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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檢察官,你看不相關的一些事就先別是吧,教導主任很為難地對曹煥說道,但是您放心,我們做教育的,從來都是把孩子們放在第一位,一定會妥善處理,絕不姑息! 曹煥,走吧。 譚北海適時出現在了門外,招呼曹煥走人。教導主任這次可能真的被打擊到了,跟在兩人身后送他們出校,全程一言不發。經過一樓的時候,曹煥再次瞄了眼一班和二班的教室,仍是一副完全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他的好奇心實在按捺不住了,轉向教導主任問道: 為什么一班和二班都沒有人?誰知這一問,教導主任突然白了臉,曹煥觀察著教導主任這不合理的臉色變換,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該不是因為這件事,被隔離了吧? 哎喲不是不是,真不是!檢察官您說什么呢,不是的,他們是他們 教導主任否定得積極,可一說到重點,卻又扭捏了起來,支支吾吾的沒個明確答案。 蕭主任,您不說沒關系,我們到時候也會查到的。 譚北海一臉平靜地說道,短短一句話讓教導主任整個人抖了抖。 哎,我說我說,是這樣的,他們現在在集訓,我校借了三站路外的六中的教室,他們在那兒上課呢。 集訓? 教導主任看瞞不過去,立馬變了副祥林嫂模樣,凄慘著張臉,訴苦道: 檢察官們,你們是不知道,現在教育難做啊,真難做,教育局下命令要公平教育,取消了奧數啊華羅庚杯賽啊各種賽事,我們是很響應號召的,馬上不培訓了,但是國際賽事取消不了的啊。他們實驗班要選拔人去參加明年春季,在瑞士舉辦的中小學生國際信息學奧林匹克,所以從這周開始,每天放學后都要進行培訓。教育公平是好啊,我們也是一直在做的,只要有能力,又好學的孩子我們都是鼎力支持他們的,學校里有各種補助政策、殫精竭慮地精心培養他們,你看趙祁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但是現在的做法啊,是一刀切啊,讓不要學的孩子,硬按著他們的頭逼著他們學,讓要學的孩子吧,這沒得學,那也沒得學,教育難做啊。 譚北海倒是不吃教導主任這一套苦情賣慘表演,聲音平靜地繼續問了下去。 兩個班都報名了? 那是,全部自愿的,沒有任何強迫,實驗班孩子,沒有差生的。 我看不一定吧,這榮譽是學生要的,還是你們學校要的啊? 教導主任不響了,抬眼看看譚北海又看看曹煥,賠著笑: 當然是對學生以后的人生路有好處的,我們學校也就是,沾個光,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教導主任抹了一頭的汗,把他倆一直送到了前門口,看著他倆上車,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趕緊轉身離開了。 譚北海發動了車子,打開四面窗,先沒動,等著車玻璃上的霧氣散去,趁著這時間,他看著后視鏡里的曹煥問道: 怎么樣?有什么新線索? 別說,光是坐著一直說話也是很消耗體力的,曹煥這會兒已經餓了,在那一大袋面包里翻找著,挑了一盒泡芙打開了吃。 現在的孩子越來越早熟了。 曹煥嘴里塞了個泡芙口齒不清地回道。 怎么說? 個個鬼機靈,別看好像什么都不懂,其實心里門兒清,還學會抱團了,欺負不叫欺負,叫孤立,只要大家都做這一件事,那就是對的。 那鄭盛呢? 鄭盛?曹煥嚼完一個又塞了一個進嘴巴,那幫孩子80%都在幫他說話,說他這樣好那樣好,不過就我聽來,他那些個行為,怎么看怎么像個□□。 譚北海笑了笑,看曹煥吃得狼吞虎咽,便從儲物箱里摸出一小瓶火車專供純凈水遞給他。 我倒覺得無用信息居多。 曹煥灌下去小半瓶水,心想就那些個邊都挨不著的問題,能問出什么有用信息來,但嘴上還是配合地問道: 怎么說? 敘述的感受大于實際所見,講的有效信息都與案件沒有相關性,而看似有相關性的卻都是主觀論斷,今天的問詢可以說是沒有收獲。 這話說得還挺潮。 曹煥在心里小小咕噥了一句,覺得譚北海說了句廢話。 那今天不是白問話了? 不能這么說,排除無用信息也是有效調查。看霧氣散得差不多了,譚北海關上了車窗,將車駛離了鶴鳴路小學,車行駛平穩后,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曹煥,道,晚上想吃什么? 啊? 曹煥嘴里的最后一個泡芙還沒有咽下去呢,突然想起來似乎之前譚北海說了要請吃晚飯來著,可惜他不是陳彌,不能塞下一座山,在狂嗑了一盒泡芙之后,已經不適合再繼續進大餐了。 隨意吧,小面館啊,露天小飯店啊都可以。 彼時,車正好遇到紅燈停了下來,譚北海單手扶著方向盤,轉身微笑著跟曹煥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