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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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沈云亭想起了第二世的那場宮變中,嘉禾毅然決然沖進火海的樣子。 更想起她前些日子說過,若能選,她必不會選他。 這話在沈云亭耳邊不停回蕩,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腦中重復映著嘉禾厭惡極了他跳進火海的樣子。 陡然間全身生出一股冷意。 賜婚那夜他說過,除非他死否則他絕不會放手。 是啊,除了他死,還有另一種方法能讓他放手。 若死的不是他,而是嘉禾自己。 打開的砒/霜藥包和嘉禾滿是憂色的臉。 沈云亭怕。 他一個健步沖上前奪走嘉禾手中茶碗,嗓音幾欲崩潰,求道:“不要。” 他顫著手舉起茶碗道:“該死的不是你。” 是他。 沈云亭想起三年前嘉禾寫在河燈上的心愿,笑道:“萬事如意,嘉禾。” 話畢,飲下茶碗中的茶水。 可惜,你想我不得好死,我卻想和你走一生。 第75章 可能是糖 “哐當”一聲, 沈云亭手中的茶碗碎裂在地上,他強睜著酸澀的眼睛,想趁自己還活再這人世多看一眼嘉禾。 嘉禾一臉無語凝噎地看著他。 沈云亭心中抖然生出一股悲哀, 他連死也得不到嘉禾一個笑臉。她甚至還鼓著臉惱怒地望著他。 “什么該死不該死?”嘉禾氣得笑了, “誰要死?” “你……”沈云亭沉重地望著茶點托盤上拿包拆開的□□, 沉著聲道,“如若不然你拿□□做什么?你往日從不在夜里用茶點,今日為何特地讓流月送來?” 嘉禾一愣:“所以你以為我方才是想服毒自盡?” 沈云亭不否認。 嘉禾皺眉:“既然你以為我要服毒,為何還要喝下那碗‘摻了砒/霜’的茶?是傻嗎?” 沈云亭閉眼:“我該死。” “你不要為了我這樣的人去死。” 嘉禾默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你死不了。” “那茶水沒毒。” 沈云亭一噎,窘迫地抿了抿唇, 而后握緊的拳頭松懈了下來。 “尋死很容易, 活著卻艱難。”嘉禾道, “我離開京城的那三年住在云州舅舅那兒,他是做藥材生意的,也開醫館, 在那見多了生離死別和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人。人的命脆弱又寶貴,合該珍惜。好好活著,向前看比什么都重要。” 三年過去, 她總是要比過去長進一點的。 嘉禾平緩著語調, 慢慢說道:“我雖不滿婚事,但不至于為了這事尋死覓活。” 虛驚一場,沈云亭徹底松了口氣, 緩了口氣后問道:“那你為何深夜要砒/霜和茶點?” 嘉禾癟了癟嘴道:“前幾日府庫里裝米的桶漏了,連日下雨后鬧了鼠災,清理了府庫之后還有幾只漏網之魚,逃到了我屋里。” “這砒/霜同尋常砒/霜不同, 里頭加了別的草藥,毒性不強,只能用來殺鼠,比之尋常毒鼠藥要安全許多。救人的藥用得不好也會成為毒,毒若用得合理也能派大用場。” “至于茶點,則是因為明日這場婚宴得從早辦到晚,這期間我什么也吃不了,不趁現在用些茶點,難不成要挨一整天餓嗎?” 沈云亭應道:“不成。” “只是這些茶點太粗糙了些,還吃得慣么?” 嘉禾道:“明日需忙上一整日,這大晚上的,府里大廚都歇息了,我隨意用些茶點填填肚子便可。” “你在這等我。”沈云亭說罷轉身推門出去。在回來之時,他手里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餃子。 他濃長眼睫上還沾著雪白的面粉,對嘉禾道:“趁熱多用些。” 嘉禾抿了口熱湯即刻生暖,夾了只餃子放進嘴里,餃子是熟悉的味道,一嘗便知是沈云亭包的。 嘉禾低頭極輕地嘀咕了一句:“你每次就只會包餃子哄人。” 沈云亭:“你說什么?” 嘉禾:“沒什么。” 沈云亭望了眼漸漸變亮的天色,道:“我先回去了,還有好些事需準備,一會兒……我來迎你。” 嘉禾平靜地點頭“嗯”了聲。 既來之則安之。 ? 沈云亭走后,長公主的貼身婢女巧娘和喜娘便進屋來替嘉禾沐浴焚香梳妝。 她阿娘去得早,父兄都在戰場上殺敵,她出嫁府中也沒有家人送嫁。 長公主親自來了永寧侯府,替她梳頭送她出嫁。 李蕙慈和道:“按理該讓你長輩做這些,如今他們都不在,思謙放心不下,我便厚顏過來代勞了。” 嘉禾明白長公主這般身份,親自過來替她梳頭,皆是因為看在沈云亭的面上。 “有勞您了。”嘉禾道。 長公主道:“不必客氣,他可交代了,丁點委屈也不能讓你受。思謙一點不像他爹,他這孩子死心眼認準了就不肯放手,我等了這么些年,可算把你盼來了。” 長公主說著舉起紅木梳,輕輕梳著自上而下梳著嘉禾的烏發。 “一梳梳到頭,二梳梳到尾,三梳白發齊眉。” 長公主嘆了聲:“我這身子骨日子也不多了,就想著你倆好好過,早日讓我見到小孫兒,我便滿足了。” 嘉禾未答應,子嗣是她永遠的痛,至少她現在還無法接受,腹中再懷上沈云亭的骨rou。 所以她已讓流月為她準備好了避子湯。 她學了三年藥理,這副避子湯是她照著自己體質調配的,避子藥效好且加了調理身子藥材。 天光微亮時,喜炮聲響起,迎親的隊伍在鑼鼓聲中前來。 喜娘為嘉禾蓋上喜帕,扶著她出去。 嘉禾站在屋門外的臺階上,透過紅紗喜帕,望見長廊那端沈云亭朝她走來。 堂堂丞相,成了三回親了,他竟看上去步伐有些不穩。 他一步步走到她身邊,朝她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扣緊她的,叫了聲:“夫人。” 這聲夫人終于又能喚出口了,嘉禾見他臉上雖不笑眉梢卻飄著喜色。 新娘子看不清路,得由新郎背著,永寧侯府到丞相府統共才幾步路,沈云亭穩穩地背著嘉禾,跨進丞相府大門。 進了這丞相府,往后便是他的人了。 沈云亭低聲調笑了句:“往后夫人若是生我的氣,出門就是娘家。” 嘉禾癟了癟嘴頂了他一句:“你這是已經打算好成親后要惹我生氣?” 沈云亭惶恐一滯:“哪敢?” 話畢,他笑了,笑得格外燦然。 行完禮,嘉禾被喜娘送進了丞相府新房。這間新房格外寬敞,布置得干凈清爽,窗邊刻意放著張小榻,方便她平日靠在窗前小憩看書。 沈云亭還在外頭忙著應酬喜宴上的賓客。 喜娘悄悄將避火圖塞進嘉禾手里,笑著朝她道:“愿夫人與相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完悄悄退出了新房。嘉禾獨自坐在喜床上,隨手翻了翻避火圖。 都是曾經沈云亭玩剩下的花樣,沒什么新意不看也罷。 嘉禾靜靜坐在床沿邊上,本以為得等很久沈云亭才會來。未曾想沒過多久,沈云亭便來了。 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喜娘。 待他輕輕撩開嘉禾頭上喜帕,喜娘忙將準備好的合巹酒端了上來。 “相爺,夫人,該行合巹禮了。” 沈云亭“嗯”了聲,端坐在嘉禾身旁。兩人拿起托盤上的合巹酒,交杯合巹。 喜娘提著一顆心,見兩人將杯中酒水飲盡,心緩緩穩了下來,端著空了的酒杯推門出去。 喜娘一出來,就轉去院子里找了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巧娘。 “我都照著長公主吩咐的做了,那暖情的酒給相爺夫人送去了,親眼見著相爺夫人將那酒喝了。” “這便好。”巧娘從袖中摸出一粒銀錠給喜娘。 長公主到底是憂心相爺,不忍看著相爺求而不得,只愿這杯暖情酒,能暖暖夫人和相爺之間的情。 新房內,沈云亭與嘉禾靜坐著。 嘉禾先開了口:“你怎不去外頭酒席,這么早便來了。” 沈云亭直言道:“著急見你。” 嘉禾“哦”了聲,隨后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沈云亭望著忽明忽暗的喜燭,喉結微動:“夜深了,我們早些歇息了吧。” 嘉禾吹熄了身側的蠟燭,屋內忽一下暗了下來。兩人默不作聲各自解開繁瑣的喜服扣子,嘉禾喜服背后還有幾個自己不好解開的扣子,沈云亭解開自己腰帶上的玉扣,微抿唇:“你……要我幫你嗎?” 嘉禾微頓,這話與其說是好意,更像是一種試探,試探著問她:“今夜可以行夫妻之禮嗎?”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得了一時還能躲一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