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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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聶青禾在鋪子里出入,柳徽又和她走在一起,方才還站在這里作揖說笑,倆小伙計又說那等閑話,這讓宋清遠的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倆小伙計不認識他,但是看他穿著書生服,氣度不凡,也不敢造次,忙恭恭敬敬道歉認錯。 “公子,您要買點什么,進鋪子看看?” 宋清遠:“不了,麻煩你們叫一聲聶大力,就說宋清遠找他。” 一個小伙計立刻知道他是誰,朝著另外一個擠眉弄眼一下,趕緊跑去后面叫人。 聶大力正在后面做潔面膏呢,他們現在一邊熬洗發膏,還要做潔面膏,就算加了倆人,珍珠和阿良也會過來幫幫忙,但還是有些忙不過來。他聽說宋清遠來找他,有些納悶,卻還是趕緊跟陳子健說一聲,讓多看著點,他則洗洗臉擦擦腳,把草鞋換成布鞋。 宋清遠是秀才公了,他見人家也得講究點,不能給meimei丟人。 聶大力還想去跟聶青禾說一聲,卻沒看到她,就只好自己出去。 他從鋪子里跑出來,就看到宋清遠站在旁邊的一株槐樹下,便跑過去,“清遠哥,你找我。” 宋清遠大他兩天。 宋清遠跟他寒暄兩句,簡單說一下自己最近比較忙,去京城、選文章潤筆之類的,所以沒去聶家拜訪,青禾生病也沒及時得到消息。 聶大力原本還挺生氣的,覺得妹子可憐,現在聽宋清遠解釋才知道他不在,那也情有可原。 宋清遠:“青禾生我的氣,大力你知道為什么?” 聶大力:“那我也說不好。meimei她病了一場,高燒了好幾天,好了以后性子就變安靜了許多。” 宋清遠就問她什么病,怎么好好的突然病了。 聶大力納悶地看著他,“你不知道?” 宋清遠蹙眉,“我應該知道?” 聶大力:“哦,你那時候沒在家,那大娘沒告訴你?” 那天晚上下好大的大雨,爹為了躲雨沒回家,就在鋪子里忙。娘突然冒雨來找他倆,說讓去找找青禾,出去好半天沒回家,這大的雨可別出點啥事兒。原來青禾早就出門,娘說她應該是去找宋清遠,他們就去城西宋家,結果宋母卻說宋清遠不在家,去了京城大姑家,還說聶青禾沒去過他們家。后來還是醫館娘子派人送信,他們去了醫館才見到昏迷的青禾。 宋清遠緊緊地捏著拳頭,他居然……都不知道。她竟然遭了這么大的罪? 他想找聶青禾說清楚,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端午節的前一天晚上,娘突然打發老仆來叫他,說大姑派馬車來接他進京。他怕聶青禾第二天會來找自己,還托同學她來找自己就幫忙說一聲,結果后來他回來,同學說沒看到聶青禾。現在大力又說聶青禾去過府學,還摔在府學北邊的大坑里生病高燒。所以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想起來,他回家以后,娘也說過聶家來找青禾,但是她身子不舒服正難受著,就沒好好招待他們,而青禾也的確沒去過他們家。 這么看來,是青禾去府學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故,導致她受傷生病,性情大變,甚至都不理睬他了? 他簡單跟聶大力說了一下,讓聶大力幫忙跟聶青禾和聶父聶母等人解釋一下,他并非不關心青禾。 聶大力撓撓頭:“清遠哥,我也只能說說,青禾啥意思你得看她自己。” 他是感覺得出meimei如今對宋清遠真的淡了,日常從不主動說,不是賭氣故意不說那種,而是真的想不起似的。 以前他因為宋清遠對meimei不夠關心有些意見,怕meimei嫁過去吃虧,后來看meimei對宋清遠似乎沒啥想法了,他也就沒意見了。畢竟兩家還是干親,以往關系很好,他和宋清遠從小玩得好,對宋清遠自是如常親切。 宋清遠便說晚上去聶家拜訪,讓他和聶父、青禾說一聲。 聶大力答應了,見沒事就說先回去做活,他怕陳子健熬不好。 宋清遠望著他的背影,突然就被他腳上的鞋子吸引了視線,那……那是青禾給他做的鞋子吧。 聶青禾給他做的鞋子和別人不一樣,是獨一份兒的,她會用衣服的同色布料,卷成滾邊,在黑色的鞋面、鞋縫上滾一圈,然后在鞋后跟那里多留一塊,方便他提鞋子。 他心里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一時間怔在那里了。 宋清遠站在那里發呆,惹得幾個小娘子好奇湊過來看熱鬧。 聶青禾從窗戶里看到宋清遠和大哥說話也沒理睬,現在看他站在那里既不走也不進來,臉上神態有些憂傷,頓時膈應的不行。你在這里惺惺作態個什么勁啊,想影響我心情嗎? 她悄悄招手,示意來順出去把人給弄走,免得他像個呆頭鵝一樣杵在門口,再讓人以為鋪子用美男招徠生意。 她當即決定,如果晚上宋清遠真的去拜訪,那她就把話說清楚,直接退親。 第35章 夜訪--讓你欺負我姐齁死你! 聶青禾前鋪后院地跑跑,有需要就隨時記賬,見今兒預約梳頭的顧客還沒來,她又跑去找林掌柜學識字。 林掌柜已經放棄羨慕嫉妒這種情緒,只要她問他就教。昨兒教的那幾十個字,今天他choucha了一下,聶青禾大部分都寫對了,有三個少寫了幾道筆畫,有三個寫成別字,還有三個寫得模樣很像,但是寫法似乎有點變化,不過他一看也知道是哪個字。 林掌柜給聶青禾糾正一下。 聶青禾忙改過來。有的字和她前世學的有點出入,順手了她就忘記注意,這也讓她顯得正常一些,并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 今天聶青禾又學了幾十個字,有三分之一是她之前不認識的。她把字寫在一張紙上,旁邊還盡可能畫上小圖標,提醒這個字的讀音,有的不方便畫圖的,她就直接標一下拼音,反正這時候沒拼音,在別人看來就是圖畫符號。 林掌柜很想問問聶青禾那是什么,說不定又跟數字一樣可以讓他也學到東西呢。 結果不等他開口呢,聶青禾已經告辭拿著那張生字表走了。 她能光明正大地寫字,不知道多興奮呢,把這兩天學的生字生詞表掛在屏風上,廣而告之她在學字。 這一天給客人梳頭插戴、修眉化妝,還要去后面看大哥他們熬洗發膏做潔面膏,同時招待一下來洗頭的李娘子等人,幫著灌潔面膏和洗發膏,一轉眼就從早上忙到了傍晚。 今天小弟第一天上學,爹肯定又要晚歸,聶青禾就提早散工去接他。 她接了小弟順便給岑先生問個好,再像征性地問問小弟乖不乖,認不認真學習。 岑先生沒多說,只是一個勁地說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好料子,聶父送他來讀書有魄力且絕對會有大回報的。 離開學堂,聶小力從自己的布巾里,掏出兩塊紙包的麻酥糖遞給聶青禾。 聶青禾驚訝道:“哪里來的?” 聶小力得意得很,“先生給的。我背書最快,背得沒錯,不但不挨打,還有糖吃。” 聶青禾笑道:“岑先生還挺有教學方法。” 聶小力剝了一個糖衣,踮著腳舉著糖往聶青禾的嘴里遞。 聶青禾咬在嘴里,這麻酥糖應該是用飴糖、麥粉、芝麻、麻油等做的,入口就松散酥軟了,甜而不膩,不留殘渣,應該是高檔糖果,不是自己買過的那種低檔零嘴兒。 她夸了一句好吃,牽著小弟的手一起去接堂姐。 結果在巷子里遇到了謝先生。 難得的,他今天穿上了一件天青色的湖綢直裰,拖到腳面,里面是月白色的長衫,頭發梳得整齊戴著玉冠,也是一派玉樹臨風的姿態。 聶青禾和小力向他問好。 聶小力:“謝先生,請你吃麻酥糖。” 謝先生瞥了聶青禾一眼,讓聶青禾總覺得他眼神有點幽怨。他跟聶小力說了幾句,問問他岑先生教了什么,學得怎么樣。聶小力都告訴他。 聶小力:“岑先生一開始不給糖的,我說謝先生就給學生糖吃,誰學得好給誰,他就也給我糖了。” 聶青禾:“……”好家伙,這小子才這么點個孩子,就知道跟先生談條件。 關鍵岑先生居然就聽他的了。 謝先生認真地聽完聶小力的功課,對聶青禾道:“讓他跟著庸才讀書,也會讓他變得平庸起來。” 聶青禾笑道:“謝先生,我們普通人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我聽說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出頭的椽子先爛。我弟弟雖然比同齡孩子早慧一些,但是也沒有那么夸張。” 她相信憑著聶小力的聰明,跟著岑先生啟蒙也會學得很好,過幾年他自己有主意,再根據自己的喜好去拜師會更合適他。 她不知道謝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總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可能他有過人之處,可能他會給小力一些捷徑,可這種捷徑,絕對是有代價的。 很快,堂姐出來,聶青禾趕緊跟謝先生告辭,領著小力和堂姐一起回家。 傍晚時分,天邊有雷云聚集,看起來有一場雨要下。 等他們到家,在聶家勾發網的婦女們已經散了。 聶青禾:“娘,今兒散工早啊?” 聶母:“我尋思著你們該回來,就早點準備做晚飯,早點散工。今天你張嬸兒老家送來些河蛤蜊,她分我兩斤,吐半天沙子了,晚上是炒著吃還是做湯?” 聶青禾就說加點冬瓜或者海帶的煮個蛤蜊湯,夏天喝了解暑。 聶母屋里點了油燈,讓紅花把院子的東西收拾一下。 聶紅花瞅了她一眼,就跑到角落水臺那里,跟洗手洗臉的聶青禾和堂姐小聲嘀咕,“咱娘今天和黃家的拌嘴了。” 聶青禾拿手巾擦臉,“嗯?” 聶紅花小嘴叭叭的,就把事情說了,其實也沒大事,就是黃娘子雖然做活的手藝還行,但是態度不行,而且總是不認真,丟三落四。 聶母對貨的要求又嚴格,誰做的不好就讓拆掉重做。別人被聶母指出來,不管心里如何,都會趕緊改掉,只有黃娘子總要嘰歪兩句,甚至甩臉子。聶母就說要是覺得做得不開心,那就別做了,免得傷了和氣。 黃娘子又說聶母太嚴格了,那么多發網過得去就行了,聶母直接就說那這個壞的發網賣給你,你要?黃娘子就閉嘴了,一下午拉著驢臉不高興。 聶青禾笑道:“有什么好生氣的,她不高興就不做,咱不高興就不讓她來做,誰還離不了誰?” 她進屋去幫聶母做飯,趁機安慰一下老母親。 聶母:“嗨,我壓根就沒生氣。”除了宋母和聶老婆子,別人能氣著她的少。“我不是尋思你們鋪子要貨多,現在人手有點不夠,她雖然毛病多手上活兒還行,要是走了也有點可惜。” 聶青禾讓她不必顧慮這個,做不完的活兒,出不完的貨,賺不完的錢,不必為這些委屈自己。 晚飯一個燉菜,湯少一點也無所謂,一人幾口不至于再尿床,另外再做個咸菜燉雞蛋,開水燙一小盆油菜。這個季節的蔬菜都是城內菜園子,和城外菜農來賣的,新鮮又便宜。 雖然沒有大rou,但是能吃蛤蜊和雞蛋也是以前沒有的好日子,這可都是閨女的功勞。聶母不會當著侄女的面使勁夸親閨女,說好日子都是閨女的功勞,讓家里人都記著點,但是私下里對紅花和小力卻沒少說。 聶紅花在院子里讓聶小力背書,“看看你花這么多錢,學著啥了?是不是浪費錢?” 聶小力就把今天學堂的事兒給大家講一遍,一開始先拜師,等爹和jiejie走了以后,他還要跟著先生給孔夫子上供磕頭,然后再給岑先生磕頭,之后還要和其他學生們認識,排排大小,結果他是最小的,里面每個人都是他學兄。 序齒之后,就是先生講規矩,講課。聶小力第一天原本沒什么課的,先生會給講講我和家人的稱謂以及人之倫乃九族包括哪些人。結果聶小力聽了兩三遍就記住了,先生檢查也掰著手指頭數得一個都不落。 岑先生看他實在小腦瓜聰慧,又開始教他背三字經。別的孩子一天頂多背個三段,聶小力卻背了十段。 雖然他還能背,先生卻不肯教了,說讀書也不能揠苗助長。 聶小力又要學識字,先生說他還小,可以等過陣子再識字,他卻說家里花了錢讓他學讀書,他不能因為小就不學,不學就是浪費家里的血汗錢了。 岑先生被他那句血汗錢震得一個激靈,就教了他十來個簡單的初學字,還給他寫了聶小力以及聶小力家人的名字,讓他認識。 聶小力:“那我可記得牢牢的,花錢去跟著先生學讀書,那是不是學得越多咱就越賺?” 大家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