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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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懷瑜仔細看了看,好像也沒太說錯。 為了佐證對他的描述,小編放出了一系列的例子,比如他參加賽車比賽的照片,慈善夜和女明星親昵聊天的照片,還有估計是從他ins上扒下來的一車庫限量超跑和各種聚會的照片。 季懷瑜從上滑到下,心想這小編還有點品味,選的照片都還挺帥,不過他也沒什么不帥的照片。 論壇上八他的樓也蓋了幾百層,開始基本都在討論他家公司。 【恒輝二公子現在也就二十出頭吧?搞醫療器械的能多有錢啊?】 【樓上,人家現在是恒輝的老總了。業內人士表示,恒輝不光是做心臟支架、人工關節啥的,還有核磁共振儀器之類,因為研發超前幾乎壟斷了國產市場,而且他們還有制藥、化工】 【不明覺厲。】 【你們去富豪榜上看看他爸位置在哪就明白了,很快就該換人了。】 還有人在討論他的照片。 【恒輝新總裁的顏,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哥哥我可以!】 【年輕,有錢,賽車手,混血神顏,偶像劇標配了嗚嗚嗚,我也可以!】 【樓上的,建議你們了解一下他的歷任女朋友,不說gzh這種同為超級二代的大小姐,好歹也是pxy和bfr這樣的小花吧,輪不到咱們的。】 季懷瑜瞇著眼睛看了半天,前面的應該是指郭星火他姐,他可惹不起,后面的兩個他拼了半天,愣是沒拼出來是誰,和別人有沒有一段情史他也無從想起。 【你們知道嗎?有圈里的人爆料過,他是雙,男女通吃,和PLT樂隊的主唱在一起過。】 【臥槽,我就覺得我的gay達隱隱作響,他是1還是0,我覺得像1,那PLT的譚舒是0???】 【默默吃瓜.JPG】 季懷瑜的眼角抽了兩下,譚舒要是看到自己被YY成他的0,那暴脾氣估計得沖過來把他砍了。 帖子的走向開始越來越歪,后來不可避免地轉為八他的身世。 無非是他是私生子,在國外待到12歲才被找回來,和他爸之間的關系很冷漠,他媽的身份不詳,最后即使季鼎和羅姝曼離婚了也沒娶他媽等等。 都已經被八爛了,季懷瑜看著沒意思,正準備滑到下面關掉頁面,卻突然看到了一條回復。 【恒輝二少的mama應該是個俄羅斯模特,具體叫什么不知道,應該是97年的時候來國際時裝周走過秀,太遠古了,只找到當時的幾張照片,不知道是哪個。】 季懷瑜翻著這個人發的圖,手指忽然頓住了。 一張圖片上,他mama看起來只有20歲上下的年紀,穿著刺繡的紗質長裙站在T臺上,淺金色的長發挑出了一束編在額前,和他一模一樣的灰藍色眸子里冷靜矜傲。 圖片的像素非常模糊,卻給人添上了一層朦朧的柔光,像從教堂的壁畫里走出來一般。 季懷瑜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仙女的她,他印象里他媽一直是一個千杯不倒,隨時可以輪起酒瓶砸調戲她的猥瑣男的頭,也能把他吊起來打的彪悍女人。 可是現在也無從問起了,他按下保存圖片的時候指尖還有些發顫。 下面很快被各色回復占領。 【說是模特,本質也和現在的外圍差不多吧。】 【估計就是想通過懷孕套牢富豪,結果玩脫了,最后也沒能上位。】 【為什么從來沒一點消息,說明季鼎自己都看不起她唄。】 季懷瑜的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總是散漫的目光里少見地出現了一絲凌厲的恨意,不知是對這些回復,還是對季鼎。 他撥通了圈里一個傳媒公司的朋友的電話,拜托別人把這些東西都刪了,那邊連連應承下來。 掛掉電話后,他再刷,看到帖子居然已經被刪掉了,連同那些掛在首頁的新聞也消失得一干二凈。 他知道他那同樣不著調的朋友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估計是盛決找人刪的。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盛決在替他做刪帖這種事,他隱約覺得有些羞恥。 他習慣在盛決面前淡定從容甚至有點欠抽,氣得盛決牙根癢癢還要保持風度,但他不習慣盛決幫他照顧他。 季懷瑜決定甩掉這些不愉快的念頭,對他來說最好的藥是酒精。 打了幾個電話,他隨意扯出一件Versace的絲綢襯衫,寶藍色的綢面上印著華麗的齒輪和繁雜的花卉。他留了兩顆扣子沒扣,露出平直分明的鎖骨。 鮮明的色彩和他蒼白的皮膚和冷淡的瞳色產生了調和,線形的耳骨釘更加深了這種化學反應,讓人移不開眼又唯恐墮入其中。 裹了幾天喪服,現在他也該回到他的生活。 還沒出門,季懷瑜就接到了和他一起登上帖子的那位,PLT主唱譚舒的連環call。 接起來,那邊的火氣幾乎要沖出屏幕。 季懷瑜!你要去Blue?你他媽還是人嗎? 季懷瑜輕笑一聲:怎么?你要過來捉jian? 去你大爺!譚舒在那邊咆哮,現在網上老子和你的帖子滿天飛,都開始說我的歌是給你寫的了,你現在要去gay吧?老子以后說自己是直男還有人信么? 清者自清嘛,小舒,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是你,你是不是應該思考一下自己的氣質?季懷瑜一邊從電梯下來,一邊慢悠悠地說,放心,我有固定的包廂,保密性很好。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你家砍你! 季懷瑜又幸災樂禍地笑了幾聲,從電梯出來:不跟你說了,我司機到了,來Blue找我吧。 他刷卡打開大門,臉上的笑一瞬間凝固了,門口的記者早已將出口圍得水泄不通,一見到他出來了,閃光燈接連不斷地亮起,十幾支話筒一齊舉到他臉前,他幾乎要被熱浪沖得向后退兩步,但就算是背后也早已有人圍住。 季懷瑜先生,請問您在您父親葬禮上的表現,是故意的么?很快開始有了第一個向他提問的。 對你和季鼎先生關系不和的傳聞,你怎么解釋? 有人猜測飛機失事與您有關,您有什么想說的么? 這個問題就很尖銳了,季懷瑜仍保持著風度微笑了一下,正準備開口鬼扯點什么,一只手臂忽然橫至他的身前,將他向后推了推。 盛決面色冷峻的臉出現在記者的視線內,他們也開始被前來的保鏢形成的封鎖線隔離開。 盛決銳利的目光掃過他們話筒前的標牌:恒輝集團保留起訴你們誹謗罪的權利,希望之后,我們不會在任何平臺上看到今天相關的圖片和文字。 記者們互相交換著眼神,舉起的攝像機漸漸放了下來。 季懷瑜的手腕被盛決攥住,被他帶著穿過人群中被開出的一條路,塞進了車里。 他看著盛決開車的側臉,不自然的感覺再次爬上了脊背,開口道:謝謝,等會兒你就把我隨便放在Blue門口吧。 盛決沒回應,依然專注地盯著前方的車流。 Blue你知道吧?季懷瑜看他越開越偏,補充道,就是芙蓉街后面那個。 盛決依然沉默地開車。 季懷瑜覺得情況不對,終于開始問:咱們現在是去哪? 我家。 第8章 忽然被盛決邀請去他家,季懷瑜還是有點意外的。畢竟盛決這個冷淡疏離的性格,他合理懷疑除了助理沒人去過他家,想想都覺得好奇。 但他今天是約了人的,只能在副駕上艱難地開口:盛決,那個我其實很榮幸被邀請去你家,但今晚我在Blue有個局,你還是把我撂到那邊吧。 你想去gay吧,什么時候不能去?非要在這種風口浪尖? 季懷瑜震驚了:你居然知道Blue是個gay吧,完了,盛決你再也不純潔了。 說完,他感覺不純潔的盛決默默地轟了一腳油門。 你是故意的,盛決冷靜而篤定地說,要不是網上的那些傳言,你今天不會去。你只是想坐實他們的猜測,唯恐天下不亂罷了。 聽著盛決的分析,季懷瑜有點想打噴嚏,盛決怎么會這么了解他? 哈哈哈怎么會?借酒消愁而已。表面上,他還是嘻嘻哈哈地維持著面子。 剛才如果我沒及時過去,我可以想象你會說什么。盛決冷冷地回道。 盛決是什么讀心怪物,季懷瑜想著,那他剛才來,只是怕他滿嘴跑火車,損害了公司的形象,而不是看他被圍攻所以來救他。 也是,盛決一向像個沒有感情的精密機器人,怎么會做沖動的事。 他心里像忽然被人打了一記悶拳,心底的情緒叫囂著想要找一個出口。 你能不能不要總想著破罐子破摔? 又忽然被他說了這么一句,季懷瑜懶散地躺在副駕上,語帶笑意:反正破罐子嘛,早摔晚摔都得摔。 終于把盛決說得又不想理他了。 季懷瑜的一點點郁悶在進到盛決的家里時掃蕩一空,窺探盛決的家到底是什么樣簡直太有意思了,可能比去喝酒還有意思。 盛決住在一座公寓里,說不上很豪華,但安全性很不錯。 打開門后,季懷瑜踢掉鞋剛想往里跨,卻被盛決攔住,遞給他一雙一次性拖鞋,還是放在醫用消毒包裝里的那種。 季懷瑜一邊感慨著這人的潔癖,一邊入鄉隨俗地將拖鞋穿上。 對不起啊,好久沒到別人家去了,他嘴上依舊是不著調,而且去的時候,大家一般在玄關就開始脫衣服了,沒注意過這么多。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季懷瑜沒想到盛決會理他,轉身瞟了他一眼,玄關暖黃色的燈光灑在盛決挺直的鼻梁和淡色的薄唇上,連垂眸拿消毒濕巾擦手的動作都有點性感。 季懷瑜覺得,他肯定是被玄關Buff給迷惑了,強行洗了洗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想法,進了盛決的房子。 大平層,視野開闊,加上盛決的裝修布置非常簡單,除了必須的家具外一概沒有,風格又是單調的黑白灰,就顯得更加開闊。 季懷瑜在客廳轉了一圈,開口道:你風景這么好的房子,裝得像個辦公室似的,好歹買幾盆綠色植物裝點裝點。哎,我那有幾個擺件挺適合你家的風格,改天給你拿來。 你準備在這兒常住么?盛決問他。 季懷瑜聽明白了,盛決是嫌他多管閑事。也是,盛決愿意住在辦公室里關他什么事,反正他也就來這么一次。 他覺得盛決這人似乎對什么東西都不怎么有欲望,這些年在他爸手下,光是股份盛決估計都賺了不少,不知道都花到哪去了,不會在外面包養金絲雀吧? 這么想的時候,盛決正好從房里出來,脫下了西裝外套只穿著件黑色的襯衫,在家里仍然將扣子仍嚴謹地扣在了最上面一顆。但這樣也遮不住挺拔的肩背,襯衫的布料隱約勾勒出流暢的臂肌和胸肌線條。 季懷瑜情不自禁腦補了一下盛決和他包養的女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這樣禁欲的盛決,會不會目光熾熱,一邊單手解開襯衫扣子,一邊強勢地把人逼到床上。 盛決仿佛注意到他流連在自己衣領上的色瞇瞇的目光,徑直走過來把手里的睡衣遞給他,向旁邊的房門揚了揚下巴:你今天睡那個客房吧,床單家政才換過,浴室就在房里。 季懷瑜接過睡衣翻了翻,語氣戲謔問道:你的? 新的。盛決語氣冷淡,懶得接他的玩笑。 季懷瑜再翻,里面還夾了條內褲,純黑色,只有邊上一條很細的藍線,很是盛決的風格。 呦,盛決,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尺碼? 有一次你和一個小模特在酒店,喝多了,打電話讓我給你送內褲。 盛決陳述得風輕云淡,在季懷瑜耳朵里卻如同天雷轟頂,調笑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 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真的做出過這么變態的事兒么?他沒在盛決面前跟那個小模特做什么吧?不過都醉到敢跟盛決打電話了,估計他也做不了。 季懷瑜看著盛決轉身回屋的背影,企圖說點什么來掩飾尷尬:盛決,你你現在睡覺么。 盛決轉身:不然呢? 我睡不著,我習慣了凌晨兩點睡覺了,你家也沒什么娛樂的東西。我看你酒柜里有酒,咱們喝點酒吧? 我工作日不喝酒。 行吧,季懷瑜無奈地想,這不符合盛決腦內的程序。 他徑直走向了開放式廚房里的冰箱,自來熟地打開了門:那我們喝點呃,蘇打水吧? 連瓶可樂都沒有他也是服氣了。 盛決盯了他兩秒,確定他是認真的,拿出兩個杯子倒水。 季懷瑜卻又轉移了興趣,蹲在電視柜旁問道:我聽斐清說你喜歡收集絕版影碟,有什么好看的沒? 盛決還沒開口,他就自己拉開柜子開始翻了起來。 我去這么多,你能開個博物館了。 哇《雨中曲》你都有,厲害厲害。 嘖嘖嘖,盛決,你居然還收藏了《春光乍泄》,人不可貌相啊。 盛決站在他身后,看著自己按順序收藏的碟片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眉頭越擰越深。 季懷瑜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正在被嫌棄,拿起一張碟子扭頭,神采飛揚地提議道:我早就想看這個了,來來,一塊兒看吧? 盛決望進他一雙充滿期待的笑眼,眉心也不自覺地松了下來,但語氣仍然冷淡:你自己看就行了。 不行,你要去睡覺,我就在這兒邊看,邊把你酒柜里的酒都喝了。等我喝醉了,我可不敢保證會干什么噢。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盛決最后還是和他一起坐了下來,只不過坐在另一個沙發座椅上。 客廳的燈都熄滅了,只有電視屏幕上閃爍的一絲亮光掃在兩人側臉上,季懷瑜無視盛決警告的目光,整個人橫著躺倒在長沙發上,歪著頭看電影。 盛決。季懷瑜看著看著,忽然輕聲喚了一聲。 接到盛決又怎么了?的目光,他接著開口道:我小時候總會想象一個場景,我和我爸媽一起坐著看電影,電影的內容其實很無聊,但是大家互相聊著天,都還看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