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怨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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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怎么忘了她有戾劫這事了!”陸修靜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戾咒又稱之為戾劫。 陸修靜當然是領教過朽月戾劫引動時的厲害,據說她這一身戾氣是因為上次和魔君烈穹交手時遺留的舊疾。 在荒古神魔兩族大戰之后,魔主禍央被荒古三圣聯合鎮壓于樊淵,魔族殘存勢力便退避魔都養兵蓄銳。 至上古時候,魔族再次率兵卷土重來,爆發了聲勢浩大的群魔之亂,這場暴/亂如一場聲勢浩大的瘟疫不斷蔓延。 當時魔族的第三任魔君烈穹是位蠱化人心的高手,他帶領魔兵們打著復仇的大旗,為壯大勢力四處魔化妖族、蠱化凡人四處作惡,以此向天界和冥界挑釁。 為報撕魂碎魄和滅族之仇,那回朽月怒斬魔君烈穹于折闋池,不可避免地受其魔蠱影響被趁機下了戾咒。 后來戾氣噬心一發不可收拾,陰暝之火蔓延四方大地,無數生靈遭逢此災消隕殆盡…… 木槿花神夙念得知此事不惜觸犯天條,擅自轉動荒古神器天墟逆晷,令陰陽倒轉黑白顛覆,使得朽月滔天罪行被強行更改。 取而代之的是萬物失序人間混亂,最終夙念被伏桓處以天庭最高刑罰‘天誅’貶下凡間。 此事除了夙念就只??蓐栔獣?,陸修靜也是后來偶然蹲墻根偷聽來的。 時間重置后朽月雖將烈穹斬殺,自己也受了重傷,回來后在幻月島靜養了幾百年才痊愈。 然朽月靈帝何許人也?修為已至無傷境界,就算傷至元神也用不了一個百年來恢復,當時他就有些懷疑事情遠沒那么簡單。 不出他所料,朽月康復后說也奇怪,周身忽然戾氣大漲,發作時脾氣狂躁,殺氣頓起后尤為暴虐嗜血。 陸修靜當時就已經懷疑她體內魔蠱未能除盡,畢竟烈穹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戾咒無法根治,只要朽月血脈紊亂時便會復發,每逢此時紫月當空,陰邪退避,惡神降世。 為此,枯陽元尊還請了幾位早已隱退的荒古大神出山,布下大陣來消除她的戾氣這才勉強壓下。 又因陣法過于興師動眾,后來枯陽元尊想出將熾銘咒刻于朽月肌骨上,以此咒鎮壓彼咒。只要她每發作一次便烙刻一次,在刻完三千次后,枯陽元尊見已能壓制此疾便不再施術。 據說這熾銘咒是一種極其繁復的經文,糅雜了三千無量道法,又合并了三千洪荒圣咒,總之是枯陽費了很大的心血才研究出來的,熾銘咒一旦鐫烙入身便永難消除。 此后朽月每逢三百年戾劫時,三千熾銘咒會一同顯現。陸修靜看過幾次三千咒術籠于朽月四周的壯觀場面,這過程十分痛苦,也難為她能忍受。 記起有次朽月戾咒發作時,她簡直猶如一只怨氣纏身的暴獸,完全到了六親不認的境界,陸修靜本欲將她控制住,結果差點半條小命都快被折騰沒了。 想至此,陸修靜默默拂去額間冷汗,所以他這回長記性了,凡每逢朽月發病時,必須得離得遠遠的,免得殃及池魚,累及自身。 哪料枯陽猝不及防地對他說道: “我將灼兒禁足有段時日了,怕的就是她到處亂跑惹出禍事,誰知又碰上夙念這事,料想她是不肯老實呆在幻月島了。修靜,灼兒這段時間你幫我多照看一二,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陸修靜聽了差點沒背過氣去,還以為枯陽跟他開玩笑,確認道:“元祖,您讓我去看著她?修靜沒聽錯吧?她那戾咒的厲害我可是早有領教,一旦發作起來殺傷力簡直要命,誰還敢近她身吶?念在我跟您這么多年的份上,就饒了修靜這條老命吧!” “無妨,你只需留意著,若屆時事態嚴重便讓本座來處理。本座在原先咒法的基礎上又加了三千道梵經,已皆數紋于一件法袍之中,你給她帶去,若無意外應能順利度過此次的劫數?!?/br> 枯陽說著便喚法神燭照將一個包袱拿了來,陸修靜不好推辭,只得訕訕地接了過來。 他隨手翻開看了看,只見里面有一件素白袍子,衣袍如蟬翼般輕薄,用上等的金蠶絲精心縫制,摸起來絲滑如水,當真是極其珍貴。 陸修靜發現衣袍上寫滿萬千紅字十分醒目,想必這些便是能克制那戾氣的加強版的熾銘經文了。 枯陽對待朽月也真是關懷備至,這般嘔心瀝血地制衣眷文,倒像極了一位為閨女cao勞的老母親形象。 “嘻嘻,元祖,您對火折子可真上心,哪回我也得個惡疾,您也準備熾銘法袍給我唄?”陸修靜分外眼紅道。 燭照適時地在一旁建議:“道君說笑了,這法袍您最好別用上,因為極其考驗意志力,每受一次,便像每入一層地獄般。不過您要實在想體驗一二,本法神也可以為另外為您準備類似的酷刑。” 法神唇角一抹陰惻惻的笑意令陸修靜頓感后背一冷,頂上一涼,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假咳幾聲,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這邊燭照卻是繼續不留情地懟道:“道君,這次可別再弄丟別人的衣物,否則,照樣法規伺候。” 呵呵,陸修靜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朽月挖苦人的本事絕對是跟這位法神大人學來的,燭照可以算是他們年少時的噩夢,沒有之一。 來啟宿山自修的仙門子弟一向交由燭照來管理,他還自創了兩千套奇奇怪怪的懲罰方式,若誰闖禍犯了錯,那就有的苦頭吃了。 陸修靜心田一片荒涼,想起自跟著朽月混在一起后,已不帶重樣地領略了他的冰山一角,所以不管何時遇上這個活祖宗還是少說話為妙。 燭照一來,氣氛都變得徹骨幾分,陸修靜也未敢多待,將袍子裝進包袱往肩上一甩,嘴里邊哼著小曲邊晃蕩著下了啟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