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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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夠改變地坤卑微一生的,唯有尋找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天乾,為天乾生兒育女,獲取存在的理由。 而或許就是為了確保地坤某種程度的地位,不至于成為奴隸、單純的生育工具,天乾與地坤配對,生出的孩子才有可能會是天乾,亦或者是地坤。 為此,地坤與天乾之中會有一種和儀之間難以理解的吸引,當他們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位之時,命運會將他們牽引在一塊。 至于到時到底會發生什么,感受到什么,沒有人跟徐奕則說過。 又或者說,徐奕則從未認為自己會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地坤對自己某種致命的吸引人。 亦或者再說,徐奕則從未想過自己會被這子虛烏有的吸引力影響。 作為現代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即便他所作所為并未那般正義合法,但對作為人的自由合法的權益卻是擁戴的。 也是因此,面對自己那位作為地坤的弟弟,他一直將之作為一位男子漢對待,而不是一位應該受到保護的地坤。 當然,如他所料,他的弟弟,成長得極其完美。 但此刻,他竟然覺得自己被影響了。 甚至還是被一個天乾! 致命的吸引力令他忍不住低頭去嗅聞對方身上清香的甜味,他的牙齒隱隱作痛,甚至想要張開牙齒,咬在對方那白皙圓潤的肩頭。 但他最終忍住了。 李純淵已經為他脫去了中衣,同時準備為他穿戴上復雜的冕服。 這是一場絕望的折磨。 李純淵的發絲,俊美的容顏,艷紅的嘴唇,清甜的氣味,每一寸肌膚,都在誘惑他。 他們兩人之間早已沒有了距離。 即便是與自己的弟弟羊箋,徐奕則也從未這般親近過。 他的身體僵硬,用牙齒咬著自己的腮rou,用稍微的疼痛喚回自己的理智。 他甚至于,恨著現在的自己因為他無法原諒一個無法控制自己的暴徒。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是那些天乾暴徒中的一員。 事實上,他的確如此。 并且可能還是個會被同類氣味吸引的同性戀。 這真是自穿越以來最令他煩躁的事實。 更加暴躁的是,對方還是他的嫂嫂。 天哪,真搞笑。 時間過得太過漫長,不過一會兒時間,徐奕則甚至感到度日如年。 終于,李純淵為他穿戴上素紗中單、黃蔽膝、白羅大帶、纁裳、玄衣。 抬手 每當李純淵作出命令,徐奕則便只能跟著他的命令作出指令。 最終,是那最為重要的冕冠,冕冠前后兩串珠子,是由五彩絲線穿五彩圓珠而成,象征著君王的有所見有所不見。 當李純淵為他戴上最最后一頂冕冠之后,他的表情微微發怔,似是在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 因為被天乾的意識占據腦海,徐奕則生出了巨大的占有欲,也因此,他因為對方的失神而感到不悅。 他要讓純淵皇后的眼中都是他! 幾乎不曾思考,他瞬間握住了李純淵細白的手腕,用力一拉,將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 這距離,近得可以聽清兩人的心臟跳動聲。 第7章 激烈爭執 就在徐奕則的意識全然已經被天乾的意識所覆蓋,即將順應內心去咬那人細瘦的脖頸,卻是被一道尖銳的聲響打斷。 攝政王求見! 那尖細的嗓音,此刻就是恰恰好的警鈴,令他瞬間收攏了那禽/獸/欲/望。 幾乎是瞬間,他的表情便陰沉下來。 他剛剛到底打算做什么? 他到底被什么影響了?! 他看向李純淵的表情是警惕的,如臨大敵。 以后定要離他遠些。 李純淵這家伙有毒! 李純淵收回了放在徐奕則身上的手,一雙本來還能說是柔和的眼睛,瞬間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徐奕則敏銳地發現了李純淵的變化。 他順著他的眼睛看向了門外。 讓他進來。旁邊的的李純淵僵硬著回答。 他說完這句,便又重新轉身看向了徐奕則,同事斟酌著詞句,叮囑。攝政王看人毒辣,陛下一切都交給本宮便好。 徐奕則聽著這話,低頭看了眼對方纖瘦的背脊。 這是讓他閉嘴咯? 不知為何,徐奕則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不悅來。 在羊家,他又何曾躲在別人的身后,坐享其成過? 這到底不符合他的性格。 可他現在偏偏只能按照對方的要求先做,因為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攝政王。 金鑾殿的殿門從外打開,攝政王藺彰信步前來。 徐奕則便也第一次見到了那攝政王的容顏。 那是個正值壯年的英俊男子,眉宇間皆是自信,舉手投足之間神采飛揚。 此時的他,穿著一件狐皮大氅,蓬松的毛發將他的臉頰遮蓋住了一半,蜜色的膚色在這深夜的金鑾殿暖黃的燭火之下,明明滅滅,泛著健康的光澤。 有侍者從他的身邊脫下他那件奢華高調的大氅,這才恭敬退下。 藺彰全然沒有進了皇后金鑾殿的拘束,他站在原地,赫然看向了金鑾殿內站在的晗緒帝以及純淵皇后。 這么站著的兩個天乾,一高一矮,一沉穩一柔和,倒也可以說是天作之合。 攝政王藺彰的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意,嘴角卻是挑起了笑,拱手道:微臣拜見陛下,皇后娘娘。 免禮。純淵皇后沉穩低沉的聲音自殿中響起,不知攝政王亥時前往本宮殿中所謂何事? 語氣嚴厲,分明不是歡迎的態度。 徐奕則其實能夠理解純淵皇后如今的緊張,畢竟前一刻他們還在商討扮演皇帝之事,下一刻這宮中新皇最強勁的敵人便不請自來。 以徐奕則從如今局勢中猜測來看,攝政王定然不是個好敷衍的男人。 他聰慧,狡詐,甚至詭計多端,而且他擁有著新皇都忌憚的實權。 新皇大約對這攝政王咬牙切齒,卻又束手無策,畢竟攝政王藺彰是先皇的表弟,他的身后是各大皇親國戚的支持,以新皇的能力,的確難以瓜分他的勢力。 但徐奕則卻是認為不難的,只要聯合如今的皇太后,也就是伏丹太后,形成新的外戚勢力,便能令這兩股勢力爭鋒相對,而自己便能等他們兩方兩敗俱傷之時,從中得利。 徐奕則猜想,新皇并未選擇這個方式,定是與這伏丹太后有著難以跨越的隔閡,這隔閡定是與他們的親生母親有關。 雖不知到底是誰讓那已經逝世的新皇晗緒帝是如何得知這一真相,與伏丹皇后產生的隔閡,但令他得知這一真相之人,絕不安好心。 相比深受感情拖累的晗緒帝,徐奕則更加理智。 他能確定,兩者勢力的爭斗,將是他解決外戚的唯一方式。 正當他思考日后該如何與這伏丹皇后重新建立感情,卻是聽攝政王藺彰已經回答了之前純淵皇后的問題。 微臣在這之前,前往了陛下的龍琰宮,聽那邊的侍者說,皇帝自三日之前來到金鑾殿后,便一直未曾回宮,朝中大臣皆惶惶不安,便任命微臣前來確認一下陛下的情況。 這段話,說起來倒是擔憂皇帝的身體,但徐奕則卻是明白對方話語中的深意。 這分明就是試探,攝政王已然開始懷疑皇帝這段時間消失的理由。 純淵皇后顯然也理解了攝政王語氣中的試探與明目張膽的逼問,但因如今情勢復雜,李純淵一時也只能選擇安撫攝政王。 近幾日陛下頗感疲憊,便來本宮的金鑾殿休息幾日,這是朝臣皆知的事實。 是的,陛下。藺彰從善如流地再次拱手,只是這一連三日未曾上朝,朝臣很是擔憂啊,不知陛下是否已經休息好了? 李純淵暗自咬牙。 他本欲令徐奕則稍微學習個一兩日,應付一下朝臣,但這藺彰的意思竟是讓他明日便上朝。 藺彰,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陛下身體抱恙,連休息都不成了嗎? 那自然是可以的。藺彰一臉惶恐,只是微臣擔憂陛下,并無其他的意思,皇后娘娘,莫要想太多啊。 李純淵在心底咬牙切齒,卻還是打算拖延幾日。陛下身體依舊虛弱,等再過幾日,才能上朝。 這藺彰的表情似乎有點為難,微臣自是希望能夠讓陛下好好休息個兩日,但朝臣卻是等不及了,今幾日有關天災人禍的折子,數不勝數,皆需要陛下親自確認。 這一步步的緊逼,令李純淵分外煩躁,可他如今不過只是新皇的皇后,朝堂之事,他已不便過問。 而且,這種當口,若他執意讓新皇多休息兩日,或許就會被傳出禍國殃民、魅惑君主的罪名。 他在心中左右衡量了一番這罪名與新皇計劃的重要性,一咬牙,便打算開口。 卻是聽身旁的徐奕則竟然開口了。 朕身體已好些,明日便可上朝,攝政王不必擔憂,你先回去罷。聲音沉穩有力,中氣十足,全無病弱之相。 這個時候,攝政王才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純淵皇后身邊的男人身上。 眼神觸及陛下的一瞬間,攝政王藺彰的瞳孔微微擴大了些,但他很快便收斂了自己的意外,復又低垂下腦袋,好似關切地詢問。 不知陛下最近身體是出了什么問題,微臣作為您的皇叔,同樣也很是擔憂,或許陛下需要微臣為您找來神醫炳鶴為您診斷下身體? 那也不必。徐奕則冷聲道,攝政王無須擔心,朕不過只是小小的風寒,卻也是不必叫來神醫炳鶴的。 他的話語微轉,像是故意的,又像是無意,又或者是,攝政王想要朕出點事? 聽到這話,攝政王藺彰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無辜惶恐地喊。 微臣絕無這種想法。 那便好。徐奕則冷淡地下了逐客令。明日朕會上朝,攝政王年事高了,請回吧。 如今不過三十有二的攝政王: 但攝政王此刻絕不可能反駁晗緒帝的話,因為他拿捏不住皇帝如今的態度。 不知是不是藺彰的錯覺,他總是覺得今日的皇帝似乎尤其不好招惹。 若是說,以前的新皇給人一種極其好拿捏的衰敗感,那么現在的新皇,就是一把被拔/出劍鞘的寶劍,彰顯著它的攻擊性。 極其不好招惹。 藺彰心中驚疑不定,卻又拿捏不準如今新皇態度氣勢轉變的原因,只能先行離開,回去再找原因。 他草草地躬身告退,很快便消失在了金鑾殿之中。 金鑾殿再度陷入了寂靜。 徐奕則低頭提醒身旁的李純淵。你是否可以放開我的袖口了,這衣袖都已經被你搞皺了,這可是冕服。 李純淵的里衫之中已經淌滿了汗水,如今被這金鑾殿中的冷風一吹,幾乎令他打了個冷顫。 這也令他回過神來。 銳利的雙眼,瞬間抬眼看向了面前的徐奕則。 由于擔心攝政王還未走遠,會聽到他們兩人的爭吵聲,李純淵強行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你在做什么?你為什么要開口說話! 不說話,難道任由你說話嗎?徐奕則幾乎是在看見李純淵打算開口的一瞬間,便已經知道李純淵打算毀掉自己的名節。 那一瞬間,徐奕則覺得難以理解,甚至不可思議。 他不懂,為何會有人愿意為另外一個人做到這般份上? 他覺得莫名,強烈的荒誕感幾乎令他想要冷笑出聲。 可偏偏,他最終選擇的是,將對方護在了自己的身后,保護他。 本宮從未說過需要你的幫助,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極其的危險,攝政王若是發現了什么,又該怎么辦?李純淵毫無感謝之意,甚至只有滿滿的數落與指責。 這令徐奕則心中的無名之火熊熊燃燒。 他同樣壓低著聲音,用最后的理智控制他用不成熟的語言罵眼前的蠢貨。 那你又打算做什么?我這是最好的辦法,為什么我不可以這么做! 因為你這么做,一點也不像是新皇的做法,這會讓攝政王懷疑! 徐奕則怒極反笑。我本就不是他,你到底是想要我變成跟他一樣的人,還是面對真正的我? 這句話,讓本來還處于憤怒之中的李純淵突然沉默了下來。 第8章 徹查端倪 他終是察覺到了自己所言的不對,便抿起唇,不太愿意說話。 只是那不認輸的眼睛,卻依舊還是那般緊緊地盯著徐奕則,不愿意挪開哪怕一分一毫,像是,若他移開,便是他的輸局。 這場爭執最終未有結果,李純淵只是走到了自己的梳妝鏡前,骨節分明的指節靈活快速地為自己摘下了自己頭頂的玉簪。 一時之間,發絲翻飛,利落地灑落下來。 他對著梳妝鏡,不動一瞬,卻是突然啞聲開了口。這事日后再議,現在該就寢了。 徐奕則本來還激憤的心情突兀冷靜下來,他盯著李純淵坐在梳妝鏡前稍微顯得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竟覺得詭異。 就、就寢?他的心緒飛轉,有點猝不及防。 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但對方怎么著也算他名義上的嫂嫂。 似是不能理解徐奕則的驚訝與驚恐,李純淵回身用細長的眼角晲了徐奕則一眼。 不知是不是徐奕則的錯覺,他總是覺得那一神態之中,潛藏著過多的曖昧和情絲。 本來安靜潮冷的金鑾殿之中,竟是無端生出了一絲捉摸不定的情緒。 李純淵的的彎眉微微蹙緊了些,端莊清雅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困惑。你杵在那里做什么? 按道理說,李純淵應該對徐奕則恭敬點,畢竟這皇宮之中,每一處、每一寸都可能會有攝政王的眼線。 但偏偏李純淵此刻的心中也有著一股氣,這令他情緒翻涌,無法壓抑。 更不用說,對方有著跟新皇一模一樣的臉。 無論是哪一點,都差到極點。 可他也知曉,自己剛剛的確是說錯了話,對徐奕則的要求過于嚴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