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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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云硯天生膽大,且見識過血仙的大變活男。 經過一個清晨的奇妙遭遇,他再碰到耗子會講話這種千古奇談,反而沒那么震撼了。 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聽到遁地虎這番話,血仙笑道:“莫信這鼠輩的話,他還偷吃過你奶奶的壽桃兒呢。” 遁地虎連忙解釋道:“……小的在洞中嗅到壽桃兒的芳香,實在是饑腸轆轆,難以忍耐,才偷偷嘗了那么一小口。” 老太君每年做壽都會蒸壽桃兒,饞的那一窩土鼠在洞里竄來竄去,每年都要偷吃那么一兩口才算快活。 他哪成想,這只樹精都看在眼里了。 這土鼠妖住在將軍府的地界里,還偷吃他祖母的壽桃兒,面對這樣一個妖怪鄰居,周云硯正想著應該說什么時,發現血仙在他的膝頭蹭了蹭,雪白的柔夷有順著衣擺往上摸的架勢。 周云硯:“……” “姑娘或許不懂這人間的規矩。”周云硯隔著衣服捉住血仙不規矩的手腕,另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背讓她坐了起來。 “未婚姑娘家,萬萬不可對生男做出如此舉止。” 周云硯加深語氣,一臉正色的說道。 血仙歪了歪頭:“為何?” 周云硯:“對姑娘的名聲不好。” 周云硯做了這些年的將領,身上自帶一股氣勢,不露表情時,有著武將獨有的冷峻。 遁地虎緊張的拍了拍爪子,他們這些小妖怪,很怵武將身上的煞氣。 血仙是喝血吃rou長大的,枝條里都帶著血氣,一點也不怕周云硯通身的氣勢。 她似沒有骨頭一般靠在周云硯托她起來的手掌上,覷著他道:“精怪不在乎那些東西,在我這,昨夜你我便已成親,何來未婚之說?” 血仙油鹽不進,就似一灘軟蜜,任你百般推拒,她又粘又甜,就是脫不開手。 周云硯一噎,道:“姑娘既想在人間行走,還請姑娘注重這人世間的規矩。就算是夫婦,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做出如此孟浪之舉。” 血仙盯著周云硯的眼,道:“你比少時古板許多。” 周云硯:“少時?姑娘之前說,你與云硯有因果,還請姑娘告知,究竟是何年何事,云硯興許能回憶起些片段。” 血仙坐直了身板,拍了拍自己的綢衫,鮮紅色的外衫瞬間幻化成了粉紅色,就如枝頭綻放的桃花瓣。 “這么大吧。”血仙比量了一下,她對歲數不是很有概念,只大約記得應是周云硯這般高的時候。 周云硯:“……” 血仙比量的大小,最多也就五六歲的男童身量。五六歲的記憶,除非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否則根本無從回憶。 “別總是叫我姑娘,我叫血仙,仙子的仙。” 血仙手指一轉,一截木棍出現在手心,她一筆一劃的在土地上寫出了名字。 “這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不許再忘了。” 血仙黑亮亮的眼睛盯著周云硯,光潔如玉的臉頰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色澤。 這只名叫血仙的精怪很美。 今日清晨驚醒之時,匆匆瞥過血仙的容顏,周云硯的震驚里有對突發狀況的驚慌,以及對血仙容貌的詫異。 這是一張精怪的容顏。 若不是精怪,又怎能如此的勾魂奪魄。 “你若再忘,我便吞了你。” 血仙仿佛玩笑般,笑著說道。 遁地虎打了一個哆嗦,他可不覺得血仙在開玩笑。 “血仙”兩個字在舌尖滾過一圈,周云硯道:“可還有其他的線索,只從身高,確實無從想起。” 血仙想了想:“鼓,清晨給你看的那只鼓。” 周云硯濃眉緊皺,腦海中確實一點片段都沒有。按理說,遇見精怪這種事情,即使是年齡小,也不應該一點記憶都沒有。 血仙眸光一閃,又恢復到平日的神情,淡淡道:“不過,你們人到了一定年歲,的確會將小時見精怪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你不必執著,只要日日與我恩愛,自會想起來的。” 周云硯:“……姑,血姑娘說話總是如此……直白?” 什么日日與我恩愛,聽得周云硯額頭青筋都要繃起了。 “血仙,不要喚我血姑娘,甚是難聽。” 若非關系非常熟稔,否則根本不會直呼姑娘家的芳名。 周云硯猶豫了半晌,想著就算反駁,這樹精也不會聽,遂妥協道:“……血仙。” 血仙聽得順耳,心情愉悅,便再次往周云硯身上撲了過去。 “……!”周云硯連忙往后躲:“血仙是忘了方才的話了嗎,莫要在人前做這孟浪之舉。” 血仙:“哪里有人?” 周云硯看向角落里的遁地虎,遁地虎立即警覺,雙眼一閉:“小的什么都沒看到。”他怕血仙直接把他的罩子給挖了。 眼看著血仙越來越近,周云硯伸出手掌:“……等,我還有一事想問。” 血仙雖然想撲他身上與他親香,但看周云硯躲來躲去,也覺得甚是有趣,便停下動作道:“你說。” 周云硯堂堂八尺多的男兒,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不是,女精怪追得滿帳躲。見血仙停下來,他暗暗的呼了一口氣:“不知血仙是何精怪?” 聽血仙方才的話,他猜想,既然是天生地長,那就應是花草樹木、山林河川之類。 就聽血仙道:“我是樹精。” 第9章 9、斷手指 樹精這種精怪,聽起來就不善于戰斗,跟其他的虎妖、豹妖相比,光是名頭就很弱。 一種是食rou的猛獸,一種是喝雨水的植物,沒有可比性。 周云硯試探性的問道:“你會用火嗎?” 不怪周云硯會這么問,世人所聽的鬼怪神話中,經常會有那些能用水火的大妖。 什么九天玄火,驚天雷鳴,或者有個厲害的兵器,總之,神話故事中的妖怪都是神秘且強大的。 血仙搖頭:“不會。” 她一個樹精怎么能會火呢,不過再大的火都燒不死她就是了,就連天上神仙的至陽真火,也對付不了她這個至陰的血煞樹精。 周云硯:“會用水嗎?” 血仙:“不會。” 她為什么要用水呢?她又不是龍王,她是用血的。 周云硯心里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問道:“那你可有什么兵器?” 血仙:“沒有。” 她有無數條枝干,要什么武器呢? 望著血仙生動的眸子,周云硯點了點頭,心想,真被他猜對了。 于是,他不抱什么希望的問道:“你會什么?” 血仙想了想:“進食,變化,還有讓人睡覺。” 行了,周云硯徹底明白了。 進食不用說,誰都要吃飯。 她唯二會的兩項,一個是讓人昏迷,一個是變化身姿,已經全都向他展示過了。 血仙的所有本領加一起,能做的最大的壞事,可能就是“騙婚”了,再沒有其他。 哦,或許還可以讓人昏迷,偷走財物。 望著血仙有些懵懂的臉龐,周云硯不覺得她會做出那種事情,她可能連錢財的概念都沒有。 可以肯定的是,血仙是一只非常非常弱的精怪,且有些單純。 周云硯猜想,也許他少時與她真有什么機緣,讓她會錯了意,才會千里迢迢從京城來找他。 可能她根本不覺得,她昨夜做的那番是錯的。 遁地虎在旁邊聽了個一清二楚。 看著周云硯一臉復雜的表情,遁地虎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你個大傻蛋!你以為那樹精是吃素的嗎!她是吃血rou的!她能把你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你這一路是怎么找來的?”周云硯問道。 這么弱的一只樹精,想必一路吃了不少的苦,能找的這么準確,也算是厲害了,畢竟他們走的是小路。 血仙不知道她的情郎腦補了那么多,她指了指鼻尖道:“順著你的味道。”周云硯骨血的氣味。 周云硯喜潔,聞言十分想嗅一嗅自己的衣裳,他身上有酸臭味不成? 這時,帳外傳來了士兵的聲音:“將軍,何時拔帳啟程。” 將軍今早沒有晨練,吃了點干糧又回了帳,著實奇怪,往常這個時辰早就出發了。 “兩刻鐘后,其他帳子可以拔了。” 周云硯說完,有些發愁的看向血仙。突然多出來一個活人,這可怎么解釋。 血仙聽到士兵聲音,有些興趣的問道:“一會要騎馬?” 周云硯頷首:“是要騎馬趕路。” 血仙雙眸一亮,道:“我也想騎馬。” 說著,她就向周云硯撲了過去。周云硯身后是帳子,避無可避,被血仙抱了個滿懷。 甜香縈繞鼻端,周云硯方知,這滿帳的香氣,都是血仙身上的味道。 周云硯雙手向兩側張開,絲毫不沾血仙的身,他覺得自己先前跟她說的那些話,可能一個字都沒有傳進她的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