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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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給我吧。”蘇錦煙伸手。 好不容易有個親近她的機(jī)會, 尉遲瑾怎么會放棄,自然是不會給的。他虛心請教:“你與我說就是, 有了這次經(jīng)驗(yàn),說不定以后就會了。” 他攤開溫?zé)岬呐磷? 想起曾經(jīng)見過四嬸給四叔擦汗的情形, 也學(xué)著捏著拍子一角,先從蘇錦煙的額頭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擦。 動作輕柔,一觸即離,生怕她疼。 “......” “別動。”尉遲瑾摁住她, 一手托住她面頰固定住,小心仔細(xì)地從額頭到眼睛再到鼻梁面頰,緩緩擦拭。 屋內(nèi)點(diǎn)了稀疏的油燈,火光微明,只能看得清屋內(nèi)大體的擺設(shè)。但尉遲瑾視力極好,即便背著光也能將蘇錦煙的面容看得真真切切。 此時,兩人離得極近極近,近到呼吸可聞。蘇錦煙緊閉眼睛,眉頭微蹙,似乎對他緩慢的動作漸漸失去耐心,但又不得不繼續(xù)忍著的模樣,令尉遲瑾好笑。 “這里有點(diǎn)臟,”他又故意放緩了動作,將帕子挪到她紅唇邊上:“吃完飯你沒擦干凈。” “真的?” 蘇錦煙說話時,動作不大,紅唇輕啟,隱約還能看見里頭雪白的貝齒。氣息悠悠繞繞地,莫名令尉遲瑾覺得燥熱。 看著那近在咫尺飽滿且紅潤的唇,他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也啞了些:“嗯,真的。” “那你快些。”蘇錦煙催促,但漸漸發(fā)覺不對勁了,尉遲瑾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有些癢。 蘇錦煙趕緊睜開眼睛,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嘴巴,登時問道:“尉遲瑾你做什么呢。” “錦煙,”尉遲瑾有些難以控制,呼吸略微粗重,老實(shí)道:“這不能怪我,你嘴唇這么紅,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就很想親你。” “......” “尉遲瑾,”蘇錦煙奪過他手上的帕子自己擦,說道:“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尉遲瑾也知自己不能對她做什么,靠著么近實(shí)在是自討苦吃,便也聽話地坐遠(yuǎn)了些。 等她自己擦完臉,尉遲瑾又把木盆端到床邊。蘇錦煙愣了下,意識過來他要做什么時,趕緊抽開腳。 “你——”蘇錦煙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滋味難言,她從未想過尉遲瑾會舍下身段做這樣的事,她拒絕道:“我自己來就好。” 尉遲瑾卻是握著她腳踝沒放:“你如何自己來?” 他視線掃過蘇錦煙大著的肚子,意思很明顯,她彎腰都困難,如何能自己洗。 “可是......” “可是什么?”尉遲瑾笑著抬眼:“你覺得我是矜貴的世子不會做這些,還是覺得我尉遲瑾不能做這些?” “蘇錦煙,我呢...”尉遲瑾吊兒郎當(dāng):“確實(shí)是不屑于做這種事,不過對你可以破例,誰讓你現(xiàn)在是我祖宗呢。” “你祖宗不是在尉遲家祠堂里嗎?”蘇錦煙沒忍住說道。 聞言,尉遲瑾低笑起來,肩膀顫抖,笑完他又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洗腳還不夠,還得把你供起來才行?” “嘖...”尉遲瑾慢悠悠地,意有所指道:“也不是不行,回頭把你名字記在我尉遲瑾族譜上,我供你一輩子如何?” 他眸中帶笑,星光璀璨,灼了蘇錦煙發(fā)燙,令她趕緊垂下眼睫。 她故意打了個哈欠:“尉遲瑾,你快點(diǎn),我要......誒?” 蘇錦煙打哈欠的動作突然停下來,定著身子一動不動。 尉遲瑾緊張:“怎么了?弄疼你了?” “別說話,”蘇錦煙小聲道,指了指肚子:“他剛才踢我。” 聞言,尉遲瑾立馬睜大眼睛,視線落在她肚子上,驚奇地壓低聲音問:“他會動了?” “嗯。”蘇錦煙點(diǎn)頭。 尉遲瑾凸起的喉結(jié)動了動,又動了動,想起之前看見高家小姐摸她肚子的那一幕,便問道:“錦煙,我可不可以......摸摸他?” 這個問題把蘇錦煙問得怔了下,其實(shí)并不算過分的要求,但如此舉動卻十分親昵,令她有些不自在。 “可以嗎?”尉遲瑾滿臉希冀,又低聲問了遍:“就一下。” 過了會兒,蘇錦煙點(diǎn)頭,低低“嗯”了聲。 尉遲瑾緩緩伸手,掌心貼在她腹部,秉著呼吸,緊張而虔誠地等待。 許是肚子里的孩子與父親心有靈犀,很快,又踢了下,且動靜比之前的更大了些。頓時,蘇錦煙跟尉遲瑾驚奇地對上視線。 這種生命的微妙令人敬畏也令人欣喜,這一刻,他們互相從對方眼中感受到震撼。 尉遲瑾緩緩笑起來,興奮地用口型說道:“他踢我。” 蘇錦煙也跟著笑了起來,心里漸漸地涌起些異樣的情緒。 . 由于張嫂子家里的床有些小,尉遲瑾身材高大,自然是不好跟蘇錦煙擠一塊睡。蘇錦煙側(cè)臥在床榻上,看尉遲瑾就睡在兩張拼著的條凳上,頭枕著手臂,腿一大截懸空,腳跟堪堪夠著桌面。 她于心不忍:“尉遲瑾,你還是上來睡吧,我將一半分給你。” 蘇錦煙做事向來分得清場合,這種時候也不是該矯情的時候。她努力往里面挪了下,由于身子嬌小,倒是不占多少地方,外邊還騰出了一大片。 “我也想睡床,”尉遲瑾苦悶道:“但我一靠近你就忍不住。” “......” 尉遲瑾說的是實(shí)情,他是真怕自己忍不住,屆時還得硬生生熬著,比睡條凳更難受。 “早知如此,”蘇錦煙問:“那你為何不跟張叔他們?nèi)ド较滤R車?” “錦煙,”尉遲瑾側(cè)臉看她:“你跟孩子都在這,我離開你們又如何安心睡得著?” 這根本不是睡哪里的問題。 蘇錦煙對上他的目光,莫名有些慌亂,趕緊別過臉說道:“有霜凌她們在,不會有事。” 這話說得極輕,幾乎輕進(jìn)了肚子里。 尉遲瑾笑了下,也沒再說什么:“睡吧,想必你也困了。” “好。” 但陌生的環(huán)境,蘇錦煙有些認(rèn)生,且床板太硬硌得有些難受。她面朝墻面,閉了許久的眼睛也未能睡著,過了會兒,轉(zhuǎn)頭看向尉遲瑾那邊。 “尉遲瑾,你睡著了嗎?” “尉遲瑾?” 回答她的是尉遲瑾均勻的呼吸聲,顯然已經(jīng)疲憊不已,沉睡了過去。 . 次日,蘇錦煙醒來時尉遲瑾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聽見動靜,張嫂子在外頭問:“夫人醒了?” “醒了。”蘇錦煙撐坐起來,就見張嫂子和霜凌一起進(jìn)屋子。 張嫂子端著早飯,霜凌則端了盆。 “小姐昨夜睡得可還好?”霜凌問。 蘇錦煙點(diǎn)頭,坐著仍由霜凌服侍穿鞋,隨口問道:“他去哪了?” “誰?...哦,世子爺嗎?”霜凌答道:“世子爺這會兒在外頭練劍呢。” . 蘇錦煙帶來的茶樣,昨夜老人家就已經(jīng)開始攤晾了。今早端了口大鍋出來,讓張嫂子給他生火,自己則坐在凳子上炒制茶葉。 蘇錦煙吃過早飯后,也讓人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邊看老人家忙碌,邊聊起了制茶工藝的事。 老人家技術(shù)嫻熟,沒過多久,制了些毛茶出來。 茶好不好,從毛茶就可看出許多問題。蘇錦煙讓人去取茶具,打算先試一試滋味。老人家見她茶具精致,撇撇嘴。 “不用這么麻煩,”他起身進(jìn)屋拿了兩只碗,各放了些許毛茶進(jìn)碗中,然后直接用開水沖泡。 過了會兒,蘇錦煙問:“我看時辰差不多了,可以喝了嗎?” “不急,”老人家老神在在地坐著啃饅頭。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碗里的湯色變得金黃,蘇錦煙蹙眉,憑她飲茶的經(jīng)驗(yàn),便知這茶定然十分苦澀。 原因無他,實(shí)在是浸泡得太久了。 這時,老人家剛啃完早飯,于是拿了一碗遞給她:“你嘗嘗。” 蘇錦煙遲疑地接過碗,品了一口,就見老人家盯著她問:“嘗到了什么?” “太苦了。”蘇錦煙笑道,有些摸不清這位老人家的路數(shù)。 “還有什么?”老人家又問。 蘇錦煙又淺淺地品了一口,但驚奇地發(fā)現(xiàn),此茶苦過之后回甘極好,且清香四溢,入口順滑飽滿,唇齒間清爽鮮美。 她如實(shí)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老人家聽過后就笑了。 “這就對了,”他說道:“這才是茶最原始的味道。” “茶好不好,”他說:“就得這么泡,泡得越濃越好,這個時候里頭好的懷的都能一清二楚。” 聞言,蘇錦煙恍然大悟:“我從未想過如此情況,只覺得無論是好茶還是次茶,要想好喝,就得用最合適的器皿最合適的水溫來沖泡。” “卻從未想過要去了解茶葉最原始的滋味。”蘇錦煙目光欽佩:“多謝老人家指點(diǎn)迷津。” 老人家被她欽佩的眼神看得心里舒坦,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商人懂什么,眼里只有銀錢罷了。” 蘇錦煙也不跟他犟嘴,含笑做洗耳恭聽狀。 過了會兒,老人家繼續(xù)道:“這茶實(shí)在不錯,即便用最壞的法子沖泡也能喝得出它有許多優(yōu)點(diǎn),等回頭我再祛祛苦味,保留好的一面,想必能讓你賣個好價錢。” 得了老人家滿含信心的話,蘇錦煙頓時松了口氣,起身行了一禮:“如此,就多謝老人家了。” . 當(dāng)日,蘇錦煙就返回了宜縣,而后立即寫了封信讓人快馬送去給宋德章,要他將滇州的茶葉買下來。 有了茶葉,又有了合適的制茶工藝,蘇錦煙不僅心里落下了塊石頭,而且她另有打算。滇州的茶葉品質(zhì)難得,如今在中原市場上并不常見,興許她可以大量采購這樣的茶投入市場,說不定還能成為她“匯源茶葉商行”具有競爭力的茶葉。 因此,針對此,又做了許多周密計劃。 只不過,令她料想不到的是,幾日后宋德章來信說,那批最優(yōu)質(zhì)的茶已經(jīng)提前被人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