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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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么,我回季家九年來,我從來都沒和我爸看過電影。 但是我還記得,我剛回來的時候,你帶我去看了《阿凡達》,最后男主角和一身藍的女主角在樹林里啪啪啪的鏡頭我記得可清楚了。季懷瑜在黑暗里輕笑了一聲。 盛決那時候看他一個十二歲小孩,語言又不通,天天悶在房間里可憐,就帶他出去看電影。 小孩看完,一臉天真的逼問他最后那倆人抱在一起在干嘛。 后來他才知道,季懷瑜那時候什么都懂,都是故意逗他的。 季懷瑜又向沙發邊緣蹭了蹭,偏著頭著望著他。屏幕在他身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本來就剩了兩顆扣子沒扣的襯衫,因為動作更加向下,露出了光潔的脖子和一小片胸膛。 晦暗的熒光下,他的睫毛抖了抖,眼神濕潤溫軟,像只受傷的小野獸。 我們會一直這樣么? 盛決聽到他這樣問道。 第9章 兩人在黑暗中安靜地對視了片刻,季懷瑜聽到盛決輕聲答了一句:嗯。 季懷瑜在心底笑了笑,看來這招對盛決有效。 他接著沉下聲音,眼里依舊閃爍著濕漉漉的光:你不會走吧?不會離開恒輝吧? 不會。 聽到盛決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季懷瑜心底的笑意更盛,即使他是在套路盛決,也難免因為對方的回答,心里彌漫開一股霧氣。 我這個人你也知道,什么也不會。現在只有你一個人,能讓我完全相信了,公司的事就拜托你了。季懷瑜憋了半天,終于說出了重點。 好,你就像以前一樣就夠了,盛決的聲音里難得添上了些許溫柔,季懷瑜正在暗笑,就聽他話鋒一轉,你就在等我這句話是吧? 季懷瑜,我不是你的那些小情人,會被你的招數哄得團團轉。盛決看著他的目光又恢復了冷靜清明,你這個樣子,如果我想暗算你,你會渣也不剩。 你會么? 不管會不會,你現在也該理解自己肩上的責任。 季懷瑜從沙發上猛然坐起來,嘴角扯出一個冷笑:責任?季鼎有這玩意兒么,作為他的兒子,你指望我有?告訴你,公司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這個傻逼董事長我也不想當。 你沒得選,兩天后恒輝集團將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你要在所有媒體面前宣布繼任。 盛決不容置喙的語氣更加點燃了季懷瑜的怒火:盛總準備怎么樣?把我押去? 你知道你繼承公司的消息傳出來,半天之內公司的股價下跌了多少?盛決的語氣中也帶著怒意,表情卻比季懷瑜平淡多了,你知道把你以前的那些花邊新聞從網上全洗掉要費多少工夫?坐上了這個位置,即使你不為自己,也要為公司的未來考慮。 盛決說完,嘆了一口氣:作為醫療集團,信任尤其重要。這次發布會,是難得替你洗脫成見的機會。 季懷瑜像聽到了什么極度有趣的東西,嘴角的抑制不住地抽動:未來?我實話告訴你,等一年后我有了處置權,我就把公司賣給美國佬。還有,我不覺得他們對我有什么成見,網上怎么說我我知道,他們沒說錯,我就是這樣的人。 他一串急促的話語,像珠子一般擊打在靜謐空間的地板上。 季懷瑜知道,盛決生氣了,他本來也沒想到今天會是這樣。 他起身整好衣服頭發,把面前水杯里的蘇打水喝完,故作輕松地說:好了,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我們也聊不下去了。謝謝盛總今天替我解圍,我就先走了。 那對不起了。盛決冷峻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季懷瑜還沒反應過來,盛決家的大門傳來咔咔的兩下清脆聲響。 他心里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疾步走到門口,擰了幾下,門果然已經從里面打不開了。 他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連信號都沒了。 季懷瑜轉過身,直視著盛決墨色的瞳孔,兩道銳利的目光交鋒:盛總現在這是準備監/禁我? 是。盛決答應得干脆利落,毫不臉紅。 季懷瑜走近他,抬起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你不如再弄個手銬把我拷起來?到時候把我拉著過去參加發布會,保證能再上個熱搜,洗也洗不掉的那種。 盛決無視了他的挑釁,淡淡地說:早點睡覺。 季懷瑜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著盛決回房后,他重重地躺倒在沙發上。屏幕上已經播到了電影結尾的演職員表,他盯著上面的字發呆。 盛決果然比他爸更難搞,軟硬不吃,一心要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不知道他堅持多久以后,會像他爸一樣放棄。 發著愣,季懷瑜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身上蓋著一條毯子,而盛決的助理斐清正有些緊張地坐在他對側的沙發上。 斐清看他睜開眼,連忙道:瑜少,您醒啦?我買了早餐你吃點吧,中式的有餛飩、包子和豆腐腦,西式的有烤吐司、松餅和可頌,您看吃什么? 季懷瑜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笑了笑,他從來不對女孩子發火:你是盛決派來看守我的獄警? 不是不是,盛總不是怕您在家生悶氣么,派我來看看而已。 噢這樣,我等會兒再吃,先去洗個澡,季懷瑜掃了一眼她奉命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眨眼道:他交代你看緊我?那一起去? 斐清臉騰地紅了,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就在這兒等你吧。 季懷瑜睡了一覺,心情好了點,沒有去盛決給他安排的客房浴室,而是徑直進了盛決的主臥,斐清在看到后面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在人家的浴室里洗完澡,順便感慨一下盛決完全無香的洗浴用品,然后從衣柜里隨意地撈出一件新的浴袍裹上,季懷瑜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拿了兩杯紅酒。 斐清驚異地看著他,心中感慨季懷瑜的適應能力未免太強了,順著他的動作接過他手中的酒杯。 慶祝我的監獄生活正式開始。 季懷瑜微笑著和她碰杯,語氣中沒有絲毫不悅,讓人無法拒絕。 過了一會兒,季懷瑜走向已經躺倒了的斐清,心里念著抱歉,從她的包里掏出手機,拉起她的手指,指紋解鎖。 他洗澡的時候早就從盛決的床頭柜里翻出了安眠藥,看起來盛決失眠問題很嚴重,床頭常備兩瓶安眠藥。 季懷瑜從里面找到了解鎖智能門鎖的app,再次指紋解鎖,咔嚓一聲,門開了。 他氣定神閑地穿好衣服,吹了頭發,吃了一片吐司,走之前還給盛決留了一張小紙條,提醒他少吃點安眠藥。 帶著一抹笑意走出盛決家大門,季懷瑜心說:想關住我,盛決你還早了八百年。 回家換好衣服,季懷瑜開始打電話。 幫我訂兩張下午去帕皮提的機票,嗯對,還是上次那個,酒店訂15天的吧。 掛斷后他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寶貝,你上次不是說想去大溪地度假么,等下我開車去你那接你。工作?違約金多少我替你賠了,回來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接到人,季懷瑜開著搖滾駛向機場,還沒開到一半,手機又響了起來。 瑜少,機票沒訂上。 怎么回事?季懷瑜皺起眉,這個時間,頭等艙都能訂滿? 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回答:您的所有卡都被凍結了。 季懷瑜還在震驚中沒反應過來,那邊接著說:而且,您現在被限制出境了。 靠! 他的手拍在方向盤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喇叭聲。 不用想都知道是盛決搞的,他怎么能這么狠? 季懷瑜怒氣沖沖地撥通了盛決的電話:盛決,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犯法? 盛決仿佛早有所料,陳述的語氣毫無起伏:是么?文件是你自己簽的,那就是默認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你同意的。 文件?什么文件? 你回來的時候在我辦公室簽的文件,還記得么?我提醒過你要看一下。 季懷瑜甚至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嘲笑,當時那么一厚摞文件,他自然是看也沒看刷刷地就簽了。 現在看來,他是簽了什么賣身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HYHTATTAT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掐掉電話,副駕駛坐的小美女觀察著他眼中醞釀的怒意,弱弱地開口:瑜少,那咱們現在? 季懷瑜發泄似的甩了甩頭發,對她說:能怎么辦?送你回拍攝現場吧,你的違約金我怕是暫時付不出來了。 看出他帶著怒氣,小美女一路不敢說話又被他原路送了回去。 季懷瑜開著車在馬路上兜圈,煩躁到看誰的背影都像盛決,都想直接撞上去一了百了。 回盛決家那是不可能回的,他市中心的房子,剛才出門的時候已經看到狗仔在蹲著,估計現在已經又喊了一撥人過去,他其他地方的房子又隔得太遠了。 他感覺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疲憊,為什么隔了短短幾天,他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開著開著,他莫名地停在了一處地方。 按響了門鈴,屋內人打開門,驚異地望著他。 那人穿著一身居家服,棕色的卷發有些凌亂,一雙比女孩子還溫柔的桃花眼。 瑜少,你你怎么來了? 季懷瑜撐著屋門低頭對他說:蘇晏,讓我進去歇會兒。 蘇晏往門外張望了幾下,確定沒人后關上了門。又往樓下望了一眼,看見季懷瑜的阿斯頓馬丁正張揚地躺在他家正門口。 你車停這兒恐怕不行,會被拍,限量版的別人一看就看出來是你的了,我下樓幫你停在車庫里吧。 季懷瑜點了點頭,把車鑰匙扔給他:麻煩你了。 蘇晏算是他的前男友,當年還是個十八線小明星,因為做的紅菜湯和他媽做的味道一模一樣,加上說話溫柔,對人細心,被季懷瑜盯上了一通狂追。 追上后倆人交往了兩個星期,季懷瑜發覺自己好像也不喜歡人家,再加上和男人正兒八經談戀愛還是有點別扭,于是又把人家甩了。 季懷瑜自己也覺得看起來未免過于拔X無情,就開始砸錢捧蘇宴,硬是把人從十八線捧到了二線,現在也算個流量小生了。 此時蘇宴見到他,心情想必也十分復雜,停車上來后,有些無措地抓了抓頭發:那個我正準備做飯,你要一起吃么? 好,季懷瑜沒有半點不自在,親昵地喊道,宴宴,我想喝紅菜湯。 嗯。 蘇宴笑著應承下來,轉身開始準備食材。 季懷瑜看著他忙碌著切菜洗菜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放松了下來,他起初就是在一個party上,看蘇宴替大家做醒酒湯,才一瞬間決定要追他。 現在看來,他只是貪戀這種溫暖的感覺,并不是真的動心。或者說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他還從來沒有真正體會過,所以也無從判斷。 蘇宴做了四菜一湯,點了放松舒緩的香薰,坐在他對面邊吃,邊慢慢跟他聊著劇組的事。 你不好奇我今天為什么突然過來么?季懷瑜突然問道。 蘇宴垂著眼睛喝湯:你說我就聽著。 季懷瑜就喜歡他這樣隨和,正好這些天發生的破事兒沒人說,一股腦地都倒給了蘇宴。 尤其是盛決的過分之處,讓他忍不住激情辱罵盛決長達十分鐘。 蘇宴時不時贊成地點頭,等他罵完了給他添了一杯檸檬水,開口道: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的。 季懷瑜一愣:我在乎誰? 你說的那個,盛決。如果你真想要魚死網破,不是現在這樣的,我覺得你很擔心,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真的無可救藥。 宴宴,季懷瑜一副很受傷的表情,一段時間不見,你說話怎么變犀利了。我不用擔心,他心里我早就無可救藥了。 蘇宴笑笑:不見得啊,他本來大可以架空你,你不覺得他扯著你上任,比他自己統管公司工作量更大么? 季懷瑜心里又被扎了一刀,嘟囔道:我又沒讓他扯我,放棄我我求之不得。 蘇宴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神采,在他看不到的時候,落寞地抿了抿唇,接著說:你們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嘛,一年而已,應付應付就過去了。 季懷瑜想到還有整整一年,繼續激情辱罵盛決。 晚飯過后,蘇宴問他: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季懷瑜想到這個就發愁,揉著眉心不說話。 要不,你就先住我這里吧?蘇宴的一雙桃花眼溫柔地望著他,瑜少,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因為你能給我什么資源。 季懷瑜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表白,一時間氣氛仿佛凝固住了,心里煩躁的情緒迅速滋生。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有人認真地說喜歡他,他就會甚至有些埋怨地想:好好的干嘛突然表白,搞的大家都下不來臺。 他起身拿了鑰匙,向門口走去:我還是去酒店住吧。 走到一半,季懷瑜的胳膊被蘇宴拉住,回頭對上了他紅了的眼圈。 這是他最頭疼的場景,季懷瑜把他的手指掰開:宴宴,這樣就沒意思了,本來大家各取所需挺好的。 出了門,他又回頭對愣著的蘇宴說:我把你推給了李導,演他新電影的男主角,你努努力,說不定能拿個影帝。回頭你就把我刪了吧,往后互不聯系了。 等他下了樓,準備開車走人的時候,卻發現蘇宴的車庫他沒卡,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