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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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坐在妝奩前,聞聲朝門望去, 瞥見門上印著的熟悉身影,未作聲響低頭吹熄了油燈。 沈云亭站在門外,看見屋里燈滅了,他明白嘉禾不想面對他。他站在門外頓了會兒,隔著門朝里頭人道:“我知你不想見我,但我有話想告訴你。” “落水一事到了如今這地步皆非你我所愿。你不愿嫁給我,我也不愿在你心里還有別的男人之時娶你。” “事已至此,明日我同你一起置辦成親之事,喜服、聘禮不可能再用上次你同駱遠用過的。我會給你最好的,只盼你能稍歡喜一些。” 沈云亭知道嘉禾在屋里醒著,可她一句話也沒回他。 沈云亭道:“我讓過駱遠機會,只要他有所行動,我便不動手,加上上回成親,兩次他都沒好好護著你。” 此話一出,屋里的人終是開了口。 她質問道:“你給過他機會?你這么聰明怎會不知道,戰事緊急,他為一軍之將,怎能為一己之私拋下幾萬將士?你若是他,你就能嗎?” 沈云亭未答。 嘉禾氣笑:“承認自己有私心趁人之危有那么難嗎?你何時才能同我坦誠相對?” 沈云亭低頭承認:“是,我承認我有私心。” 嘉禾緩緩抬頭望向映在門上的影子,垂下眼簾:“除此之外呢?” 這么多年過去,他們都要成親了,他依舊瞞著她他是前世那個人的事。一個坦誠一個道歉,主動真誠地面對她,有那么難? “圣旨已下,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再讓你跟駱遠有一絲瓜葛。”沈云亭緊抿唇道,“除非我死。” 屋內陡然寂靜無聲,良久傳來嘉禾一聲怒叱:“無恥。” 沈云亭垂眸壓下濃長羽睫,輕嘆一聲:“好好歇息,明日我來尋你。” 次日天光一亮,嘉禾晨起換上一件輕便的素色襦裙,推門便見沈云亭守在了屋外。 他似等了多時,發梢被風吹得有些許亂。見嘉禾出來,伸手牽過她的手緊緊握住,光明正大宣示占有權:“走。” 沈云亭牽著嘉禾出了永寧侯府,扶她上了馬車。 馬車咯噔咯噔駛在路上,車內兩人安靜無聲。嘉禾平靜地靠著車壁坐著,若是換做三年前打算出走之時的心境,她不可能如此平靜地與沈云亭呆在一處馬車。 時間是良藥,歲月過去,傷口逐漸結痂,她的心性逐漸變得沉穩。 沈云亭望了眼嘉禾既瘦又蒼白的臉,這幾日風波下來,她憔悴了不少。出來時她未點口脂,更顯得氣色不好。 她與駱遠一同去置辦成婚需用的東西時都是笑著的,可換作與他置辦便如同了事般敷衍。 云胭閣內,無論店家拿出什么頭面,她都只有一句:“隨意,都成。” 見嘉禾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店家有些為難地看向沈云亭。 沈云亭走上前,親自細選新娘鳳冠的樣式,這些頭冠上大多鑲嵌著金銀珠翠,沈云亭選了個鑲嵌南珠的,上品南珠價高且少見,美且不俗,最重要的是小巧精致,婚宴整整一日嘉禾戴在頭上不累。 沈云亭小心翼翼地問:“嘉禾,這個你看喜歡嗎?” 答案大概是—— 隨意,都成。 嘉禾隨意看了眼回了句:“就這個吧。” 沈云亭抿唇笑了笑,她大約是懶得挑了。 挑完鳳冠,已接近晌午,沈云亭讓馬車停在了城東餃子攤前。他扶嘉禾下了馬車,帶她坐在了餃子攤前。 他對嘉禾道:“這家的餃子一定合你的胃口。” 她離開的那三年,京城的餃子攤他帶著有味覺的白子墨尋遍了,總想尋一處她喜歡的味道。如若能等到她回來,定要帶她去嘗嘗。 餃子攤老板看見沈云亭笑道:“貴人,您又來了?” 沈云亭朝他頷首致意:“嗯。” 餃子攤老板瞥見沈云亭身旁的嘉禾,笑問:“這位是?” 沈云亭道:“我夫人。” 餃子攤老板:“哦,這位就是您出門遠行的夫人。如今這是回來了?” 沈云亭抿了抿唇:“嗯。” “出門遠行的夫人?”嘉禾哼了聲,“你可真能編。” 沈云亭道:“就算過去不是,過幾日便是了。嘉禾,你我要過一生。” 嘉禾道:“若能選,我不會選你。” 餃子攤老板專心包著餃子,未過多久,他端了兩碗餃子,一疊香菜一疊醋。 嘉禾望了眼桌上的香菜,略疑惑地看向沈云亭:“你要了香菜?” 沈云亭將湯碗里的餃子吹涼放到嘉禾跟前,應了聲:“嗯。” “從前我不怎么習慣聞見這東西,可白子墨說這餃子加了這東西味才正宗,是你會喜歡的,我便開始嘗試。” “試過之后慢慢便覺著能接受了,成了親之后不需你再將就我。” 嘉禾察覺沈云亭的話有一絲怪,問他:“為何是白子墨說?你不知這味?” 沈云亭指尖一頓,釋然地笑了聲,而后坦誠道:“我沒辦法吃出東西的味道。幼時因憐娘之故,我的舌頭沒法嘗出味道。” 嘉禾睜大了眼愣怔,前世今生沈云亭用膳時怪異的舉動是為何,她總算明了。 曾經她問過沈云亭很多次她做的東西味道如何,沈云亭都不作答。 她習慣了他的冷漠,只當他是不喜,卻從未想過有這層緣由。 嘉禾垂下眸子,抿唇:“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沈云亭解釋道:“我總不想讓你見著我不堪的過去,直到昨夜你問我什么時候能向你坦誠。我會都告訴你的,給我些時間。” 面對她的時候,驕傲與自卑交雜,與生俱來不肯輕易服輸向人低頭,又恐慌將所有的一切赤/裸/裸的坦露在她面前,會讓她覺得自己不像她心中那般光鮮。 嘉禾問:“要多久?” 沈云亭思索良久,給了答案:“一年內。” 沈云亭夾起碗中餃子,蘸了蘸香菜與醋,放到嘉禾嘴邊,意有所指道:“嘉禾,試試看,如果不試試怎么知道一定是不好的?” 嘉禾聽出他話里有話,他是想借餃子指代婚事。 “我知我們之間有隔閡,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你滿意的。”沈云亭道,“于駱遠我有虧欠,他的事待戰事過后,我會處理妥當。” 嘉禾默然,沒吃沈云亭夾過來的那只餃子,徑自舉筷夾了一只放進嘴里。 午后,沈云亭又帶著嘉禾去定了喜服。三月初五成婚喜宴前一日,定好喜服送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連帶著永寧侯府都掛了紅綢,這次婚宴圣上賜婚,聲勢浩大,幾乎整條東街都添了紅色。 沈云亭穿上喜服試了試,覺著合身。 平日沈云亭皆是清淡打扮,白子墨頭一回見他穿艷色,不由贊他人間真絕色。 “嘖嘖嘖,夫人真是‘艷福不淺’。” 沈云亭微一挑眉,好看便成,樣子好看總是比不好看招人喜歡,也更容易讓人心軟。 沈云亭試完自個兒的喜服,修長指尖指了指擺在一邊的新娘喜服,對白子墨道:“這件喜服你吩咐人送去永寧侯府。” 白子墨應道:“知道了。” 沈云亭想了會兒又道:“等等。” 白子墨:“又怎么?” 沈云亭抬手提起喜服,道:“我親自送去。” 夜色深沉,嘉禾坐在妝鏡前望著那頂鑲滿圓潤南珠的鳳冠出神,叩門聲響起,沈云亭提著厚重喜服推門而入。 嘉禾聞聲回過神來,望向身著一身喜服的沈云亭,微一怔,沈云亭的臉一向好看,穿上紅色尤為驚艷。 沈云亭將喜服擺到她身旁,道:“穿上試試。” 嘉禾輕嘆了一聲,接過喜服去了屏風后,喜服繁復精細,好一會兒她才從屏風后出來。 一身真紅百花裙襯得她整個人嬌艷欲滴。 “我的新娘很美。”沈云亭由衷嘆道。 沈云亭望著為他穿上喜服的嘉禾,心中油然生喜,抬眼間卻瞥見嘉禾眉宇間的憂色,呼吸一滯。 這場婚宴她未必歡喜。 “我試過了,很合身。”嘉禾瞥了沈云亭一眼,“你若是無其他事……” 沈云亭懂她想趕他,斂眸微點頭:“我先走了,明日我來迎你過門。” 嘉禾望向沈云亭轉身離去的背影:“不送。” 房門“嘎吱”關上,沈云亭剛出門便撞見了去屋里給嘉禾送茶水夜點的流月。 嘉禾幾乎不用夜點,今日怎么會讓流月送來? 他仔細一撇,瞥見那裝夜點的托盤之上還放著一小包用黃紙包著的藥粉。 流月朝沈云亭行了一禮,從他身側走過:“相爺。” 話畢,推門進了房。 未過多久,流月從房內出來,手中托盤已不在。 沈云亭心思縝密,總覺事出突然,直覺哪不對。走上前急問:“方才那托盤里的藥是什么?” 流月支吾不言。 沈云亭嚴肅命令道:“說。” 流月迫于威勢,結巴道:“是……是砒/霜。” 砒/霜…… 嘉禾要這東西做什么? 沈云亭心中隱隱慌了起來,來不及仔細思考沖進屋里。 嘉禾坐在小桌幾旁,小桌幾上擺著方才流月拿進來那只茶點托盤,茶點托盤之上,黃色藥包已被打開。 嘉禾手中正握著一只茶碗,低頭欲飲茶碗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