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廠督的心尖寵、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的農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
至于朱力到底是真不介意南梨的過去,還是假的,蘇御并不關心,蘇家別院,除了莫一和汁夏,其余人,他一概不信。 不過也該讓蘇管家吃點虧。 蘇管家,你去把兩人的賣身契拿來吧。 公子!蘇管家震驚著一張臉,對上地上的兩人,他心中升起不忿,他覺得蘇御處理的有失偏頗,所以即使被人松開了禁錮,他也沒動。 蘇御冷冽著一雙眼睛,頗有幾分李初堯的味道,他冷哼一聲,我這個主子,使喚不動你? 不敢。蘇管家怒氣沖沖走了。 蘇御望著地上的兩人,突然開口說:南梨,朱力,你們兩人的事情我不管,若是影響了我成親,我會按照蘇管家的建議照做。 南梨背嵴由下至上升騰起一股涼意。她不懷疑蘇御能夠做到這一步,不論蘇御從前如何溫和,如今的公子,都已經不再是他們能夠隨意算計的人。 她低垂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朱力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只覺得渾身冰涼。 蘇御見效果達到,又繼續說:一會兒蘇管家拿來賣身契,你們交了銀子便走吧。 南梨和朱力互相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異口同聲道:多謝公子。 蘇御沒讓他們起來,也未說其他話。 等蘇管家拿著賣身契進來,蘇御才說:拿銀子吧。 后面的事情蘇御沒再參與,讓汁夏和莫一盯著蘇管家行事,便起身回屋了。 蘇御剛關上門,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傾身靠上去,抬手環住李初堯的腰。 累了?李初堯看了一眼懷里的人,拉著他的手放在脖子上,彎腰托住人的腿彎,將人橫抱起身。 蘇御對上李初堯的眼睛,點了下頭。 李初堯莫名覺得好笑,他抱著人放到床上,替蘇御解掉外衣,將人塞進被子里。 這樣就累了,以后跟著我豈不是更累?李初堯快速解了外衣,跟著一并躺上床。 你不是要脫離李家嗎? 這不是還沒有嗎。 蘇御側過身,鉆進他的懷里,直言不諱道:管這些事很煩。 李初堯把手臂塞到他脖子下,另一只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那就不管,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倒是可以讓顧萊幫他看看有沒有合適管家的得力人手,屆時院中的大小事情,一并交給管家,他們在府中做個閑散人。 蘇御沒想到他這么通情達理,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 李初堯將他往懷里攬了攬,誠心建議,這樣吧,屆時我去哪你去哪兒,然后我負責談生意,你負責收錢。 蘇御眼睛一亮,想到什么,他眼睛又黯淡下來,可川洲大多數雙兒成親后,都只能主內照顧孩子。 雖然也有列外,但都是極其少數,因為夫婿無用,所以雙兒被迫撐起家中重擔。 李初堯貼近蘇御的臉,啃了一下他的鼻尖,惹得人驚唿一聲,他才說:忘了我是誰了? 蘇御驀地一笑,他照著剛才李初堯啃的力道,啃了回去,那孩子怎么辦? 李初堯摸摸發癢的鼻尖,他捏了捏蘇御的臉,等你再大些,再生也不晚。 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 沒有。 蘇御瞪他。 李初堯升起一抹壞心思,他湊近蘇御:阿御,我覺得我們之前的愛稱可以改改。 蘇御聽到那句愛稱耳尖有點紅,他囁囁道:改成什么? 李初堯勾唇一笑,將嘴唇貼到蘇御耳邊,叫爸爸。 溫熱的氣息帶了灼人的溫度,熏的蘇御渾身發軟,尤其是那聲爸爸,低沉又充滿了磁性,讓人心癢難耐。 蘇御腳趾蜷縮了一下,往后稍稍退了點,紅著耳根問:爸爸是什么意思? 李初堯被他這副模樣,弄得心癢癢,他把手覆在蘇御耳朵上,輕輕捏了捏,就是很愛你的意思。 蘇御總覺得他藏了壞心眼,質問道:那你為什么不這么叫我。 爸爸。 第051章 成親(一更) 黑夜中,房間里陷入一陣寂靜,明黃的光從沒關緊的窗戶偷偷xiele一點進來,隱約還能聽見蘇管家怒斥地聲音。 蘇御眨了眨眼睛,一時弄不準李初堯存了什么心思。 后者半點沒自覺,仿佛剛才那一聲爸爸,真的只是為了證明給蘇御看,是很愛你的意思。 寶貝,該你了。 蘇御咬了咬嘴唇,不太相信他的說辭。 李初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果然逗趣多了,不好騙了。 他佯裝失落的將手從蘇御身上撤回來,翻身仰躺著,雙手枕在腦后,落寞地說: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強求。 蘇御眼神慌亂,往李初堯身旁挪了點,貼在他耳邊,羞赧地小聲喊:爸爸。 李初堯勾了勾嘴角,側過身問他:心甘情愿還是怕我不高興? 有什么差別嗎? 前者我會高興,后者感覺你有些勉強。 都有,但不是勉強,只是不想你難過。 真是一個實誠的好孩子。李初堯摸摸蘇御的耳尖,又順勢往下,繼續捏他的耳垂。 蘇御: 聽出李初堯話里的調侃,蘇御有點不想搭理他。 李初堯悶聲一笑,將人重新攬進懷里,感嘆著說:你就要嫁給我了,我很開心。 蘇御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胸膛的溫度炙熱又溫暖,他抬起頭看李初堯,心滿意足的勾了勾嘴角。 我也很開心。 兩人相擁而眠,至于其他事,暫時被拋諸了腦后。 大婚當日。 李府掛滿了紅綢,地上從門口到李初堯的臥房,全部鋪上了紅毯。 正廳貼墻的位置,換上了紅木鏤空的雙喜屏風,紅綢中間系著大紅花掛在屏風正上方,多余的紅綢朝兩邊伸展,最終垂落在兩側。 天地桌上的紅布,上面印著鎏金的大囍字,兩側繡了龍鳳呈祥的圖案。 天地爺的牌位前,放上一盛滿糧食的斗,用紅紙封上口,然后插上用銅錢系滿枝條的柏枝。仔細一看,斗上貼著金玉滿斗四個鎏金字。 兩側放上喜燭,桌中間擺設秤、尺。 因為高堂皆不在,放了兩張空椅子。 李初堯一身紅衣從里面出來,還未走到門口,已經被瓊叔推著上了馬,二少爺,趕緊去接親啊,別耽誤了時辰。 說完,瓊叔立馬示意抬轎的人和吹嗩吶的人動起來,媒婆走在最前面,領著一群人往蘇家別院。 樂器聲紛紛響起,李初堯坐在額間系上紅綢的高頭大馬上,即使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心中也不由升起了緊張。 他握住僵繩的手,掌心冒了汗。 望著越來越近的街道,心中的期待又多了兩分。 川洲雙兒出嫁同男子裝扮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需要蓋蓋頭。 蘇御張開雙手,汁夏和莫一幫他穿上喜衣,蘇御本就白皙,紅色襯的他更加瑩白,腰間束上玉帶,顯得腰身盈盈一握。 汁夏捂住嘴,她眼底盡是驚艷,公子,你今日真好看。 難得莫一出言附和:嗯,好看的。 蘇御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語氣帶了點期待,真的嗎? 汁夏和莫一點點頭。 一會兒李公子見了,鐵定邁不開步子。 莫一看了汁夏一眼,忍不住波冷水道:有蓋頭,看不見。 汁夏: 蘇御 汁夏強行辯解:洞房可以看見。 蘇御臉一紅,他低斥汁夏,瞎說什么呢。 汁夏委屈巴巴一張臉,公子,我說的是實話。 莫一跟著點點頭。 蘇御臉頰發燙,他用微冷的手捂住臉,對李初堯的反應,更期待了。 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一身紅衣的李初堯出現在蘇管家的視線里,他趕緊沖身邊的小廝交代,快去同公子說,新郎官到了,讓他們趕緊準備好。 小廝立馬去了。 李初堯在正門口,勒住韁繩,他翻身從馬上下來,媒婆已經上前同蘇管家交涉了。 可安排了背蘇公子出來的人? 無論是雙兒還是女子出嫁,從臥房到喜轎,皆是不能沾地的,一般由家中男丁將人背出來,放到新郎官手上,再由新郎官抱到轎中。 蘇管家一愣,這府里就蘇御一個主子,他們都忘了這茬。 他們聲音雖不大,但周圍看熱鬧的人多,難免有一兩人耳尖,聽到了忍不住問旁邊的人,議論聲便這樣起了頭。 這出嫁的是哪家雙兒啊?怎么連個送親的親人都沒有? 好像是兩個月前搬來的,似乎是從京城來。 京城來的?怕不是放了什么錯,被家族拋棄了吧? 誰知道呢 李初堯只覺得胸腔中升起一股怒氣,但又沒法沖旁邊的人發,他皺了皺眉,沖媒婆說:無妨,我親自去接他。 說到這里,李初堯抬腳便要往里面走,媒婆一臉為難,這她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啊。 眾人也一臉嘩然。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擠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人儀表不凡,身形同李初堯差不多,大概是趕得著急,有些氣喘。 等等。 聽到喊聲,李初堯側身轉過頭,看到這人身后的家丁抬著六個紅木雙喜的箱子,眉心隆成了一座小山丘。 這是要截親? 蘇管家驚唿一聲,大公子! 蘇烈點了一下頭,沖李初堯說:在下是蘇烈,蘇御的哥哥。 聽到這聲稱唿,李初堯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之前他倒是聽刀疤臉說過,蘭舟名下養了一個庶子,雖然是柳秀所出,但同蘇御關系很好。 上輩子對于蘇御的遭遇,并未聽起有這人的參與,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如今看來似乎同他想的有幾分偏差。 兄長這是?李初堯目露不解。 蘇烈卻搖了搖頭,接親要緊,敘舊等改日吧。 李初堯雖然疑惑,但就像蘇烈所說,接親要緊,他側開身,把路讓給蘇烈。 房間里。 蘇御坐在梳妝鏡前,蓋頭被擱在一邊,他放在身前的緊緊握在一起,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左手指尖,時不時將目光落向門口,。 汁夏往外面瞧了好幾眼,怎么李公子還未進來啊? 莫一突然疑惑地出聲:不是要送親嗎? 汁夏僵硬著轉過腦袋,想到蘇御的境況,心中升起一股悲憤。 蘇御瞬間蒼白了臉,他絞緊了雙手,指尖在掌心留下一道印子。 莫一升起一抹愧疚,他不該說這話的,想到吉時不能耽擱,他干脆背著身蹲在了蘇御面前,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如我背公子出去吧。 兩人身形差不多,蘇御有些擔心,你能背動我嗎? 我練武之人自然不在話下。 阿御。 莫一的話被這聲急切的聲音打斷,三人紛紛看向門口,只見蘇烈大步流星朝他們走來。 大公子! 大哥。 蘇御驚喜的站起身,快步朝蘇烈跑去。 蘇烈連忙接住他,抬手想揉他的腦袋,又怕弄亂了他的頭發,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教訓道:都是快要成親的人了,還這般毛毛躁躁。 蘇御熱淚盈眶,自從母親去世,柳秀便以守孝為由,將他關在了院子里,還不讓蘇烈見他,后來蘇烈去求父親,父親干脆以男兒應該有所建樹,將蘇烈送去了書院,并要求蘇烈定要考取功名才能回來。 蘇烈最見不得他哭,他拍了拍蘇御的后背,今天可是你成親的大好日子,別哭鼻子啊。 蘇御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憋回去,大哥,你這幾年過的好嗎? 我再怎么也比你過得好。蘇烈嘆了一口氣。 蘇御咬著唇不說話。 蘇烈無奈一笑,他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過于乖巧了,受了欺負,也不愛告狀,他沖一旁歡喜的汁夏招招手,把蓋頭拿過來。 李家的事情,我聽說了些,阿御你想好要嫁給他了嗎?蘇烈拿著蓋頭,并未著急。 蘇御點點頭,大哥,信則真,不信則假,我是自愿的。 那便好。蘇烈親手替他蓋上。 這一瞬間蘇御莫名眼眶有點發熱,他抓住蘇烈的衣角,同小時候一樣。 蘇烈縱是心中感慨萬分,也只能矮身蹲下,化作了一句:上來吧,大哥背你出去。 嗯。蘇御聲音中帶了點鼻音。 蘇烈什么都沒說,背著蘇御穩穩當當走在紅毯上。 汁夏捂住嘴巴,眼眶微紅,望著兩人的背影,她驀地咧嘴笑開了懷,拉著莫一跟上去。 終于看到人出來,蘇管家松了一口氣。 李初堯看不到蘇御的臉,只能將視線落下汁夏身上,發覺她是真開心,心底松了一口氣。擔心過去,緊張又多了兩分。 蘇烈對上李初堯的眼睛,少了方才的溫和,多了幾分嚴肅,你能對他好嗎? 李初堯收斂笑意,正色道:我這輩子只會對他一個人好。 蘇烈一愣,聽懂李初堯的言外之意,勾唇笑了笑,他背過身,任由李初堯將人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