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女配是爽文劇本、纏情蜜愛:總裁的私寵嬌妻、應(yīng)有盡有、師妹她走火入魔、解藏、重生之謀妃當(dāng)?shù)?/a>、絕強(qiáng)修真高手、驚!碼字機(jī)大大竟是外星觸手怪!、被偏執(zhí)師尊套路后(穿書)
等陶管家出去后,蕭承衍也睜開了眼睛,內(nèi)力沖撞帶來的傷還有陣陣余痛,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 他在受傷的時候,不喜歡身邊有其他人,寧可獨處自救,但是此刻容許梁輕踏入自己的世界,甚至超過了那一點他與別人維持的界限,完全是因為那天晚上。 他抱過這個人一次。 他不相信有人會愿意把自己完全托付給別人,而這一點在那一夜被梁輕打破了。那信任程度,讓蕭承衍覺得,對方不會殺自己。 至少,人不會對自己潛在的敵人,露出毫無防備的后背。 蕭承衍很擅長在各種形勢下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比如面對梁輕,他早看出來,對方是個極心軟細(xì)膩的人。 “我記得,上一次宮里送解藥來,是三日前。”梁輕問,“發(fā)病沒有那么快。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他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詰問。梁輕已經(jīng)開始懷疑面前這個幼年期龍傲天,不再是一張單純的白紙了。 “我看到了一本講述武功招式的書,想起我父親每日清晨教我習(xí)武。”蕭承衍說,“我沒忍住,這幾日練了會兒。沒想到這個毒如此厲害。” 梁輕的目光從探究變?yōu)橥锵А?/br> 雖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但對方心里難免會生出一絲想念來吧。 想到這一點,梁輕就再無法責(zé)怪對方的沖動了。 懷瑾握瑜、名動臨安都城的蕭世子,只想不忘記父親教他的一招一式的武學(xué)罷了。 蕭承衍看著梁輕的眼神一點一點地變得古怪起來,心想自己只不過為了暫時掩蓋自己偷拿武功秘籍而已,這人剛才突然就摸自己褲腰帶,現(xiàn)在又是在想什么? “不怪你了。”梁輕雙手握成拳頭,目光堅定,語氣卻像哄小孩子似的,“你父親會明白你的心意,你以后會變得更強(qiáng)。” 蕭承衍凝目看著他,發(fā)現(xiàn)梁輕的眼神里多了點慈祥:“你暫且先好生歇息。” - 皇宮御書房。 太監(jiān)推著梁輕從里頭出來,梁輕低眉看著文書,旁邊有大臣經(jīng)過向他行禮,他才抬起頭,略微冷淡地點了下頭。 到了宮門外,梁輕的侍從剛要把他的輪椅抬起來放進(jìn)轎子里,后面的官道上卻來了個轎子,穿著華麗的二公子程子瑞身形矯健地躍下馬車。 梁輕抬手示意侍衛(wèi)停手,提聲道:“程二公子入宮為何?” “我要去給太后娘娘送一些東西。”程子瑞素來直率,道,“不對,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梁輕聽說,太后寵愛的小輩里,其中就有程子瑞。 太后是原主姑母,是三公主的養(yǎng)母,偏寵自己和三公主也情有可原,但寵愛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程子瑞,就不太讓人想得通。 梁輕道:“我見著一個很好看的簪子,想送去給太后。” 程子瑞看著他,忽然道:“你是不是也常拿這種東西引誘身邊的女子?” 他的目光透著一絲驚恐,梁輕眉頭一皺,難以啟齒道:“本官什么時候?qū)ι磉吪印@樣了?” 他眼眸流轉(zhuǎn)的時候,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風(fēng)流,是很薄情的相貌。 程子瑞看著看著,神情漸漸變?yōu)閼嵟溃骸澳悖」植坏猛饨缍紓髂銡埍├淇幔氨蔽簛硎沟氖虑椋疫€以為傳聞有誤,你內(nèi)心還是有良知的,但是你竟然心狠地連自己身邊的侍女都要虐殺!” 他的語氣激昂憤慨,梁輕被說的一頭霧水,頗為無辜,怎么送自己姑母一個簪子,就扯到身邊女子去了? 昨天繡繡在自己旁邊吃東西的時候,他就說了句女孩子要少吃甜食,何至于到虐殺這一步? 程子瑞繼續(xù)道:“他們還說你喜歡拿劍殺人,現(xiàn)在,我倒是信了。” 梁輕:??? 深吸了一口氣,梁輕平靜下來道:“你說我虐殺侍女,是什么意思?” 程子瑞說:“你可記得阿秋姑娘?對方的尸體,昨日才被官府衙役從城外找出來。” 梁輕皺起眉,“跟我無關(guān)。我早已讓管家將其遣送離府,對方去了哪處我尚且都不知道。而你連她因何而死、毫無證據(jù)的情況下指認(rèn)我,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他言語很有條理,程子瑞聽的一愣,竟然發(fā)覺很有道理,頓時有些愧疚。但是,他很快回過神,道:“民間傳遍了。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回到鎮(zhèn)國公府內(nèi),梁輕讓身邊去打聽的侍衛(wèi)也都回來了,一人道:“民間傳言確實如程二公子所說,大人心智扭曲,喜歡……欺凌身邊的下人。” 那人越說越小聲,梁輕鼓勵道:“他人的言論,本官不在意,你繼續(xù)說。” 那人道:“民間傳聞,大人三頭六臂、兇神惡煞,在洗澡的時候,用一把劍,直接把府上一個下人給閹了!” 梁輕被茶水嗆到,低頭咳嗽了起來。 他只是個坐輪椅的殘廢,這是被傳成了什么大魔頭? 身旁的陶管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大人,是奴才的錯。那日奴才去傳蕭公子燒水,說錯了。” 梁輕驚呆了,邊咳邊道:“那你也不至于傳我要把人閹了啊!” 龍傲天該怎么看他啊! 梁輕慘不忍睹地扶了下額,道:“去,傳蕭公子。” 陶管家道:“大人,蕭公子還傷著呢。” 梁輕道:“爺自己去,行嗎!” 第17章 為了解開這個天大的誤會,梁輕都來不及享受按摩放松,讓陶管家先推自己去找蕭承衍。 他來的太快,剛拐過圍墻,就見著蕭承衍住的廂房前站著好幾個人。 而繡繡站在他們中間,張開手臂擋著房門,道:“這是蕭公子的屋子。他替大人出去辦事了,你們這是擅自闖入!” 那名膳房管事的拿著一根鞭子,把玩了兩下,道:“休想騙我,我今天還見你拎著食盒進(jìn)去,我倒要看看他躲在房間里在干什么!” 說著,他伸手去拽小姑娘的手臂,繡繡爆發(fā)的時候力氣竟然不小,管事的惱怒道:“你別以為貼身服侍著國公爺,你就可以在府里為所欲為了!” “那你以為,你就在府上待了一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身后陡然傳來陶管家的聲音,管事的一回頭,看到神色陰沉的陶管家,以及他身后、目光冰冷淡漠的鎮(zhèn)國公。 他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來了,哆哆嗦嗦道:“大、大人……” 梁輕對陶管家道:“你自行處置吧。” 那人頭磕在地上,卻依然無法引來梁輕注意的目光,陶管家讓人把他拖下去,歸一上前推著梁輕入了房間。 然而床榻上并沒有蕭承衍的身影。 歸一轉(zhuǎn)過頭去,梁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邊是一個屏風(fēng),紗帳后露出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不一會兒,披著外衣的蕭承衍走了出來。 他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中衣,他將外衣袖口套進(jìn),正在將腰帶系上。他的身材屬于寬肩窄腰那類,直起身的時候特別明顯,長相又俊美不凡,很是出眾。 “我正要出去。” 蕭承衍的面容還帶著一絲病意,道,“沒想到大人親自過來了,多謝。” 他的語氣淡淡的,梁輕道:“昨日他來過嗎?” 蕭承衍搖頭,發(fā)現(xiàn)屋外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問:“大人打算怎么處理?” 梁輕:“你覺得該怎么做?” 蕭承衍道:“多管閑事,是為蠢,欺軟怕硬,是為惡。這種人不是心性單純之人,留在府里,將來若有什么事,大概率會反水。” 他識人一向準(zhǔn)確,其實是豐富的閱歷的結(jié)果,梁輕覺得有道理,自己的心腹,貴精不貴多,只要每個都值得信任和托付的就好。 梁輕便對歸一說:“給陶管家傳個話,杖責(zé)二十,丟出府。” 蕭承衍坐在桌子前,拿起水壺倒了碗水,推到梁輕面前,道:“大人若不嫌棄,可以嘗嘗我這兒茶水的味道。” 梁輕不喜喝茶,抬頭看見蕭承衍的雙唇很薄,因為受傷而沒有血色,心里陡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 因為賣身契在自己這兒的翩翩君子,不得不委身在自己府上,上演了一系列被刁難的戲碼…… 不敢想不敢想。 連什么把人閹了,梁輕都不好意思再提,他道:“你一直在此處靜養(yǎng)也不妥。府上那么多人,難免有些閑言碎語。” 蕭承衍想的比他長遠(yuǎn)一些,道:“如果消息傳出去,皇帝也會對大人產(chǎn)生猜疑。” 梁輕唔了一聲,道:“你在擔(dān)心我?” 蕭承衍捏著茶盞的手頓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梁輕會突然往這方面想。 不過,蕭承衍住在鎮(zhèn)國公府,也免去了外界的很多麻煩,如果梁輕出事,臨安城內(nèi),天子腳下,蕭承衍無論去哪,都不會安生。 蕭承衍避開了這個話題,垂眸道:“大人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何?” 梁輕沒有繼續(xù)追問,想了一下,道:“你與府上仆從同住,他們遲早會發(fā)現(xiàn)你受傷靜養(yǎng)異樣,雖然經(jīng)過排查,但我也不確定府上是否有細(xì)作。” 況且,被刁難排擠這種事,即便是國公府上,也有人落井下石,梁輕出于自己活命的初衷,還是希望龍傲天在他府上,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被流放的兩年時間。 蕭承衍道:“確實是不合適。” 梁輕接話道:“所以,你不如直接搬到主院來,跟我同住。” 蕭承衍:“……” 見蕭承衍神色都變了,梁輕心道出身世家的蕭承衍,在這方面,很是非常的重禮和守規(guī)矩。 他想著確實要把話說明白,道:“主院有許多房間,你住一間,貼身服侍我,自然沒人敢多嘴碎了。” 算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升職加薪。 況且,主院的紀(jì)律是最嚴(yán)明的,像是今天這樣的擅闖,根本不會發(fā)生。 但是,蕭承衍握著茶盞的手卻開始顫抖了。 這人,不但要閹了他,還要與他同住…… 對方拿著他的賣身契,將他弄進(jìn)府里來,竟有這種骯臟的心思? - 言歸正傳,梁輕讓蕭承衍收拾東西過來后,便回去找來幕僚,說阿秋姑娘的事情。 幕僚覺得此事疑點重重,既然尸體既然已經(jīng)被找到,如果梁輕有嫌疑,那官府為何沒找他,事情的謠言卻先傳了出來? 當(dāng)然也有梁輕原本名聲就不太好的因素,但是,如果是官府不想得罪鎮(zhèn)國公府,那就會私下通知梁輕,將此事壓下來。 雖然未能說過幾句話,但也是一條人命,梁輕將這件事交給歸一去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