的奇談。 陸修靜悠然地往前踱步,遠處有一棵蒼郁似傘,垂藤如雨的古樹,此樹只在幻月島有,被喚作‘雨簾樹’。 雨簾樹在夏秋之際會結一種殷紅色的珠果,不能食,可串作佩飾等物件有祈福延壽之效用。 樹下設有石桌石凳供喝茶休息之用,陸修靜笑著向言儀和黎魄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去坐坐。 言儀樂呵呵地言聽計從過去了,黎魄本來準備離開,但是好奇心頓時被陸崇吊了起來。 關于帝尊以前的事很少聽她提起,朽月的行蹤都很少讓他知道,更別說關于她自己以前的事了。左右聽聽也沒壞處,黎魄猶疑地走在言儀身后。 陸修靜偏這時酒癮上來了,摸了摸腰間憋了氣的酒囊嘆了口氣道:“紫龍啊,我記得我在雨簾樹下埋了好些‘醉魂釀’,乖,你去幫我挖幾壇來解渴,多謝多謝!” 黎魄瞅了陸修靜一眼,只見對方擺著一副有酒就有故事的譜來,只好甚是不情愿地起身走至某一處,稍稍施法后輕一揚手,土里便冒出兩壇酒來穩當地落在他左右手上,酒壇還沾著好些泥土。 言儀忍不住想笑,又怕黎魄嗔怪便憋住了,因為這情景莫名像極了他在田間地頭拔蘿卜…… 黎魄先將兩壇酒放置在石桌邊,仔細拍干凈手上的污泥后再將酒分給了那二人。因為他不喜歡喝酒,所以只拿了兩壇,誰成想言儀那書呆子竟然滴酒不沾,于是兩壇都歸了陸修靜。 陸修靜也毫不客氣地將兩壇酒皆攬了過去,捧起其中一壇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黎魄一直覺得自家帝尊被陸崇這人給帶偏了,以至于現在兩人惹上一屁股仇家。更氣的是陸崇這人向來喜歡云游四海,所以他的仇家也一股腦都跑這邊來鬧了! 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堆仇家在星海那頭叫囂報仇,處理起來很是棘手,他現在一看到陸崇就覺得此人不祥。 就這樣,陸修靜一邊喝酒一邊瞇眼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談及過去那些往事時,語氣中滿是年少的猖狂和桀驁。 說著說著,他仿佛他又重新回到了那遙遠的上古第一次遇見朽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