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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96節

    下一刻,車簾子從外往內掀起來,露出一張旅途疲憊卻笑意盈盈的臉。

    尉遲瑾問:“你要去哪?”

    他桃花眼笑得太勾人,興許是徹夜趕路,發梢還有些濕潤。眼瞼出有些烏青,卻因那雙眸子璀璨耀眼,而半點也不減俊朗風姿。

    “去壩子村,”蘇錦煙下意識地開口,而后又補充道:“尋一位茶技高超的老人。”

    “嗯。”尉遲瑾笑,伸手進來揉了揉她腦袋,又將簾子拉上了,在外頭吩咐道:“出發。”

    他出現得太突然,動作也太快,蘇錦煙正是睡意迷蒙之際,以至于他揉頭發時,竟傻愣愣地由著他。

    片刻后回神時,蘇錦煙掀簾子望出去,見尉遲瑾騎馬跟在她的馬車旁,問道:“你做什么?”

    “什么?”尉遲瑾問,以為她問的是自己跟在馬車旁的事,便答道:“當然是陪你去壩子村。”

    “我剛剛從外地而歸,正準備進城就見到你的馬車。”尉遲瑾道。

    “那你回府便是,”蘇錦煙順著他說:“我無需你陪著。”

    “嘖...”尉遲瑾挑眉:“我也只是客氣客氣說說而已,我真正想陪的可是你肚子里的那位,你莫要多想。”

    “壩子村路途這么遠,”他繼續道:“萬一又遇上了山匪可如何是好?我這輩子可就指望這么個兒子給我傳宗接代了,自然得仔細些。”

    “......”

    蘇錦煙面無表情地將簾子拉上,卻聽得他在外頭大笑。

    .

    午時,蘇錦煙一行到了壩子山下,果然如張叔所說,上山之路十分狹窄,馬車不得而過,得換成牛車。

    這倒沒什么,唯一令蘇錦煙犯難的是從這邊去壩子山,中間隔了條小河。聽過路的村民們講,以前這里是有一條木橋的,可之前連日下雨,木橋被沖毀還沒來得及修繕。

    她站在岸邊,放眼望去,河面不寬,河水也不深,可就是深秋之際,水太涼了,且她懷著身孕實在不方便淌水過河。

    張叔等人已經帶著東西淌水過了對面,霜凌站在蘇錦煙旁邊憂慮:“小姐,咱們怎么辦?”

    “我想想法子。”她說,而然下一刻,就被人打橫抱起。

    “想什么?”尉遲瑾道:“我抱你過去就是。”

    “哎——”蘇錦煙嚇得趕緊摟他脖頸:“尉遲瑾,你下次做什么事可否與我商量著來?”

    “如何商量?”尉遲瑾挑眉:“商量怎么抱你?”

    “......”

    說著,尉遲瑾已經抬腳下了河,河中濕滑,他卻走得穩穩當當。

    “還是商量用什么法子過河?”尉遲瑾又繼續道:“那你說說,有什么法子能比這更快更省事的?”

    “......”

    過河的不乏一些村民,有幾個大膽的婦人也聽見了尉遲瑾說話,她們朝這邊看過來,打趣道:“這位夫人,瞧您丈夫多體貼,要是我家那口子,可不會這么做。”

    “就是,”有人附和道:“這年頭可難見著這么會疼媳婦的。”

    尉遲瑾得意地笑,對著她低聲說了句:“聽見了?”

    蘇錦煙臉頰微微紅,干脆別過臉裝死。

    霜凌和巧月是村婦們幫忙背過河的,蘇錦煙感謝地送了些她們布料。眾人過了河之后,蘇錦煙才又換成牛車往壩子村而去。

    .

    下午未時,一行人終于到了壩子村,按著村民們指路,在村尾的老槐樹下找到了那位茶技老人。

    只不過老人脾氣確實倔得很,聽說有人來找他,他也不搭理,兀自在屋子里呼呼大睡。老人的兒媳婦張嫂子面色尷尬,趕緊請蘇錦煙在院中坐下。

    她打著圓場道:“實在是抱歉,我公公近日干活勞累,因此還在歇著,望夫人莫怪。”

    “無礙,”蘇錦煙道,接過霜凌遞來的軟衾蓋在膝上:“我等得。”

    “那就辛苦夫人了,”張嫂子進屋子給蘇錦煙倒了碗熱茶。

    由于院子較小,站不下那么多人,蘇錦煙帶來的人都在院外等著。尉遲瑾跟蘇錦煙坐在一塊兒,他之前過河之時并未脫鞋襪,以至于此時膝蓋往下都是濕漉漉的,衣袍緊緊貼在身上。

    看著實在難受。

    蘇錦煙暗暗看了眼,再看了眼,于心不忍勸道:“你可要將外衫脫下讓張嫂子烘一烘?”

    出門在外,這樣的事尉遲瑾經常遇到,淌水而已,簡直是家常便飯。再者他身子熱,一點也不覺得冷。

    原本想擺手說‘無礙’,但想了想,又點頭道:“也好。”

    他利索地脫下外袍,又將鞋襪也脫了,完了還緊挨著蘇錦煙坐,將她膝上的軟衾扯過去一角。

    “我冷,”尉遲瑾冠冕堂皇道:“挨著你暖和些。”

    “......”

    蘇錦煙覺得他哪里需要挨著她?他一靠近就像個火爐似的絲絲往外冒熱氣,倒是她反而感到挺暖和的。

    院子里有兩個小兒在玩鬧,一開始小兒見了她們還挺拘謹,探頭探腦地打量,后來霜凌從車上拿了些小玩意過來逗兩人,漸漸地便也放開了。童言童趣,實在是令人歡愉。

    蘇錦煙望著兩個小孩兒,尉遲瑾則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唇角含著滿足的笑。

    過了會兒,張嫂子捧著簸箕出來曬東西,蘇錦煙瞧見里頭青翠細長的嫩葉,長得像草一般,稀奇地問:“張嫂子,這是何物?”

    張嫂子靦腆地笑:“這就是我們鄉下人喝的茶。”

    “我適才喝的就是這個?”蘇錦煙問。

    “正是,”張嫂子說道:“這也稱不上茶,就是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草,低賤不值幾個錢,讓夫人見笑了。”

    “我倒不這么認為,”蘇錦煙笑道:“我適才喝之時,就覺得此茶清香馥郁,味鮮甘甜。唇齒間清潤留香,實在驚艷。”

    “卻不想竟是出自路邊的野草,”蘇錦煙道:“有的人喝幾千一兩的茶是這般感受,而我喝這路邊野草也是這般感受,可見茶不分貴賤。”

    張嫂子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倒是不會接話了,只樂呵呵地笑:“夫人不嫌棄就好。”

    “這位夫人倒是嘴巴子利索,”這時,門內走出位老人,板著面容道:“你們這些經商的哪個不是看中利益?茶在你們手中就是分三六九等,要不然怎么會有不同價錢之分?”

    張嫂子趕緊過去扶住老人,低聲喊了句“爹。”

    蘇錦煙就明白了,她要尋的人就是這位板著臉脾氣又硬又臭的老人。但蘇錦煙被他說這么一通也不氣,想了想,她索性順著毛捋。

    “老人家說的對,”她笑道:“商人逐利確實不假,只不過,有一點恐怕老人家誤會了。”

    “哼!”老人家不搭理。

    “茶在鋪子里分不同的價錢,可不代表就分高低貴賤,”蘇錦煙道:“同樣是糧食,在米鋪里也還分不同價錢呢,又可曾聽人說米分高低貴賤?在蘇某看來,不僅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人亦如此。”

    “無論是種茶之人,還是行商之人,亦或是讀書之人,皆是在天地而席,以草木而生,誰又如何比誰貴重了?”

    尉遲瑾扭頭看蘇錦煙,她說話輕輕柔柔,卻從容不迫,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勢。她臉上含著笑,自信且耀眼,哪怕置身于破舊不堪的小院也難掩其光芒。

    老人家聽了也是微微一愣。

    他老老實實種了一輩子的茶,結果最后茶園被官府沒收了去,后來才聽說官府跟jian商勾結要買他們的茶園,得的補貼銀錢還不夠他們一家人一年的嚼口。至此,心里最恨的便是jian商和當官之人。

    如今聽了這么番話倒是心里舒暢得很,看蘇錦煙都覺得順眼了些。

    蘇錦煙見老人家態度軟化,便趁熱打鐵說明了來意。老人家脾氣倔歸倔,但匠人總歸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跟人談論起制茶工藝的時候,十分投入,很是熱忱。

    老人家見蘇錦煙年紀輕輕卻懂得甚多,從茶葉生長的環境結合天氣,規整出不同地方不同茶葉的特點,在制作工藝上也有些自己的見解,倒是令老人家刮目相看。

    因此,當晚,蘇錦煙等人得以順利地留了下來。

    只不過,吃過晚飯之后,關于分配屋子的問題又犯了難。

    張嫂子家里只有三間磚瓦房,老人家一間,張嫂子和丈夫一間,剩下一間......

    張嫂子以為尉遲瑾和蘇錦煙是夫妻,自然就提議道:“這間屋子是給我小叔子準備成親用的,不過小叔子去城里做工了就一直空著,夫人要是不嫌棄,就跟您丈夫在此擠一宿如何?”

    “他不是我......”蘇錦煙剛想開口解釋跟尉遲瑾的關系,可又覺得這么說出來反而讓張嫂子更難辦。

    便改口道:“嫂子稍等,我跟他商量一二。”

    “尉遲瑾,”蘇錦煙將他拉向一旁:“你回去如何?”

    “回哪去?”尉遲瑾裝傻充愣,一副完全任她安排的模樣。

    “回宜縣,”蘇錦煙說:“你騎馬腳程快些,想必回去不用多久。”

    “那你呢?”

    “我跟霜凌她們住這。”

    “你們三人?”尉遲瑾看了眼霜凌和巧月,又問:“張叔他們又如何安排?”

    “張叔他們回山下馬車上住一宿。”

    “既如此,”尉遲瑾道:“那就讓霜凌她們也去山下馬車上住一宿。”

    “?”然后呢?蘇錦煙心里問。

    斗篷上的狐貍毛將蘇錦煙整個人的臉襯得圓乎乎的,尉遲瑾忍不住捏了一把,不懷好意地笑道:“我兒子還在這呢,我怎么放心回去?”

    “那你想如何?”

    尉遲瑾昂了昂下巴,指著僅剩的一間磚瓦房,拖長語調散漫地道:“當然是勉為其難地跟你擠一宿。”

    第81章

    霜凌和巧月原本是想留下來服侍蘇錦煙的, 但在尉遲瑾脅迫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跟著張叔他們下山睡馬車去了。

    尉遲瑾目的得逞,心情甚好, 便是將照顧蘇錦煙的一切大小事都包攬了下來。

    蘇錦煙坐在張嫂子收拾好的床榻上,看他笨拙地端盆進門,又笨拙地擰帕子。

    心里嘆了口氣:“尉遲瑾, 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用,”尉遲瑾揮手攔住她,樂在其中:“我來服侍你。”

    說著,他在床沿坐下來, 手里拿著溫熱的帕子,看著蘇錦煙倒是一時不知從何處下手了。

    平時他自己洗臉都是一張帕子蓋住臉用力擦兩下,男人面皮粗糙怎么擦都沒事。可蘇錦煙卻是皮膚細嫩,五官還精致小巧, 在尉遲瑾眼里像件瓷器似的, 生怕傷了她。

    蘇錦煙閉著眼等著, 見他遲遲沒動作,睜眼問:“怎么了?”

    尉遲瑾面色微窘:“你平日洗臉從哪里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