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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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府逗留了好幾日,是時候該回府了。沈元衡和岑雪卉帶著一雙兒女到門前相送。 兩個小家伙圍著嘉禾跑了幾圈,跑去一邊玩雪了。 臨行前,岑雪卉看著沈云亭傷勢未愈的右手,囑咐道:“你這手傷得養(yǎng)些日子,切記回去了不能提重物。” 嘉禾想起昨日沈云亭還抱她回屋,瞄了眼沈云亭,見他一臉坦然的樣子,心下有些虛。 聽岑雪卉交代完兩人正要上馬車,忽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孩童啼哭聲。 原來是兩個小家伙吵架了。 岑雪卉忙上前抱起哭鬧不休的meimei,問身旁照看孩子的奶娘:“怎么回事?” 奶娘回道:“前幾日帶小小姐回外祖家,路上經(jīng)過東街那家新開的詩社,得了個漂亮精致的玩意,小小姐喜歡得緊,這幾日天天捧在手里玩,方才大郎調(diào)皮非跟她搶那玩意,這才鬧了起來?!?/br> 岑雪卉又問:“是什么東西?” 奶娘指了指大郎手上的朱紅小箋,道:“就是大郎手上捏著的?!?/br> 嘉禾聞言才注意到大郎小胖手緊緊捏著的小箋。 她越敲越覺著那方朱紅小箋十分眼熟,總覺得似在哪見過一般。 對了,她想起來了。 她的確見過,就在不久前的那場夢中。 第20章 太子 嘉禾怔怔走上前,蹲在大郎跟前,跟他商量道:“大郎,你手上的東西能給嬸嬸瞧瞧嗎?” 大郎乖乖點頭,聽話地把手上的朱紅小箋交到漂亮嬸嬸手里。 嘉禾從大郎手里接過小箋。 在看到小箋的那一瞬,夢中的記憶再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 記憶中冬意漸消,春/色微露。銀朱在東街辦了家詩社,那詩社匾額上的題字是沈云亭親自為其提的。 每回出門她總能看見那塊黑色匾額上顯眼的燙金題字。 亮晃晃的,刺得她眼疼心酸。 記憶中沈云亭與她的感情并不好,他時常晚歸,她總是等不到他,也不知該去哪處尋他。 在經(jīng)過東街詩社時,偶然聽見有人提起她與沈云亭的名字。 詩社里的人是在談?wù)撉靶┤兆鱼y朱寫在朱紅小箋上的詩。 從那些人口中不時傳來她和沈云亭的名字,湊近一聽才知那些人是在嘲諷她“能忍”。 她正想著無緣無故那些人緣何談?wù)撈鹆怂c沈云亭,腳邊吹來一張朱紅小箋,小箋上似乎寫著一首長詩,可她怎么也看不清小箋上的字…… 嘉禾從回憶里醒神,看著手中那張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朱紅小箋,深吸一口氣。 她看清了朱紅小箋上寫的東西。小箋上用秀麗的簪花小楷寫著一首長詩。 那字跡嘉禾熟悉,是銀朱的。那詩嘉禾也熟悉,是銀朱曾在玉箏公主壽宴行酒令時做的詩——《云間夢》。 大鄴民風(fēng)開放,詩文盛行,女子敢愛敢恨寫詩寄情之事不在少數(shù)。 《云間夢》乃是首七言絕句,講的是窮書生愛上官家千金,官家千金雖心中也有他,卻礙于種種原因沒能與窮書生得成眷屬,后來窮書生飛黃騰達,卻與‘別人’定下了婚約,兩人終究有緣無分。 這首詩中還特意新加了兩個句子,若不仔細看還以為只是尋常寫景的句子。 實則卻以景襯情,極其隱晦地暗示了窮書生對這首詩中的‘別人’無甚感情,但這個‘別人’卻任對其糾纏不休,官家千金一直苦惱于這個‘別人’攪在其中。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詩中的‘別人’指得是嘉禾。 嘉禾生氣卻無奈,狗咬了你一口,你再追上去咬狗一口,不僅臟還沾一嘴狗毛。 這首詩估摸著已經(jīng)傳遍了大街小巷,就算她堵上了銀朱的嘴,也難堵普天之下眾人之口。 “怎么了?”沈云亭見嘉禾臉色蒼白,走上前問。 那段記憶跟現(xiàn)實發(fā)生的事不太一樣,有些地方合得上,有些地方合不上。 嘉禾心里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朱紅小箋還給大郎,管自己一人默不作聲上了馬車。 沈云亭被拋在原地,他回頭望向嘉禾的背影,怔了怔,這輩子她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呼吸凝滯片刻,他低頭從大郎手中拿起小箋,盯著小箋上的詩凝眸,臉色陰沉了下來。 岑雪卉關(guān)切地問了他一句:“思謙,怎么了?” “無事。”沈云亭將朱紅小箋收進袖子,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離了沈府,從方才起就低著頭未發(fā)一言的沈元衡,不由道了聲:“奇怪,果然很奇怪。” 岑雪卉抱著孩子看向他:“怎么了?你這幾日一直神神叨叨的?!?/br> “我在想狗東西來的那日,我同他下的那局棋?!鄙蛟獾?,“那局棋,我在左右兩面都布了局,狗東西本來已經(jīng)無路可走,可他卻從后方開辟了一條新路,重新掌控了局勢。” 岑雪卉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技不如人,還能怪別人嗎?” “不,你不懂?!鄙蛟馕⒉[著眼,“后來我重新研究了那局棋,發(fā)現(xiàn)其實這局棋的右面有個破綻,若狗東西直接從破綻處落子,那我輸?shù)酶??!?/br> 岑雪卉不解:“那又如何?” “狗東西聰明絕頂,我都能看出來破綻,他必定也能。我了解狗東西,他這個人既無情又嚴(yán)謹(jǐn),能用一顆棋子解決的事,絕對不會用兩顆棋子。又怎么會刻意浪費那么多步,在棋盤后方布局?!?/br> 這到底是為什么?這幾日沈元衡百思不得其解。 他站在大門前,陷入了深思。 卻聽身旁岑雪卉抱怨道:“大郎和小妹成日爭吃的玩的,著實令人頭疼?!?/br> 沈元衡一愣,忽然間想到了什么。 “雪卉,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岑雪卉莫名其妙,又重復(fù)了一遍方才的話:“大郎和小妹成日爭吃的玩的,著實令人頭疼。” 沈元衡笑了起來:“是,是就是這個,原來如此!” 當(dāng)日他同沈云亭下棋之時,曾用棋盤局勢暗喻當(dāng)今政局。 他記得當(dāng)時他說:“如今圣上沉迷修仙身體大不如前,二皇子與三皇子各有各的勢力,儲位之爭鹿死誰手尚不可知。” 若棋盤左右兩邊的勢力代表了三皇子和二皇子,那后方的勢力又是誰? 當(dāng)今圣上可就只有這兩個兒子,怎么會有第三個選擇? 不,不對,圣上還有一個兒子。 先太子李詢。 的確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德行,先太子都是儲君的第一順位。 可……可先太子明明已經(jīng)故去多年…… 沈元衡眼睛睜得如銅錢般大,從腳底滲上來一股冷意,怔怔地問在身旁的妻子:“你說,死人還能復(fù)活嗎?” * 銀朱題在朱紅小箋上那首長詩《云間夢》用詞唯美、凄婉動人,近日引得京城眾多文人墨客爭相傳頌。 有位傾慕銀朱才華的名伶在戲臺上傳唱了這首長詩,這么一傳唱,又為這首詩添了幾分傳奇色彩。 一時間,坊間大街小巷皆知此詩,連垂髫小兒都能吟上一兩句里頭的名句。 銀朱的馬車經(jīng)過丞相府,每每想到嘉禾看到聽到這首詩時的樣子,她心中便覺得萬分快意。 黃昏,太傅府。 銀朱剛從詩社回府,便被江太傅叫去了蘭苑訓(xùn)話。 蘭苑剛掌燈,江太傅坐在書房太師椅上,神情嚴(yán)肅。他歷經(jīng)三朝,久經(jīng)官場,見慣了風(fēng)雨,臉上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 “爹爹,您找我?”銀朱推門進書房,神情淡淡。 從小到大他們父女之間感情一向很淡。阿娘是為了生她才死的,小的時候奶娘說她長得像她死去的阿娘,也正因如此,爹爹怕見到她想起死去的阿娘。 人人都說爹爹重情,可她知道,在爹爹心里,最重要的不是阿娘也不是她,而是官位和名聲。 江太傅見長女進來,聲音一沉:“把門帶上。” 銀朱依言去關(guān)門。 門“嘎吱”闔上,書房只剩下父女二人。江太傅眼一沉,朝銀朱扔了團紅紙,怒道:“我答應(yīng)你開詩社,是想你好好陶冶性情,不是要你寫這種詩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就算大鄴民風(fēng)開化,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寫出這種詩,你名聲還要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定國公府的老夫人,意屬你做宗婦,今日卻著人過來說不必了。” 銀朱一臉平靜,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她很清楚她這么做會給自己招來什么??赡怯衷鯓?,她不會輸,從小到大就沒輸過,尤其是不會輸給程嘉禾。 定國公府看不上她又如何,她也從未看得起那個整日為母命是從的懦弱世子。 江太傅看了眼銀朱,搖了搖頭,一甩袖子:“沈思謙這個人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或許他以前屬意過你,但那都已經(jīng)過去多年。就憑你這點婦人過家家的招數(shù),招惹不起他?!?/br> 銀朱抬眼看向江太傅,語調(diào)平淡:“父親多慮了,不過是一首詩罷了,寫者無心聽者有意罷了,談不上招惹不招惹。退一步說,這事就算鬧大,也不過是婦人之爭罷了,爹爹不必擔(dān)心會惹禍上身,影響您的官運?!?/br> “若無其他要事,女兒先行告退?!便y朱撿起地上的被揉成一團的朱紅小箋,轉(zhuǎn)身離去。 “你……”江太傅怒瞪了眼走出書房門的銀朱,“自不量力,該勸的我都勸了,你自己不聽,非要去招惹,出了事,我不會管你?!?/br> 銀朱笑了,這么多年他這個父親又管過她幾次。 江太傅氣極,他當(dāng)自己這位獨女是個難得的聰明人,誰知只是披了層聰明人的皮,里子竟如此莽撞蠢笨,冥頑不靈。為了一時意氣,把自己的前途都搭上。 銀朱想,這事雖牽扯到沈云亭,但究其根本,頂多算是她跟程嘉禾之間的私人恩怨,婦人間的爭風(fēng)吃醋,斷沒有哪個男子失了風(fēng)度,插手管的。 只不過第二日清晨,她坐著馬車來到詩社,卻見到詩社門前黑壓壓一片站滿了人。 銀朱穿過擁擠的人群,行至詩社門前。卻見一人領(lǐng)著官差將詩社層層圍了起來。 為首的那人文士模樣,穿著青杉,手執(zhí)一把折扇,悠閑地扇著風(fēng),正是丞相府的幕僚心腹,那只出了名的笑面虎白子墨。 白子墨站在詩社門前,指揮著手邊的官差:“搜,一個地方也不準(zhǔn)落下。” 銀朱聞言眉頭輕皺,張開手擋在詩社門前,朝白子墨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白子墨收起折扇,面帶假笑,語調(diào)客客氣氣卻帶著不容反抗的意思:“哦,是這樣的。聽聞貴詩社有人傳謠,我等奉沈相之命,特意前來排查。” “銀朱姑娘不必擔(dān)心。”白子墨道,“若排查后貴詩社沒有傳謠的嫌疑,外頭這些人立馬就會離開?!?/br>