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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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衍前輩子不喜與人接觸,甚至因為青年時期被蒙冤流放、屢遭背叛的黑暗日子,很長一段時間,他無法接受有旁人在自己身旁的時候入睡。 后來蕭承衍征戰(zhàn)各方,將支離破碎的南越江山和窮苦流離的百姓扛在肩上,就更沒功夫去談情說愛了,自然對這方面,也是能避就避,以免麻煩。 這個院落比起他前世宏偉奢華的皇宮,還差上很多,不過勝在安靜。 外頭響起腳步聲,蕭承衍放下書,見到陶管家拿著食盒過來,笑瞇瞇道:“蕭公子,這是大人賞賜您的。蕭公子受傷了,應當補一補。” 蕭承衍接過,打開一看,呼吸微滯。 那他知不知道,這些食物,更多的是補那方面的? 夜色愈沉,明亮的月色落入窗布,梁輕讓繡繡給他將發(fā)冠摘去,柔軟的發(fā)絲散落在肩頭,讓他原本過于精致的相貌柔和了幾分,漆黑的眸子如繁星。 繡繡道:“大人比我娘親還好看。” 梁輕糾正道:“男子不可與女子相比。” 繡繡:“大人要睡了罷?我給大人寬衣。” 為了第二天能起的來上早朝,梁輕每日都得早睡。他的身體弱,還沒有怎么夜深,就神思倦怠了。 他剛脫下外衣,坐到床榻上去,外頭傳來敲門聲。主院入了夜,府上的守衛(wèi)就不讓別人進來了,只有院內(nèi)的可以走動。 那黑影個子很高,兩聲清脆的敲門后,說:“是我。” 蕭承衍的聲音,梁輕心里一咯噔,第一時間覺得半夜見面太荒唐,隨即反應過來,按對方穩(wěn)重謹慎的性子,可能是出了大事了,便有些緊張道:“什么事?” 他揪住被子,直起身,卻聽蕭承衍道:“我來伺候大人睡覺。” 第19章 蕭承衍也覺得自己瘋了。 名門望族出身、自幼熟讀四書五經(jīng)、才識、品貌、性情過人,卻……卻在入了夜,擅自闖入別家主人的臥房前敲門。 梁輕抓住被褥的手僵住,片刻,他感慨無比,一板一眼的主角,竟然還記著自己叫人住過來貼身服侍自己,可是,那只是他對旁人的說辭而已。 繡繡走過去將門開了,道:“大人已經(jīng)脫了衣裳了,別把夜風帶進來。” 蕭承衍進門的腳步頓住,遠遠地停在門口,徹底不敢動了。 見他如此拘謹,梁輕卻放松了,他道:“我已經(jīng)要睡了,你來的晚了。雖然府上沒有女眷,但我也不用一個硬邦邦的男人伺候自己睡覺。” 蕭承衍隔著老遠,看見梁輕確實脫了外衣,只穿著白色中衣,半倚在床上,眉目低垂。 房間里點著安息香,幽幽地漂浮著,留的照明蠟燭不多,暗黃的色調(diào)讓整個房間顯得幽靜神秘了起來。 蕭承衍說:“我的賣身契還在大人手里。” 原來是為了賣身契,梁輕眉頭一挑,覺得自己讓主角在自己這里,白吃白住,估計也會讓人覺得自己的善意太過莫名其妙了吧。 說起來人心就是那么復雜,一味仁慈和善心,反而讓人覺得古怪。 梁輕想了想,道:“那你就去倒便壺吧,繡繡一個女孩兒,提起來吃力。我每次入睡前你來一次,早上來一次,手腳輕一些。” 蕭承衍默了默,道:“……是。” 梁輕剛說完,還擔心蕭承衍受不了這種折辱,沒想到對方竟然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似乎真的要拿夜壺。 梁輕的臥榻旁邊放著他的扶梯,還有輪椅,蕭承衍陡然走近,那種身高和氣場的壓迫感愈發(fā)明顯了,梁輕往后退了退,率先道:“等、等一下蕭公子。” 蕭承衍抬眸看他。 梁輕道:“你可知道,進了我的房間還不算什么。但干了這件事,我倆關系可就真洗不清了。” 蕭承衍:“……” 他好歹也是被伺候過的貴公子,知道下人伺候主上都是極盡周到的,怎么到他這,就成洗不清了? 連一旁的繡繡,都無比疑惑地望著兩個奇怪的成年人。 梁輕最終下定了決心:“罷了,你既然愿意,那你就做吧。但是你要記著,這件事可不是我強.迫你的。” 蕭承衍面色都扭曲了,這他到底是做還是不做?這深更半夜、安息香飄滿了整間臥房,這人到底在胡話什么? 蕭承衍最后說不出話來,將東西拿走了。安息香的味道飄入鼻尖,梁輕困得不行,他褪去中衣鉆進被窩,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 過了兩日,就是南越國每個月例行的祭天禮,屆時,朝中大臣、皇帝都會到場,而司禮監(jiān)和國師就會在皇宮內(nèi)行祭天禮,為南越國祈福。 一大早,梁輕就起來換衣服弄頭發(fā),用過早膳,就已經(jīng)不早了。陶管家慌張地去叫轎子,一邊安排侍衛(wèi)護送,一邊咕噥道:“大人,要是府上有個能做主的,豈不是您也輕松許多。” 勤勤懇懇仿佛是催婚的長輩。 梁輕便當沒聽見。 到了皇宮中的祭壇,到的人已經(jīng)挺多了,一個大臣在梁輕身邊,說:“徐大人今日也沒有來。” 另一個大臣道:“徐閣老昨日早朝不是因病請假了嗎?這人老了,生了病,一天兩天好不了。” 確實也沒什么稀奇的,梁輕皺了下眉,只是想起徐家可能跟阿秋的案子有牽扯,一時心里也很是疑惑。 祭禮很快就開始了,皇帝很看重這次祭天活動,一直持續(xù)到下午未時才結(jié)束。 梁輕順道去拜見了國師,國師還穿著那身祭壇上的衣服,透著淡淡的仙風道骨的氣息,面上淡笑,見著梁輕了,道:“我今天見你在下面聽我背經(jīng)書聽的很認真。” 梁輕吹捧道:“從您口里說出來的話令我深有感觸。” 國師看著他,道:“手臂上的傷,好了嗎?” 梁輕一愣,沒想到國師還記得這回事,除了蕭承衍,也就國師問了他第二次。 梁輕遲遲不回答,國師道:“為師讓你抄經(jīng)書,是希望你能平心靜氣,遠離俗世復雜的貪念和名利之爭。很多事情,都是強求不來的。” “這幾日你性情愈發(fā)平和了,我心中欣慰,自然不會讓你抄經(jīng)書了。” 梁輕才明白過來他竟然是這個意思,笑了一下,道:“我已經(jīng)好了,勞煩您記掛著。” 國師點頭,又道:“你上次從我這拿去了的解藥,我忘了告訴你,這個解藥不可以同時全部服用,需要磨成粉末狀,每日服用一次,服用七日。” 梁輕一愣,道:“您不說,我都快忘了。” 國師似乎嘆了口氣,道:“為師不希望你手上再沾染人命了。” - 等梁輕回到府上,已經(jīng)是傍晚了,他推著輪椅回前廳的時候,正好撞見蕭承衍抱著花盆走過來。 蕭承衍將花盆放在院子里的竹架子上,看起來非常輕松,氣也不喘,他問:“今日祭禮,有發(fā)生什么嗎?” 梁輕道:“沒什么,就是徐世昨日和今日,都因病告假了。” 他話音剛落,蕭承衍側(cè)過頭咳嗽了兩下,梁輕看向他:“你養(yǎng)傷那么多日,還沒有好全嗎?” 內(nèi)腑的傷好起來特別慢,而且他體內(nèi)有毒素在血脈內(nèi)肆意不但不能運轉(zhuǎn)內(nèi)力替自己療傷,那種虛弱感也讓蕭承衍很難安定下來。 猛獸是不能被拔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的,不然會發(fā)瘋。 蕭承衍搖了下頭,道:“我體內(nèi)有毒素,只能等宮里送來部分解藥,屆時就能好全了。” 梁輕一愣,沒說什么。很快,陶管家讓人將膳食傳了上來。梁輕想了想,道:“去傳蕭公子來,別讓別人進來,把門關上。” 陶管家盛燕窩的手頓住,神色驚異,是驚異自家主子,難得愿意讓人一同用膳。陶管家的內(nèi)心欣慰非常,他放下碗,沒有說什么不合規(guī)矩,叫退下人后,自己跑去叫人了。 梁輕將解藥一部分倒入那一小盅燕窩里。 解藥就一份,他需要看著蕭承衍完整吃了,才行。 關于解藥這件事,梁輕和心腹幕僚談過,對方說的很有道理,太容易來的解藥,很難讓人一下子相信,反而會適得其反。 更重要的是,得了解藥的蕭承衍會做什么?相當于對方徹底沒了約束,如果讓蕭承衍查到了豫王案的蛛絲馬跡,最終憤恨難忍,想要報復那些兇手怎么辦? 他會像那日大牢里,殺了自己嗎? 幕僚說,大人給他解藥,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世界上再也找不出這樣的好事。但是大人也要考慮一下自己,人,都是會先自保的。 梁輕并不懷疑幕僚說法可不可信,概率大不大,但如果像幕僚說的一樣,那就依然是在玩弄人心。 而人心,是最不能算計的東西。 梁輕便只好折中一下,蕭承衍身上的毒,他先給對方解了,但讓對方先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解了毒。 至于之后如何,就再說吧。 蕭承衍很快就過來了,推門進來看到梁輕,眉頭挑了一下。 梁輕指了個位子,說:“一個人吃飯孤獨寂寞,蕭公子賞個臉,陪我一下吧。” 蕭承衍聞言坐了下來,想看看他又有什么奇怪的主意。 他面前放著一碗燕窩,梁輕道:“吃吧。” 蕭承衍道:“多謝大人厚愛。” 他說完,卻沒動,見梁輕低頭姿態(tài)閑適地吃東西,才放下心,開始用餐。 蕭承衍的動作很斯文,這是梁輕頭一次跟真正成長在古代的人一起吃飯,很快,蕭承衍還是發(fā)覺了梁輕多次偷偷觀察自己的行為。 蕭承衍放下筷子,側(cè)頭看向梁輕:“大人,你是想說什么嗎?” 客客氣氣的,梁輕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問:“你之前在豫王府,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嗎?” 蕭承衍:“沒有。” 他父親雖然嚴肅,卻不苛刻,但常年在外。幼年的蕭承衍大多時候與母親一同用膳,母親雖是大家閨秀,卻在府上時,也是想說什么便說什么。 “哦。”梁輕心想,那么話少的蕭承衍,就算是用膳的時候沒這規(guī)矩,估計也不會說話。 梁輕道:“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住這么大的院子,也沒想過會在這么大的餐桌上用這么豐盛的餐,也不知道食不言這些規(guī)矩。” 他穿越前,確實沒想到過會有這種經(jīng)歷。 蕭承衍側(cè)眸看了他一眼,聽說梁輕自小流落在外,被老鎮(zhèn)國公找回,還只是幾年前的事情。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蕭承衍不是拘謹而浪費的人,將面前的燕窩吃掉了。 晚膳后,蕭承衍正要告辭回去,忽然有個侍衛(wèi)帶來了一個宮里的消息。 三公主蕭月從市場上買了個奴籍男人,帶回府中才過了一天,就被太后給發(fā)現(xiàn)了,此刻已經(jīng)被強行拉入宮了。 蕭承衍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